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鑄星際戰士被留在狼團,雖然他們還需要接受考驗,但至少不會成為無家可歸的人。

萊恩帶著紮布瑞爾和獅衛坐上運輸機,返回到艦隊裏。

而在返程路上,紮布瑞爾一直有一個疑惑。

“為什麽羅根的態度會大轉彎?”

“那個戰士怎麽了?”

紮布瑞爾詢問著。

“還記得我讓你做的事情嗎?”

“記得。您讓我找一個戰士,給他服用藥劑,送去作戰。”

“我交給你的藥劑是考爾給我的,我私下裏又和他見了一麵。”

萊恩接著開始講述那藥劑的事情。

那是一種後備策略,考爾研究出的東西。

原鑄太空野狼的基因種子是比羅根他們更穩定的,但原鑄化技術畢竟是考爾的技術,藥劑便是考爾研究的衍生產物。

可以讓服用藥劑的魯斯之子在受傷後的短時間內狼化,即便是輕傷也可以。

“我和他們廢話半天就是為了等那個家夥狼化。”萊恩說,“那家夥哆嗦個不停,低吼,就是要狼化了。”

紮布瑞爾震驚的看著基因之父。

狼化?

這是狼團的秘密,否則怎麽可能大家都不知道魯斯之子會狼化?

“您不該告訴我的……”紮布瑞爾低下頭,“我已經知道我們團的秘密,關於一萬年前的卡利班事件……我現在還知道了狼團的秘密,看來將來不止會是一個勢力追殺我了。”

萊恩完全不在乎:“一個身居高位者就是應該知道很多秘密,至於追殺……有我在你身邊你害怕什麽呢?”

說著,獅王的大手放在紮布瑞爾的頭盔上。

“你和你的兄弟們確實是過的很艱難,以至於你們已經沾染了本不應該沾染上的恐懼。”

“就像一隻受驚的貓,對什麽都很害怕。”

“但是已經沒關係了,我回歸了,我會讓那些仍然忠誠的墮天使洗脫冤屈,我會給那些極端之人一點教訓,我會殺死真正的叛徒。”

紮布瑞爾仰望著基因之父。

現在的獅王才是他熟悉的那個。

紮布瑞爾本身就不怎麽熟悉萊恩,所以他眼中熟悉的萊恩,指的是萬年後現在的萊恩。

“無論我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希望我的兄弟們,那些仍然忠誠於人類的兄弟們能擺脫萬年來的冤屈。”紮布瑞爾沉聲說。

墮天使中並不完全都是都是紮布瑞爾這樣的忠誠派。

紮布瑞爾在泰隆獵殺審判官,就是因為他想要幫兄弟們完成洗脫冤屈的前置步驟——活著。

“你不需要考慮付出什麽代價。”

萊恩拍了拍紮布瑞爾的頭盔。

紮布瑞爾感覺頭都被拍暈了。

“那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你隻需要等待就行了。”

……

當獅王一行人返回泰拉時,奧特拉瑪和泰隆海軍的艦隊已經快到太陽係了。

不過帝國高層並不會在泰拉傻等,那並不體麵。

在高領主們的組織下,一個盛大的迎接隊伍前往太陽係之外,去和停靠在太陽係之外進行抵達泰拉前最後休整的艦隊見麵。

這便算是秦墨泰拉之行的開始。

令人意外的是,萊恩也來了。

在停靠在馬庫拉格之耀號的運輸機艙門打開時,秦墨見到了代表高領主們的人,其中就有萊恩。

萊恩顯然不是被高領主安排來的,他隻是有什麽事情著急跟自己的兄弟說,所以才跑過來。

路過秦墨身邊的時候,萊恩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基裏曼跟前,在基裏曼給了秦墨一個無奈的眼神後,拉著基裏曼走到另一邊去商量事情。

“讚美泰隆之主,讚美泰隆三百世界!”

一個穿著藍色服飾的人走了出來,就像真正的泰隆人那樣高呼。

不過他所呼喊的話語的語氣,倒更像是在玩鬧,而不是真的讚美。

“我代表星語廳向您這位貴客獻上敬意。”男人向秦墨行禮,然後又說:“看來你們的維度引擎確實挺快啊,先不說是不是異端玩意,至少快是真的快。”

秦墨在其他代表高領主的人的注視中,像聽不懂話一樣點頭,然後又問道:“維度引擎的速度應該是一樣的,包括我親自派人為你的主人安裝的維度引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均是看向那代表星語廳的人。

“你們泰隆人真是和傳聞中一樣幽默。”男人尷尬笑笑,把腰間那用於調動維度引擎艦船的令牌塞得深一些。

之後就是一係列寒暄。

和每個人認識一下。

秦墨又讓這些人見一見禁衛,說幾句場麵漂亮話。

在這個沒什麽營養的歡迎儀式的前置步驟上,秦墨隻有一個想與之交談的人。

查克。

阿格裏皮娜鑄造世界統禦賢者維克的子嗣。

原學徒審判官。

現審判庭領主審判官。

查克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是因為他代表審判庭,審判庭的眾人想要推舉出一個和泰隆關係好的,查克自然是不二之選。

“向您致敬,泰隆之主。”查克恭敬的向秦墨行禮。

和那些被安裝了智能芯片替換了原有人格並潛伏在審判庭的審判官不一樣,查克和泰隆星區的關係是擺在明麵上的。

但是審判庭不僅沒有懲罰查克,甚至讓他成為領主審判官。

原因在於,查克是唯一一個不會死在泰隆星區裏的審判官。

泰隆星區會允許查克用審判庭的情報換取一些無關痛癢的泰隆星區情報。

即便查克所說的基本沒什麽鳥用,但他獲得的情報至少可以記錄下來,因為那是在泰隆星區都經過核查並允許散播的消息。

唯一的情報途徑,這不是查克能成為領主審判官的原因。

他能作為信使成為超緊急時刻的溝通橋梁,這才是他當領主審判官的最大倚仗。

“維克賢者現在還好嗎?”秦墨問,“泰隆保衛戰後我有差不多一年沒見過他了。”

“您應該親自問問他。”查克一臉無奈,聳了聳肩,“雖然他就在泰拉,但他不想見我,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情況。”

秦墨點點頭,也沒多說維克的事情,隻是拍了拍查克的肩膀,對他小聲說:“我會去審判庭轉轉,到時候你給我當向導。”

“哼……”

聽到這話,查克哼唧一聲,差點就要哭出來。

“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