“安格隆,哼?”
聽完靈能貴族的語言,烏邦德拉克的麵容上出現複雜的神情。
其他的德拉卡西貴族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臉的意味深長和難以言說。
“不管怎麽說,他是個強大的戰士,而我們現在就是需要強大的戰士。”烏邦德拉克攤著手,轉動身體對身旁所有人說這句話,“既然他會過來,就說明血神的目光已經落在這個名為布魯姆的星球上了。”
聞言,那些混沌星際戰士領袖,凡人奴隸主,惡魔之類的貴族們俱是非常認同的點頭。
至少惡魔王子有一件事情沒說錯,那就是他們需要安格隆這樣強大的戰士。
不管怎麽說,安格隆是惡魔原體。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安格隆到了,我們要怎麽讓他幫忙掩護我們撤退?”
有人問。
“是的,是的,還得想辦法在我們這麽請求的時候不會被他劈死,用什麽辦法呢?許諾他一場漂亮的角鬥,這行嗎?”
有人附和著。
烏邦德拉克聽著眾人的疑問,沉默不語的思考著。
最終,這個由爬行動物晉升成恐虐惡魔王子的傑出異形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們不能離開布魯姆。”
在所有德拉卡西貴族質疑的目光中,烏邦德拉克拎著雙斧,龐大的身軀在每一個同伴麵前踱步而過,凶狠暴戾卻蘊含著少許理智的目光掃視他人。
“血神已將目光投到這個世界上,這說明什麽?”
“說明一場血流成河的戰爭即將到來,不,不對,或許是已經發生了。”
“我們應該想辦法在這個世界的戰爭中取悅血神,而我們如果在此時此刻做出的選擇是離開這,那我們便是逃跑的懦夫,恐會遭遇天譴。”
惡魔王子的話語每傳進一個人的耳朵,就有一個人下意識想要質疑和反駁。
但頂著壓力說出來的,隻有一個紅盔混沌星際戰士。
他是前背誓者戰幫混沌領主科索拉克斯的一員幹將,也是科索拉克斯的一個崇拜者。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離開。”紅盔星際戰士說,“還記得我們為何而來嗎?為了幫助法比烏斯那個該死的王八蛋而來,結果我們和那些瘟豬戰鬥,現在又要留在布魯姆上主動陷入戰爭泥潭,這不好。”
當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去時,烏邦德拉克的巨斧也落了下去。
紅盔星際戰士的肉體連同變異的赤紅色盔甲一起一分為二,在如噴泉般迸發的血液中分別向左右倒去,發出砸進血水中的迸濺聲。
“該死的。他和他那死鬼老大索拉克斯打的是什麽釘子?”
烏邦德拉克小聲嘟囔一句,然後繼續宣講自己的偉大戰略。
“我們不是在布魯姆上身陷泥潭,我們是想要取得血神的青睞,取得我們想要取得的。”
“就像那些瘟豬是為了死亡聖器才來到布魯姆上一樣!”
“就像那所謂的黃色遠征艦隊是為了殲滅我們所有黑暗諸神的仆從才來的一樣!”
“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與法比烏斯沒有任何關係了!”
“戰鬥!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惡魔王子的戰爭宣講引起了一陣歡呼。
隻有少量的貴族仍然在擔憂,隻不過他們也得歡呼。
“你們在歡呼什麽?”
一句疑問將歡呼聲瞬間扼製,而這句疑問的發出者,恰恰就是突然變臉了的烏邦德拉克自己。
在場的人都被烏邦德拉克這種突然反轉的態度給弄蒙了。
在一道道發懵的視線集中在身上時,惡魔王子繼續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一場戰前宣講沒有實質性的意義,你們竟然為此歡呼,而不是詢問我該怎麽在這個世界上戰鬥下去或者為我出謀劃策,一群蠢貨。”
“戰意可不能轉化成堅不可摧的要塞,歡呼聲也不能殺死敵人,我們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站住腳需要一座龐大的軍事要塞。”
“你們之中有誰是會修建軍事要塞的嗎?”
聽到惡魔王子的詢問,無人點頭應答。
“我就知道,你們這群家夥除了觀賞角鬥之外別的什麽也不會。”烏邦德拉克仍然在來回踱步,但在說完這句話時停了下來,“以我的名義邀請殺器來到這個世界。”
聽到殺器二字,在場的貴族甚至是那些名為百目蟲的異形都變得凝重了些許。
殺器並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個與烏邦德拉克關係很好的惡魔王子。
與絕大多數喜歡砍殺的恐虐惡魔王子不同,殺器這個惡魔王子喜歡的事情是製造戰爭機器。
發明和創造戰爭機器,這也是他被恐虐升魔的原因。
“這座法比烏斯的實驗室是專門用來研究傳送技術的。”
“請殺器來到德拉卡西上,然後傳送到我們這裏。”
“他擅長的可不僅是製造戰爭機器,規劃建造軍事要塞也同樣擅長,所以,請他過來。”
烏邦德拉克絮絮叨叨的傳達著命令,在場的人都沉默的聽著。
對於請名為殺器的惡魔王子到來這件事眾人倒是沒什麽可質疑的,因為這是絕對正確的決定。
烏邦德拉克口中的軍事要塞可不會是之前與死亡守衛和黑軍團不謀而合修建的各種防禦要塞,那些連戰艦一光矛都扛不住的玩意隻能說是工事,而惡魔王子口中的要塞是有數座虛空盾,能在圍困下堅守幾十甚至幾百年的巨型軍事工程。
雖然臨時在布魯姆上修建這玩意顯得有些異想天開,但隻要那名為殺器的惡魔王子到來便不是問題,因為他就是有辦法在恐懼之眼中的布魯姆上花費極少時間修建巨型軍事工程。
“按我說的去做。”烏邦德拉克說。
這位惡魔王子擺動著還有明顯百目蟲異形特征的龐大身軀,在眾人麵前走過。
“等到殺器來了並建立起要塞,等到血神差遣來的安格隆抵達……”
“屆時我們會和死亡守衛那些瘟豬分享我們的要塞和戰爭物資。”
“麵對那個叫什麽黃色遠征的軍事行動,我們作為秩序勢力的對立麵,若是像以往那般繼續內鬥可是會死的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