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所有人都覺得馬誌濤說的有道理,但小傑還是掏錢把犧牲的戰士的撫恤金發到了家屬手裏。盡管他們不像以前那麽有錢了,可是對這些人來說錢的意義還是一樣,把它給需要的人,錢才可以實現它的價值。

馬誌濤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其實他心疼的也不是小傑的錢,他隻是覺的這是一件讓人特鬱悶的事情。

小傑拍著他的肩膀說,哥,錢花光了還可以再掙回來,可是信仰一旦丟失就找不回來了,掙錢對於咱們這幫人來說叫個事兒嗎?

我明白,就是心裏覺的別扭。

有什麽好別扭的呢?你就當咱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不就不別扭了嗎?

不知道那個了不起的廖布齊會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的熊兵虎將們已經全軍覆沒,還能翻起什麽大浪頭來嗎?

他們還有魚鷹人呢?小傑扔出一隻飛刀,飛刀穿過玻璃後玻璃沒破,隻有一條飛刀穿過留下的裂縫,他說你相信我可以阻擊魚鷹人嗎?我師傅也可以,房大胡子的心血是白廢了。

咱們應該把廖布齊和房大胡子都鏟除,要不遲早是心事。

他兩個去找潤一和陽子商量。

潤一說:**他老人家說的對,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楚霸王。

陽子先去打探他們藏身的地方,沒廢多大周折他就找到了廖布齊和房大胡子的巢穴,他們藏身在距陽子放那些妖魔的魔窟不遠的一個山洞裏。陽子穿著魚人服悄悄的進去,魚鷹人們都筋疲力盡。那些統帥也都是喪失希望後的垂頭喪氣。沒有人注意到陽子進來。他倒掛在山洞上方的石壁上。

房大胡子和他的下屬們一個個都唉聲歎氣。孫呆子像個活死人一樣在那裏瞪著眼睛看著他偉大的表哥喘氣。

永遠都不能否認廖布齊確實是個人物,他被咬掉了一隻手,所有熊兵虎將全軍覆沒,竟然沒讓他底下高昂的頭。

他說,胡子,我什麽都沒了,都沒像你這樣。你還有一支魚鷹人的部隊你歎什麽氣呀?

你沒見他們後來的那個陳小傑扔飛刀刺魚鷹人比砍瓜切菜還容易,如果他們不是把精力都集中在那些戰鬥力更強的猛獸身上這些魚鷹人那禁得起他們手裏的飛刀的威力呀。

你就這麽放棄了嗎?

要不怎麽樣?死嗑嗎?遲早被嗑死。到現在我也明白了,這些被魚人庇護的人真是不能惹,你不覺得魚人真的是天使嗎?

懦夫,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社會的,遇到這點挫折就知難而退。

以前我那是和人鬥,現在咱這是和天鬥。

你不想鬥贏天嗎?整天讓那些小馬仔喊你哥呀,有意思嗎?

有什麽意思?人活一世不就是為了一個贏字嗎?即使贏了一世,這一次你輸了,人家也隻會記得你是一個失敗者。隻要你贏了,你想過你贏得的是什麽嗎?

房大胡子是夠精明。可是他的精明和廖不齊比起來就像是做小學生的應用題的智商和解三次方程式的智商的差距一樣。大胡子搖搖頭,我真沒想過要贏得什麽。一開始我隻不過想為兒子報仇,想給自己出口氣。

廖不齊鄙視的看看他,你還真是個俗人,隻想著報仇和出氣,日本人在中國造了那麽多孽,咱們的人民解放軍怎麽不帶領著咱們的人民也去東京來一次大屠殺報仇呢?鄰邊小國那麽飛揚跋扈,咱們的航母怎麽不直接開過去給丫點顏色看看,出口氣呢?終歸是多大的人物想多大的事兒,餅再大,大不過烙它的鍋。報仇和出氣的最終結果無非是兩敗具傷。

弄個兩敗具傷有什麽意思尼?最主要是不惜一切代價贏得些什麽,這樣做出的犧牲才會有意思。

大胡子問:你要贏得什麽呢?

我把天使打敗了我就可以贏得天使的名號,這個世界沒有正義者和非正義者之分,隻有勝利者和失敗者之分,誰贏了誰就是天使,誰輸了誰就是魔鬼。

可是,你覺得咱們真可以戰勝魚人和他手底下那幫人嗎?

為什麽不能,沒有天生的贏家,隻有不想贏的輸家。

這時陽子,在上洞的頂端盤旋著一陣怪笑。

大胡子和其他人知道是魚人來了,嚇的汗毛恨不能抽到皮膚裏麵去。

廖不齊問道:有本事你下來,藏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幹什麽?

陽子說:你的確是一個很值得尊重的人,隻是太過自我。

我就是太過自我又怎麽了,魚鷹人們,你們的使命來了,把你們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對付這個魚人的,快去完成你們的偉大使命吧。

這些魚鷹人聽了廖不齊的話就像聽到衝鋒號一樣,一窩蜂衝陽子撲來,縱使陽子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這麽多的天敵對手,衝出一條血路就跑了出來。

陽子回去後,告訴大家他們藏身的地方。大家的意思都是事不宜遲,應該說幹就幹。

陽子赤手空拳,潤一背一張硬弓,一桶弓箭。

小傑和趙為民身上能放飛刀的地方都塞滿了飛刀,馬誌濤、霍海強、李修遠、馬偉健、梁仁學、也都各自拿著順手的兵器,女生們這次一個跟著的都沒有,

一眾兄弟來到他們藏身的山洞,也不叫陣,直衝進去,陽子衝在最前麵,潤一拿著硬弓緊隨其後,小傑和趙為民人未到飛刀先到,早已有兩隻魚鷹人應刀自洞頂落下,潤一更是,能挽雕弓如滿月,一箭射出兩隻魚鷹人就落了下來。

頓時山洞裏亂做一團。喊殺聲,喊娘聲,哭聲,殺的興起聲,山洞似乎要讓這裏麵的聲音轟塌一般。梁仁學一個不慎讓魚鷹人的翅膀拍到山洞的石壁上,陽子甩開脖子夾在他腋下的廖布其,去接梁仁學,在快要落地的時候陽子接住了他,剛才梁仁學撞向石壁時是頭先觸的石壁,已撞的滿頭滿臉的血,他使勁的抓著陽子的手,嘴裏一邊冒血一邊說,陽子我不想死,救我。陽子咬著牙說,我不會讓你死的。

剛才廖布齊被陽子甩開的時候正好把壓在馬誌濤身上的方青童砸開。

被壓著動不了的馬誌濤心想這回完了,死不了也得當俘虜了。沒想到天上飛下個廖布齊,把壓著他的人給砸開了。

更值得興奮的是這敵人的三軍統帥廖布齊成了掉在手裏的俘虜,不管組織上會不會論功行賞,這都是一件讓人壓抑不住興奮之情的事,馬誌濤用胳膊夾住廖不齊的脖子,哈哈,我可真不知道該夾死你,還是能個活的,廖布齊,哈哈,你咋不叫不一般呢,哈哈,不管你是不一般還是廖布齊,夾死還是抓活的都由我定了。

馬誌濤心想不管是文是武在這幫人裏我都算是吃救濟的,那又怎麽樣,敵人的最高統帥在我手上。

人在得意的時候容易忽略了所處的環境的安危。下一章看看馬誌濤在的一下會有什麽樣的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