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麽辦?”

“我是囚犯!之前沒領到槍!”

“還能怎麽辦,死守!”

“我沒槍!我沒槍!我沒槍!”

“我去操作伐木槍,拿著我的激光步槍!”

有些囚犯仍然存活著,他們手裏隻有鏟子和錘子之類的工具,這些都是聰明人,他們至少知道應該找到身邊的士兵,然後與他們一塊並肩作戰,這就是他們存活下來的原因。

碉堡中固定式伐木槍噴吐著半米長的火舌,一道道激光從射擊孔中打出。

這些人的存在極大緩解了秦墨的壓力,他現在不需要清理敵人的步兵,隻需要盯著叛軍步兵中背著炸彈的人打,再注意下是否還有坦克之類的裝甲載具就行。

但叛軍人數太多,遲早他們都能衝到碉堡跟前,因此秦墨意識到自己必須為近身戰做準備。

他在攻擊敵人時掃視戰場。

卡隆不知道啥時候死了,他的權杖插在地上。

在一堆屍體裏豎著一把鏈鋸劍。

秦墨立刻伸出手。

兩把武器懸浮起來,旋轉著飛進碉堡落在地上。

這是念力,除了釋放火焰和閃電之外秦墨的第三種能力。

秦墨不僅顧著自己也還顧著其他人,他使用念力操縱戰場上散落的武器裝備,找到防彈護甲拉到碉堡裏分發給其他人。

這些給行星防衛部隊使用的護甲質量不及星界軍使用的,但還具備防彈能力,隻是挨不了幾發就會碎裂。

除了防彈護甲以外秦墨還拿取刺刀和更多的激光步槍,這些激光步槍是M35步槍的子型號,可以裝更長的刺刀。

就在秦墨專注於戰鬥和為戰鬥做準備時,火炮開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完了。”正在激戰的士兵們抬起頭看向天空。

所有人都縮在沒封頂的碉堡裏,如果炮彈落下必然被一網打盡。

“專注戰鬥!”秦墨停止正在做的所有事情,抬起頭看向天空的同時逼迫自己保持全神貫注。

炮彈已經飛來,且秦墨能感知到所有炮彈,他甚至知道這些炮彈一共二十枚。

這些炮彈並不是一個整體,對於秦墨而言,他想施展自己最後一項能力就有些麻煩了。

嚐試了一下後,秦墨將注意力從炮彈轉移到空氣上。

炮彈已經落下,但它們沒有破開前方的空氣,而是如同撞在地麵上一樣於空中爆炸。

秦墨扭曲了部分空氣的物理法則,讓其短暫變得如同金屬一般堅硬,這就是他除了釋放閃電和火焰以及念力以外的最後一項能力。

沒有被炸死的秦墨以及士兵與囚犯們即將麵臨又一個考驗。

叛軍士兵在對射中損失了大量人員,他們打算用一場衝鋒徹底淹沒掉負隅頑抗的敵人,於是在手中的激光步槍上加裝刺刀。

“彈藥還有多少?”秦墨向其他人詢問。

“報告,已經沒了。”

聽到這個答複秦墨默不作聲,而是張開雙手。

躺在地上的鏈鋸劍漂浮起來,劍柄落在秦墨右手,而權杖則是被他左手持握。

還活著的士兵在沉默中拿起激光步槍,也裝上刺刀。

而沒學習過使用刺刀的囚犯,則是拿起錘子和鏟子這些工具。

在肉搏戰開始前,秦墨看著用湧來的敵人,想要說點什麽帶勁的話提振士氣,但他不擅長演講,盤算一番也沒想好能說點什麽。

而此時這種情況也不需要多麽振奮人心的話,秦墨知道與自己並肩戰鬥的人隻需要一個口號。

“能與你們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秦墨按住劍柄上的按鈕,鏈鋸劍的鋸齒轟鳴著旋轉起來,“為了帝皇!”

“為了帝皇!”

所有人吼叫著衝出碉堡。

一個囚犯高舉著鏟子狂奔在最前麵,很快就消失在叛軍士兵之中。

秦墨顧不上其他人,奮力狂奔助跑起跳,落在叛軍正中心。

右手揮舞鏈鋸劍劈砍敵人,左手將權杖高舉起來用力撞擊地麵。

無死角的火海擴散向四周清空出一片區域,這片空白地帶很快被湧來的叛軍士兵填補,然後他們立馬撞上緊接著擴散出來的閃電。

“用炸彈殺死他!”

“為了救世主!”

聽到喊叫聲,秦墨轉過身將權杖對準喊叫聲傳來的方向,一道雷電從雙頭鷹標誌上射出,將所有背著炸彈的敵人以及他們身後的人擊穿。

這種使用遠超凡人的偉力以一敵百感覺讓秦墨很興奮,他並未注意到權杖沒有增幅他的能力,起到的隻是類似延長手臂的作用。

“炮擊他們!”

回身斬殺一個敵人後,秦墨突然聽到有人怒吼。

“可是我們的同胞……”

“炮擊他們!”

秦墨立刻著急起來,此時的他無法全神貫注去修改物理法則,這意味著炮擊必然落到周圍。

但就在他擔心的時候,遠處出現一道閃光,緊接著是爆炸的轟鳴聲傳來。

不知道是叛軍占領的什麽地方被炸了,反正那個地方對他們而言無比重要,因為他們全部都在向爆炸發生的地方狂奔。

哪怕秦墨一鏈鋸劍砍在一個敵人的腦袋上,那個敵人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仍然在向爆炸發生地點前進。

當叛軍消失的無影無蹤後戰鬥結束。

“臥槽……”秦墨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環顧四周尋找還活著的人。

而那些幸存下來的人正疲憊的走向秦墨,坐在他身邊。

在進入碉堡時,還活著的人一共兩百左右,現在隻剩下不到二十個。

“格雷。”一個年輕的士兵走上前,向秦墨行天鷹禮,“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你問我?”秦墨有些意外。

自己畢竟隻是個囚犯,還是個靈能囚犯,這群士兵怎麽也沒有聽自己安排的道理。

而聽到秦墨的疑惑,格雷和其他還活著的人也感到疑惑,此時才意識到按道理講他們不應該聽秦墨的安排。

但道理是一回事,實際上該怎麽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容我想想。”秦墨不想撂挑子,畢竟他不僅想活下去,還想擺脫囚犯的身份。

“你脖子上那東西。”格雷指向秦墨的脖頸,“它沒影響嗎?用不用摘掉?”

“什麽?”秦墨一愣,伸手摸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脖子上還套著靈能抑製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