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起,小幼崽們不約而同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下課了!

小幼崽們跌跌撞撞的離開教室,帶起了一溜煙的塵土,跑的飛快,很快就不見蹤影。

作為育幼院裏麵最大的幼崽,尚言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們跑慢一點,小心一點,一群小幼崽就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而同他一起的是,才來這裏作為插班生的翟文奇,兩獸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回事。

尚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猩紅色的眼睛四處偷瞄,對於自家小夥伴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當然想不到,是要給自己過生日。

畢竟一直以來整個星際都沒有過生日的傳統。

星際人的壽命都非常的長,平均壽命300歲,隻有特別重要的日子才會留作紀念意義,而誕生日已經除了特別古老的家族會過一下,其他的星際人早已經將它遺忘了。

更別說是一直以來貧窮的源光育幼院,那時生存都十分的困難,更別說過生日了,那是不可能的,根本沒有那麽閑的星際幣。

可如今不一樣了。

日子在一天天變好,育幼院也有了更多的小夥伴。

當初一片荒蕪的育幼院,如今已經在路瑤與大家夥的不懈努力下,重新綻放了新生。

像是絕壁上盛開的花朵,顫顫巍巍的從石中破殼,長出了不屈的身姿,雖然稚嫩,但是在那身影裏卻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

隻需要一點能量,就能永存於世間。

路瑤看著小幼崽們蹦蹦跳跳的身影,聽著他們歡快活潑的聲音,心頭湧上無限的溫柔。

他們都是新生,充滿希望。

用心澆灌的花朵,一定會不負眾望,長出美麗的風景,在這個貧瘠的世界,搖曳生輝,絢爛又奪目。

小幼崽們比尚言和翟文奇早到目的地,他們快速的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了精心準備的禮物。

都是自己珍藏許久,或者是自己親手做的。

比如說……

艾嘉寶就是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竹筍,又大又白又嫩的那種,她一直舍不得吃,現在拿出來看著還有點饞的流口水。

列恩是拿自己褪下來的刺,做了一把又可以裝飾,又可以紮人或者獸的暗器,實用性十足。

卡塔獸的禮物更有意思,他們把自己平日裏白色的絨毛,因為“一點點”害羞而泛粉紅的絨毛,和因為憤怒程度不同的粉紅色絨毛,全部收集起來,做了個大型的“卡塔獸抱枕”。看起來軟軟的,又柔和。冬天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而藍澤一直都是一隻努力將自己“隱身”的小幼崽,他把自己的羽毛做成了一支筆。藍綠色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不同的色澤,羽毛仿佛帶著流光,由陽光鍍上色彩,引起了在場小幼崽的驚呼。

“好漂亮啊!”

“藍澤你好厲害,你的爪子也好巧啊!”

“小透明”藍澤,很不習慣這麽多人把自己圍著,他藍色的羽毛鍍上了一層紅暈,手足無措極了。

他知道大家沒有惡意,所以更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大寶看著自己的“好朋友”,一副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害羞,主動跳到他的麵前,大大咧咧的說著:“我們抱枕也很可愛啊,╭(╯^╰)╮你們怎麽不誇誇我們。”

他們一副傲嬌的求表揚樣子,很快就把其他小幼崽的注意力吸引了,讓藍澤悄悄的鬆了一口。

他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卡塔獸,還有一群陪伴自己的小夥伴,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樣的生活很好,平靜且美好,生活充滿陽光,再也沒有那麽多暗中不懷好意的眼神,準備伺機而動。

藍逸將一切盡收眼底,看著露出笑臉的弟弟,眼眶也有些溫熱。

任誰顛沛流離之後,有一個溫柔的地方收留了自己,都會感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他們都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善意。

突然他的身邊遞過來一張繡著q版豹子頭的手帕:“擦擦吧,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藍澤臉一紅,沒想到自己哭鼻子的樣子被其他獸看見了,他訕訕的接過帕子,擦了擦臉,有幾分尷尬:“我洗幹淨了還給你。”

秦嶼雙手插兜,一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模樣聳了聳肩:“隨你。”

反正這樣的帕子都是家裏人做的,自己還多得很,不缺這一張。

小幼崽們將自己的禮物拿出來又放了回去,他們要給尚言的驚喜,一定要最後才拿出來。

尚言帶著自來熟的翟文奇一起來到了這裏,一路上他都盡心盡力的給翟文奇,介紹著自己最喜歡的育幼院。

平日裏的尚言是內斂的,但是一旦扯到他最喜歡的一切,尚言眉眼都會帶著笑意。

他的聲音帶著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自豪,分享著自己最喜歡的一切。

翟文奇也被感染,一邊認認真真的聽著,一邊給尚言鼓掌。

大大的獅子爪子拍的那是“啪啪”作響,一點都沒有收斂自己的力道。

兩人氣氛極好,相見恨晚的來到了源光育幼院特有的露天餐桌,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的菜肴,他們因為聊天太投入,一時之間還沒有發現這些美食。

走進了反應過來,這個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完整的一隻哼唧獸放在石桌中間,旁邊是各種各樣的小吃。

土豆餅、薯條、烤咯咯獸肉塊、蘋果派……

香味爭先恐後的湧入了,姍姍來遲的兩隻小幼崽的鼻腔裏。

讓他們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香,好香,太香啦!

感覺全都能吃下去!

路瑤滿意的點點頭,正是考慮到育幼院有不少的“飯桶”,才全都做的大份,一定都會吃完的。

看著他們這幅迫不及待的模樣,路瑤開心極了。

隻不過她麵色不顯,隻是對著兩隻呆呆的小幼崽揮了揮手。

聲音還是一如常態的冷清,但是態度親昵:“還愣著幹嘛,過來呀。”

尚言拉起翟文奇的手就往路瑤的身邊去,一邊去一邊問:“院長,今天是什麽節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