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都是小事,還是先去割這個櫃子吧。

他們在路上又買了氣割所需要的工具,回去後直接把車開到大潤一飯店的後院車庫裏。這是一個可以放兩輛車的車庫,開出一輛車去還有一個幹活的地方。陽子和小傑抬保險櫃,潤一收拾那些氣割需要的氣瓶和氣割槍還有氣腸子。文文說:其他東西先放在車上嗎?

潤一說:現在車上吧,把這個櫃子割開一起弄。

小傑說:一哥你真會氣割呀。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兒。說著就動起手來。

可欣說:別割投呀,萬一有現金就都燒壞了。

潤一說:知道了。

割了十幾分鍾,潤一說:看看那裏有個錘子,或是能當錘子用的東西。小傑從車上把千斤頂拿給潤一。潤一猛一用力在割出深縫的櫃壁上一敲,櫃子上,那口子裂開了,再用力敲,櫃子上被敲開一個二十厘米見方的口子。他們先是瞪眼看著,誰也不伸手進去看裏麵的東西有多少。潤一看看小傑,怎麽不動手呀,不是一直掛念著裏麵的東西能讓你分多少嗎?小傑說:我怕我的猜的非常正確。

潤一說:怎麽會,做引子也要做的像人家才肯相信。人家把保險櫃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好不容易弄回去割開,一看裏麵什麽都沒有,肯定會懷疑到什麽,那不去他家裏掘地三尺呀。既然是冰山的一角,總歸也要有點冰。

陽子伸手進去拿裏麵的東西,先拿出四根金條,小傑說:還有嗎?潤一也不說話再進去摸,這回摸出十萬美金。小傑又問:還有嗎?潤一還是不說話,又伸手進去拿出十萬美金。這次小傑沒有問。潤一看看小傑,問道:還有嗎?小傑沒有說話,自己伸手進去摸,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摸出一塊金表,你們猜裏麵還有嗎?幾個人都沒說話。他又伸進手去,這次摸得時間長,還好不是一無所獲,又拿出一個金葫蘆。這回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幾個人看著從保險櫃裏拿出來的東西。看來這些東西超出了幾個人的期望值,眼睛裏都流露出看到豐收的神情。可欣說: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嗎?小傑舉了一下拳頭說:當然。可欣慢慢計算著這筆財富,二十萬美金合人民幣一百三十萬元,三根金條,一根按一千克計算,三根能賣一百萬,她又拿起那塊金表問道:一哥這塊表能賣值多少錢。潤一說:三十多萬吧。這葫蘆呢?也就三四萬的樣子。可欣說:一個人差不多能分五十萬,說到這個具體的數字時她瞪大了眼睛,重複道:五十萬,咱們是不是發了?小傑說:別這麽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五十萬算什麽,文文姑娘日常的零花錢也有這些吧。沒等文文說話陽子先說了,什麽意思?你是想說文文不拿著當錢,你把人家那份也給分了是嗎?告訴你別想好事,該分幾份分幾份。小傑說:我說什麽了,真是的,因為分錢弄得不愉快是最沒勁的事情了,你這可好,我還沒說什麽你這先急眼了。陽子說:我那裏急眼了,不過是看透了你的心思,讓你不好意思了而已。

可欣揉揉眼睛,她說,你們困了沒有。

小傑也打了個瞌睡,有點兒。

潤一說:如果這裏還有一個沒打開的保險櫃你們就不會困了,說著也打了個瞌睡,都去我的書房休息吧,**躺不下就躺到地板上。小傑說:上千萬的家當就放這個車庫裏嗎?潤一說:不會有人以為這個車庫裏會有這麽多值錢的東西。幾個人都去了潤一的書房。兩個女生躺在**,三個男生躺在地板上。

可欣說:幸虧剛才都在賓館裏洗了澡,要不然這可怎麽睡呀。

陽子突然想起了那個從興旺家裏救出來的女孩,他問可欣,那個女孩和誰在賓館。

可欣閉著眼睛說:不用擔心她,除了精神有些恍惚別的沒什麽,好些人保護著她呢,她可發了,那卡裏不知有多少錢,說最後幾個字時已經沒多少力氣了,說完就睡著了,除了陽子他們都睡著了,小傑的小呼嚕都開始打起來了。

