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假裝起身, 打著哈切,說:“有點困了,那我先回去睡了。”

朱曼說完, 就懶懶散散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但其實朱曼轉身的那一刻,眼淚就一直在眼眶打轉, 她忍到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兩行淚水才順著雙頰流下。

她好希望能夠得到家人認可,到底什麽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別人說自己喜歡劉時見, 哪怕跟他一起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她也不會後悔。

朱曼打開跟他的對話框, 一直靠著門坐在地上,過了好久,甚至能聽到客廳裏爸媽起身回房間的腳步聲。

她才給劉時見發了一條信息:【明天我們能早點見麵嗎?】

劉時見回的很快:【想我了?】

朱曼看到這行字, 完全忍不住了,她一直捂著嘴哭起來,又不敢哭出聲音, 害怕會被隔壁爸媽聽到。

劉時見又發了一條:【不說話我就代表你是默認了。】

朱曼大口呼吸, 還在不斷哽咽,給他回了一句:【是, 我就是想你了。】

以後我要更加熱烈的愛你,讓你看到、時刻感受到。

劉時見沒有再給她回複, 而是直接給他打了視頻電話,但朱曼猶豫兩秒,還是掛了,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了。

朱曼:【今天好困, 明天想早點見到你。】

劉時見沒追問, 回了一句:【好, 晚安。】

第二天是早上十點的飛機,從家到機場大概四十分鍾,本來老爸準備送她的,但朱曼說不需要送,自己也沒帶行李箱回家,就背了一個書包。

而且唐沁哥哥說會送她,直接蹭唐沁哥哥的車子去就好了。

所以早點出門去找唐沁,老媽也就沒再強求,也沒有懷疑。

朱曼八點就出了門,直接打車去到自己高中門口,劉時見就站在一旁等她,朱曼下了車直接跑到他身邊,劉時見笑著向她張開雙臂,朱曼直接撲了上去,使勁嗅他身上的氣味,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好在學校放假,學校裏都靜悄悄的,就連看門的大爺也都不在保安室裏,朱曼走在前麵像是做賊一樣左顧右盼,看到沒人立刻示意劉時見快點跟上他。

劉時見看到她滑稽的樣子,隻好無奈的笑笑,然後很配合的跟上她。

兩人穿過大門口,朱曼拉著他一路快步走到寫著“致遠樓”下。

“朱曼同學,我們是在演小偷嗎?”劉時見簡單的點評一句。

朱曼瞪了他一眼,劉時見繼續說:“嗯,這樣就能一眼讓別人看出來我們是偷偷溜進來的。”

朱曼:“……”

“你不知道我們那個保安大叔可嚴格了,要是知道你是一中的,絕對給你趕出去。”

眾所周知,附中和一中每年都在升學率上拚的你死我活,誰也不服誰。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們一中已經連續兩年升學率比你們高了吧?”劉時見認真想了想。

朱曼歎了口氣,說:“就高百分之零點一,那也算?還有今年的文科狀元可是在我們學校。”

劉時見:“可是去年文理科狀元不是都在我們學校嗎?”

朱曼:“……”

我一早來找他是來找氣受的吧。

朱曼沒再理睬他,直徑往教學樓入口走去。

“我開玩笑的。”劉時見快步趕上她,拉著她的手臂,“等等,你眼睛怎麽了?”

朱曼立刻撇過頭,說:“可能昨晚失眠了吧,所以看起來有些腫。”

朱曼是雙眼皮,昨晚哭過之後一早起來就發現變成了單眼皮,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很明顯,她冷敷了半個小時,才稍微好轉,現在仔細看應該是看不出來。

“我看看。”劉時見捏著她的下巴,彎下腰認真的看了看。

朱曼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說:“有人來了。”

然後就牽著劉時見往樓梯口走去,朱曼本以為放假的時候,樓梯口是被鎖起來的,但今天居然是開的。

朱曼放開他,往樓上走去,說:“不能牽手,要是被班主任看到會被抓起來的。”

朱曼進入角色倒是很快。

劉時見隻是笑笑,跟在她身後往上走去。

朱曼在一直爬到六樓,最頂上。

朱曼叉著腰大口穿了口氣,說:“沒想到現在爬樓這麽累。”

劉時見:“你教室在六樓嗎?”

