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茵如釋重負。

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陳先生還活著!

“我說過,陳先生不會這麽輕易死去,就算會死也會以轟轟烈烈的方式告別,而不是默默離去。”吳茵暗道。

鬆島秀夫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在他看來。

陳江河應該已經死了。

怎麽會還活著?

鬆島圭也雙眼死死盯著陳江河,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你,你怎麽會還活著?”

“你應該死了才對!”

陳江河掌心托著一個木盒子,盒子裏裝著的正是無心草。

直到將無心草握在掌心,陳江河才長長鬆了口氣。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寶物!

有了這個東西,興許就能讓自己的母親醒來。

思緒回到現實之中。

陳江河將掌心的木盒收納於大赤丹爐之中。

由於木盒憑空消失,就像是在變魔術一樣,令鬆島家族的所有人震驚不已。

“我沒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陳江河問道。

鬆島圭也心態已經崩了,大聲吼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能夠全身而退,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

鬆島秀夫也說道:“陳江河,你到底是人是鬼?”

陳江河含笑道:“謝謝你們的無心草,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是人而不是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鬆島圭也瘋狂搖頭。

“木屋中的人乃是我鬆島家族的老祖,是當今東瀛的先天強者之一!你如何能夠從他手中全身而退?”

吳茵豎起耳朵,想聽聽陳江河的回答。

一雙雙眼睛望向陳江河,似乎都在等待陳江河的答案。

“很簡單。”陳江河彈指。

“你們的老祖早就已經坐化,隻是你們還不知道。”

唰!

鬆島圭也臉色變得慘白。

其他人也都紛紛傻眼了。

老祖已經坐化了?

“陳江河,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們鬆島家族的老祖乃是先天強者,怎麽可能坐化?”鬆島圭也寧願相信老祖敗於陳江河之手,都不願意相信老祖已經坐化,因為這意味著鬆島家族的影響力將急劇下滑。

是鬆島圭也最不願意看見的情況。

鬆島秀夫不敢再開口,隻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不可能,我父親不可能已經死了。”鬆島圭也怎麽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急忙走到木屋麵前,鼓起勇氣推開木屋的門。

當他看見木屋內的景象,鬆島圭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親果然已經死了!

這位先天強者耷拉著腦袋,盤坐在一塊蒲團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機。

鬆島家族的其他人紛紛走到木屋前,當他們意識到鬆島家族的擎天柱已經倒塌之時,都紛紛紅了眼眶。

這些人大聲呼喊著先天強者的名字。

但——

世界是殘酷的。

死去的人不可能重生。

撲通!

又有人跪下。

吳茵抬頭望去,分明是鬆島秀夫跪在陳江河麵前。

鬆島秀夫得知老祖已經仙逝,便意識到鬆島家族再無與陳江河抗衡的能力,隻能跪地俯首。

“陳先生,我知道錯了!”他呼喊。

與此同時。

鬆島秀夫不斷掌摑自己。

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

陳江河用冷漠的眼神打量著對方,隨後微微搖頭說道:“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鬆島秀夫一而再再而三挑釁陳江河,已經達到陳江河的忍耐極限。

之前之所以不殺他,是想讓鬆島秀夫親眼看見自己斬殺先天,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麽?”陳江河問。

鬆島秀夫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慌忙說道:“陳先生,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求求你不要殺我。”

“晚了。”陳江河嘴裏吐出兩個字。

鬆島秀夫瞳孔收縮。

還沒來得及繼續求饒,陳江河彈指將其擊殺。

這讓鬆島家族上下為之膽寒。

根本不敢再招惹陳江河。

至於鬆島圭也,現在已經沒有心思搭理鬆島秀夫,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他回頭望向陳江河。

陳江河淡笑道:“別這麽看著我,殺死你們老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怪得了誰?

鬆島圭也目光中的仇恨瞬間少了許多,明白現在的鬆島家族絕不是陳江河的對手,他不希望鬆島家族毀在自己的手中。

“既然你已經拿到無心草,並且已經殺死鬆島秀夫,為何還不離去?”鬆島圭也咬牙問道,陳江河淡淡說道:“放心,我對你們鬆島家族沒有興趣,無心草我已經拿到手。”

吳茵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來。

幸好沒出事!

鬆島圭也低下頭,不願意目睹陳江河離開時的昂首挺胸。

這意味著鬆島家族敗得十分徹底。

“吳茵,我們走。”陳江河說道。

吳茵笑著應下。

沒走幾步,陳江河突然停下腳步。

吳茵疑惑問道:“陳先生,您怎麽了?”

陳江河仔細感應一番後說道:“恐怕我們走不了了,有人不希望我們離開。”

“誰?”吳茵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鬆島圭也聽到陳江河低語之後也開始打量四周,不過連他都沒能發現任何異常。

另一邊。

陳江河對吳茵說道:“你先走吧,待會恐怕會有大戰。”

吳茵聞言搖頭如撥浪鼓,“既然這樣,我更加不能離開了。我在這裏,還能隨時和我爸爸取得聯係,給陳先生提供幫助。”

陳江河不再勸說。

話音剛落。

後院門口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鬆島圭也等人馬上站起來望向門口望向,不多時就看見武田千島率領著武田家族的人抵達此處,武田千島環顧四周後皺眉詢問鬆島圭也,“奇怪,你們家的先天老祖呢?”

“已經……坐化了!”鬆島圭也神色悲愴。

武田千島瞳孔收縮,許久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節哀。”

隨後。

他望向站在後院的陳江河,道:“昨晚潛入你府邸的三位宗師,是不是都已經被你殺害了?”

不等陳江河開口,鬆島平川便說道:“武田家主,此人真名並非陳無極,而是那個窮凶極惡的陳江河!還請武田家族出手,將這個匪徒鎮壓!”

武田千島恍然。

起初他就懷疑陳無極就是陳江河,隻是沒有得到確切證據。

現在得到證實,心中百感交加。

“你果然是陳江河。”

“連殺我武田家族四位宗師,可謂窮凶極惡也!今日我武田家族定當替天行道,將汝斬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