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走後,陽子用似乎能把人榨幹的眼神盯著李歡歡看。李歡歡一點也不心虛,看什麽,別用這種裝作不認識的目光看著我。陽子說:我真想把你的臉皮割下一塊來到醫院讓大夫化驗一下這到底是什麽質地的,撒謊一點都不紅,像說真事兒一樣一樣的。李歡歡笑笑,你不也很高興我這麽說嗎?陽子說:是啊!就算你不開口我也要說這是我女朋友了,沒想到你倒好直接來了個未婚妻,你夠大方的。李歡歡一本正經的說:為朋友兩肋插刀,必須把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我給你擋得多徹底,你既然不打算給人家機會,就不能讓人家看見一點點希望,不能自己不要也死命的抓在手裏那樣很不道德。陽子說: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想給人家機會了,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想要了?李歡歡說:你必須不能給她機會,必須不能想要,有我在這裏誰都別想在朋友的基礎上再往前靠近一步。陽子搖搖頭,你太霸道,不過念你曾借給過我一件衣服的情麵上給你可以和我最近的距離,但是最近不代表沒有距離。李歡歡提著鼻子說:你還記恨我那件衣服,當時不也是隻想著逗著玩了嗎?以後不許再提。陽子笑笑,不再提,我喜歡總是能想出好玩的主意的家夥,很顯然你很接近這個標準,走,出去走走。王家棟見他要出去,就問身上還有錢沒有,陽子摸摸口袋,摸出了昨天剩的五個硬幣。王家棟說:你這速度可以呀。陽子說:我就知道自己攥不住錢所以才給外公您的呀。王家棟又到吧台給他拿錢。陽子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取吧,說著出了門。李歡歡問他,昨一晚上和剛才那姑娘的朋友花了多少?陽子說:五六千塊吧,不過是我自己花的。李歡歡說:你可真可以,我找工作,填對工資要求時從未超過三千五,也就是說你一個晚上花去了我差不多一個半月的薪水。你外公的飯店能賺出你這麽花來嗎?陽子說:夠嗆。李歡歡說:今天準備給我花多少錢。陽子說:我覺得你應該給我花點錢,貴賤我算是救了你一條命。李歡歡扯住陽子的耳朵,你怎麽說話呢。陽子順著她扯的勁往下蹲。李歡歡看見了他脖子裏係香囊的繩子,她沒見過脖子裏有係這個的,就鬆開耳朵提起繩子,問陽子這是什麽東西。陽子拿下來給她看。李歡歡都不知道這叫什麽,隻看出是個裝東西的小布兜,她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把寶石從裏麵拿出來放在手裏,哇塞這麽漂亮。陽子見她高興的樣子,就問:喜歡嗎?李歡歡攥在手裏,把手放在胸前,當然喜歡,這肯定是你最心愛的姑娘送給你的信物。陽子說:喜歡就送你了,但是那個香囊一定要給我留下。李歡歡看看那個“布兜”,這是香囊呀,你未婚妻送你的?陽子點點頭,她親手縫製的,漂亮不?李歡歡點點頭,漂亮,這個東西你真送給我嗎?陽子用手惦著手裏的五個硬幣,目前我這裏隻有這五個硬幣,如果你請我吃中午飯我就把它送給你。李歡歡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小ks,麻辣誘惑怎樣?對她來說這真的可以說是大餐了。陽子說:好啊。麻辣誘惑在商場的二樓,李歡歡先到服裝區,本來是自己想買一件衣服的,沒看上合適的,隻買了一條紅色的紗巾。陽子倒是看上一套黑色運動服,陽子想到櫃台刷卡,李歡歡說:算我的吧。這麽好個東西一頓飯有點便宜。陽子說:既然有人請我還想要點別的。李歡歡做了個請的手勢。陽子又拿了一條紅色的發帶。李歡歡狠狠心說:既然有人請你還不再使勁挑幾套。陽子說:我是一個不太貪的人。走時他直接把一套新衣服穿上了,李歡歡也把紗巾圍到脖子裏。
吃完飯他們就又到公園溜達,陽子在手裏不停的掂手裏的五個硬幣。李歡歡說:哎呦大哥你非要掂出小硬幣來不可是嗎?陽子笑得不行,你可真逗。我看就算娶不成你,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我太喜歡你的風格了。歡歡說:也就是說如果在認識你未婚妻之前認識了我,你肯定會選擇我了。陽子點點頭,可是沒有如果和假設,我們所要麵對的現實就是------李歡歡說:是什麽?陽子又開始掂他的硬幣,如何讓這五個硬幣發揮出它最大的光和熱。