“那倒不是,我在五樓,一班在這個教室,看看跟你有緣無分的班級。”朱曼說著放輕腳步往前走。

裏麵很多學生在上自習,原來沒鎖門是因為這個。

朱曼看著他們,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如果真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身邊能有劉時見就好了。

朱曼正發著愣,劉時見走到跟她並肩的位置,牽起她的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正好看到一個女生正跟用跟同桌說話,但男生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不停地在紙上移動,一直等女生說話,他才傲嬌的抬眸看了眼她。

朱曼聽不到說話的聲音,但這像極了以前的劉時見,明明很在意卻又裝作與我無關的樣子。

“要是你在附中,會不會那就是我們的樣子?”兩人走過教室,朱曼看著他的側臉,問了一句。

“剛剛那男生一臉欠揍的樣子,我應該沒那麽欠揍吧?”劉時見思考片刻,給出一個回答。

朱曼笑出了聲,說:“你以前比他還欠揍。”

“那你教室在哪?”劉時見才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從另外一邊樓梯往下走。

“我在五樓,你教室,一班的正下方。”兩人說著話就走到了五樓樓梯口,朱曼立刻下意識甩開他的手,說:“劉同學,早戀被抓到會被請家長的,我媽知道會打死我。”

朱曼說著又朝著走廊走了過去。

劉時見歎了口氣,去追趕她,說:“朱曼同學,今天老師不在,不會被發現的。”

朱曼做了一個“噓”的表情,又示意他看到教室裏,還有人在自習。

一直走到上麵寫著“高三五班”的教室,朱曼放緩了腳步,自習的看著裏麵,靠著牆有個紮著雙馬尾的女生正一直低著頭,奮筆疾書,朱曼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好像也跟她一樣,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學□□覺得時間不夠用,所以寫字速度也更快,希望能多寫幾道題。

朱曼又給劉時見指了指那個女生,劉時見才順著看過去,又拉著劉時見往下麵走。

朱曼:“剛剛那個女生很高中時候的我。”

“嗯,確實很像。”劉時見回了一句。

朱曼才想起來高二的那個暑假去一中找鄭楠溪的時候,正好遇到他打球。

“那你說我是長發好看還是短發好看?”朱曼又給出一個怎麽回答都不對的問題。

劉時見想了想,說:“你最好看。”

朱曼哼笑一聲,說:“就知道敷衍。”

朱曼又帶劉時見去看了食堂操場還有體育館,說自己初中體育加試就是在這考的,當時跑步是倒數第二,因為倒數第一那天生病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到了九點,他們該走了。

朱曼戀戀不舍的再回頭看了眼教學樓,劉時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沒關係,那等寒假回來我陪你再來。”

朱曼搖搖頭,說:“我隻是替這個學校遺憾,少了你總覺得少了什麽。”

到底是學校的遺憾,還是朱曼的遺憾,朱曼心裏很清楚,隻是她不想再繼續說了。

“不過一中就很好,因為一中有劉時見。”朱曼又繼續補了一句。

“其實一中也很遺憾,遺憾沒有讓劉時見跟朱曼一個學校。”劉時見接著她的話說。

此時太陽剛好出來,兩人置身在陽光裏。

劉時見拉著她朝大門口走去。

“但是你今天來了,所以也沒有很遺憾。”朱曼緊緊握著他的手,又繼續說:“那寒假回來我們一起去你的學校吧?這樣朱曼跟劉時見就在一中見麵了。”

走到大門口,這次保安室裏有一個看起來有點胖的大叔,朱曼感慨這個大叔還在這。

朱曼路過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朱曼順勢喊了一句:“叔叔好。”

大叔先是一愣,隨後才跟朱曼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朱曼同學這麽懂禮貌嗎?那下次見麵記得喊哥哥。”兩人走出校門,劉時見說了一句。

朱曼不覺笑出了聲,說:“我以前都是這麽喊他的,然後我好幾次都快遲到了,他還偷偷放我進去,不然我就得被罰站。”

劉時見:“所以必須是給你點甜頭你才肯喊是嗎?”

