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際漸漸染上暮色,陳寒並未循規蹈矩地返回天師府為其預備的休憩之所,而是巧妙地運用冰雪之力,就地構築起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屋,作為他夜宿的幽靜之所。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晨光穿透薄霧,照耀在比武場上時,觀眾的數量相較於昨日已大幅縮減,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緊張而期待的氣息。
高台之上,幾位十佬如常端坐,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莊重。
這時,張之維,那位威嚴的天師,緩緩起身,步伐穩健地邁向台前,他的聲音如同洪鍾,響徹整個比武場:
“諸位,依次上前,進行今日的抽簽儀式。本場比武,將采用四人一組的混戰模式,考驗的不僅是你們的武藝,更是你們的智慧與應變。”
在他的威嚴之下,眾人井然有序地排列成行,逐一上前,從古樸的簽筒中抽取決定命運的竹簽。
不久,抽簽完畢,每個人的臉上都或顯露出期待,或隱藏著憂慮。
比武場外圍,觀賽席層層疊疊,而在這層層席位之中,數名天師府的道士身姿挺拔,宛如守護秩序的雕像。
其中一位道士,聲音清亮有力,宣布著接下來的安排:
“我是這場比試的裁判,請諸位注意,除卻手中持有甲青龍簽的子的四人,其餘人請有序退至觀賽席!”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退場。
此時,場上僅留下了四人。
而陳寒,恰好就在這四人之中。
裁判的洪亮聲音劃破靜謐:
“參賽人員到齊,現在,開始比試!”
隨著裁判話語落下,三人目光交錯,仿佛在無聲中編織著策略。
三人在確認了一旁陳寒看起來就弱不禁風後,三人互相試探了起來。
誰也不願意爆出底牌,畢竟,誰先爆出底牌攻擊一人,那另一人就有了反製的機會。
在這微妙的平衡中,一位身形魁梧、肌肉虯結、光著膀子、寸頭顯露的男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存在,引得另外兩位略顯單薄的選手相視一笑,默契地選擇了聯手對抗這位強大的對手。
然而,就在這緊張激烈的對峙中,陳寒卻顯得格外悠然自得。
他非但沒有參與這場激烈的交鋒,反而尋了一處幹淨雪地,悠然坐下,捧起一把潔白的雪花,旁若無人地品嚐起來。
這一幕,如同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麵,瞬間吸引了全場觀眾的注目,驚愕與好奇交織在他們的臉上。
比武場內,冬日的寒意似乎對陳寒毫無影響,他身著短袖短褲,坐在冰冷的雪地上,悠然自得地品嚐著大自然的饋贈,與周圍劍拔弩張的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另外三人,則繼續在緊張刺激的攻防轉換中尋求著破局之機,完全沉浸在了這場智勇的較量之中。
恰在此時,那名黃發消瘦的男子,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捕捉到了陳寒那悠然自得、品嚐雪花的身影。
“.............”
他瞥了瞥正激烈交鋒的同伴與自己,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怒不可遏地指向陳寒,大聲嗬斥:
“嘿,小子!你倒是挺會享受啊?不如自己識相點,滾出這場比試,省得我親自動手!”
陳寒聞言,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繼續專注於手中的雪花,仿佛周遭的喧囂與他無關。
黃發男子見狀,怒火中燒,正欲上前理論,卻忽見陳寒身旁空氣微動。
一柄鋒利的飛刀憑空而出,劃破長空,直指他而來。
那人先是一驚,隨後用手中的三節棍朝身前一甩,便輕易彈開了那柄飛刀。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飛刀?還有耍雜技的?”
然而,話音未落,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升起,讓他心頭一緊。
他赫然轉身,卻發現空中被他彈開的那柄飛刀,在空中旋轉幾周後,瞬間變得筆直,速度不減反增,再次鎖定他而來。
黃發男子大驚失色,連忙揮舞三節棍,試圖再次抵擋這詭異的攻擊。
但令他震驚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那飛刀仿佛擁有靈性一般,每次被彈開後都能迅速調整方向,再次以更加迅猛的姿態襲來。
一時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四周觀眾的驚呼聲此起彼伏,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緊張的比試更加扣人心弦。
另一邊,寸頭男與眼鏡男之間的激烈交鋒也因陳寒那邊的奇異景象而中斷。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那連續不斷的金屬碰撞聲吸引。
“...............”
“那....那是禦物術?!”眼鏡男驚愕的低語,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真是意想不到,這次比武竟能見到這等高手。”寸頭男同樣震撼,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敬畏的光芒。
“我們必須聯手,先解決他!”眼鏡男迅速做出判斷,兩柄短刀在手中靈活轉動,已準備好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聯手,上!”寸頭男應聲而動,如同獵豹般衝向陳寒。
而眼鏡男則緊隨其後,用短刀精準地彈回了正欲再次襲擊黃毛男的飛刀。
然而,陳寒依然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悠閑地品嚐著雪花,仿佛周圍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
就在此時,他身前再次湧現出兩柄飛刀。
與先前的那柄一同,精準無誤地分別飛向三位挑戰者。
“三柄?!他居然能同時操控三柄飛刀!”
三柄鋒利的飛刀如同有靈性的幽靈,在三位挑戰者之間編織著一張死亡的網。
三人被逼得連連後退,盡管身形敏捷,卻仍無法擺脫各自頭頂那柄如影隨形的飛刀。
而參賽席上,許多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其中一戴眼鏡的胖小夥略有見識,但他也是驚訝喊道:
“這是,賈家的禦物術?怎麽可能!”
此話一出,身旁眾人皆是紛紛不可思議:
“賈家禦物術?賈家?”
“是那個賈家嗎?不是已經被滅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