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珈看著路瑤,嘴角勾起。

他親昵的伸手,摸上路瑤的臉頰,仔細的看著她那雙獨一無二的眼睛。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路瑤的眼睛漂亮極了。

像是最溫柔的陽光。

他微微支撐起身。

尾巴配合著推了推路瑤的腰身,另一隻手扣住路瑤的後頸。

閉上眼睛,獻吻。

突然他放開了路瑤的薄唇。

賀蘭珈心滿意足的用側臉蹭了蹭。

“瑤瑤,抱我。”

他的聲音像是在撒嬌,又帶了些渴望。

路瑤看著這收斂了所有凶相的惡龍。

看著他掛著微挑的嘴角,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路瑤有些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

這樣直白的眼神。

路瑤緩緩落入賀蘭珈的懷中。

一直束起的長發,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它們散落了一地,落在了賀蘭珈和路瑤之間,帶了些曖昧的纏綿。

路瑤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臂,勾住賀蘭珈的脖子,眼眸之間帶著微紅。

一室旖旎。

……

牆角吃瓜的小幼崽用自己的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隻是手指縫中露出了眼睛,將這畫麵看得一清二楚。

隻有在巴爾曼肩膀上的小倉鼠羽蔓蔓的眼睛,被巴爾曼捂的嚴嚴實實。

羽蔓蔓嘴裏含著蘋果,不滿的伸出手扒拉自己眼睛上冰涼的手,一邊說道:“為什麽你能看,我不能看啊!”

巴爾曼:“……”

羽蔓蔓對巴爾曼這種悶聲葫蘆式的不說話,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跺了跺腳,聲音不知不覺就大了起來:“巴爾曼!你再這樣我就要討厭你了!”

羽蔓蔓越想越委屈,明明更小的弟弟妹妹都可以看,憑什麽自己不能看。

明明自己也是個快五歲的“大幼崽”了,為什麽還有別的獸管著自己。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啊。

上個育幼院,遇見了自己的天敵種族,現在還要被他欺負,被他管著。

羽蔓蔓心裏的委屈和難過瞬間爆發了。

她傷心得不能自已,眼淚也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巴爾曼感受到了自己手掌之下的濕潤。

那水意瞬間像是帶著火焰燒傷了他的手。

他放開了捂住羽蔓蔓眼睛的手。

驚慌失措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手帕,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著淚花。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看著羽蔓蔓通紅的雙眼,欲言又止。

羽蔓蔓倔強的將自己的頭扭向了一邊。

好似非常不想見到巴爾曼。

巴爾曼斯毫不氣餒,他跟隨著羽蔓蔓的視線,挪動自己的身軀,就是要出現在她的麵前,然後繼續給他擦著淚花。

羽蔓蔓不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也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她又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

撅著嘴不肯開口說話。

巴爾曼終於把羽蔓蔓眼角的淚水都擦幹淨了。

他伸出自己帶著涼意的手摸上了羽蔓蔓的發頂,聲音有些僵硬,像是很不喜歡開口說話的崽子,突然說話的樣子,還在適應語言功能:“下次,帶你,一起,看……”

“別氣了。”

羽蔓蔓不知為什麽從巴爾曼這結結巴巴的聲音裏,聽出了一點點的安慰和示弱。

她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眸,看著自己身邊的巴爾曼。

第一次覺得,母獸的話說得有道理。

這些強大的獵食者總會有奇奇怪怪的愛好,他們對於自己這種幼小的種族,就是保持著迷一般的包容。

羽蔓蔓傲嬌的將自己的頭轉向了一邊,哼了一聲。

羽蔓蔓:“一言為定啊,下不為例!”

“不然我真的會討厭你的!”

在羽蔓蔓說出討厭二字的時候,巴爾曼的眼神微變,但是很快又趨於平常。

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放到了羽蔓蔓的麵前。

羽蔓蔓很上道的用自己的兩隻小爪爪抱住了他的小拇指。

兩隻幼崽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在遠處剛剛搶食完食物的成年獸人們,看著小幼崽們其樂融融的氛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真心覺得源光育幼院幼崽們之間的氛圍實在是太棒了。

若是自己當初在育幼院學習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氛圍,是不是和自己幼時的同伴關係就不會這樣僵硬了。

想到這裏他們立馬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獸人,伸手搭在了身邊獸人的肩膀上。

他們大口吃著肉,喝著酒。

開始說起了從前。

直到宴會過半,路瑤和賀蘭珈,才從後院回來。

路瑤臉頰通紅,嘴唇微腫,就連發絲也有些淩亂。

她的手被賀蘭珈牢牢地握在掌心之中,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賀蘭珈則是將自己的外套重新搭在了肩上,卻沒有將它扣好。

他裏麵的襯衫原本扣得嚴嚴實實,如今卻被解開了一兩顆紐扣,露出了胸膛。

看起來有些風流。

他的臉上掛著饜足的表情,嘴唇還帶著水光。

簡直亮瞎了在場單身獸人和人類的眼睛。

他們紛紛轉過頭。

一秒都不想看見這一人一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