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豐斯一行人抵達虛空港。”
一名凡人奴隸來到瓦什托爾麵前,向它匯報出它最關心的事情。
瓦什托爾身處虛空港可不是為了看風景,它是要在這裏迎接來自死亡守衛的貴客,在莫塔裏安銷聲匿跡後掌控了那些納垢信徒統治權的泰豐斯。
然後瓦什托爾將會和黑軍團的高層們一起,同代表死亡守衛的泰豐斯商量共同抵禦入侵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奴隸的匯報後,瓦什托爾毫不猶豫的帶上麥凱恩,一塊向著虛空港中新終焉號停放地點趕去。
片刻後。
瓦什托爾和麥凱恩一塊見到了如今的泰豐斯。
這位死亡守衛一連長現在看起來格外的詭異和古怪。
他仍然穿著那身厚重的盔甲,頭部還是隱藏在盔甲裏,不過這套盔甲已經變得像是他的肉體,各種生物器官直接生長在盔甲的表麵。
一條嵌在盔甲表麵上的,長長的消化道組成了盔甲表麵的三聖徽紋路,這正是納垢信仰的標誌。
在泰豐斯脖頸處,肉瘤取代了脖頸護甲。
在肥碩的肉瘤上長著一個納垢靈,納垢靈沒有雙腿,整個上半身和肉瘤長在一起,看起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但對於泰豐斯如今的狀況,無論是瓦什托爾還是麥凱恩這位萬古老兵都不感到意外。
泰豐斯死了太多次,又複活了太多次。
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自我。
他隻是一個叫做泰豐斯的納垢造物,納垢如果願意,可以造出無數個叫泰豐斯的怪胎。
“聽說你清理了很多黑軍團高層。”納垢靈的目光落在麥凱恩臉上,“現在看來屬實,畢竟我每一次見你時,你身邊帶著的黑軍團老兵都是不一樣的麵孔。”
瓦什托爾沉默以對。
正如泰豐斯所說,它清理了很多黑軍團的人。
它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喜歡黑軍團,如果不是為了對抗一個宿命大敵,它根本就不會待在黑軍團這裏。
“說點正事吧。”瓦什托爾舉起他的靈魂鍛爐之錘,一道恐懼之眼外部情況的圖示立刻出現在泰豐斯麵前,“我們先在就要將共同防禦的事情敲定,否則我們將在大敵入侵時各自為戰一盤散沙,然後被輕易的和恐懼之眼一起抹除。”
一旁的麥凱恩打量著泰豐斯。
他覺得既然泰豐斯已經來了,那就是已經想好了要答應聯手的事情。
然而泰豐斯根本沒順著鍛爐之主的話往下說。
“你好歹是個次級神。”泰豐斯肉瘤上的納垢靈再次開口,“但你現在親自和凡人進行著利益爭鬥,哪怕是黑死病那樣的大不淨者都比你更像一個超然存在。”
“是的。”瓦什托爾點頭,“就像你的主人,在血神和黑暗王子都隻是派出自己的嗜血狂魔和守密者入侵水晶魔域時,它親自帶領著自己的魔軍發起進攻,我和它在做的事情沒差。”
一番對話後泰豐斯沉默了。
瓦什托爾說的沒錯,在亞空間中進行的永恒之戰裏,納垢親自帶領魔軍對付卡洛斯率領的奸奇魔軍,並且取得了勝利。
但卡洛斯直言那是恐懼,納垢因為恐懼一場可能到來的小小失敗所以才親自上陣。
“我不擅長磨嘴皮子,還是說正事吧。”泰豐斯伸出手摸了摸肉瘤上的納垢靈。
鍛爐之主將鍛錘重重砸在地上:“你變成了這個德行,一個納垢靈替你說話你仍然不擅長磨嘴皮子,那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和我商量事情,而不是用廢話找我的茬。”
泰豐斯沉默以對。
隨後瓦什托爾便說出自己替泰豐斯計劃好了的事情。
讓泰豐斯通過一場儀式直接將瘟疫行星送到恐懼之眼外圍,這個重要的目標一旦被發現便必然成為戰爭開始之後的第一個大戰場。
然後又讓泰豐斯撤離死亡守衛在瘟疫行星上的大部分兵力,用於配合黑色軍團一起進行反擊。
瓦什托爾如同對它的惡魔發號施令一樣對著泰豐斯發號施令。
如果它態度囂張,那泰豐斯還能認為這家夥就是存心找事,可瓦什托爾實在是太過鎮定了,語氣也是緩慢有力,所以便給人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好像現在阿巴頓和莫塔裏安都沒了,恐懼之眼內的兩股大勢力就應該歸屬於它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次級神。
然而瓦什托爾並非頤指氣使,它是真的仔細思考過戰略才會說出這些,隻是它不在乎別人在聽到它的話後會怎麽想,它隻是追求最佳的效率。
如果死亡守衛和黑色軍團都服從於它,那它就有和金色遠征艦隊一戰的把握。
“夠了。”泰豐斯突然開口打斷瓦什托爾的敘述,“你的防禦計劃是否可行以後再說,眼下我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從布魯姆上奪回失竊的瘟疫聖器!”
“那件失竊的聖器,你們找到它了?”瓦什托爾問。
它聽說了死亡守衛最近丟失了聖器的事情,麥凱恩這些凡人戰士還嘲笑死亡守衛的愚蠢,但瓦什托爾則是覺得這件事情背後肯定另有隱情。
“當然,它就在布魯姆上,我會組織人手奪回它。”
“如果你還想讓我們聯手,想讓我們一塊麵對強敵入侵的局麵,那你就向我展現你的誠意。”
“無論是惡魔引擎,武器,還是別的什麽東西我們都需要,你給我們多少東西將直接體現出你的誠意有多少!”
現在換泰豐斯給瓦什托爾發號施令了。
但瓦什托爾聽後隻覺得無奈,它覺得自己有必要讓泰豐斯明白,它並不是非要保護恐懼之眼不可,它可以離開恐懼之眼隨便去哪,但泰豐斯他們不能,失去恐懼之眼裏的家園意味著寄人籬下。
而泰豐斯竟然將這件事作為籌碼索要好處。
“我提醒你,我的瘟疫術士還看到了一件事。”在瓦什托爾即將開口駁斥時,泰豐斯伸出手指向一旁的麥凱恩:“他的戰帥可是在布魯姆上出現了。”
麥凱恩臉色驟變,驚愕的看向瓦什托爾。
這和瓦什托爾說的不一樣,它說戰帥在它的領域裏養傷。
“預言並不可靠。”瓦什托爾駁斥了泰豐斯,但在深思熟慮過後,還是同意了,“去布魯姆吧,你們需要什麽我就給你們什麽。但是我們會和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