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段景澤給楊逸打電話,可楊逸一直不接。

他驅車回了家,卻看到家裏空****的,除了一些家具,有關楊逸的一件東西都沒有了。尤其是她的房間,直接被搬空了。

不知為何,段景澤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他瘋狂地打著楊逸的電話,對麵卻一直顯示關機。

無奈之下,他隻能打電話去問楊逸的同事。

“楊醫生?我不太清楚啊,平時不怎麽說話。”

“我不知道啊,她今天沒來醫院。”

“不知道……”

一無所獲,段景澤離開了家,去她父母家。

卻被告知二老已經去國外度假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家。

與此同時,他的父母又來電話催他了:“你和楊楊怎麽還不來?我們已經點好菜了。”

段景澤顫抖著聲音說:“她不見了。”

“什麽?”

“楊楊不見了,她不接電話,家裏的東西都搬走了,我到處都找不到她……”

段母火了,說:“你是不是平時對她不好?楊楊這麽乖的一個孩子,你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讓她這麽生氣……”

段景澤思來想去,他最近根本沒有對楊逸有任何怠慢,今天早上,楊逸還好好的。

“算了,今天這飯別吃了,你好好找找楊楊,我們這邊也看看。”段母說完,把電話掛了。

段景澤這才看到了楊逸發給他的短信。

他想,她還送他結婚禮物呢,怎麽會突然消失呢?

他們還有婚禮沒辦,還有婚戒婚紗沒取。

對,婚禮。

段景澤打電話給婚慶策劃公司,卻被告知婚禮早就在一個星期前就被取消了,是楊逸親自取消了。

“怎麽可能?!”段景澤咆哮,“她今天早上明明還跟我商量婚禮來著。”

“是真的,段先生,我們都是有通話記錄的……”

段景澤這才確定楊逸真的把他們的婚禮取消了。

原來她早就不想嫁給自己,但是為什麽呢?

段景澤不甘心,又去問了婚紗。

那邊回複說婚紗前兩天已經送到楊逸家了。

可是,段景澤根本沒看見,而且楊逸可喜歡那婚紗了,要是收到了,肯定會穿給他看的。

想到這,段景澤火急火燎地回了家。

正巧碰上保姆把楊逸曾經精心照料的小盆栽帶走。

他上前一把奪下,問:“你幹什麽?這是楊楊的盆栽,你想偷偷拿走嗎?”

保姆一聽,大喊冤枉:“這是楊小姐今天讓我帶走的,她說她不養了,丟了浪費,就讓我帶回去。”

“不可能!”段景澤大聲喊,像個瘋子似的。

保姆更委屈了:“當然是真的,楊小姐要搬走了,她其他東西都不在了……”

“她去哪了?你說她去哪了?”段景澤抓住她的手問。

保姆說:“我不知道啊,就知道她最近在搬家。”

她再三保證說她不知道,段景澤才放過她。

也沒有心思計較其他的了,又問保姆:“前兩天家裏有沒有收到婚紗?”

“好像是有,那天下雨,楊小姐回來的時候,手被燙傷了,她看到婚紗,二話不說就剪碎了。”

段景澤想起來了,那天是他拿了楊逸的邀請函帶著陳詩麗去了研討會。沒想到在會上碰到了楊逸。

那天陳詩麗靠近楊逸的時候,楊逸後退撞到了人,被茶水燙傷了。

可當時他隻顧著昏倒的陳詩麗,根本忘了燙傷的楊逸。

被那麽熱的茶水燙傷,肯定和很疼吧。

可他最後竟然連一句關心都沒有,就忘了這件事。

“婚紗她扔了?”段景澤啞著聲音問。

保姆搖頭,說:“沒,楊小姐讓我幫她打傘,她冒著雨把盒子埋到了院子裏。”

話畢,段景澤飛快去了後院,讓保姆指認位置,把當初楊逸埋下去的盒子又挖了出來。

裏麵是一件被剪得破碎的婚紗,還有斷了線的珍珠項鏈。

保姆說:“楊小姐那天很奇怪,埋的時候還說什麽她有的東西,別人也有,她沒有的東西,別人也有。”

段景澤愣在原地,好像有什麽要浮出水麵了。

就在這時,門鈴聲傳來。

是快遞,楊逸給他寄的結婚禮物到了。

段景澤二話不說就把東西打開了,裏麵竟然是他奶奶親手交給楊逸的訂婚禮物,他們段家的傳家寶婚書。

隻是,上麵原本寫著楊逸名字的位置,此刻卻寫了陳詩麗的名字。

一瞬間,段景澤好像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