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敞亮的客廳內, 兩人坐在沙發上。
趙聽雨因為剛剛的後退,幾乎偎進了楚煜的懷裏。
右邊肩膀一沉,即便隔著頭發絲, 也能感受到似有若無的氣息噴灑在頸側。
短暫回歸的理智被攪得一團亂。
本來以為酒醒了,這會又陷入了迷糊。
“那怎麽辦?”趙聽雨繃著身子不敢動。
楚煜將她擋在臉側的頭發撥開, 露出一片瑩白細嫩的皮膚,在他的注視下漸漸染成粉色。
“還能怎辦?”他嗓子幹的發啞, “隻能一起了。”
其實一起,趙聽雨也覺得沒什麽問題, 如果不做別的話, 她喜歡抱著楚煜的感覺, 也喜歡被他抱。
但從一開始他故意的逗弄到現在意有所指, 她已經說不出“可以”兩個字。
灑在耳畔的氣息越來越灼熱,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她下意識往邊上躲, 可楚煜搭在沙發上的那隻手放下來攬在她肩膀上,讓她無處可逃。
脖子上傳來一個濕熱的觸感,很輕很柔。
觸感在鎖骨那塊遊移,之後越來越重,感受到疼,她鼻腔發出一道軟綿的嗓音。
楚煜安撫似地啄了下, 嗓音啞得充滿磁性, “疼?”
沒聽到回應, 他抬頭看過去。
小姑娘咬著唇, 一雙桃花眼裏水光氤氳, 又可憐又勾人。
“鬆開。”楚煜拇指指腹按在她唇上, 等她鬆開後, 偏頭吻上去。
下巴被抬起, 趙聽雨被迫側仰著頭跟他接吻。
他的聲音和他的吻較之前的溫柔多了一種原始欲\望,危險,又讓人情不自禁沉淪。
趙聽雨一開始不安又害怕。
後來身子放鬆下來,完全陷入其中。
意亂情迷之下,楚煜攬著她肩膀的手無意識往下。
這一動,兩人齊齊愣住。
趙聽雨如夢初醒般將他推開,手忙腳亂地穿拖鞋,打算跑人。
可拖鞋跟她作對似的,總擺不正,越急越穿不上。
楚煜在她推自己時順勢抬起手臂,人往沙發上一靠。
微垂的眸子裏深色還未褪去,搭在沙發上的手指指尖摩挲了下。
那灼熱的溫度順著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見小姑娘半天沒穿好鞋,伸手將她拉下來,“坐一會。”
他說完起身,“我去給你倒杯水。”
直到他離開,趙聽雨才得以痛快的呼吸。
心跳快得像是要破膛而出。
楚煜這次給她倒來一杯溫開水,他自己從冰箱裏拿了瓶冰礦泉水。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坐在沙發上。
喝完水,趙聽雨重新把帽子套在頭上。
客廳內安安靜靜,她連呼吸聲都不敢大聲。
楚煜一瓶冰水下肚,緩解了體內部分燥熱。他隨手將水瓶丟垃圾桶內,懶懶地撐著腦袋看著身邊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
氣氛曖昧又怪異。
趙聽雨想了很久,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那個……”
她舔了舔唇,聲音越來越輕,“我平時睡覺都這樣。”
都不穿內衣。
習慣成自然,一開始腦子裏暈暈乎乎,沒想那麽多。
楚煜頷首低笑,“嗯。”
衛衣帽子很大,將她的腦袋全部遮住,側麵看過來隻能看見下麵一截發尾。
不用想,那藏在裏麵的臉頰肯定是一片緋紅。
“那我先去睡了?”趙聽雨聽見他的笑,臉上的顏色深了一個度。
楚煜又嗯了聲。
在她站起身邁開腳之前,慢悠悠地添上一句,“你先去。”
趙聽雨腿軟了一下。
“小心點。”楚煜斂起笑,決定不再逗她,“好好睡,把門鎖好。”
“那你呢?”趙聽雨側過臉,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我睡沙發。”其實也沒幾個小時可以睡了,他還有點事要忙。
“哦。”趙聽雨還沒走到門口,又聽到他輕喚:“趙小丟。”
“嗯?”她扭過頭。
楚煜靠在沙發上,抬起眼皮,“什麽時候可以開始談成年人的戀愛?”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當晚伴隨著趙聽雨入睡。
隔天醒來剛過七點,睡眠完全不夠。
但生物鍾已經形成,多睡了一個小時大概是酒精的效果。
走出房間發現客廳沒人,沙發上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趙聽雨站在客廳入口處,轉身想回房間找手機,剛走了一步,就看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被打開。
“醒了?”楚煜身穿黑色T恤搭配灰色運動褲,頭發全濕,走過來能感覺到一陣冰涼的水汽撲麵未來。
趙聽雨眼神詫異,“你洗冷水啊?”
