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誌濤你是個混蛋,可欣罵著還要過來打,馬誌濤躲開了,見可欣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他直接跑到外麵去不再回來了。

可欣回來再看看李修遠、霍海強兩個,他兩個不敢抬頭看她,怕她在馬誌濤那裏受到了委屈到他們身上出氣,就這樣他們也沒躲過。

可欣瞪著他倆說道:剛才你特解氣吧,聽了特過癮吧。

李修遠說:姑奶奶,哪裏話,剛才我都想衝過去踹死馬子,隻是怕不是你自己打的你會不解氣。這混蛋真不是東西,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噴出這麽一句來,回頭要不永遠不讓他出現在你麵前,要不出現在你麵前時嘴裏給他塞上個木頭橛子,省的他亂噴。

這一句把可欣也逗笑了。

這時孫金星那呆子呼哧帶喘的進來了,這家夥,滿頭滿臉的大汗,衣服都濕透了,他像個傻瓜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可欣,那表情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興奮,有激動,也有意外。

可欣看著他那樣看她,在他額頭上拍了一下,你這個呆子,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哼哼——他們——說你被綁架了——,我跑了好多壞人容易藏匿的地方,可怎麽——怎麽也找不到你,最後我到十字路口那裏找魚人了,哼哼——他也沒有——出現,想跑回來和他們商量商量報警,沒想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可欣你沒事吧。

你都看見了。什麽事都沒有。

這——就好——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你怎麽會有事呢?

那你還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走。

哼哼——我這就走——可欣,我和我表嫂也說了,我的心思,她——很支持我——很支持我。

可欣聽得很不耐煩,趴在桌子上不再理他。

小傑愛逗他,就問:你表嫂支持你什麽?

哼哼——哼哼——支持——哼哼——支持我追求可欣,她說,愛一定要勇敢一些。她還說,—— 一個女人不可能永遠對一個對她始終如一的關心的人沒感覺。

你表嫂和柏拉圖家有親戚吧,這麽深刻——

我表嫂——哼哼——我表嫂畢業的學校比咱們的好很多。

去你媽的,咱們這也叫學校呀,本來他媽就不好,讓你在這裏呆了兩年就更完蛋了。

呆子看著可欣,很深情的看著他讓人禁不住想起了加西莫多偷偷的看著吉普賽女郎的那中神情,也許他對可欣那種感覺和加西莫多對吉普賽姑娘的感覺差不多,隻是他沒有加西莫多的善良和偉大,還有一點不一樣。加西莫多隻是想到愛,從未想過占有。但是呆子想過,說來說去除了醜他並沒有和加西莫多一樣的地方。

你會為可欣去死嗎?小傑問道。

哼哼——我願意——為了她我嘛都願意。

小傑看看那哥幾個,你們看,你們誰能像人家呆子一樣愛的這麽無所顧忌。

霍海強說:這樣的人心裏不裝別的事兒,一天到晚就尋思這一個事兒,我們村也有一個傻子,他能知道我們村各家各戶的母牲畜的預產期,換了別人誰行?

幾個人都看著霍海強。

霍海強看看自己的衣服上,摸摸臉啥的,問道:怎麽了?幹嘛都這麽看著我?

李修遠說:聽你的話你是真是把這個肥烏龜當成傻子了,是咱們管他叫傻子,其實他一點都不傻,也就是長了個傻樣。

有什麽不同嗎?家裏住著洋房也要假扮成乞丐到大城市討生活的人無論他怎麽富有在向別人伸出手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乞丐。

他再怎麽聰明可是在咱們眼裏他就是一個傻子,再好比,那些在銀行裏有著幾十億貸款的老板你能說他是窮人嗎?

這些事兒能和這個傻子聯係起來嗎?小傑問。

這不就聯係起來了嗎?道理是一樣的,孫金星再怎麽聰明,就算他表現出來的傻是他的偽裝,可是他在同學們眼裏他就是一個傻子了,因為他就是為自己塑造了一個這樣的形象.

