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基裏曼正在處理泰拉堆積如山的事務,在這裏他甚至找到了十幾年前卡地亞之戰時其他星域的求援申請,然後求援申請就被個擱置了,因為高領主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禁軍統帥求見。”一名衛隊成員走進房間,向基裏曼恭敬行禮。
“見。”基裏曼點頭。
很快圖拉真就走進房間,他臉色看起來很難看,走路時氣勢洶洶,但還是向基裏曼恭敬的行禮了,並等著基裏曼詢問自己有什麽事情。
“什麽事?”基裏曼放下手頭上的事務,專注的看著圖拉真。
圖拉真板著臉,說出關於賽弗的事情:“跟隨您一塊來到太陽係的一個人跑到黃金王座前,他背著獅王的劍,拿著兩把槍,就這麽去到王座前了。”
基裏曼聽到這消息的瞬間汗毛直豎。
背著劍拿著雙槍,這不就是賽弗領主嗎?
這樣一個人去了黃金王座之前,如果他不是被禁軍發現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不過基裏曼在驚愕之餘想到了一個疑點,那就是賽弗怎麽可能進得去皇宮?
圖拉真知道原體在想什麽,他也挺納悶賽弗是怎麽進的皇宮,此行前來並非興師問罪,就是想要問問原體知不知道線索。
“他去了王座後做什麽了?”基裏曼問。
“不太清楚,當我們聽到槍響聲衝進去後,那家夥用槍自殺了。”圖拉真說,“但是我請一個藥劑師幫忙留住了他的命,這樣才能問清楚。”
“你可以審問他,用任何手段。”基裏曼表達態度,“我並不想對帝皇做什麽,我也不知道賽弗的任何打算,隻是當初他救了我,說想要我答應他的一個請求,但是他來到太陽係後就不見蹤影了。”
“我明白。”圖拉真點頭,“我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審問他,一定會把事情搞清楚。”
說完了事情圖拉真就走了。
基裏曼靜下心仔細思考這件事。
賽弗竟然帶著武器去了王座……不管他是怎麽繞開禁軍的,這件事都一定讓圖拉真焦頭爛額。
基裏曼感到很不好意思,畢竟賽弗這個人是他帶過來的,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也難辭其咎。
好在圖拉真沒氣憤到把人殺死,不然這事還真就弄不清了。
就在基裏曼思索的時候,考爾走進房間。
“瞧瞧誰來了。”基裏曼起身迎接,“我們的官迷考爾!”
考爾對待原體的小幽默時麵無表情。
基裏曼尷尬的站在原地。
“我是本體,不是那個殘次複製品。”考爾說,“那個殘次品的算法有點問題,我並不想當鑄造將軍。”
“好吧。”基裏曼緩緩點頭。
和殘次品考爾撇清關係後,本體考爾才開始說事:“泰隆星區發來一條請求,希望我們能允許黑石要塞通過帝國海軍把守的區域。”
“黑石要塞?”基裏曼立刻想起黑心王休倫的黑石要塞,但那玩意在大漩渦裏,難不成是被泰隆人截獲了?
“是的,黑石要塞。”考爾點頭,“黑石要塞的數量比我們知道的要多,泰隆人說的要塞是之前突然出現在銀河邊緣的要塞。”
“我知道了。”基裏曼立刻給帝國海軍書寫命令,讓他們做好給黑石要塞放行的準備。
……
與此同時。
銀河邊緣。
在半年之前突然出現的黑石要塞成了銀河中各勢力的焦點。
無數不同文化不同種族的探險隊前往黑石要塞,他們的目的或是將黑石要塞據為己有,或是在黑石要塞裏尋找珍寶。
此時此刻,在黑石要塞內部核心區域內,六支探險隊正在對峙著。
一方是機械修會派出的四人探險隊,四個數據工匠,三個卡斯特蘭機器人外加一個智控機兵。
一方是黑暗機械教排出的二十人大規模探險隊,十七個數據工匠外加三個機仆,總共有十七個機兵。
機械教的正反麵相隔不到百米,麵對麵的對峙。
而在他們的前後左右的四支探險隊就比較混了,每一個探險隊裏都有靈族有人類,甚至還有血斧氏族的獸人特戰小子。
在黑石要塞這個地方,人類與異形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明麵上那麽緊張。
“臭蝦米們!”一隻特戰獸人小子舉起狙擊槍,向前方所有人大喊,“為什麽俺們就不能直接開幹捏?!”
“蠢貨!俺們也是血斧氏族的,你想把俺們一塊宰了?”對麵的獸人小子大吼。
“閉上你那屁精嘴!俺們死死突擊隊拿錢辦事,收了錢就得替蝦米幹仗!你當俺們跟臭蝦米和尖耳朵一樣不講信譽?”
“捏你媽個屁精造的!你被蝦米和尖耳朵雇傭,比他們還狗屎!”
“你不也是跟蝦米和尖耳朵一塊來的?”
“……”
獸人們互相叫罵著。
就在六支探險隊互相對峙的時候,一個藏在暗處的異形審判庭的審判官將一袋金子放在他麵前的綠皮老大手上,這血斧氏族的綠皮老大立刻帶著特戰小子們潛伏過去。
這支特戰隊的偽裝不可謂不拙劣。
每一個特戰小子外加一個老大都是用手拿著兩束花,前進的時候蹲著走,這就是它們的偽裝。
血斧氏族特戰小隊能否憑借偽裝成功潛行,不取決於看到偽裝的人會不會被騙,而取決於特戰小隊自己是否相信這偽裝是有效的,如果他們相信,那麽這偽裝再拙劣也會有效。
這就是綠皮獸人的天賦——俺尋思。
“狗狗狗!”獸人老大指揮著小隊快速前進。
然後這偽裝拙劣的特戰小隊就真的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潛伏到邊緣,準備在開戰後給眾人一個驚喜。
所有探險隊都已就位,對峙還在繼續進行。
此前的六支探險隊完全沒發現隱藏著的審判官派來的特戰隊,還以為參與這場對峙的就是六支隊伍。
靈族遊俠手持星鏢武器瞄準對方。
獸人繼續互相叫罵。
人類們也手持槍械瞄準對方。
機械教正反麵的兩股勢力還處於對峙正中心。
審判官排出的特戰小隊蹲在陰影裏,手持兩束花隱藏身體,目光穿過花朵間的縫隙觀察情況。
形勢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