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城華燈初上。

位於中心城區,被霓虹籠罩的盛亞酒店,迎來眾多非富即貴的客人。

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豪車,井然有序停靠在露天停車場,宛如一場豪華車展。

陳勝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

驅車抵達盛亞酒店的時候,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將近半小時的時間。

他開的車也不算便宜,但在這眾多豪車之間,就顯得平平無奇。

尋了個空位,陳勝正要倒車停進去。

馬達嘶吼,一輛威猛霸道的SUV卻直衝而來,硬生生將半個車身衝進停車位中。

陳勝反應迅速,一腳刹車踩下,眉頭微皺。

搶停車位這種事情很不道德。

偏偏這世上沒道德的人多肉牛毛。

有道德的,反而成了異類。

SUV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長得頗為俊逸的青年走了過來,抬手敲打陳勝的車窗。

陳勝將車窗搖下,這青年看清陳勝的模樣,微微一愣,旋即露出敵意,冷聲道:“這個車位我要了,你另外再找。”

“我先找到的空位,憑什麽讓你?”

陳勝察覺到青年對自己的敵意,有些摸不著頭腦。

記憶中應該是沒見過才對,這敵意來得很莫名其妙。

“你先找到?嗬嗬,我沒來之前就已經預訂了這個車位!”青年冷笑道。

“我在跟你講道理,你確定要跟我蠻不講理?”

陳勝沒興趣跟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糾纏。

從小出生在富貴家庭,本身就是富二代,囂張紈絝他見得太多。

毫不客氣的說,十七歲的時候,頭頂黃毛的陳勝,跟喬家大少喬銘輝,就是最囂張的紈絝。

“蠻不講理你又能怎樣?一個隻會吃軟飯的廢物,是什麽給了你勇氣,跟我講道理?”

青年眼中鄙夷毫不掩飾,冷喝道:“趕緊開走!別耽擱老子的時間!還趕著參加刁總督的就職晚宴,今天沒工夫跟你折騰。”

“你認識我?”

“廢你mb話!老子懶得跟你這條蠢狗繼續浪費時間,你走不走?不走別怪老子叫人把你這破車砸成廢鐵!”青年越發不耐煩,破口罵道。

陳勝深深看了他一眼,忽地笑了起來:“行,我讓你。”

說話間,陳勝掛前進擋,把車開到不遠處另一個空著的停車位停下。

“讓你嗎呢!本來就是老子的東西,需要你讓?”

青年不依不饒,大步走來,對陳勝罵罵咧咧道:“記住,你這種連自己家業都守不住,隻能吃軟飯的廢物玩意,沒資格接近楚家大小姐!好好抱緊柳總的大.腿,其他的別多想!否則柳總知道了,說不定就把你攆出去,餓死在路邊。”

罵完,青年不再理會陳勝,大步朝盛亞酒店的旋轉大門走去。

陳勝嘴角上翹。

難怪有敵意,原來是因為楚小月。

果然,漂亮的女人就是麻煩的來源。

陳勝熄火,下車,鎖了車門,慢悠悠來到盛亞酒店門前。

微黃彩燈渲染的台階上,青年並未進去,而是在跟一男一女兩個差不多同齡的人在聊天。

而那一男一女,陳勝認識。

男的叫鄧曉方,女的叫張蕊萱,都是陳勝的大學同學。

當初關係還不錯,鄧曉方和張蕊萱兩人家裏都跟興輝集團有深度合作,或許是聽從了父輩的教導,對陳勝多有巴結。

陳勝追求柳如煙的時候,這兩人也沒少出主意。

“哎喲,陳大少來啦,好久不見呀。”

見陳勝過來,張蕊萱展顏一笑,主動打招呼。

陳勝正要回應寒暄,卻聽鄧曉方淡淡道:“萱萱,還叫陳大少呢?興輝集團易主了,當家的是柳如煙柳總,陳勝他現在跟喪家之犬沒什麽區別,頂多算是吃軟飯的小白臉,說不定哪天柳總玩膩了,一腳就把他踹了。”

“噗嗤……怎麽說都是老同學,曉方你怎麽能這麽說。”

張蕊萱茶藝了得,用看似責怪,實則幸災樂禍的語氣道:“柳總是念舊情的人,怎麽可能會把陳勝踹了呢?你是不是嫉妒陳勝?”

“我嫉妒他什麽?嫉妒他丟了家業死了爹?”

“哎呀你真壞,陳勝你別跟鄧曉方一般見識,不就是丟了家業死了爹嗎?你還有柳總可以依靠呀。”

那青年此時開口:“我看他靠不了多久了,讓柳總知道這狗東西還敢覬覦楚家大小姐,恐怕馬上就得被掃地出門,路邊要飯。”

“楚家大小姐?楚小月?”

鄧曉方和張蕊萱聞言同時一怔,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陳勝,你踏馬還真是夠厲害啊,吃軟飯都想吃兩份!也不看看你算什麽東西!”

“哎呀笑不活了,陳勝你現在怎麽這麽下頭?覬覦楚小月,你怎麽敢的呀?”

陳勝默默聽著三人高高在上的嘲弄,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這世上,能讓他真正動怒的不多了。

三個跳梁小醜而已,蹦躂得越高,死得越慘。

“你怎麽不吱聲呀?”

陳勝的反應太平靜,張蕊萱覺得沒意思,指著青年道:“這位你還不認識吧?鄭海澤,容城重工集團的太子爺,你還不快給咱們澤少道個歉,或許澤少就懶得跟你計較了呢。”

“跟他這種垃圾計較?不是丟老子的人嗎?宴會已經快開始了,別理他,咱們……”

鄭海澤說著,眼睛一瞟,發現楚雲霄的專屬座駕緩緩開來,立刻心中一動,對陳勝喝道:“狗東西,敢跟本少搶女人,簡直膽大包天!馬上給我跪下認錯!”

“否則就算有柳總護著你,老子也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鄧曉方和張蕊萱這對狗男女也看到了楚雲霄的座駕,立刻明白鄭海澤的心思,樂得討好鄭海澤,紛紛開口道:“陳勝,快給澤少道歉,跪一下怎麽了?反正你現在也是跪著討飯吃,不磕磣。”

陳勝笑了:“那就跪吧。”

他靈力一動,鄭海澤三人忽然就覺得一股巨力猛地壓下,無法反抗。

雙.腿發軟,齊齊跪了下來。

“怎麽回事?”

三人膝蓋劇痛,且整個人無法動彈,仿佛被禁錮一般。

這樣的場景,令周圍不少人驚訝側目。

“陳勝!”

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的呼喊聲傳來。

楚小月看到陳勝,美眸裏就全是他的身影,其他一切都被忽視。

快步小跑而來,才發現鄭海澤三人跪在陳勝麵前,訝然道:“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

陳勝一副茫然模樣:“他們突然就跪了,難道是想給我拜個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