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
變臉是一種絕活——紅曄語錄。
……
“唐兄！”
“請允許我叫一聲唐兄！”
紅曄大聲道：“今天可算見到弑神者本人了，真的太激動了哎。”
會議室隔音效果相當好。
也產生少量回音。
“紅曄……”
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亞聖合同簽訂者紅曄走向唐鴻，氣勢洶洶，再結合前一秒的憤慨表情，馮圖嚇了一大跳，急匆匆站起身準備圓場。
萬萬沒想到。
這一聲‘唐兄’好似拉長調，叫的可真是熱情，完全是發自肺腑。
“（⊙o⊙）”
馮圖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
不吐不快，又不能吐出，隻好縮了縮腦袋，悻悻然站著，不知道說何是好。
難道……亞聖合同簽訂者的腦回路全都異於常人嗎。
“馮圖！”
紅曄一邊握著唐鴻左手，一邊看向馮圖招呼道：“嗨，剛才說什麽來著，弑神者同代無雙，無人可媲美，你可得給我作證。”
馮圖訕訕道：“作證，作證。”
也不知怎麽，他暗暗輕歎，心中閃過兩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
紅曄又高聲叫道：“你那是什麽表情。”
“咳咳。”
紅茶顧問捂嘴咳嗽了兩聲，氣色還有點發虛：“唐鴻你們聊著，我去泡幾杯枸杞……對了，紅曄快要突破第三次意誌極限，思維有點亂，可能講胡話，別理他就行。”
說完。
紅茶顧問急匆匆扭頭走了。
“嗬嗬。”
紅曄冷冷一笑，傲然道：“看來紅茶顧問對我有意見，不過無所謂，我已經預定了紅葉的顧問代號。”
會議室陷入寂靜。
紅茶……
紅葉……
唐鴻啞然失笑道：“你們是親戚？”
“他是我的領路人。”紅曄語氣難得認真了一下，又惋惜：“可憐他隻是前浪，就注定讓我拍扁在沙灘上，紮心難過也正常。”
言語之間，鋒芒畢露，紅曄的確有幾分傲氣。
但在唐鴻麵前……
紅曄仔細打量了一眼唐鴻。
“唐兄。”
紅曄長歎，麵色凝重：“我先前以為你是大浪，今天得見，方知你是大海嘯。”
唐鴻沒忍住笑出了聲。
早知道另一位亞聖合同簽訂者這麽有意思，應該早點過來，好好認識一下。
“坐下說。”
唐鴻拉開椅子，好奇道：“你簽亞聖幾年了。”
“兩年不到。”
紅曄思緒一轉，立刻明白唐鴻想要問什麽。
亞聖合同第五條。
請務必在三年內育有子嗣。
“我懂，我都懂。”紅曄緊緊握著唐鴻的左手，仿佛在同病相憐，終於遇到了知音。
自從簽訂了那份亞聖合同，所有人都在催他。
跟唐鴻不同，紅曄那時還沒有頂尖強者的實力，加入分區阻擊隊，免不了與金紅色頻頻溝通，聊完人生聊完理想一起出來見個麵，是水到渠成，也是正常的事兒。
“唉。”
紅曄擦了擦眼角，又悲傷，又忿忿不平說道：“唐鴻你是不知道，好幾次差點被她們得逞，幸好我時刻清醒，穿著淘寶定製的男士褲頭，不說了，都是一把辛酸淚。總之我們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男孩子……唐鴻恰到好處，流露出震驚之色：“母胎單身，童子之身？”
紅曄一臉驕傲：“沒有錯。”
“……”
唐鴻有點窒息，眼角餘光瞧了眼馮圖麵色也古怪。
“那個。”
唐鴻沉吟了一下，拿出手機，登入微信：“先加個好友，我等會還有事情。”
“那怎麽行。”紅曄急了，彰顯出熱情好客的美好品質，說要請唐鴻去總部食堂吃最貴的小火鍋，到最後，沒能挽留住唐鴻，依依不舍的送別。
送出會議室。
送到地上一層停車場。
“唐兄。”
“是兄弟就開我的車，九十八號汽油特意給你加滿了。”
一輛灰白相間的賓利歐陸，類似青蛙眼睛的車燈亮起，映襯著紅曄微笑。
“不必。”
唐鴻一眼認出是新車。
他婉言謝絕，這才認識第一天，怎麽能隨便借車，起碼也得兩三天。
“好吧。”
紅曄也不強求，目送唐鴻離開。
良久。
紅曄深吸一口氣。
“這位……”
“真是了不得……”
紅曄撓了撓腦門，頭皮發麻。
以靈敏要素為主，又具備登峰境戰法，紅曄的感知能力遠遠勝過尋常的顧問級別。
“熾烈無邊的戰意。”
“真可怕。”
此人何止大海嘯，簡直是深不可測大海洋。
——
某處，郊區，住宅樓。
哢~
郭泊君開門，開口道：“有朋自遠方來……”
“快樂，很快樂。”
唐鴻換上拖鞋，逛了兩圈，暗暗點頭。
郭泊君買的房子三室兩廳，裝修布局很不錯。
其實唐鴻打算前往川蜀分區的官方指定辦公處，翻閱一些顧問級別才具有瀏覽權限的絕密檔案。
但此地辦公點正在翻修，估計還得一兩天才能裝修完。
閑著無事。
又接到郭泊君邀請……唐鴻扭頭看向郭泊君：“蕭子允也要過來？”
“恩。”
郭泊君抿著笑意：“蕭子允打破意誌極限，成為超凡者，預計明天抵達川蜀分區。時隔幾月，我們又湊在一起，也是不容易。”
先前同在特訓營。
如今同在這分區。
“挺好。”
唐鴻感慨了一句：“蔣璐璐提出的執念論，正在驗證，一旦成功，她會成為超凡者，甚至有機會頂級。”
郭泊君驚訝：“頂級？”
頂級超凡作為核心主力，有資格組建一個分區阻擊隊，或者加入序列阻擊隊。
他不輕視蔣璐璐。
隻是單純覺得蔣璐璐尚且不具備參戰心態。
唐鴻搖搖頭：“我跟總教官溝通過了，假如成功了，蔣璐璐應該會留在總部。執念論比較重要，可能會削弱頂級門檻的難度。”
頂級門檻，說難不難，但若是卡在門前，就像李光磊那般，一輩子難以突破。
臨戰明悟畢竟是極少數……
大多數頂級超凡，都在日常生活的點滴積累之中，悟出屬於自身的第一信念。
“你呢。”
唐鴻看向郭泊君：“第一信念有什麽頭緒嗎……該不會是吟詩吧？”
“吟詩。”
郭泊君麵色微變，心靈震**，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