大冬天的,雖然屋裏有暖氣,衝涼會不會太誇張了?
楚煜視線在她脖子上停留一秒,隨即移開,“快去換衣服。”
趙聽雨換好衣服出來,楚煜已經幫她拿好外套和手機,昨天買的藥也用塑料袋裝好拎在手上,“走吧,先去吃早餐,再送你去學校。”
“張牧的車怎麽在你這。”來到停車場,趙聽雨坐上車,邊係安全帶邊問。
“他回海東了,暫時放我這。”楚煜打著方向盤,將車開離停車場。
在早餐店吃早餐時,他記起昨晚的事,隨口囑咐:“以後在外麵盡量少喝酒,喝了酒記得給我打電話。”
“哦。”趙聽雨低頭喝著碗裏的豆漿,心道沒有下次了。
昨晚還不夠丟人麽?
吃完早餐,楚煜將她送回了學校。
宿舍裏一個人也沒有。
趙聽雨換了身衣服打算去舞蹈房,在宿舍樓下碰到從外麵回來的林微。
對方看到她,一臉不可思議,“你昨晚不是跟楚煜走了?”
“是啊,剛回來。”趙聽雨被她細細打量的眼神看的特別不自在,“怎、怎麽了?”
脖子上有幾個淺淺的紅印,被她用圍巾遮住了,應該看不到。
“沒什麽。”林微衝她眨了眨眼睛,沒頭沒尾地來了句,“我現在知道了,楚煜是真的很喜歡你。”
“嗯?”趙聽雨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越過自己走進宿舍樓。
很久之後才明白她這句話裏的意思。
臨近寒假,羅熙給她打來個電話,讓她發銀行卡號過去,說是要還她錢。
“你身上錢夠嗎?”趙聽雨正在陽台上取衣服,“不夠的話,先用著,我不著急。”
“夠的,我每周去做兼職,存了錢。”羅熙說罷沉默片刻,歎口氣,“趙聽雨,我快堅持不住了。”
趙聽雨回到宿舍把撐衣杆放下,單手抱著衣服坐在椅子上,“什麽意思?怎麽了?”
“我說的是張牧。”羅熙說。
趙聽雨還是不解,“張牧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說。”羅熙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他這個人真的很難拒絕。他追人能做到什麽程度呢?他在我生病的時候天剛亮就拿著藥和稀飯在宿舍樓下等候。他上午不想去上課,但會起床陪我吃了早餐再去睡,我錢包壞了,他第二天就拜托我室友以莫名其妙的理由給我送來一個新錢包……”
羅熙說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她一開始給自己的心砌了一道圍牆,任憑張牧怎麽在外麵晃,她都不為所動。
可是後來,他開始敲牆,敲得久了,牆麵上出現一道道裂縫,心髒蠢蠢欲動。
為了防止牆麵倒塌,她隻能用力在後麵撐住,可是現在,她撐不住了。
趙聽雨稍微理了一下她的話,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曆,很容易弄懂她的心境,“其實你也喜歡他對不對?你拒絕是因為你不知道怎麽應對,而且他跟你心目中的理想型不一樣。”
羅熙嗯了聲。
趙聽雨知道羅熙這麽說是想聽聽她的意見,“說實話,我不知道張牧適不適當你男朋友,但我覺得你既然喜歡的話,為什麽要抗拒呢?”
