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無敵自信
“前輩，天空之外，還有戰場？”蕭雷心中震驚，這，是他從來沒有接觸到的東西。
“嗯。”牛魔沉重點頭，他雙手負後，同樣看向那天穹之外，嗓音沙啞道：
“那，是對抗蒼茫的戰場。”
“對抗蒼茫？誰在對抗？我剛剛用破蒼茫意誌看到了一些虛影，其中一個巨大的虛影仿佛朝我看了一眼，那淩厲至極的意誌，讓我不得不撤去了破蒼茫的意境，而且那個意誌，我似乎有些熟悉，仿佛……”
蕭雷微微皺眉，忽然想到了那時候三足金烏讓他念出後羿名諱的時候，那仿佛穿過三千世界掃中他靈魂的意誌。
和這個意誌，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這個意誌，給蕭雷的感覺，更加的真實。
“這，是不是射殺了十日神獸的那位聖射手的意誌？”蕭雷試探性的問道，卻並沒有說出他的名諱。
牛魔略帶驚奇：“你居然知道後羿。”
唰
那股淩厲至極的意誌再次掃過，蕭雷心中頓時激動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感覺。
這，真是後羿聖射手。
“可是三爺不是說，人皇帶著至聖們去攔截域外天魔了麽，難道……”蕭雷說著說著，戛然而止。
牛魔似笑非笑：“你覺得，十日神獸前輩，所說的域外天魔，指的是何物。”
蕭雷瞬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一係列的東西串聯到一起，蕭雷腦海中閃過道道靈光，一瞬間仿佛所有東西，都明白了。
蕭雷從頭開始捋思路：
“神魔勾結了蒼茫，對各族出手，人皇率領至聖抵抗蒼茫，妖族和神魔開戰，仙人躲避不出，妖族慘遭屠殺，妖皇和大妖聖失蹤，牛魔和他口中的六耳猴，作為妖族十大巨擘，被身為偉神的五大天王還有其他天神追殺到此地，在這片大地開戰，被誤認為是入侵者，牛魔殺了五大天王，便和這個世界的神靈還有聖尊開戰。”
“慘遭驚變的牛魔此時已經殺紅了眼，加上性格使然，必定沒怎麽和這裏的神靈和聖尊溝通，連番大戰後精疲力竭的他們，被封印在了天峽，因為大戰中殺了很多人，故而被敵視。”
而天王隕落在此地，自然留下了天界至寶玲瓏寶塔。
蕭雷得到寶塔開啟傳承，那麽這個傳承的最終點，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完成天王的遺願，斬殺妖族，甚至，加入天神！
想到這裏，蕭雷目瞪口呆。
牛魔帶著讚賞的目光道：“蕭小子，你果然有幾分小聰明，老夫的蒼龍之角，總算沒有給錯人。”
蕭雷急忙問道：“前輩，那……”
牛魔擺擺手道：“其他的什麽事情，你不要問我，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了，最後再提醒你一句，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和十日神獸前輩，為什麽都不對宙靈前輩感到好奇麽，你就不好奇，為何宙靈前輩那一招，名為一指破蒼茫麽。”
牛魔目光中帶著神秘，仿佛在引誘蕭雷去開啟某個真相。
蕭雷腦袋轟然炸響，他仿佛一下子，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忽然有一個馬上去問神鼎內那赤紅宙靈的衝動，可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蕭雷腦海中傳來：
“不要白費心思了，蕭小子，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接觸到這些東西，牛魔，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把蕭小子當成了同道後輩，你們妖族和人族共同對抗蒼茫和走狗神魔，的確算得上是同道，你打算依靠蕭小子來翻盤，不過你覺得，他擔得起這個膽子麽？”
這個聲音蒼老無比，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力量，就如同那一招，一指破蒼茫。
