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0章陰冥經其它
京都,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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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麵怎會有劉金的大印,此話且得從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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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幾日前罷,劉金接到了一封信,這信是土盡帝寫給他的,內容是懇請他派人去立陵城找一叫月兒的人,旋即找借口將她抓起來。
劉金瞧得信之後,覺得很奇怪,但是是土盡帝所拜托的事情,就沒有多問,恰好當朝狀元和童那幾日在京都中,和童是劉金的門生,他能當上狀元,劉金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沒少收和家的銀子。
和童在上任前,須到各地走瞧,立陵城和其有些淵源,他便決定去立陵,而劉金則覺得機會不錯,便使他的貼身侍衛青白,陪著和童一齊到立陵城走尋一番,臨行前特意暗地裏吩咐青白,要注意一叫月兒的人。
本來到了立陵以後,青白尚不知月兒住在哪裏,但是和童那回在街頭買餅,瞧得月兒之後,回去府長官邸就說了那麽一下,恰使幾個小侍衛聽見了,這幾人湊一齊閑聊一陣,便知了月兒幾日前,剛回立陵城來,且道出了她的住處。
青白知月兒在哪裏之後,就開始籌劃著怎抓她,朝野拿人,不能蠻幹,定得有一些實在的證據,她就將月兒的一些情況告知和童,答應隻要能擒到月兒,那麽就隨和童處置。
不過,這其中有一至大的關鍵,那就是劉金特意將他的大印交於青白,使她在有必要之時,可以隨時用,且青白這個人做事,相當靈明。沒去找月兒之前,就專門找立陵城推差寫了一抓捕月兒的公文。
旋青白便匆忙地準備了一下,隨便拿出總督大印往上麵一蓋,帶上幾個人就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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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易仙沒有說話,青白說:“克大人,這東西瞧得了,總督的大印可是清楚的很,推差之令加上總督大印,這分量足夠了罷。”
那克大人苦笑一聲,心下暗叫倒黴,這實在使他太為難了,甚至連話皆不敢說,若是他幫著月兒說話,那就擺明了是蔑視推差和劉總督,這條罪名,實在是擔不起。
而若是要幫著青白那邊,恐易仙不會放過他,就方才易仙跟青白鬥武之時,克大人瞧得那叫一吃詫,他就想著那一拳若是轟向他,他非等成肉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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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大人,怎不話說”青白催問了一句。
就在克大人萬般無奈之時。
寧逍開口說:“大內總管的大印,怎會在這上麵,難道劉總督已到了立陵城”
青白冷地一笑說:“這個寧閣老管不著,亦不該管。閣老,奉勸一句,能活到這個歲數,不容易,安心的享福就是了,不缺吃,不緊穿,整天那麽多事,不覺得辜負了帝上一片赤心嗎”
見青白拿出帝上來說話,寧逍笑說:“丫頭片子,寧某當年在紫金殿上受封之時,恐你還不知在何處,跟寧某說這些,覺得有用嗎”
且是實話,青白對著寧逍說這些,確實沒什麽用處。
“閣老亦是朝野中人,自是知,這事不能不辦。”青白。
寧逍不耐煩地說:“告訴你,今日這酒席,隻要寧某在這裏,就莫想搗亂!”
青白冷笑一聲說:“閣老!請您注意自己的身份,說話莫傷了舌頭。”
“………”
易仙忙走過去,勸說:“閣老,您犯不著和這樣的人置氣。”
旋克大人和行悠大師過來勸說,眾人好一番言語,才算是將寧逍的嗔火給暫時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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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走,還來得及。”易仙忽然說。
青白一愣,反問說:“在跟誰說話”
易仙說:“除了某人,這裏另有使人討厭的人嗎”
青白笑著說:“小子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命令我至好使月兒乖地跟我走,否則,今日就上奏朝廷,到了那時候,就是求爺告祖,亦沒用了。”
“滾!”易仙忽然往前跨出一步,大聲喊了一句,將眾人皆給心下一詫。
此刻方易仙,雙眼通紅,顯然是嗔火至甚。
青白想了一下,實在無勇與易仙對招,旋即隻得惡絕地說:“得!今日克府長在這裏,寧逍在這裏,兩個朝野中人,竟幫著一犯人,青白記下了,就等著好日子罷!”
罷,青白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忽然間一人影閃過,一下子站到了青白的麵前,速度之快,令人詫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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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就想走”
青白瞧著眼前一身黑衣的中年人,疑惑地問說:“什麽人”
“區名不才,淩夜穀總管,狂狼!”
