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會長,怎麽了?”

看著柳煙彤臉蛋微紅的模樣,陳長生驚訝的問道。

柳煙彤道:“沒什麽,陳大人。妾身隻是好奇,陳大人要雙修功法做什麽?”

陳長生笑了笑,道:“家有幾位賢妻,想幫她們提升修為。”

柳煙彤頓時驚訝起來。

這才意識到,自己竟誤會了。

他是為自己的幾位賢妻而來。

可她卻以為,他調戲她。

不過,陳長生這麽年輕,就有幾位賢妻。

看來也是多情,或者好色之人。

然而這類人,柳煙彤向來不喜。

不過她神色依然客氣,開口道:“原來如此,陳大人的夫人,真是幸福。讓陳大人親自來尋求雙修功法。”

“隻是可惜……我這小小的分會,並沒有雙修功法。”

見得陳長生麵露驚訝,柳煙彤又道:“州府分會那邊倒是有,陳大人若誠心想要,妾身可以將其調度過來,但需要一些時日。”

“隻是不知道,陳大人要什麽級別的功法。”

陳長生道:“最高什麽級別?”

柳煙彤輕啟性感的唇瓣,道:“州府分會那邊,最高的雙修功法,為四品。”

四品麽。

陳長生驚訝。

對陳長生自身來說,雙修功法的級別不是最重要的,隻要能幫他煉化元陰就好。

但對趙有容和蘇玉穎來說,倒是很重要。

在這亂世中,陳長生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提升修為。

這般也有自保之力。

而雙修功法是她們提升修為的捷徑。

功法級別越高,提升的越快。

這麽一想,四品雙修法,倒是差強人意。

陳長生問道:“還有更高的嗎?柳會長最高能給我幾品的?”

柳煙彤輕笑道:“若是更高的雙修之法,州府分會沒有,需要到總會調度。但以我這黎鄉縣分會的權限,最高隻能調度到六品。另外,六品的雙修法非常稀少,這價格也會稍微高一些。”

陳長生搖頭,道:“柳會長直接說多少價格好了。”

柳煙彤輕輕一笑,伸出了削蔥根一般的細指。

“十萬兩。”

她輕柔的聲音微微一頓,看著陳長生,又補充道:“黃金。”

陳長生錯愕起來。

以黃金和白銀,1:100的兌換比例。

這相當於一千萬兩白銀。

前世,在京城中。

陳長生親眼見識過,競拍雙修功法的景象。

但當時,一部七品雙修功法,也不過被拍到十萬兩黃金而已。

現在一部六品的雙修功法,竟也要十萬黃金?

這毫無疑問,這柳煙彤是把他當做肥豬宰啊。

陳長生搖頭。

這柳煙彤會長看上去溫柔婉約又可人,實際竟是個奸商。

陳長生笑了起來,道:“柳會長覺得,我是凱子?”

柳煙彤訝異,笑道:“在下不知陳大人的意思。”

“無妨。”

陳長生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柳煙彤傾國傾城的臉,以及**的身姿,道:“柳會長,對擁有妖族血脈的人,怎麽看?”

柳煙彤意外,不知陳長生為何忽然轉移話題。

她想了想,輕起性感的唇瓣,輕聲道:“在以往,擁有妖族血脈的人,是高貴的象征。他們往往實力更強,天賦也更好。不但能修煉人族的武學,還能施展妖族的技法。”

陳長生點頭,道;“確實如此,但那是以往了。現在,隨著妖患爆發,一切都不一樣。”

“所有擁有妖族血脈的人,被視作罪人。他們要麽被殺死,要麽在這世間苟活。而他們若被人發現他們身上的血脈,也隻有兩條路,死或成為人的奴隸。”

柳煙彤臉色變化了一下,看著陳長生道:“大人,那些人很慘的。一個人的出生沒有選擇。有這樣血脈,其實也很可憐。”

陳長生點頭,道:“或許吧,可惜大楚律法不相信眼淚。擁有妖族血脈的人,與妖魔們比較容易親近是事實。”

“我鎮魔司規矩。任何鎮魔衛,若發現這樣的人,必須將其拿下。否則就是瀆職。”

柳煙彤臉色再次變化了一下,看了看陳長生又不緊不慢的喝茶,心中忐忑而緊張起來。

她看著陳長生,試探道:“陳大人為何與妾身說這些。”

陳長生放下了茶杯,看向了柳煙彤絕色傾城,聖潔與柔媚並存的臉,淡笑道:“倒沒有多大緣由,隻是好奇。想問了一下柳會長身上的天狐血脈,有什麽好處?”

“可以讓人變得更加美貌,還是能讓人更強?”

什麽?

柳煙彤瞳孔驟然一縮。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陳長生,不敢相信,陳長生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身上的妖族血脈,沒有人知道,陳長生一句話就點出來了。

柳煙彤坦然自若的樣子瞬間消失。

想著那些妖魔血脈之人暴露了之後的下場,她柔軟的身軀都有些發抖,臉色蒼白,誘人的紅唇也失去了血色。

但她依然強作鎮定,顫聲道:“大人,你怎麽知道的……妾身擁有這樣的血脈?”

當然是憑借前世的經曆。

天狐一族擁有非常獨特的香味。

陳長生前世曾見過被囚禁在鎮魔司大牢中,天狐一族女強者。

和柳煙彤身上一模一樣。

陳長生對擁有妖族血脈的人,其實沒有偏見。

畢竟,說起來,這類人確實是可憐人。

隻要這些人不作妖,不為非作歹。

陳長生基本也不會特意去找他們麻煩。

麵對眼前的柳煙彤,陳長生也是一樣的態度。

即便在來的時候,陳長生就分辨出了柳煙彤擁有妖族血脈,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麽。

隻可惜,他打算手下留情。

而她,一點也不客氣。

開口就想宰他十萬兩黃金。

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麽好客氣了。

看著柳煙彤臉色發白的模樣,陳長生道:“柳會長,我怎麽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了,而我還是一位鎮魔衛。”

“想問一句,柳會長,有何打算?”

柳煙彤的臉色頓時發白。

因為,剛才陳長生說了,一旦被發現身份,隻有兩條路。

要麽死,要麽淪為奴仆。

這兩者,柳煙彤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