他們散步的地方是公園的邊緣,下麵就是一條二十多米寬的城市快速路,對麵有一條非機動車道。就在陽子正在分析如何把手裏的五枚硬幣發揮到最大的光和熱的時候聽到對麵有一個女人喊抓小偷。他們往公路對麵一看,一個男子從他們對麵的方向呼呼跑,很顯然男子搶了女人的東西。也就是說男人是向著陽子的反方向跑,隻是他在公路對麵。陽子看看李歡歡又看看手裏的硬幣說:它們的機會來了,說著取下李歡歡的紗巾蒙在臉上隻露著兩個眼睛,他又帶上發帶。李歡歡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隻見他把五枚硬幣向快速路撒去撒成一條直線,陽子就大跨步踩在第一枚硬幣上向第二枚跳去,然後又把第二枚硬幣當成起跳板跳向第三枚硬幣,也就是說五枚硬幣在快速路的上麵給他打了一架橋,陽子依次跳過去,站在了搶東西的人的麵前,這男人也不知怎麽過來了一個人橫在他逃跑的路上,陽子一把抓住他,像見了老熟人一樣笑笑,你不該搶人家的東西,那人看了陽子的打扮著實吃了一驚。他說:大哥這不是你拍電影的劇組,讓開條路吧。陽子搶過他手裏的包給女人扔過去,姐姐除了包還有別的嗎?女人說:沒了。那人還反抗了兩下,結果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讓陽子把腰帶抽下來把他的雙手牢牢的綁在了路邊的路燈杆上。女人打電話報了警。陽子也不和她去說話,從人行道上跳到快速路上,然後又回到了剛才散步的地方。李歡歡像個木雞一樣呆呆的站著。陽子摘下紗巾又給她圍到脖子裏,把發帶摘下來裝進口袋。他說:我的五個硬幣不見了。李歡歡稍稍緩過神來,她像說夢話一樣說: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嗎?陽子抱著她的頭,嘴巴住吻她的嘴,好一陣親吻。李歡歡一點反應都沒有。陽子拉著她的手快步的走,她像丟了魂一樣跟著。陽子邊走邊說:你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踩著我的五枚硬幣到了公路的另一邊,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自己知道於陽子------不是,隻有你知道陽子歌能夠做到,這件事情你隻可以自己知道,誰也不能告訴,聽明白了嗎?隻有你自己,是的,除了我,隻有你自己知道,千萬記牢,要不然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將來你會知道我能做到很多能讓你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因為我是一個從不泄露別人秘密的人,所以才有這樣的絕活,你隻要會保守秘密,將來說不定也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從陽子把那個搶包的抓到,陽子又回來和她說了這些後,李歡歡開始相信其實他和她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特種兵出身,當過警察,並且時而還要扮演這個角色,他當過海盜甚至都有可能是真的,隻是他的兩隻漂亮的眼睛不太像,也沒有絡腮胡子,連她最不願相信的在很遙遠的一個荒島上有一個島主的女兒是他的未婚妻,他脖子裏那麽具有古老韻味的她都叫不上名字來的香囊很能說明問題。雖然相信了這一切,可是這個大個子的男孩兒卻在她心裏越發的神秘了,在這個人人都想把自己標榜成英雄的時代,他為什麽一定要極力的躲避,也就是說為什麽他要做一個真正的英雄要做的事,卻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當成是英雄。她恍惚中突然想起剛才他是抱著她很熱情的吻過的,隻可惜當時自己周身連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在大病中家人給做過許多好吃的,自己吃也吃了,隻是當時隻顧不舒服了什麽也沒嚐出來。可是這個男孩兒此刻在她心裏已經變得很高大,一時間她還不好意思和他像剛才一樣開玩笑了。其實她也知道他還是剛才的他,隻是現在對他多了解了一些。這時陽子回過頭來,伸出雙手,你看我的五個硬幣不見了,再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就沒辦法了。李歡歡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我覺得還能,現在對於我來說你是個無所不能的人,是的,在你那裏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說話時她也不看著陽子,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陽子雙手搭在李歡歡的肩上,我說我喜歡你的風格,不是現在這一種。李歡歡輕輕的笑笑,她笑的一點都不自然,就像用力的笑,臉會疼一樣。她說:我得先讓你剛才的形象在我的心裏落落腳。陽子說:我看你這靦腆可以裝出來,可是風格卻不好掩飾,就像狼想裝成狗樣子容易,讓它頓頓不見肉就不行了。李歡歡撅起了嘴,這個比喻不恰當。陽子說:你想個更好的。李歡歡搖搖頭,想不出。陽子說:那就隻能這麽將就著了。李歡歡說:你能像剛才一樣再親我一次嗎?陽子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以,我可以給,但是你不能要。李歡歡趁個不注意過去抱住陽子就親起來,過後陽子說:對!搶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