從一開始,狂狼就一直以一隨從的身份在忙活,他要不說,沒有知曉他的存在,而此時,狂狼似有些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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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樣”青白問。
易仙說:“總管,使她走罷,今日是喜事,不宜動刀,以免驚了客人。”
狂狼瞧得易仙一眼,旋即對著青白說:“公子可以放你。但是我不能,記清楚了,若是再敢出現在這裏,定使你的腦袋落地!”
青白是詫異萬分,淩夜穀怎算是名門了,其總管說話竟是如此。
青白瞧了他一眼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她走了,易仙便笑著說:“各位,方才有點小麻煩,使諸位掃興了,來,繼續吃,接著喝!”
方才這麽一鬧,眾人哪有心境吃喝,各個自找借口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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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除去行悠大師,寧逍和克大人之外,餘下人全走光了。
“易小兄弟,山人有句話,不知當講否。”行悠大師。
易仙走到行悠大師對麵的空位上坐下,恭敬地說:“大師何出此言,您有話盡管說。”
“既如此,山人就直言了。易小兄弟建立漠紅山莊,時機是否不太成熟”
行悠大師的這句話,是當初月兒去請他之時,他猶豫的原因。
在他瞧來,一旦開宗立門,那就立時會成為武門鼎名人物。這個“鼎名人物”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人皆敬畏的頂尖高手,一種是人皆唾棄的敗類。
但不管是哪一種,總得一試才知。
依行悠大師來瞧,易仙之武,固然不錯,但尚不算是頂尖高手,一旦武門聞之而起,那就總會有一些喜歡找碴的人來討麻煩。
且不書評旁的,這漠紅山莊內,到現在為止,行悠大師隻瞧得了來回伺候的隨從和幾個會幾下子把式的護衛,除了這些人以外,連一會武的人皆沒有,那萬一旁的門派弄上幾十上百個人來,難道隻易仙一人去對付
這種許的疑慮,皆使行悠大師心下無法猜出易仙的想法。
易仙聽了行悠大師的話,笑了一下之後,答說:“大師不必多慮,這一切,皆是家師安排的。”
“哦淩穀主安排的”行悠大師問。
“是的,您瞧,狂總管就是來跟易某說這件事的,要不然我可想不出來。”易仙指著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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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狼往前走了一步說:“大師,穀主隻是吩咐狂狼,幫著公子將這漠紅山莊的牌子掛上,至於其它的,並沒有多說,但是依狂狼之見,穀主定皆想到了,方才大師的顧慮,穀主應皆想出法子解決了。”
聽到是淩無心的主意,行悠大師就釋然了:“原是如此,既然是淩穀主的主意,那山人就不多問了。”
“唉,老淩這事辦得,卻是覺得有些倉促了,瞧方才那人來這一鬧,傳出去使人笑話!”
“是啊,易公子,您莫怪克某多嘴,這事兒您應早點跟克某招個呼。使人將周圍的路皆封上,他們想搗亂皆進不來,多妙!”克大人在一旁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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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眾人一言一語的,易仙知這皆是助言,便感激地說:“小易不才,使各位前輩擔心了。”
克大人說:“易公子,那青白的身份必然不簡單,不定就是那大太監的貼身之人。”
聽到這話,寧逍問說:“何以見得”
克大人說:“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大太監的大印,可能她就隨身帶著呢!”
“啊這不可能罷,那大印怎可能隨便放在旁人身上”寧逍不解地問。
“閣老,若是劉金真來了,咱們不可能不知,但現在是一點風聲皆沒有聽到,克某才那麽想。”
聽了克大人的一番分析,眾人均覺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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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不是克某多嘴,您且是小心一些,若是大印真在她手裏,那麽她可以用大印就近調集大隊。”克大人。
易仙說:“多謝府長大人的提醒,定當小心!”