朱曼:“……”

為什麽這個人的重點永遠這麽與眾不同。

-

一到學校,各種事情就來了。

朱曼本來就覺得大一下學期已經算專業課壓力很大了,現在一看,這才哪跟哪啊。

不過更要命的是學生會的事情,各種事情都等著自己去安排,這次的迎新晚會的表演節目也是由文藝部幫忙篩選的。

朱曼基本上除了睡覺吃飯上課以外,都在禮堂裏盯著排練,這次參加的人有很多熟悉的麵孔,比如範曼妍,說是最後一次參加了,明年這個時候可能就出去實習了。

她還想再次邀請朱曼的,但朱曼拒絕了,理由是這次的迎新晚會她是負責人,所以沒有時間和精力再上台,但其實朱曼是想上去表演的。

還有肖玥這次也來了,她報名的依舊是舞蹈。

但是在排練的時候,她因為沒有穿鞋,踩到了一旁的碎玻璃,玻璃渣很稀碎,但她的腳還是出現了血漬,朱曼嚇壞了,連忙趕過去看了看。

白色的連衣襪出現點點紅色,朱曼一顆心懸了起來。

“你他媽故意的吧?”肖玥沒好氣瞪著朱曼。

這個玻璃渣她明明找人打掃了,為什麽還會有。

鄧嘉浩聽到聲音,也連忙從後台趕來,跟另外一個女生一起帶著肖玥去了醫務室。

排練還是要繼續。

朱曼找到讓打掃的部門男生陸風,他還在一邊跟女生嬉笑個不停。

“陸風。”朱曼歎了口氣,喊了他一聲。

男生這才懶懶散散走到朱曼身邊,笑臉相迎的說:“部長,有什麽事嗎?”

朱曼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平穩語氣,說:“我讓你把舞台上碎玻璃給掃掉,你掃了嗎?”

“掃了啊。”陸風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個正形,但交代他的事情也都會做完,但現在說的時候卻很認真。

“剛剛練天鵝舞的同學因為碎玻璃受傷了,難道玻璃是自己飛過來的嗎?”朱曼不是不信他,但現在事實就在麵前,而且肖玥隻要去教務處或者指導老師那說一聲,自己基本上不能呆在學生會了。

她不是不舍得離開,隻是不願意因為這種方式離開。

“我真的掃掉了,現在玻璃碎渣還在垃圾桶裏,不信你跟我去看看。”陸風平時對朱曼都很客氣,可能是因為這次不被信任,他的樣子有些著急了,語氣也沒有多和善。

看到他的模樣,朱曼不免有些遲疑,還是說:“不用看了,你去忙你的吧,這件事回頭再說。”

但朱曼很快收到鄧嘉浩的一條信息:【不用怪陸風,我見到他收拾了。】

“學姐。”突然一個聲音在自己一旁響起。

朱曼抬起頭,是張小北,他一臉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說:“是我跟陸風一起收拾的,他真的把碎玻璃倒進垃圾桶了。”

朱曼朝他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既然都掃進了垃圾桶,肖玥還是受傷了,難道她是故意的?

