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場激烈的交鋒中,陳寒卻如同閑庭信步,輕鬆化解了所有攻擊。
他的動作迅捷而精準,每一擊都恰到好處,將三人逐一擊倒在地,昏迷不醒。
陳寒所展現出的實力與路數,卻完全超出了白發少年的認知範疇,愣是沒看出什麽名堂。
當陳寒緩步走到白發少年麵前時,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少年動彈不得。
“你知不知道風正豪在哪?”
陳寒見這白發少年愣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白發少年反應過來,聲音中卻帶著一絲顫抖:“不...不知道..”
陳寒輕歎一聲,繼續朝著樓上走去。
白發少年看著眼前黑緞纏目男子漸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震撼:“開什麽玩笑,我自認為熟知天下各個異人門派,以及他們的高手,可是這人的路數,卻完全搞不清。”
“對於他,我隻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絕對沒有對她動手的資格。”
陳寒的腳步在樓梯間回響,一層又一層,直至他即將踏入更高一層的轉角處。
恰在此時。
叮!
一聲清脆的鈴聲劃破了樓道的寧靜,電梯門恰好在此層緩緩開啟。
陳寒停下了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聲源處走去。
電梯裏出來的,正是此前在雪地裏遇見陳寒的風莎燕。
碰!
牆體拐角處,兩人就這樣撞了個碰麵。
“是你?!你跟蹤我?”風莎燕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被憤怒所取代,她語氣淩厲地質問道。
“沒有,我沒...”陳寒試圖解釋,但話未說完,風莎燕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一動,一連串的拳頭帶著風聲直逼陳寒而來。
陳寒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形未動,任由風莎燕的拳頭一次次穿透他的身形,未能觸及分毫,留在風莎燕拳尖的,僅有些許冰霜。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莎燕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與這冰冷的走廊形成了鮮明對比。
空氣中,除了寒意之外,還夾雜著一股體香與汗味。
對有些人來說,那可是天**味。
但對陳寒而言,他卻捂住鼻子,防止像肖柳那次一樣被香氣迷暈。
“打夠了?”
陳寒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與不屑。
風莎燕聞言,憤怒更甚,她一把脫下厚重的保暖外套,露出緊身的戰鬥服。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皮衣味和汗水味,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
“再來!“
她低吼一聲,再次撲向陳寒。
然而,陳寒已失去耐心:
“聽著,我來找天下會會長風正豪問些事情,你別再糾纏我了。”
“找你大爺!我糾纏你?”風莎燕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直接近身朝陳寒打出數拳,但無一例外,全部穿透陳寒身形,未打中一拳。
最終,陳寒手腕微動,一個精準的手刀落在了風莎燕的頸側,瞬間將她擊暈。
風莎燕的身體無力地倒在陳寒的肩上,那股混雜著皮衣與汗水的氣息瞬間將他包圍,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味道迫使陳寒連忙將風莎燕平放在地上,轉身繼續朝著樓梯的上方走去。
幾層樓梯的攀登之後,陳寒踏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樓層。
這一層的布局獨樹一幟,與其他樓層大相徑庭。
僅一條筆直的走廊引領至盡頭,盡頭處,兩扇莊嚴的大門矗立。
陳寒腳步堅定,直趨那兩扇大門而去,輕輕一推,門軸轉動間,一股沉穩而莊嚴的氣息撲麵而來。
辦公室內,裝飾簡約而不失格調,每一件擺設都透露出主人的不凡品味與深厚底蘊。
在辦公桌的另一端,一位白發中年男子端坐於椅中,正緊緊盯著顯示器上閃爍的樓梯監控畫麵。
無需多言,此人正是天下會會長——風正豪。
風正豪感受到了陳寒的到來,隨即站起身,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位入侵者。
“狂妄,還是第二次有人敢隻身闖我天下會!”
風正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讓空氣都為之一震。
然而,陳寒尚未有機會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意,風正豪身形微動,周身氣勢驟變,仿佛有狂風驟起。
他輕輕抬起右手:
“拘靈遣將!”
刹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空氣中湧動,緊接著,他身後赫然凝聚出一具略顯消瘦的黑色魂魄。
拘靈遣將,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拘住靈體為自己所用。
風正豪喚出的這靈,生前也是異人,能力是噴火,給天下會辦事。
因一次行動中遭受致命傷,便以組織照顧其在世的家人為條件,自願成為風正豪的靈體之一。
風正豪喚出這具靈體,顯然是先前在監控中通過那四人交手,了解了陳寒的能力。
但很不巧,風正豪喚出的這具靈體,黑魂形體上纏繞著淡淡火焰,這讓陳寒察覺了一絲威脅。
畢竟,他作為冰凍果實能力者,按理來說,火焰打到身上,自己是無法進行元素化來躲避的。
風正豪手臂一揮,身旁那黑魂猛然張口,熾熱的火焰直撲陳寒而來。
麵對這攻勢,陳寒感到一絲威脅,他用力一跺腳,冰霜蔓延,身前瞬間立起一道冰牆,將他與火焰隔絕。
同時,他高聲呼喊:“前輩,我來此並無惡意,隻是有事相求。”
“關我屁事?打了我的人,闖了我的地,那就要付出點代價!”風正豪冷笑一聲,加大了對黑魂的控製,火焰的攻勢愈發猛烈,企圖融化那道看似脆弱的冰牆。
片刻後,冰牆雖時有消融,但也抵不住陳寒持續的生成冰牆。
此時,先前那四人中的白發少年,悄然出現在門口,一臉難以置信地目睹著這場激烈的交鋒。
陳寒見狀,心中也是無奈,如今隻能讓風正豪發泄完再說了。
於是,陳寒再次跺腳,周身前後左右上下,六麵冰牆拔地而起,將他緊緊包裹其中,宛如一座晶瑩剔透的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