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王婧姍急忙拉住陳江河,“殺入東瀛使館,要出大事的!”
“你先冷靜冷靜,應該還有辦法。”
陳江河搖頭說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殺入東瀛使館,因為鬆島秀夫已經被打草驚蛇,如果我不趁現在把他殺了,他肯定會在使團的掩護下安然離開華國。”
這無異於放虎歸山!
非陳江河所願!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王婧姍問。
陳江河再次搖頭。
王婧姍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無視了三具屍體。
回到陳江河麵前,王婧姍麵帶擔憂,“我還是覺得不太妥!”
“你的身份不簡單,就這麽殺入東瀛使館,恐怕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紛爭。”
在某些時候,需要為大局著想。
陳江河冷笑道:“鬆島秀夫派人暗殺華國將領,就不怕引起國際紛爭麽?”
“他都不怕,我怕什麽?”
王婧姍一怔。
這麽說來,陳江河確實應該還擊!
“我還是有些擔心,東瀛使館相當於東瀛的領土,我怕他們那兒有高手坐鎮。”王婧姍說道。
“怕什麽?如果情況不對,我跑便是了。”陳江河很坦然。
不認為逃跑是丟人的事情。
王婧姍抿抿嘴,最終點頭說道:“好,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陳江河搖頭。
他一人,便足矣。
多一個人,反而需要分心。
王婧姍知道陳江河心意已決,沒有繼續勸說。
在陳江河離開之前。
她雙手環繞在陳江河身上,“你一定要平安歸來,不要讓我當寡婦!”
陳江河聞言失笑。
不多時。
他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婧姍在門口站立良久,才轉身準備收拾這些屍體。
在三人闖入客廳之時,她已經將整個過程錄下來,可以證明他們是受到鬆島秀夫派遣前來殺人。
有了這些證據,陳江河的行動便師出有名。
半小時後。
位於東海繁華街道的東瀛使團內。
鬆島秀夫正與他的叔叔鬆島平川麵對麵跪坐。
鬆島平川聽聞鬆島秀夫派人去獵殺一名青年,不禁皺起眉頭。
“叔叔,您就放心好了。”鬆島秀夫笑道。
“那個家夥就是煞筆,在拍賣會上不給鬆島家族麵子,這就是他應該得到的下場。”
“我會讓他們處理幹淨的,您放心。”
鬆島平川神色稍緩,頷首道:“你辦事,我放心。”
鬆島秀夫又說道:“那個狗東西悍然搶奪公涓子手劄,我若是不殺他的話根本拿不回來。”
鬆島平川知道那本手劄對鬆島家族有多重要,點點頭後看了眼牆體上的鍾表。
“淩晨兩點半了。”
“你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麽?”
不知道為何。
鬆島平川感受到絲絲不安。
希望是錯覺吧。
鬆島秀夫同樣蹙眉,而後說道:“我聯係他們看看。”
一番嚐試後,都未能取得聯係。
這讓鬆島平川心中一沉,道:“該不會出事了吧?”
鬆島秀夫也有些心驚,卻還是搖頭說道:“不可能啊,我派了三位宗師出馬,應該不會出事。”
鬆島平川在東海工作了四五年,知道東海是臥虎藏龍之地。
他意識到鬆島秀夫很有可能已經踢到鐵板,沉聲問道:“等等,你說跟你爭奪公涓子手劄的是一名姓陳的青年?”
“是的,沒錯!”鬆島秀夫點頭。
隨後他滿臉疑惑望向叔叔。
叔叔認識那個人?
鬆島平川臉色一白,“糟糕了!”
“你是不是還說過,那名青年身旁還有一名漂亮出塵的女子?”
“是啊,叔叔您認識他?”鬆島秀夫隱約感到不對勁。
在鬆島秀夫震驚的目光中。
鬆島平川直接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震驚!
以及……
些許恐懼!
鬆島秀夫甚至還看見,叔叔身體在微微發抖。
他不明白。
不就是個青年而已?
有這麽可怕?
“叔叔,那個陳什麽難道是皇親國戚?”鬆島秀夫隻聯想到這個可能。
鬆島平川搖頭:“不是!”
鬆島秀夫瞬間鬆了口氣,“那有什麽可怕的?我們鬆島家族放眼全球,都排得上號。”
怎麽會怕了一個青年?
這不是開玩笑麽!
鬆島平川很想一巴掌拍死鬆島秀夫。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隻是咬牙說道:“你這次犯下了嚴重的錯誤,你知道嗎?”
鬆島秀夫心中咯噔一跳。
看叔叔這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叔叔,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真有這麽可怕?”鬆島秀夫問道。
鬆島平川抓了抓淩亂的頭發,“你不懂,這個人多半是陳江河!他有三層身份,一個華國軍部的將領,另一個是華國武者官方組織昆侖的高層,最後一個是最可怕的——”
“他是一位絕頂宗師!”
“據我所知,他在宗師境界之中幾乎沒有敵手!”
“你派去的三人,多半已經死了!”
鬆島秀夫口幹舌燥。
難怪聯係不上三位宗師,原來已經死了。
“可他才二十幾歲,比我年紀還要小一些,怎麽可能這麽強?”鬆島秀夫不敢相信。
宛如神話!
鬆島平川焦急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這下完蛋了。”
“那可是陳江河!!!”
“你趕緊收拾東西,連夜回國吧!”
鬆島秀夫仍然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卻被盛怒之下的鬆島平川一巴掌扇在臉上,“混賬東西,你要是不走的話會連累我明白嗎?你現在就走,我不想被你連累!”
鬆島平川還想在華國幹出一番大事業!
“算了!”
“你東西也別收拾了,趕緊滾!”
鬆島秀夫渾渾噩噩。
看見叔叔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這回真的踢到鐵板了。
必須得走!
鬆島平川立馬給侄子安排飛機,想要連夜飛回東瀛。
隻要離開華國,一切都好說。
三分鍾後。
鬆島秀夫已經進入一輛汽車。
這輛汽車將會送他抵達東海國際機場。
可是這輛車還沒駛出使館,一名工作人員慌慌張張找到鬆島平川,說外麵有個青年想要見他!
鬆島平川大驚失色!
就算他再怎麽沒有腦子,也能想明白是陳江河來了!
“快!”
“讓鬆島秀夫回來!”
“再讓他躲到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