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格努斯!”

“你這個歐格林腦袋!”

萊恩向馬格努斯歇斯底裏的怒吼。

在逃離實驗室的路上,萊恩拿出數據板看了一眼。

數據板上的視角是一個空中飛行單位的視角,那上麵顯示著敵人乘坐一頭巨鯨從七萬八千裏之外飛到了研究設施的頭頂。

再聯想一下馬格努斯剛剛使用的靈能。

萊恩猜測是靈能波動被敵人發現了,並且他們殺了過來,目標非常明確來勢洶洶。

那個空中飛行單位被一個手持權杖的男人釋放出的閃電成片抹殺,那顯然也是靈能所致,這說明敵人之中也有一個強大的靈能者,感知到馬格努斯的靈能並不困難。

這讓萊恩更加堅定心中的猜測。

“不用靈能怎麽離開實驗室?”馬格努斯還是一副高傲的學者作派,“放你這條總是炸毛的貓去咬穿鐵門嗎?”

萊恩還背著安格隆。

隨著安格隆變得有些生氣且更加愧疚,萊恩和馬格努斯逐漸停止了爭吵。

但原體們麵對的麻煩可不隻是強敵和內鬥危機。

一陣窸窸窣窣的古怪聲音從走廊拐角傳來,激發了所有原體的警惕心。

聲音越來越近。

而後變成抽泣和哀嚎。

直到最終,一隻體型龐大的縫合怪胎率領著一大群腺體獵犬出現在原體們的麵前。

縫合怪胎看起來是有理智的,並且非常聰明,他拿起一塊數據板在上麵滑動了幾下。

然後腺體獵犬們仿佛在一瞬間感知到了命令,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克隆原體們衝了過去。

每一個克隆原體現在都沒有武器裝備。

甚至是一絲不掛的。

麵對這些敵人隻有用肉搏的方式去應對。

佩圖拉博和莫塔裏安先行一步,兩人沉著的盯著腺體獵犬們,尋找著粉碎這些變異怪物陣型的方式。

但在這時,基裏曼先從兩人中間快速跑過,大聲怒吼著撲向敵人。

基裏曼很憤怒,因為他受夠了。

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座實驗室裏,也不知道在這裏困了多久。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隨即出現。

基裏曼不知道五百世界是什麽情況。

他更加擔心的是養母尤頓夫人。

曾經基裏曼在馬庫拉格上出征的時候,他能同時組織幾百條情報網絡向都城傳遞前線的戰況信息,但他忘記了派人去向自己的養母尤頓夫人匯報自己的近況。

然後等他出征回來,他發現養母憔悴到癱在**,因為她在眾多的前線信息中找不到自己兒子的情報,他擔心基裏曼受傷,擔心基裏曼受傷後不告訴自己。

在自己失蹤到現在之後,基裏曼已經沒有膽量去想養母現在會是什麽狀態。

伴隨著基裏曼的怒吼聲。

一隻腺體獵犬被撕碎。

這條倒黴鬼的脊椎被基裏曼抽出來甩死了另一隻腺體獵犬,直到這條脊椎被用來陸續勒死兩隻獵犬後才破碎。

最終基裏曼衝鋒到了那縫合怪胎的麵前。

一拳打進縫合怪胎的眼睛裏,手臂順著瞳孔插進深處直取脊椎。

破碎的肋骨碎片被基裏曼抓住,拔出來將縫合怪胎剁的稀爛。

等到莫塔裏安和佩圖拉博解決掉剩下的腺體獵犬後,他們同時看向基裏曼,眼神怪異。

而萊恩則是皺著眉,似乎更加堅定了什麽。

“不用擔心,羅伯特。”萊恩背上的安格隆突然開口,“無需擔心尤頓夫人,她不會有事的,她一定在你的子嗣們身邊。”

“你怎麽知道……”基裏曼驚訝於安格隆竟然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麽,但他很快就掩飾下來,搖頭說了一句:“你可從不擅長安慰別人,安格隆。”

安格隆不置可否。

但他也有自己的道理想說。

“人都是會變的,我們雖是那小亞細亞暴君創造的超人,但心理層麵上還是個人,甚至是個脆弱的人。”

聽著安格隆講的道理,基裏曼並不認同,他很想反駁一句:難道你們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心理健康嗎?

但他說不出這句話。

幾個呼吸之間,那壓得基裏曼喘不過氣的擔憂也很快就消失了。

現在反倒是安格隆擔憂起來:“我不知道我離開這裏後該怎麽和我的子嗣們相見……如果他們想砍我,我會欣然接受的。”

“所以你現在又想離開這裏了?”萊恩回頭看向背上的安格隆,“那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還不快點從我的背上滾下去?!”

“你隻是不善言辭,萊恩。我知道你在乎我們每一個人,不然你就不可能強行背著我帶我離開。”安格隆老老實實的下去了。

“解放”了的萊恩走到那些屍體中,在汙血和碎肉中找到了那塊被縫合怪胎用來操控腺體獵犬們的數據板。

這塊數據板上呈現著總控程序。

那是法比烏斯拜爾用來操控整個畸胎大軍的東西。

“如果我們想要活著離開這,光靠我們自己是不行的。”

萊恩盤腿坐下來,將現在找到的這塊數據板和之前在實驗室找到的數據板放下來。

一邊查看那個顯示著戰場情況的數據板,萊恩一邊在呈現總控程序的數據板上操作著,逐漸搞清楚了怎麽控製畸胎大軍。

“我們得製造混亂。”

“至少先把冉丹人從我們的頭頂趕出去。”

“然後我們再趁機奪取那頭古怪的巨龜。”

說著,萊恩抬頭看向基裏曼。

猶豫了一陣子後,克隆獅王緩緩開口:“我很懷疑你,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蟲子,咱們得合作。”

“你才意識到這一點,兄弟。”基裏曼坐下來。

“需要我幫忙做點什麽嗎?”馬格努斯也坐了下來。

莫塔裏安雙臂交叉在胸前,靠牆站立著,仍然不合群。

“我們現在這樣子肯定無法戰鬥。”安格隆看向佩圖拉博,“請幫我們弄一些武器和裝備,建立防禦。”

佩圖拉博心裏非常別扭,他既想要幫助兄弟們,但又不想幹苦差事。

但不知道為什麽,佩圖拉博在安格隆身邊會感到心靈受到療愈。

偏偏就是想聽安格隆的,也不知道為啥。

就是這種心理。

“交給我。”佩圖拉博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