羅熙過了很久才說話,“那我就充當一次飛蛾吧。”
她的語氣鄭重又無奈。
趙聽雨開玩笑地說:“要是張牧欺負你了,我去找他報仇。”
此時的她還不知,她之後想找張牧報仇時壓根找不到人。
晚上練完舞回來躺在**,趙聽雨給楚煜說了這件事。
聽雨:【你看看張牧,我感覺你那會都不算追我。】
CY:【嗯。】
聽雨:【……】
CY:【我隻是在用我的方式告訴你,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趙聽雨心口一軟。
這就是楚煜跟別人不同的地方,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喜歡,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大大方方,毫無保留。
他的那種毫無保留並不是示弱和患得患失,也並非討好,反而是心裏強大的一種體現。
——
趙聽雨元旦之後很少跟楚煜見麵。
每天起早貪黑地排練,終於在月底學校舉行的選拔匯演上贏得了桃李杯的參賽名額。
獲得參賽名額並不代表可以放鬆,而是開啟了另一段煎熬的旅程。
寒假來臨。
楚煜假期不回家,趙聽雨回家過完年就得返校。
“那你過年去你媽媽那嗎?”出發當天,楚煜將她送到高鐵站。檢票口外,她接過箱子仰頭問。
楚煜幫她攏了攏圍巾,“應該不會。”
去了沒什麽意義
“那你一個人啊。”趙聽雨之前就想勸他一起回去,後來從張牧那得知他回去還要租房,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煜無所謂地笑笑,“你到時候給我視頻,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好。”趙聽雨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除夕當天晚上,她們一家包括爺爺奶奶都在楓溪鎮上過年。
吃完年夜飯,她跟爸爸媽媽一起在外麵放了會煙花,還給楚煜發了幾張煙花的照片。
差不多八點剛過,趁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在客廳看晚春,她溜進房間跟楚煜視頻。
趙聽雨用的是家裏的台式電腦,帶著耳機。
屏幕裏,楚煜坐在沙發上,穿了件黑色圓領針織衫。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突然,視頻裏楚煜的神色微變。
一直盯著屏幕的趙聽雨捕捉到了這一變化,“怎麽了?”
楚煜忽地低笑一聲,“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們那談戀愛判幾年?”
“……”趙聽雨莞爾,“為什麽又扯到這個話題上了?”
楚煜不緊不慢地道:“因為你要被抓了。”
趙聽雨聞言,茫然一秒,想到什麽,立馬扭頭。
門口媽媽端了一盤水果尷尬地站在那,出去也不是,進來也不是。
趙聽雨叫了聲“媽媽”,摘下耳機的同時把攝像頭摘下來。
屏幕裏楚煜被她這一謎之操作給逗笑了。
最後還是他主動掛了視頻。
“那個……”趙媽媽笑的很不自然,“媽媽有敲門的。”
“沒事沒事。”趙聽雨站起身,接過她手裏的果盤,“謝謝媽媽。”
“跟同學視頻呢?”趙媽媽隨口問。
“嗯。”趙聽雨拿了一個蘋果,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眼神飄忽,沒敢跟媽媽對視。
“之前送你回客棧的那個?”趙媽媽評價,“小夥子長的很帥。”
趙聽雨嘴角往上翹了點,“昂。”
趙媽媽看著她驕傲的小表情,失笑著走了出去。
她走後,趙聽雨連忙放下蘋果拿起手機給楚煜發消息:【我媽誇你帥。】
楚煜回複很快:【那可以幫你減刑嗎?要不行,我還有很多優點。】
趙聽雨彎了彎唇:【可以啊,無罪釋放。】
CY:【那就好,幸虧帥。】
遠在宜北市某公寓樓內的楚煜,看著手機屏幕無聲勾起一抹笑。
想起她那天說他戴耳釘好看,一段回憶湧進腦海。
幾年前的那個下午,那人在籃球架下說出那句“是是是,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帥一點點的小混混”後,還說了幾句話。
他說:“如果你去追她,說不定能成,人都是視覺動物。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喜歡又壞又帥的男生。”
他笑著撞了下楚煜的胳膊:“我姐說你看起來就像這種,隻不過你在學校太低調了,老戴個棒球帽做什麽?”