得了吧,我最了解這個肥烏龜,他就是長了一幅傻樣,小傑說,表麵上憨憨的笨笨的,其實心裏壞著呢,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才占便宜呢,看上去很實誠的樣,別人很容易對他放鬆警惕,這樣他的機會就比別人要多出很多。不像咱們這樣的人,看上去一個個都是晶瑩剔透的樣子,其實呢,心裏都是不設防的,當然馬隊除外。

陽子說:既然可欣也回來了,咱們的計劃就接著執行吧。

李修遠和霍海強還不知道陽子說的是什麽意思,問什麽計劃。

陽子說:就是說你們心裏不裝事兒,不是說咱們要成立個三q組織嗎?專門協助魚人整治社會上的一些讓人看不過眼的事情,可欣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房大胡子綁架去的。

我們都是成年人,我覺得做這些事情真的有些太年輕,不好意思,我隻是說出我的真實想法,霍海強說,畢竟咱們是地球人,咱們要受到地球上的一些我們雖然不習慣但一直試著適應的規則的束縛,我們大可以對孫呆子過分一些,說實話他拿咱們是沒辦法的,因為我們都一致對他,可是真整治那些咱們看不過眼的事情時,咱們會遇到那些拿咱們有辦法的人,我還是覺得咱們應該現實一些。

我覺得海強說的很有道理,李修遠說,魚人未必會一直留在這裏,畢竟他不屬於這個星球,他有他自己的星球,所以遲早會回去的,哪一天他玩夠了,撂挑子一走,咱們這幫大頭就得扛住他惹下的所有禍端。

可欣失望的抱著頭不知道說什麽,她真想臭罵他們兩個一頓,他們似乎把一切都看的特別透徹,還覺得自己滿腹的經綸,可你有什麽,除了老氣橫秋,未老先衰還有什麽,什麽都沒有,他們簡直都趕不上無論是陽子,還是小傑或是潤一的腳趾頭,可是他們卻自以為比誰看事情都清楚,其實呢,什麽都不是,真不知道一開始怎麽還和這幾個人玩兒到一起去了。

小傑說:我覺得還強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決定做下去。

可欣也舉起手,我也是。

陽子也舉起手來,他說,就算你們都不幹我一個人也會幹下去。

潤一沒有舉手,他說,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充滿了挑戰性,挺過癮的,所以我也要幹下去。

李修遠說:我看你們是要瘋,這明顯是要瘋的節奏,海強走咱們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說完他兩個走了。

小傑說:你說,如果咱們說給他豐厚的獎勵他們會去嗎?

潤一說:我覺得用獎勵去吸引人們幹這件事情就沒什麽意思了,要用一種信仰,一種看到邪惡就要鏟除的信仰去吸引他們,那樣才會管用。

也就是說咱們要努力做的更好,陽子說著用力握了一下拳頭,他又轉過臉來問可欣,你說那個趙為民會不會加入咱們的組織?

可欣還在考慮,潤一就說:我覺得趙為民不會參加咱們這個組織,他是一個遁世者,對什麽問題都已經看的很開了,他不會再輕易的放棄自己平靜的生活。

陽子不這麽認為,因為他知道可欣長的很像原來趙為民很愛的女人,也許他會為可欣再付出一次,但是陽子沒有說出來,因為在這裏他隻是於陽子,知道那件事情的隻有“魚人”。

小傑也在想著一件心事,他在琢磨那個用火柴當飛鏢的絕技,真是太帥了,有著如此絕技的人卻選擇了遁世,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你一個人選擇了遁世也就罷了,讓這樣不是誰都能掌握的絕技也和他一起遁了。不知道他現在去哪裏了,難道又回了那個種滿了茉莉的地下室。

可欣看著小傑一個人在那裏出神,就問他,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歲月這把殺豬刀這麽多年為什麽沒在那個人臉上留下痕跡呢?

可欣說:你肯定會說你的結論是他的臉皮太厚了。

說正格的,我在想是不是和他的那些茉莉花有關係。

潤一說:和他讀的那些書和他現在的心理狀態肯定也有關係。

汪雨坐在那裏托著下巴好久沒說話了,仿佛自己遊離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可欣注意到了這一點,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一晃,問道:妞兒,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那個人竟然打贏了歲月,他的那幫兄弟都是死的死老的老,房大胡子雖然做成了這個城市的大佬,可是在歲月麵前不照樣是敗下陣來了,所有大人物哪一個也逃脫不了,不可一世的漢武大帝不照樣化作了塵埃,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們最終不都得讓歲月糟蹋成老太太,可是人家那個神秘人卻贏了,最起碼這十幾年他是贏了。

可欣吃驚的看著可欣,哎喲,我的妞,你都會考慮這麽深遠的問題了,你不覺得這樣很糟蹋腦細胞嗎?

如果真能想出個轍來躲開歲月的糟蹋就好了,其實有好多腦細胞都是沒用的,說完捂著臉又不說話了,仿佛很失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