“不可能。”朱曼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一個舞者最愛惜的自己的腳了,怎麽可能是自己故意傷害自己的,這代價也太大了。

排練結束,已經是深夜,朱曼靠在禮堂的走廊窗戶旁邊,她在等劉時見來找自己,雖然隻能相處幾分鍾,但至少還能見一麵。

朱曼閉著眼放空自己,比排練更累的是人心,她隻想順利完成晚會而已。

聽到腳步聲,朱曼才睜開眼,走廊裏的燈被她按滅,隻有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劉時見的影子隨著腳步慢慢前移。

朱曼沒有動,劉時見靠在她旁邊,也沒有說話。

朱曼盯著兩人靠在一起的影子,盯了一會,隨後才想到拿起手機將兩人的影子拍了下來。

“月光照在了身上,所以才會有影子出現。”劉時見順口說了一句。

“可是我怕黑。”朱曼若有所思說了一句。

劉時見順勢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說:“不要怕,因為你站在光裏。”

朱曼側過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銀色的月光把他的皮膚映襯的更加冷白,好像在發光一般。

他正對自己笑著。

朱曼又向窗外望了一眼,又轉過頭看著他說:“你才是我的光。”

說完,朱曼順勢緊緊抱住他,那一刻今天所有的煩惱仿佛都被她拋之腦後,我可以離開學生會,但是不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朱曼再次在心裏跟自己說。

第二天晚上,大家也都是準時出現在禮堂,朱曼還是一如既往,認真嚴格的審視每一個節目,輪到肖玥他們舞蹈彩排的時候,這次肖玥並沒有上場,而是坐在下麵看著。

朱曼跟沒事人一樣走到她旁邊坐下。

“好了點嗎?”朱曼看似關心的問了一句。

但肖玥卻沒給朱曼一個眼神,沒好氣的說道:“關心我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已經跟你們會長反應過了。”

“反應你是因為自己受傷自動退出?”朱曼淡然的說出這句話。

肖玥聽到這句話倒是滿臉的意外,但很快恢複如常,說:“我這可不是自動退出,是被退出。”

“你不是受傷了嗎?”朱曼語氣還是淡淡。

肖玥不可置信的輕哼一聲,指著自己昨天踩到玻璃的那隻腳,說:“我這隻腳掌昨天可是因為你的疏忽踩到了碎玻璃,看來你不止能力不行,記憶力好像也不怎麽好。”

“我說的是另一隻腳。”朱曼對上她的視線,但眼神卻很堅定從容。

肖玥聽到這句,臉色瞬間有些呆滯。

昨天醫生說肖玥踩到玻璃的那隻腳沒什麽大礙,隻是皮外傷,大概兩天就能痊愈,隻要她想參加,憑借她的舞蹈功底,就算缺了兩天也沒多大關係。

可是她直接不參加了,而且堅持說自己是因為腳傷不能參加的,甚至越過自己找到會長,她隻不過是想讓老師知道是因為朱曼的疏忽才導致參演人員受傷。

還好最後被會長攔下來,會長讓朱曼去找肖玥道歉,要是真的鬧到老師那,還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到時候不僅是朱曼,甚至是文藝部都會成為一個笑話。

高家玉手裏的文藝部去年還是評選了學生會裏的優秀部門,朱曼並不想到了自己手裏就把名聲給敗光,這已經不是辜負了高家玉的信任這麽簡單。

她信任陸風,信任張小北,更相信鄧嘉浩說的話,但是肖玥說的就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第二天她找到範曼妍,讓她趁機在後台幫自己打聽一下關於肖玥的事情,果不其然,還是被說漏嘴了,肖玥前幾天傷到了腳踝,所以這段時間都不能跳舞。

而且朱曼查到她那天晚上是本來不想跳舞的,但是卻又上場,這就很奇怪,再加上在垃圾桶的玻璃渣又出現在舞台上,而且剛剛好就出現在她上場的時候。

“別胡說八道,我就是因為你的疏忽才受傷的,怎麽你現在想推卸責任?”肖玥還是嘴硬。

“好啊,你盡管捅到老師那裏去好了,監控都拍的一清二楚,到時候可別說我不給你留麵子。”朱曼說話很決絕。

肖玥這才臉色大變,她沒想到朱曼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以為肯定會低聲下氣求自己不要把事情鬧大,沒想到她來之前就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