陽子也閉上眼睛,他也睡著了,在夢裏他又去了小明島,海蒂站在窗口等著他從樹上飛到她的懷裏。亂七八糟的夢,他也去了死亡之島,島上一個人都沒有,小山下麵那一堆金磚也不見了,他在島上到處找他們,他心想,他們出不了死亡之海,能到哪裏去呀,他看到島上多出了一個小水塘,和大海沒有連在一起,這個小水塘原來是沒有的,怎麽就憑空多出來一個水塘呢,他跳進去,鑽到水底看有什麽機關,似乎有一個漩渦把他往裏吸,他就順著漩渦的吸力往下去,他感覺那個水塘隨著他的被往下吸漸漸的變小,到最後就隻能容得下他的身體了,他明白了這是一個挖在海底下麵的地道,這地道能讓他們通過死亡之海,果然他猜對了,他被吸到了一片大的海域,陽子明白了,他已經從那個地道下麵穿過了死亡之海,這個地道肯定是那十七個人挖的,對大世界的向往終於讓他們想出了這個辦法。陽子想到多年的壓抑讓他們回到這個偌大的世界後為所欲為,他們到處行凶作惡,簡直就像十七個魔鬼一樣,夢到這裏陽子嚇醒了,他坐起來,很高興那不過是個夢,他想,他們會不會真能想出這個辦法,有一天真的從死亡之海裏逃出來,那將是這個世界的災難。怎麽才能夠讓他們什麽都不想的在那裏就一直安靜的呆著呢?弄些該受到懲罰的女人給他們送過去,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女人弄過去。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他們有的都在那裏呆了兩千多年了也沒想到要從海底挖地道,怎麽就突然會想到挖地道呢,再說了挖地道能逃出死亡之海也不過是一種假設,也未必就行得通,看來自己是杞人憂天。

外麵的雨還在下,他到衛生間把他的魚人衣服換上,打開窗戶跳到雨裏去,飛到城市的上空,一會兒在雨裏躺著,一會兒趴著,一會兒又側著身,有時還會跳躍,還會像鳥兒似的把手臂當做翅膀揮動著,就為感受那份飛翔的愜意,他想就算那些有錢人有再多的錢,也不比他可以這麽在雨裏自由自在的飛來的有意思,再說了你有再多的錢隻要是做不義的事得來的,我說給你沒收就沒收,這件事和在雨裏飛一樣有意思。也許在某些方麵講還更有意思一些。因為那些平時裏都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家夥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裏,你想對他做什麽就對他做什麽。那些總以為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的家夥,在他的麵前威風掃地,霸氣盡失,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對那些喪失了良心和信仰的人做什麽都不算過分,以後需要我走腦子的事還多著呢,比如針對什麽樣的該受到懲罰的人該使用什麽辦法,懲罰到什麽程度,這都不能亂來,別叫他們說魚人受了賄,手下留了情,我一定要堅守好一個天使的名譽,對,我是天使,是上帝派到人間來懲惡揚善的天使。我一定要扮演好這個角色。

風雨更激烈起來,陽子在雨裏也玩的得更起勁了,風雨激烈了他的腦子裏就沒空想別的事情,隻想著玩個痛快,他似乎是在和這風雨做著搏鬥,風雨想把他打趴下,他呢非要騎在風雨的脖子上,最終風雨會被他製服,他看到一個廣告牌從鐵架子上刮下來,打著旋朝路邊一個穿著雨披騎著摩托三輪的人飛過去,在災難還沒有發生之前他已經已經看到了災難,他看見那個廣告牌把騎摩托三輪的人的腦袋旋了下來,屍體被警車拉走,然後是一個婦女帶著幾個小孩哭的死去活來。就在那個廣告牌還有幾厘米就要碰到那人的腦袋時,陽子抓住了它,那個人並不知道自己剛和死神擦肩而過。陽子把那個廣告牌放到路邊不礙事的地方,他這回不是去雨裏玩了,他要在雨裏巡視,巡視這個城市裏隱藏著的危險因素,他像織布機裏麵的梭一樣在城市的上空不停地穿行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危險。在一個地洞口他看見一輛城市越野車向地道開去,這個洞口也許他平日裏一天不知要穿行幾個來回,可是今天地洞裏積滿了足以淹沒這輛車的水,當開車的人看見滿地洞的水準備要刹車時已經來不及了,從上麵流下來的水把那兩越野車衝進了地洞裏。陽子在那輛車之後衝進地洞,車裏的人在車裏咣咣用手掌無濟於事的拍著玻璃,陽子在外麵向他做一個不要著急,裏麵的人看到了陽子,他認識這個今天早上新聞記者剛給他更名為魚人的天王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