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
“這怎麽可能?”
秦墨指著全息影像上逐漸進入裂隙的黑石要塞,這座黑石要塞在剛才以護衛艦的速度狂奔向裂隙。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在場的人除了薩爾以外也都很驚訝,他們剛才進入的黑石要塞的速度可沒這麽快。
薩爾的目光落在星係中的裂隙上,在黑石要塞要麽被摧毀要麽離開後,裂隙的直徑已經縮小到隻有兩公裏。
“靈魂之海。”薩爾也不知道為什麽黑石要塞跑那麽快,但他知道答案肯定和亞空間有關。
“我們剛才應該立刻傳送過去才對。”格雷說。
“你們傳送上去後可以立馬阻止它進入裂隙嗎?”秦墨轉頭看向格雷,“你們會被帶進亞空間裏,我寧願你們什麽也不做也不想讓你們進入亞空間。”
說罷秦墨看了福羅斯一眼。
一百多個穿終結者的阿斯塔特進入亞空間,哪怕他們隻有五分之一的人被腐蝕那也算是給混沌勢力添磚加瓦了。
“無論如何,這場戰鬥我們贏了。”秦墨不再糾結於那逃跑的黑石要塞,他的目光從裂隙轉移到卡迪亞上。
從天體引擎抵達星係,泰隆艦隊全員傳送開始,到擊毀一個黑石要塞並重創混沌艦隊,總用時不到一小時。
阿巴頓不太可能就這麽放棄,他發起的黑色遠征大概率不會結束,但卡迪亞確實是安全了。
隻要卡迪亞不會陷入被摧毀的危機中,那接下來的戰鬥就會容易很多。
“給我聯係克萊恩。”秦墨對著空氣下令。
這句命令是下達給石人的。
秦墨麵前立刻彈出屏幕,屏幕上很快出現克萊恩的臉。
此時克萊恩正待在米拉克棱堡的指揮部裏,克裏德就在他身旁。
“泰……”
克萊恩剛想行禮就被克裏德頂到一邊。
“星係裏是什麽情況?”克裏德一臉淡定的抽著雪茄,看清楚影像中秦墨的活體金屬麵部時眼神中才出現些許驚訝,但他詢問的是更重要的事情,“剛才通訊陣列受到幹擾,我聯係不上你。”
“敵人已被擊退,整個星係暫時安全了。”秦墨說。
聞言克裏德鬆了口氣。
在剛才身處於地麵上的克裏德隻能看到星球天空時不時被照亮成紅色,就連恐懼之眼的光輝都被擋住了。
星球上每一條戰壕裏的每一個士兵都在仰望天空,猜測著接下來會是足以摧毀星球的攻擊打在卡迪亞上還是空投艙先落下來。現在不用擔心了。
克裏德沉默了一陣子,突然說:“謝謝。”
“戰爭還沒徹底結束,先別急著謝我。”秦墨說。
“我知道。”克裏德點頭,“但這場戰爭並不是你們的戰爭,泰隆星區距離卡迪安之門數千光年,你們回應我的求援,跨越數千光年的距離參加一場本不用參加的戰爭……謝謝。”
秦墨思索了一下,覺得克裏德說的不對。
如果不是自己引起了蝴蝶效應改變了戰爭進程,那麽混沌艦隊根本就不會有巫師幫他們開小恐懼眼,他們也不可能現在就趕到卡迪亞,至少得等帝國陸軍海軍集結過來再開戰。
秦墨認為自己得為這場突襲負一小半責任。
這些想法秦墨並未告知給克裏德,隻是問道:“還記得我在巢都裏的約定嗎?你幫我重整軍隊,將來你碰上麻煩我來幫你。”
“嘶……”克裏德使勁抽了一口雪茄,眼神上移,回憶著那段時間,“王座啊,那時候我還年輕著,還是一個卡迪安突擊軍白盾蛋子,一眨眼過了這麽長時間……”
“這不是泰隆行星防衛隊第一軍的軍團長大人嗎?好久不見。”凱爾突然擠進影像裏,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秦墨還記得克裏德曾經迷航到泰隆星係時有一個部下,那個部下比他老的多,就是凱爾。
聽到他們說的話時秦墨愣住了。
第一軍軍團長……多久沒有人這麽叫自己了?
秦墨現在才察覺到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沒有變老,無論是心態還是血肉。
和自己相處時間最多的不是另一個星神就是禁衛。
從福羅斯被克萊恩從荒蕪星球上撈起來到現在也過了挺長時間,但阿斯塔特們不會變老,看到他們時秦墨也不會感到歲月飛逝。
“能不能借我一個團的陸軍。”
“接下來的戰鬥未必會在卡迪亞本土進行,我們可能要在附近的星係裏作戰,我隻擅長指揮陸軍。”
克裏德的話語聲將秦墨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泰隆陸軍全部都能由你指揮。”秦墨說。
“真的?”克裏德簡直不敢置信,他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此時浮現出笑容,“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秦墨點頭。他早就打算讓克裏德指揮泰隆陸軍了,這並不是一份禮物。
在克裏德指揮陸軍時他下達的每一條命令都會被記錄下來,然後供一位石人進行學習,這位石人將會成為石人版克裏德。
“來米拉克棱堡吧。”克裏德說,“你們肯定得在卡迪亞常駐一陣子了。”
秦墨點頭同意。
……
與此同時。
亞空間中。
殘破的複仇之魂號已經徹底停運,附帶損傷持續到現在還沒結束,艦體上時不時會出現爆炸,隻能從其他巡洋艦上抽調人員來處理附帶損傷。
阿巴頓和他的副官們待在艦橋內,同樣身處於艦橋的還有泰豐斯和紅海盜艦隊臨時選出來的領袖。
在其他人熱火朝天的商量著戰略時,阿巴頓坐在王座上目光看著地麵,有些迷茫。
阿巴頓在回憶。
他記得自己好像有一個副官,一個很厲害的副官,這名副官好像被自己安排去執行某種任務,然後到現在也沒回來,不知道這副官去哪了。……
阿巴頓想不起來這副官是誰了,他試圖在記憶中找到這名副官的往事但是什麽都找不到,腦袋裏隻有“我好像有一個很厲害的副官”的空洞概念,而沒有具體的記憶,甚至想不起這副官的名字。
“每一個副官都到齊了嗎?”阿巴頓突然打斷眾人的討論,詢問在場的副官們。
“您每一個副官都在艦橋裏,沒有人缺席。”一名副官回答道。
“啊……”阿巴頓恍惚的點頭,“那應該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