“易小兄弟且有很多事要忙,山人就不多叨擾了,告辭。”行悠大師瞧時辰差不多了,便準備走了。
行悠大師離去之後,寧逍和克大人相繼告辭。
易仙怕路上有什麽閃失,特意使悟生一齊將他兩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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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小道,咱今日,可真沒占到便宜。”月兒。
易仙稍笑,一麵招呼下人收拾,一麵說:“放心,現在沒便宜,以後就有了。”
罷,易仙就轉過身往山莊裏走去。
“易仙小道!”月兒忽然急從後麵追上來,一把拽住了易仙的袖子。
“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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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易仙小道。得,月兒走!走就是了。”
罷,月兒氣呼地瞪了他一眼,旋甩手將門一推,就閃身出去。
易仙瞧得她跑出去,本想追,可至後且是坐在了凳子上,他覺得月兒是一時衝動,一會兒自然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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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跑出去之後,是回到她的房中簡單收拾了一下,旋即背上小包袱,就走了出去。
路上遇到幾個下人,她招個呼,不過下人皆瞧出來月兒有些不對頭了。
走到門口之時,恰遇到了狂狼,狂狼剛指揮著隨從將外麵的殘席皆收拾了,瞧得月兒這副樣子,便問說:“月兒,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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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停下腳步瞧了他一眼,嘴巴微張開想說一句什麽,但至後且是沒出口,徑直從狂狼身邊繞了過去。
“月兒!”狂狼瞧出來有些異常,便一把拽住了她。
“總管,您讓開!”月兒。
瞧這樣子,狂狼就猜到估計是和易仙鬧了。
但他有些奇怪,這兩人平時連臉皆未曾紅過,怎鬧了。
“怎了”狂狼問。
月兒瞧了狂狼一眼,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孩子,咋還鬧小娃秉氣呢,有話說就是啊。”狂狼勸言。
罷,月兒飛快地朝前麵跑去。
狂狼瞧著她跑開,忙叫過一人來,使他跟著月兒,而他,則是走進山莊中,去找易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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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易仙尚坐在書房之中悶沉,聽到動靜,且以為是月兒回來了,便說:“年紀不大,氣卻不小,一言不合就往外跑。”
“公子!”
聽到聲音不對,易仙抬起頭一瞧,見到是狂狼,便笑著說:“總管來了,以為是月兒呢。”
“公子,方才瞧得月跑出去了,怎,倆鬧架了”狂狼問。
“一點小事。”易仙道。
“公子,不是狂狼多嘴,您是讓著她一點罷,她小時無依,生得丫鬟命,吃下不少苦頭。且她對公子的意咱等皆知。”
狂狼這番話,得非常懇切。
易仙聽在耳朵裏,心下是很有承接。
“去將她找回來。”易仙站起來。
狂狼笑著說:“公子英明,哈!已派人跟著了,放心罷。”
易仙說:“且是親自去找她罷。”
罷,易仙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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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山莊門口,他是使人將來匕馬牽來,旋即騎上馬就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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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這麵,她背著包袱走了一會兒之後,氣未消,滿腦子空白,就這麽走著。
等到她反應過來之時,發現已走到一處不認識的地方。
這裏四周皆是樹木,很是荒涼,前麵的路皆被一些茂密地枝葉給遮擋住了,很難瞧清。
害怕迷路,月兒就沒再往前走,而是準備返回。
走著,月兒忽然間瞧得前麵的地上,躺著一人,
她心下一詫,忙跑了過去,仔細一端詳,可將她心下一詫。
她認出來了,這個人竟是園子裏的一隨從。
她警惕地瞧著周圍,過得一會兒之後,覺得沒動靜,便蹲下身體仔細地觀瞧這個隨從。
這隨從已亡,脖子上清晰地有一小洞,瞧樣子是被一劍刺亡的。
怪哉!園子裏的隨從,怎會在這裏,且,怎會亡了誰人斬的
想著這些,月兒忽然覺得身上冒出一股冷汗,她琢磨著,越發覺著不對頭,旋即忙就準備回去。
就在她剛往前走了幾步之時,忽然間有一聲音傳了過來:“這人,放著安生地方不待,非得自己跑出來,可惜啊,可惜!”
聽到這個聲音,月兒立時渾身一顫,她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屬於青白的。
果然,一道人影飛快地從一側飄了過來,站定之後,是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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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瞧得月兒,不說話,直接拔出劍來,繞著腰身轉了幾下,旋即就一劍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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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騎著馬走了半天,沒有見到月兒的蹤影。
一開始,他不著急,可漸地,他忽然覺著有些心慌了。
隨著天色越發的黑,易仙的心下焦急不已。
想了一下,他便憑著記路來到了西嶺村,尋至木曉的院子。
木曉家的小院裏很安靜,易仙在外麵下了馬,想進去敲門,可是卻發現裏麵的門上是掛著鎖的,再瞧周圍。
隻一小兄弟在不遠處的草叢間,撲身而去,似是捉著什麽螢蟲。
易仙上前一問才知,木曉帶著幾個徒弟出遠門了,空餘下這個看院子的王的傻小兄弟。
他瞧得月兒沒有在這裏,便匆忙地到旁的地方去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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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