那天她本來隻是作為觀眾來看她們排練,但正好看到朱曼找人清理在舞台一角的玻璃渣,本來看到朱曼就生氣,從開學學校論壇上就一直有劉時見和朱曼的照片,牽手擁抱甚至接吻都有,板上釘釘的事實,可是她不甘心啊,自己當時還跟朱曼放狠話說劉時見不喜歡她那種的,現在想想真可笑。

說不定那時候已經在一起了,躲在背後嘲笑自己像個小醜一樣跳來跳去。

所以就等那個男生把玻璃碎片倒進垃圾箱裏,她又撿起了一部分,趁著自己上台的功夫悄悄放在自己會踩上去的地方。

就算另一隻腳踝還是很疼,但也隻有這一次,忍忍吧。

這件事最後也不了了之,朱曼再也沒看到肖玥來彩排廳。

這次迎新晚會也很順利的結束。

結束之後,文藝部又開了一個例會,就專門這次迎新晚會做的總結,陸風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大大咧咧笑著跟其他人開著玩笑。

最後,朱曼還是鼓起勇氣說:“然後就是想跟陸風道歉,因為這次的舞台意外,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冤枉了他,所以想在大家麵前跟他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朱曼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笑。

陸風自己就很意外,沒想到會有部長跟部員道歉,而且副部長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陸風膚色偏黑,但笑起來一臉憨憨的。

“沒事部長,都是小事,副部長已經跟我說過了。”陸風笑著擺擺手。

例會結束,朱曼跟鄧嘉浩斷後,關好門,兩人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這次玻璃事故能完善解決,鄧嘉浩才是最關鍵的,是他先發現肖玥明明是踩著玻璃的腳受傷的,但走路的時候卻覺得另一隻腳有點跛。

還有禮堂的攝像頭,其實根本沒有拍到什麽,是鄧嘉浩給朱曼的建議,因為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更不可能清楚,所以話語權在我們這邊,怎麽說都隨我們。

朱曼其實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但真沒想到炸到了肖玥。

“真的謝謝你,不管是晚會上還是替我跟陸風解釋。”朱曼開口。

鄧嘉浩擺擺頭,說:“沒什麽可謝的,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榮辱與共,朱曼突然想到這個詞。

“你為什麽當時突然競選副部長了?我記得你一開始是報名的部長的。”朱曼突然想到。

“你知道?”鄧嘉浩眼神裏閃過一絲驚喜與意外。

朱曼:“對,我報名很晚,所以問了部長,當時我都覺得自己就是去玩玩的,當炮灰。”

鄧嘉浩:“沒有,其實你、你很厲害,跟你一起總會讓人覺得很、很開心。”

“我?”朱曼有點被逗笑了,沒想到自己在鄧嘉浩心裏的形象這麽好,“沒有,其實我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很慌,你不知道我當時因為那個玻璃,我都想直接辭職了,但轉念一想,我要是走了那爛攤子不久落到你身上了嗎?那我也太沒責任感了。”

朱曼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看到鄧嘉浩看著她的目光,開心中有幾分溫柔與寵溺。

一直等到朱曼轉過臉看他,他才看向別處。

“還好、還好你有良心。”鄧嘉浩因為突然被轉過臉的朱曼,一時間沒想好措辭,突然冒出一句。

他說完發現自己不應該這麽說的,不過聽到一旁的朱曼卻笑了起來,他才安心。

朱曼笑完之後,才說:“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對我們文藝部負責的。”

鄧嘉浩也低著頭輕聲笑了一聲。

“所以你也不能走,我們要一起留在文藝部。”朱曼又突然說了一句。

要是鄧嘉浩走了,自己可能真的沒辦法一個人管理好一個部門。

“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