楚煜當時沒對他的話做任何回應,但從那天起,他摘掉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還去打了耳洞,戴上了張揚醒目的耳釘。
說實話,他挺喜歡那時候的自己。
感覺融入了正常人的生活,朋友越來越多,人越來越自信。
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
趙聽雨過完年回到學校,繼續投入訓練。
桃李杯是由文化/部直接主辦,專門針對學院派,目的是檢驗各大院校的教學成果和人才選拔,比賽除了劇目展演還有技術技巧組合的展示。
大三下學期學業本來就重,再加上成品舞的排練和技術技巧組合的練習,時間根本不夠用。
楚煜也開始去到各個城市打比賽,兩人這學期見麵的次數明顯減少。
通常都是電話和視頻聯係。
趙聽雨太累或者麵對編導老師偶爾嚴厲的一次嗬斥,都會跟楚煜訴說委屈,有時候說著說著就哭了。
如果在宜北市,楚煜當天無論多晚都會過來看她一眼。
四月初,春暖花開,校園內花香四溢。
晚上十點,趙聽雨從舞蹈房離開,走出教學樓,抬眼就看到了站花壇邊的楚煜。
男人套著件黑色寬鬆襯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打火機,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
見到她出來,他收起打火機,自然打招呼:“結束了?”
這次有近半個月沒見麵了,他應該剛從別的城市回來。
趙聽雨張了張嘴,最後僅嗯了聲。
很短的一聲,有點啞。
楚煜察覺到不對勁,“怎麽了?”
趙聽雨慢吞吞地走過來,二話不說傾身抱住他。
他身上淡淡的檸檬味和熟悉的男性氣息令人無比安心,趙聽雨她閉上眼睛,身體全然放鬆,將全部力量靠在他身上。
楚煜攬上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頭上,低聲問:“被老師說了?”
懷裏的腦袋小幅度搖了下。
楚煜另外一隻手在她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這種無聲的安慰讓趙聽雨嗓子陣陣發緊。
過了好一會,她嗚咽一聲,“好累。”
真的很累,每天不是上課、排練,就是為了練爆發力的體能訓練。
並不是今天才累,之前從沒說過是因為她不願意喊累。
她怕這一聲“累”會動搖內心堅固不摧的信念。
楚煜感覺有什麽濕濕熱熱的東西隔著衣服傳遞過來,灼熱的感覺順著血管傳遞到心髒。
晚風吹過,不遠處一棵桃花樹飄落幾瓣花瓣,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
趙聽雨從他懷裏退開,隨意擦了擦眼睛,“走吧。”
楚煜轉身在她麵前蹲下,回頭,“我背你。”
趙聽雨第一時間想的是,“可是我澡都沒洗,身上有汗。”
小姑娘鼻音很重,一抹月光碎在她霧蒙蒙的桃花眼裏,好似小星星在跳動。
楚煜撩起眼皮:“抱都抱了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遲了?”
“……”好像也是。
趙聽雨彎腰伏在他背上,想起他今天剛從別的市比完賽回來,不由地問:“你累不累啊?”
“不累。”楚煜掂了掂她,“抱你不費勁。”
“噢。”趙聽雨將臉靠在他肩膀上,手捏了捏他戴了耳釘的耳垂,小聲吐槽:“都怪你上次問我什麽放不放棄的。”
楚煜頭往邊上偏,躲開她的手,“怎麽?”
“我昨晚上還在想,如果我放棄比賽,放棄拿獎、放棄進歌舞團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累了?”趙聽雨嗓音像湯圓裏溢出來的芝麻,又軟又糯,“我可以繼續跳舞,順其自然,不去想當什麽首席,日子不也照樣過嗎?”
