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車傾瀉出的臭水衝刷之下,夏禾那失控的粉紅炁流也逐漸穩定下來。
一轉眼,周圍垃圾車盡數消失。
此處恢複如初,沒有任何垃圾臭水。
僅有刑椅上淨潔無瑕的夏禾。
此時,夏禾漸漸恢複了自主意識。
她回想起剛剛那股被臭水覆蓋的情景,下意識做出了一個幹嘔的舉動。
她嘴裏嚷嚷著:“混蛋!你是誰?!滾出來!”
她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轉念之間,夏禾已身處酒店大床之上。
她扶著腦袋,仔細回想著剛才發生之事。
那些垃圾車與臭水,就像是夢一般,充斥在她腦中。
她看向同在房間內的張靈玉,頓時換了一番嫵媚麵容。
夏禾湊到張靈玉身前,拉住他的手。
嘴唇輕輕湊到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張靈玉竟出乎意料地配合。
但,夏禾嫵媚未減,雙手摟到張靈玉脖頸。
兩人嘴唇即將接觸的一瞬間。
張靈玉整個人瞬間幻化成了密密麻麻且新鮮出爐的蛆,還沾著一抹黃。
無數的蛆,瞬間朝著夏禾嘴中湧入。
即便她如何哀求,如何幹嘔,都無法阻止這一切。
等夏禾回過神來,她重新回到**,仿佛剛才那一切都隻是夢境一般。
甚至,她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生理迫使她爬到床邊繼續幹嘔。
她環顧屋內,僅有她自己一人。
此時,房門開啟,走進來一名帥氣十足的男子。
夏禾看見這人,沒多想,直接就迎了上去,將其整個摟住。
她感受著這人身上那源源不斷的美味炁流。
但,這人卻瞬間變成一隻巨大蟒蛇,反過來將夏禾緊緊束縛纏繞。
夏禾再次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她驚恐。
尤其是看到這隻巨蟒,張開的那尖牙以及血盆大口。
口中,甚至還殘留著上一人的殘肢斷臂。
無論夏禾怎麽尖叫,都無法掙脫巨蟒束縛。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將自己整個頭蒙住。
直至將整個人吞下。
眨眼間,夏禾再次回到了**。
她猛地睜開雙眼,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她驚恐,因為,剛才那可是切實的恐懼。
那觸目驚心的巨蟒,那真實的蟒皮觸感,完全不像是夢境。
夏禾躲在被窩裏,可憐兮兮的悄悄探出頭。
環顧屋內,她並未看到一絲活物。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同樣,她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她爬下床,靜悄悄地一步一步走到門前。
她朝著門上的貓眼望去,走廊裏,空無一人。
她靜步回到屋內,走到窗邊。
卻發現,整片窗戶滿是防盜窗。
這意味著,她想從這裏離開,隻能走正門。
於是,她鼓足了勇氣,但仍舊躡手躡腳地輕輕打開門。
夏禾隻是輕輕開了一絲門縫,足夠她將腦袋探出去。
她探出腦袋,左瞅瞅,右瞅瞅。
走廊裏未有一人。
這讓她感到一絲慶幸。
她再次謹慎開大門縫,大到足夠她整個人探出。
但,年久失修的房門,卻發出了‘吱呀’的聲響。
這讓她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靜止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又招來什麽獵奇生物。
萬幸的是,片刻後,依舊未見一絲活物。
她靜步走到走廊內,她為了保持足夠安靜,甚至連鞋都沒穿。
她在這空曠的走廊內走著,奇怪的是,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正當他走下樓時,碰巧看見了一熟悉背影。
那矮小背影,讓她一眼就想到了同為全性組織的呂良。
不管怎麽說,至少不算是陌生人,讓她有了一絲依靠。
她迫不及待朝著那矮小的背影走去。
夏禾伸出手,搭在眼前這矮小之人肩膀上,同時疑問道:
“呂良?”
那矮小之人聞聲,直直把頭扭到身後,脖子上滿是絞紋。
這詭異的一幕,還沒等夏禾將手抽回。
那矮小之人,全身瞬間炸起尖刺,瞬間穿透了夏禾搭在其肩上的手掌。
鮮血四濺,同時也將那手掌之下的尖刺染紅。
這切實的疼痛,讓夏禾堅定地認為,這就是現實。
她驚恐,卻抽不回那尖刺上的手掌。
因為,那密密麻麻的尖刺,竟像魚鉤一般,滿是倒刺。
這全身的尖刺,讓夏禾也無處下手,也無法脫離。
那滿是尖刺的矮小生物,竟還念念有詞地叫喊著:
“姐姐,我是呂良呀。”
那矮小生物伸出滿是尖刺的手,極為瘮人。
眨眼間,竟緊緊抱住了夏禾。
帶有倒鉤的尖刺,密密麻麻穿透了夏禾。
那刺骨疼痛,讓她來不及反應,便失去了意識。
眨眼間,夏禾竟完好無損地再次從房間內的大**醒來。
她已分不清先前幾次經曆,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一次,她依舊在被窩裏,謹慎探出頭。
在確認屋內無其他活物後,她猛地跑到房門前,將房門反鎖。
她現在,已不再信任任何人,包括張靈玉與呂良。
她也不想再回到全性組織。
她隻想靜靜在這屋內安全地待著。
鐺鐺鐺。
一股有力的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沉靜。
聽見這聲響,夏禾心底一慌。
她先是蒙起被子,躲在被窩裏。
敲門聲持續了一陣。
片刻後,已不再有敲門聲。
夏禾躡手躡腳地爬下床,靜步走到門前,透過貓眼,觀察起門外。
眼前這人,帥氣逼人,頗有大帝之資。
正是此前夏禾與張靈玉在屋內時,踹門而進的陳寒。
夏禾看見陳寒,瞬間麵容凝固。
因為,她不知道,此人是否也是妖獸所化。
讓她震驚的是,貓眼外這人,竟直接推開了門,仿佛沒有任何鎖具一樣。
夏禾就這樣緊盯著眼前這人,她不敢有絲毫異動。
陳寒笑了笑,湊到夏禾身前,伸出手:
“你好,我叫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