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區的閘門突然升起,緊接著一個手持巨斧的混沌星際戰士走進牢房區內。

一見這家夥走進來後陳業和另外兩個星際戰士立刻停止爭吵,雖然互相之間都有矛盾但也都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並且也都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獨身一人逃離。

在沒辦法一死了之的情況下,合作是最好的辦法。

背誓者戰幫的行刑大師拎著巨斧在牢房區緩慢行走,他的斧頭在精金欄杆上劃著,火花和讓人心裏發毛的摩擦聲傳進每個俘虜的耳朵。

行刑大師的的目光掃過每一座牢房,他略過那些跪著或縮在角落裏的俘虜,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陳業身上。

“讓我上場。”陳業挑釁的看著行刑大師,“一個屠夫之釘還有挑人的能力不成?”

陳業的諷刺對於背誓者戰幫的星際戰士而言無疑是刺耳的,因為這是一種很常見很有力的諷刺。

每一個背誓者腦袋上都打了屠夫之釘,並被屠夫之釘帶來的殺意和痛苦控製著。事實是這樣,但直接把人叫做釘子未免有點太過分了。

“你的腦袋會被我剁下來。”行刑大師咬牙切齒的壓抑著怒火,但還是先完成正事。

他的目光從陳業身上掃過,最終落在耀恩的身上。

“你。”

“你們。”

行刑大師指向耀恩,又接連指向牢房裏的所有人,挑選了耀恩和其他俘虜以及陳業這名星際戰士。

“算我一個,釘子。”對麵牢房裏的藍甲星際戰士起身,用自己變異成觸手的手臂伸出欄杆向行刑大師勾了兩下。

“既然你想死……好吧羅德!那就再加上你!”行刑大師用斧頭敲打精金欄杆,盛怒之下還是把那個叫羅德的藍甲星際戰士算上了。

羅德向陳業使了個眼色,又轉而對行刑大師提出要求:“別讓那個臭蟲上場。”

行刑大師順著羅德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耀恩。

他也認出這是個無魂者了,但在他看來這隻是一個凡人俘虜,僅此而已。

另外行刑大師也不知道無魂者的血和靈魂是否對儀式有用,克維恩又不在鑄造廠裏不能去谘詢,總之就讓無魂者先參加角鬥早點去死就好了。

“再把我算上。”滿身膿包的星際戰士站起來要求道。

行刑大師看都沒看他一眼,又指定了上百個牢房裏的俘虜,然後轉過身走出牢房區。

很快就有一萬多背誓者戰幫的凡人仆從湧進牢房區,手持鑰匙打開精金牢房門,把所有被挑選出參與角鬥的人都放出來,然後逼迫他們排成長隊。

大部分俘虜都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他們還以為這是處刑,害怕的瑟瑟發抖不肯離開牢房。

“這不是處刑,這是公平的戰鬥!”凡人仆從揮舞著斧頭,恐嚇那些不敢離開牢房的俘虜,逼迫他們不得不起身離開牢房。

等所有臨時角鬥士排成長隊後,耀恩轉過頭掃視了一下,他的生物處理器立刻計算出人數。

加上兩個星際戰士,再加上耀恩自己,一共八千八百八十八人。

耀恩回想起秦墨曾經跟自己說過怎麽用數字分別混沌教派,非要往八上硬湊的一定是血神信徒,這幫人突出一個喜歡近身作戰。

就像格羅特那信仰勇武冠軍的老哥一樣。

由於絕大部分俘虜都是鑄造世界的平民,他們天生習慣做排隊這種事,所以很快就排好隊伍,被戰幫仆從們領著往牢房區外走去。

越靠近牢房區外,呼喊聲和喊殺聲就越激烈。

等走到門口時耀恩看到了角鬥場,這是引擎鑄造廠裏用於儲存融化金屬的巨型熔爐,被拆了一半還裝飾上各種各樣的褻瀆印記,看起來就像是泰隆星係三號世界上的巨型室內泳池,隻不過是沒水的那種。

在這角鬥場四周裝飾有血神印記的帶刺柱子上綁著許多人,看起來都是鑄造世界的高層。

統禦賢者隻剩半個身體,被一根金屬鉤子洞穿頭顱吊在柱子上,但他竟然沒死,兩個電子眼轉動著觀察四周的情況。

角鬥場四周是背誓者星際戰士以及大量的凡人仆從,他們都被角鬥吸引過來了。

似乎……這儀式就是需要有觀眾。

“領取你們的武器!”

一台被改的布滿尖刺的赤紅色運輸機飛到八千八百八十八人麵前停下,上麵的人立刻將成堆的武器扔下來。

這些武器裏沒什麽好貨,甚至槍都沒有,隻有斧頭棍子長劍之類的玩意。

“一會跟緊我。”陳業回頭向耀恩低聲提醒,然後拿起兩把長刀。

“別把其他人的武器也拿走了!”運輸機上的仆從嗬斥道。

這名仆從的話剛說完整個上半身就被斬成兩半,其他人並沒看清楚是誰殺了他,隻看到陳業的雙刀上多了一些血跡。

看到自己人被殺時附近的凡人仆從和星際戰士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瞥了一眼而已。

“那就從你身上找補!”陳業將仆從的刀取出來,遞給身後的凡人俘虜。

羅德拿起兩根棍棒又遞給耀恩一根:“看來你不是特別厲害的無魂者,至少我站在你身邊隻是感覺身處一堆蟻牛大糞裏,還不至於無法使用靈能。”

雖然不服氣,但耀恩心裏承認羅德說對了,也就是自己這無魂者特性不強,假設妻子或女兒在這的話羅德不連拉帶吐就怪了。

耀恩瞥了羅德一眼,自己去隨便挑了一把武器握在手裏。

隊伍緩慢向著角鬥場前進,每一個路過運輸機附近的人都挑一把武器。

所有人繼續前進,進入角鬥場中心的戰場上。

背誓者戰幫那邊派出的角鬥士也趕來了,這些人一共八百八十八個,除了一百來個星際戰士以外其他的全是凡人仆從。

戰幫的星際戰士有一些高舉著巨斧前進著,有一些將自己身上的動力甲脫掉了,似乎是想用更榮耀的手段贏取這場角鬥。

戰鬥在即。

陳業亢奮的舉著雙刀向帝皇祈禱。

羅德對著空氣說著很親昵的話語。

俘虜們向歐姆彌賽亞祈禱。

耀恩拿起幾年前秦墨贈予的黑色吊墜貼到腦門上:“指引我,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