“日子是會照樣過。”楚煜步伐很慢,很穩,如同他的語氣,“但那樣你的人生將會失去很多顏色。”
“是嗎?”趙聽雨悶聲問。
楚煜嗯了聲,轉頭親昵地蹭她一下,“為了你的月亮,再堅持一下下。”
“好。”趙聽雨不喊累,還有一個原因是怕別人勸她放棄。
她隻是一時的情緒波動,並沒有真想放棄。
潛意識想尋求一點安慰和鼓勵。
楚煜顯然懂她。
她經常把委屈和脆弱帶到他?燁麵前,可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難處。
甚至於受重傷都不告訴她。
CUBA總決賽六月初在宜北市舉行,這次爭奪冠軍的兩支球隊分別是宜北大學和華僑大學。
六月三號周六,總決賽第一場在華僑大學舉行。
趙聽雨當天去現場看了比賽,宜北大學以三分的優勢領先華僑大學獲得了客場勝利。
總決賽最後一場,宜北大學主場這天,趙聽雨有編導老師全程陪同的排練,沒時間去觀看。
晚上排練完給楚煜打電話得知他們學校獲得了冠軍。
這是宜北大學曆史上第一次在CUBA獲得冠軍。
“恭喜啊,我去找你吧?”趙聽雨有點激動,想立馬見到他。
“現在嗎?”楚煜猶豫了一下,“很晚了。”
趙聽雨原本想說去看看他就回。後來想到他們剛拿了冠軍,今晚肯定要跟隊友慶祝,於是便改了口,“行,那我不去了。”
她打算第二天下去,結果出了點意外。
許是這學期訓練強度增大,趙聽雨腰部肌肉出現勞損。隔天上午她在練習軟開度下腰時,腰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她就地而坐,等痛感緩解後繼續嚐試,這次腰才彎下去,痛感再次傳來。
趙聽雨連忙停止訓練,去了校醫室。
校醫初步判斷是拉傷,幫她熱敷完囑咐她這兩天盡量臥床休息,如果症狀沒得到緩解,最好去醫院拍個片。
趙聽雨跟編導老師說明情況,正兒八經地休息了一天。翌日早晨,她試著扭動腰,還是會傳來痛感。
比賽在即,趙聽雨急的不行,下午就請假去了醫院。
片子拍出來,醫生說骨骼沒什麽問題。她這屬於腰肌勞損,有點嚴重,讓她多臥床休息,盡量避免彎腰給肌肉增加負擔。
“可是我最近有個比賽。”趙聽雨雙手緊緊抓著辦公桌,“有什麽比較快的治療方法嗎?”
老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針灸加熱敷效果不錯,但你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好好養著,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我比完賽就會好好調養。”趙聽雨小聲說,“這個比賽對我很重要。”
醫生再度提醒她,如果繼續過度彎腰可能發生的並發症以及後果,給她開了外用藥便讓去她中醫科做針灸。
趙聽雨做完針灸出來,是下午四點半。
正值盛夏,這個點陽光依舊很曬。
這兩天沒睡好,剛趴在理療**做針灸時差點睡著,這會身子很乏,她站在醫院門口,拿著手機猶豫著是去宜北大學找楚煜還是直接回學校休息。
昨天沒去,楚煜也沒問,也沒說過來找她。
估計是有事要忙,聽說還有頒獎典禮什麽的。
可是她這會有點想見他。
內心經過一番掙紮,趙聽雨點亮屏幕準備打電話。
電話還被撥出去,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人影,那人也看到了她。
“趙聽雨?”之前他們叫“美女”或者“嫂子”趙聽雨都聽不習慣,楚煜讓他們直接叫名字。
這人好像叫林向文,不過趙聽雨不確定,“你好。”
“你是來看阿B的吧?我也是。”林向文手裏拎著一個電腦包,下巴朝住院部方向努了努,“走,一起。”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