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正在戰場上戰鬥著的格羅特接到秦墨親自下達的命令,要求他立刻返回要塞內。

就連格雷都對這個命令感到疑惑,但格羅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當他被衛兵帶領著前往牢房時,他看到秦墨正在裏麵測試一種新的設備,而他苦苦尋找想要滅殺的叛軍主教正被束縛著。

“這不是叛軍的主教嗎?您是怎麽抓到她的?”格羅特十分意外,走進牢房內挑釁的看著主教。

主教瞪著格羅特,咬牙切齒,但她什麽也做不了。

秦墨沒有回答,隻是抬起手指向主教的臉:“給她一拳,逼迫她釋放靈能。”

格羅特樂意照辦,他毫不猶豫的朝主教的臉來了一拳。

當戴著禁衛動力甲手甲的拳頭轟擊在主教臉上時,她的整個臉部都凹陷進去,瘋狂的掙紮著想要撕咬格羅特。

“有效。”秦墨滿意點頭。

格羅特不太理解這為什麽有效,而秦墨立刻給出解釋:“這是我新研究的靈能幹擾器,在其作用範圍內靈能者的精神會被幹擾,他們無法使用靈能。”

“這和動力甲內集成的反靈能裝置有什麽區別?”格羅特不解的問。

“幹擾能力更強,算是進階版本,比如之前的幹擾不了主教,現在能了。”秦墨說。

格羅特非常驚喜的看著秦墨正在擺弄的設備。

這個設備還有點大,但這是原型階段,主要就是用來測試,將來肯定會小型化和多用途化。

欣喜之餘格羅特又感到疑惑,難道自己被叫回來就是為了圍觀新設備?

“從今天開始你留守要塞。”秦墨命令道。

“是。”格羅特習慣性的接受命令,隨後他才意識到這個命令意味著什麽。

現在戰爭仍然在持續,留守要塞代表著與戰場無緣了。

“我會服從命令,但是您能否告訴我是為什麽,像我這樣身穿禁衛動力甲的人可以大幅提升部隊的推進速度。”格羅特問。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秦墨回答。

格羅特更加納悶,難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戰爭?況且留守要塞又能做什麽。

但格羅特發現此時秦墨的臉色不是很好,也沒敢多問:“謹遵您的命令,軍團長。”

“好了,去休息吧。”

“是。”

格羅特轉過身離開,但在將手放在門把手時又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短期之內我是不是都不能去作戰了?”

秦墨沒有回應,專心於研究和製造。

格羅特識趣的推門離開,輕輕把門關上。

“你是怎麽被抓的?”秦墨向主教問出最大的疑惑。

主教不想回答,也無法回答,因為她的整個麵部已經嚴重扭曲,無法說話了。

但從主教憤怒又疑惑的眼神裏秦墨能感覺出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秦墨不再糾結,專心於研究和實驗。

……

後半夜。

在要塞地下洞穴裏秦墨趴在桌子上熟睡,但他並不認為自己睡著了,因為在他的眼中自己仍然清醒著,隻是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裏是一間金碧輝煌的臥室。

臥室的角落裏長有一棵青翠碧綠的大樹,它看起來和環境完全不搭。

當秦墨靠近這棵樹時,樹皮上浮現出一張猙獰的臉,這張臉的表情迅速變化成嬉笑:“哈哈哈哈哈!嚇你一跳吧?”

“你覺得這很有趣?”秦墨麵無表情的看著大樹。

大樹的笑容瞬間消失,貌似也覺得沒趣。

接著它的身體迅速發生變化,轉變成了一個女孩。

秦墨回憶起來這個女孩的樣子,正是自己之前夢到的會變成坦克和中年人的那個女孩。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女孩一本正經的注視著秦墨,臉上帶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你是鑄造者。”

“又加了個新詞?你上次不是說我叫洞察者或者擬態嗎?”秦墨問。

“不不不,擬態是我。”女孩的身體迅速發生變化,她變成了穿著禁衛動力甲的格雷,“都是因為該死的懼亡者把我變成碎片,所以我的記憶時斷時續並且不完整,我就是擬態。”

說完,擬態開始改變周圍的環境。

房間變成萬千星辰,於所有星辰的正中心,一個身體由藍色能量組成的神明正抬著手,在他的前方星辰匯聚成一柄劍的樣子。

“如果單論自身的力量,鑄造者是所有星神中最年輕也最弱的,但那是因為它並不依賴於自身的力量進行戰鬥,它所鑄造出可怕造物甚至能調動其他星神的偉力。”

星辰變幻,一個紫色的能量體漂浮在鑄造者的前方,沒有任何詞語能夠形容它的形狀。

“那就是我,擬態。”

“我們本來是星辰中最友好的星神,你負責鑄造,我負責用變化為你提供靈感。”

“雖然你與一個人類融合成一體但你仍然是完整的,而我卻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連我自己本來的形態都忘記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背叛了我。”

聽到這裏,秦墨看向擬態:“怎麽說?”

“懼亡者用於擊碎我的武器就是你鑄造的。”擬態咬牙切齒的說,“我的力量並不強大,但我千變萬化,懼亡者本來無法擊碎我。”

環境再次發生變化。

鑄造者站在懼亡者們的身後,笑吟吟的看著被擊碎的擬態,它已經做好了吞食擬態的準備。

接著又是許多變化。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星神。

“洞察者西羅萊,星辰畫師阿芙洛……我們許多的同類都被你吞食了。”

說著,擬態目光看向秦墨,注視著他的反應。

起初秦墨非常震驚,這些他所聽到的事情實在是超乎他的想象,他此前一直認為自己隻是能調動星神的力量,或者與某個星神碎片融合了。

秦墨陷入沉思,並未注意到擬態臉上的笑容。

“不……不對勁。”秦墨突然感覺擬態所說的故事根本不是真的。

秦墨皺眉思索著。

如果鑄造者為懼亡者鍛造了武器用於擊碎擬態,且是和懼亡者在同一戰線上,那為什麽自己都不知道有鑄造者這麽重要的星神?

思索至此,秦墨抬起頭盯著擬態:“你其實是……欺詐者麥菲特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