超越了道的存在。
牛魔本來想反駁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繼而，頹然。
蕭雷卻是愕然。
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曾經你們妖皇覺得他扛得起，結果現在他消失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裏？曾經六階最強的人皇覺得，他擔得起，率領三千至聖奔赴天外抵抗蒼茫，現在三千至聖，怕是隻剩下不到三百，人皇，還在擋著，可，真的擔得起嗎？”
“小子，老夫可以告訴你，老夫名為紅玉，乃是宇宙中至高存在天靈宇宙的聖地宙靈界的存在，我們宙靈界，同樣在和蒼茫對抗著，而且不是這些遊兵散勇，乃是真正的蒼茫域強者，你覺得老夫的實力如何？”
自稱紅玉的宙靈前輩發問。
蕭雷回答道：“前輩的強大，未曾見過一人能敵。”
蕭雷是如實回答。
從境界上，無論是牛魔，還是玲瓏寶塔內的大妖聖，二郎真君，還是那白發老人，甚至是後羿的意誌。
給蕭雷的感覺雖然強烈，卻還是不如這位老人的一指破蒼茫來的強悍。
已經超越了道的境界。
高下立判。
“你覺得我的實力強吧，那老夫告訴你，老夫現在展現的實力，不足巔峰時期十萬分之一，可是你知道麽，老夫巔峰時期的實力，在宙靈界，也隻是勉強排在中遊，老夫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被那些蒼茫域的強者重創，當然，老夫也殺了不少蒼茫域強者，不過，沒用，如果不是我師尊傳下的宙靈至寶護著，我怕是早已灰飛煙滅。”
“連老夫都擔不起，你覺得，你能夠擔得起，這份擔子麽？”
紅玉宙靈的聲音，蒼老，帶著質問，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刺透蕭雷和牛魔心中的一層層希望，直直的戳在他們內心最深處。
牛魔，滿臉頹然，死灰。
蕭雷，低著腦袋，看不出表情，卻還是沉默了。
“打不過的，打不過的，你太過弱小的，你煉體二重又如何，紅玉前輩必定是修煉四篇達到極高境界的存在，連他都成了這個樣子，更別說你了，放棄吧。”
一個聲音在蕭雷耳邊響起，腐蝕他的意誌，軟弱他的心靈，勸他放棄。
可是卻又另外一個聲音，沒從內心而來，是從天外而來。
從那蒼茫戰場而來。
鏗鏘，鏗鏘。
轟隆，轟隆！
是刀劍碰撞的聲音，是箭矢射穿鎧甲的聲音，是後羿挽弓如滿月的聲音，是戰車碾壓戰鼓擂動的聲音。
是三百至聖為了宇宙蒼生，阻擋蒼茫入侵者的廝殺之聲！
這股聲音，充滿了力量。充滿了壯烈，充滿了希望。
直擊蕭雷的內心最深處，什麽軟弱，什麽放棄。
通通給老子滾一邊去。
蕭雷雙眼瞬間通紅，淚流滿麵，他被一個個為宇宙蒼生戰死的英魂所感動，被那些還艱苦奮戰在蒼茫戰場的前輩所感動。
他大聲的吼了出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為什麽，不可以啊，還有那麽多人，在努力著，在拚命，為什麽要放棄，為什麽要放棄自由，為什麽要放棄反抗，為什麽，要屈服！”
“你可以認命，你可以屈服，可是老子不屈服，我要和他們並肩作戰，我要把這些入侵者，趕出宇宙，哪怕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絕不放棄！”
轟轟轟
言出法隨！
蕭雷這一聲聲咆哮，響徹天地。
萬物共鳴！
發出不屈的意誌。
無論是牛魔還是紅玉，都被這股意誌震驚到了。
此時，蕭雷仿佛聽到了蒼茫戰場之上，一陣陣大笑聲，兵器敲打著盾牌，砰砰作響，豪情萬丈！
一聲聲至聖的呐喊，仿佛穿透無盡虛空，傳達到蕭雷的耳邊：
“殺，殺，殺！”
這一刻的蕭雷，輝煌萬丈！
紅玉宙靈呆滯的看著蕭雷，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話能夠激發出這少年這麽強大的力量。
這個家夥，仿佛真的可以，改變這一切。
既然，這麽自信，那就這樣自信下去吧。
擁有，無敵的自信。
那麽，你就是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