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勢不可擋,似乎長老院審判室的牆壁並不能對它們造成半點的阻攔。

藍堯見狀趕緊想要逃出去,但是卻被藤蔓毫不留情的抓了起來。

他的四肢都被藤蔓捆綁住,藤蔓身上的尖刺,輕而易舉的刺穿了他的皮膚,就連獸化都不能阻止。

長老院審判室的直播間,係統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而與此同時路瑤提供的證據也被他們公布在了直播間裏。

藤蔓長到整個房間剛好處於快要崩塌的情況下就停止了生長。

它們似乎在等待著路瑤,揭示著罪惡的一幕。

路瑤的手中凝結出了一把翠綠色的長劍。

它看起來渾身晶瑩,上麵的植物異能讓藤蔓都忍不住的躁動起來,想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枝條,上去蹭一蹭。

但是藤蔓卻被路瑤不容拒絕地偏向了一邊。

藤蔓的枝條乖巧地收斂了自己的尖刺,在路瑤的掌心中蹭了蹭,然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露出尖刺控製住這隻張揚的孔雀。

路瑤提著劍,一步又一步,慢慢的走向藍堯。

而他每走一步藤蔓的尖刺就會勒緊一分。

直播間的帝國公民們,看著路瑤這幅模樣,都下意識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驚擾了她。

路瑤一邊慢慢走,一邊用她那冷清的聲音說著:“藍澤,年齡三歲,種族藍孔雀。渾身多處軟骨損傷,翅膀斷裂,尾羽被拔光,羽冠被剪掉。”

很快她停在了藍堯的麵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藍澤的時候,他身上的皮外傷。”

“此外他的身上有許多細小的傷口,裏麵有無數的針孔,像是被抽過血。”

“雙腿被折斷。”

藍堯咬咬牙,他哪裏會不明白,路瑤這是在說藍澤的傷勢。

這些確實都是藍澤在離開孔雀家族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但是隻要他不說最為重要的那一點,這些皮外傷,自己都可以說,是獸販子造成的。

但是他卻什麽話都不能說,隻要他略微掙紮,這些捆綁在他身上的藤蔓就會用更加凶猛的方式,往他的身體裏紮。

特別是他喉嚨上的那一根藤蔓。

死死的定在那裏,讓他根本開不了口。

他隻能惡狠狠的看著路瑤,心裏卻把他虐殺了無數遍。

路瑤略微抬眼,像是看懂了藍堯的心裏想法。

不過他心中有什麽想法,路瑤都不會在意。

如果藍堯真的是有心看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他就會發現這些藤蔓傷害他的位置,就跟當初藍澤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不過路瑤可沒有想要開口提醒他的意思。

路瑤看著眼前的藍堯,緩緩開口:“我剛剛說的都隻是看起來的皮外傷。”

“而真正讓我不能忍受的是,你們幾乎抽幹了藍澤的異能。”

藍堯:!!!

藍堯怎麽也想不到,路瑤居然能檢測出來藍澤身體狀況的真實情況。

他瞪大了眼睛,終於開始慌張了起來,想要阻止路瑤接下來說出的話。

路瑤:“我了解到孔雀家族有一種很神奇的訓練方式,他的名字叫做獻祭。”

路瑤的眼簾微微閉上,看起來有些危險。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強壓著怒氣:“獻祭顧名思義就是祭供。他們孔雀一族的獻祭品也和普通的獻祭品不一樣。”

“他們獻祭的是自己的手足。”

“他們會將同族人裏麵跟自己血脈最相近的幼崽,把弱的那一隻獻祭給強的那一方,最具體的就是抽幹他們的異能,折斷他們的翅膀,打斷他們的雙腿。”

直播間裏麵一片嘩然,帝國公民們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張瑰麗的臉。

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現在這個星際裏居然還存在著這麽惡毒的異能提升訓練方式。

不,這或許並不是異能提升的訓練方式,而就是單純的殘忍罷了。

妄圖不依靠自身的努力,就想獲得能量。

實在是匪夷所思。

“飛上天:胡說八道,你一個人類怎麽會知道孔雀一族的修煉方法。”

“藍色啾啾鳥:就是,不要在這裏含血噴獸了。”

這時審判直播間裏麵的帝國公民們才反應過來,一直在直播間裏跳腳的發言,看起來好像都是鳥類獸人。

就連他們發出來的話都是很相似的。

這時他們就反應過來了,連忙在直播間裏說著。

“月亮山上你和我:說起來一直在直播間裏說路瑤院長的好像都是這些飛來飛去的id吧?”

“布靈布靈小星星:噓,我們要悄悄的把他們記下來,不要戳穿他們,免得他們在背後說我們小話。”

“一隻噠噠虎:這樣吧,我們給他們取個代號就叫“心黑的一匹的那群”你們覺得怎麽樣?”

“元帥大人的功勳章:可以。”

“根本停不下來:我也覺得可以!”

“修仙界小仙女:+1”

“……”

直播間裏的動靜路瑤和藍堯自然是看不見的。

但是蹲守在直播間裏的鳥類獸人,他們看見過後心中都是燃起了一把怒火,可是卻什麽也不能說,畢竟這群帝國公民們,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就是他們。

若是自己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跳出去了,豈不是中了他們的激將法,滿足了他們想要自己認領這個黑心腸的稱號。

於是他們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吞。

氣得很,但又無可奈何。

這群帝國公民呀,就是要陰陽怪氣的說話氣他們。

氣死他們!

路瑤舉起自己手中用植物異能凝聚起來的劍,喃喃自語:“其實我並不在乎你們的汙蔑。”

“被說上幾句也不痛不癢。”

“你們說我也就算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把自己的心思打在幼崽身上。”

她抬起頭,毫不留情的把劍插入了藍堯的大腿裏。

“唔!”藍堯因為脖頸之間纏著的藤蔓發不出多餘的聲音,但是大腿上的疼痛卻還是讓他喊出了聲。

他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眼白由於過多,顯得有幾分恐怖。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打濕了地麵。

他的發尾都像是淋了雨一般,焉塔塔的搭在臉頰兩側。

他的身上青筋暴起,雙手握拳,像是抵抗著這股疼痛。

路瑤勾了勾嘴角,慢慢說道:“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