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解決了艾睿後,原體返回了正準備出發的眾人麵前。

耀恩剛剛和進入網道的擬態說起了艾睿很可疑的事情。

然後眾人就看到察合台用手抓著艾睿的章魚足,把她拖拽回來。

看到這一幕,陳業緩緩起身,拔出爆彈手槍對準那些效忠於艾睿的黑暗靈族戰士們。

其他人也拿起武器瞄準黑暗靈族,他們甚至連給槍上膛的動作都沒有。

艾睿雖然能隱瞞住她的動機,但卻無法用更細致入微的陰謀手段隱瞞自己的可疑。

“果然。”

被槍瞄準的陰謀團戰士們顯得異常平淡,就好像他們早就料到了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無非早晚的問題而已。

“開……”

“等等。”

當陳業想要下達開火命令時,察合台抬起手示意自己的子嗣們等一下。

那些黑暗靈族們感激的看了察合台一眼。

“最近科摩羅中有一個備受打擊的新興教派。”

一個黑暗靈族戰士烤著火,十分平淡的開口說話。

“這個教派的主旨是我們不應該繼續在網道裏苟活,因為網道並不是安全的,它曾經就因為一些問題被饑渴女士的走狗侵襲過。”

“而卡坦們庇護的人類星區,卻能因為卡坦可以增強現實結構的特性而擁有比科摩羅更高的安全度。”

“雖然這種增強是有限度的,靈能仍然可以生效,但至少可以盡最大可能隔絕亞空間裏的邪惡存在們。”

“或許我們想要取得庇護需放棄一切,但沒關係,隻要能守住靈魂就行。”

這個黑暗靈族講述了一堆察合台完全聽不懂的事情。

但接下來他們的舉動讓察合台看懂了。

“我們啊……”

黑暗靈族從懷中取出一枚由簡易線條匯聚成的星辰圖案。

那正是泰隆星區的標誌。

“早就想當卡瑞斯人了。”

說罷,艾睿的陰謀團戰士們,那些跟隨她一塊來的精銳,高層,他們將標誌佩戴在胸口。

“你們要交血稅。”耀恩對他們說道。

所謂血稅,並非是指類似太空鯊魚那樣收走物資和人的血稅,而是指用血交的稅。

為星區做出過貢獻皆可獲得庇護,要麽像幾十年前那些帝國收稅艦隊裏默默將維度引擎偷偷賣給他人的稅官們一樣,用有利於星區的實際行動交血稅。

要麽像後來的星際戰士們一樣,安泰俄斯之子,燃燒獵鷹們,在戰爭中流血交血稅。

“艾睿的陰謀團,也就是我們所屬的陰謀團和人類交往最多,我們明白那些稀奇古怪的規矩。”

“相信我們,在這場戰爭中,我們能給你們帶來一個不含貶義的驚喜。”

正說著,一陣轟鳴聲響起。

無數的活體金屬殘片如同下雨一般傾瀉在藏身之處的遠方。

隨後一個沒有乘坐任何載具,沒有穿戴任何防護品的白發女人從天而降。

察合台和他的子嗣們被嚇了一跳,隻有耀恩仍然淡定,因為他知道那是泰隆眾神之一的擬態。

“我們可以走了嗎?”擬態環視四周,向周圍人微笑詢問。

“等等……”察合台抬手,“那些剝皮者已經被幹掉了?你就這樣一個人打進來的?你就這樣獨自一人把我們帶出去?”

“當然。”擬態微笑著點頭。

此時此刻,察合台第一次意識到人類方是因為什麽能大舉進攻科摩羅。

……

片刻後。

被擬態從網道裏帶出來的雄鷹站在榮光人類號的艦橋裏。

而那個名為艾睿的執政官已經被帶去讀腦子了。

秦墨沒有立刻來見察合台,而是處理著包括查看艾睿的讀腦信息,以及戰爭中突然有黑暗靈族為泰隆海軍的軌道轟炸進行目標指引的事情。

無人機打理著察合台那雜亂的頭發和儀表,為他換上一身還算幹淨的衣服,順帶著把察合台那破損的盔甲給修好了。

在統領這場戰爭的泰隆之主到來之前,察合台站在艦橋的舷窗前,觀察著整支艦隊。

陳業站在基因之父的身邊,用加密通訊和其交流著。

“如您所見,這是泰隆星區的海軍力量。”

“他們能有這麽強大的海軍和裝備不是沒有原因的,帝國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泰隆星區依托著名為星神這一超然存在的力量而建立起來。”

“星神……您應該知道是什麽,畢竟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如您博學。”

聽完陳業的話,察合台收回目光,點了點頭:“還不錯。”

“還不錯?”陳業本以為原體會和自己說不要相信泰隆人,因為他們和異形神明站在一起,很有可能是帝國的威脅。

白疤一直沒有和泰隆建立外交和貿易渠道,原因就在於擔心原體沒有回來,戰團如果像極限戰士與聖血天使那般和泰隆人進行合作,恐招來帝國高層某些人員的惡意。

“他們的海軍艦船上沒有多少關於星神的裝飾,更多的是個人崇拜。”

“這說明星神並沒有在他們的星區之中建立絕對的領導地位。”

“我推測在他們的星區中,星神這一超然存在是受到某些規則限製的。”

察合台輕聲說著自己的推測。

陳業點了點頭。

“但是我們仍需有自己的想法。”察合台沉聲警告,“尚不知帝國對這一星區的實際態度如何,我們必須盡可能擺出和帝國站在一起的態度,萬萬不可複荷魯斯叛亂時,軍團搖擺不定之錯。”

陳業點頭,實際上戰團長也是這麽想的。

就在兩人還想再談論幾句時,艦橋閘門開啟。

“基裏曼已經知道你回歸的消息了,他說自己會和萊恩一塊來星區迎接你的回歸,並且慶祝這場戰爭的勝利。”秦墨步入艦橋。

這是察合台第一次看到秦墨,他注意到秦墨直呼基裏曼的姓名,習慣性的直呼姓名,這說明他與已經是攝政的基裏曼關係還不錯。

“你們已經開始準備慶祝戰爭的勝利了?”察合台問。

功未成而先悅,此乃大忌。

“沒錯,戰爭的勝利唾手可得,隻是早晚的問題。”秦墨走到戰術桌前,用手在桌麵上呈現出的全息影像中劃拉幾下,展現出整個科摩羅的樣子,以及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