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0章陰冥經其它

京都,西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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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吃茶談笑,西門夜說從外麵進來,抱拳:“出城巡視回來晚了,怠慢了客人,恕過!”

太爺笑:“來,夜說,來見過老府長和木夫人,之白姑娘!”

西門夜說一一見過,瞧到之白後,與之白對望一笑,轉身對太爺說:“某和這位之白姑娘是老朋友了!”

“哦?”西門太爺奇:“是怎認識的?”

西門夜說:“前番和常慶在無頭寨山下暗查時,被賊人所發現,一群人圍過來問們是幹什麽的,當時一時慌亂無回答上來,賊人們預動手,好在之白姑娘從立陵回邊城,路過此地,瞧有人被圍困,旋騎馬過來,止住那群賊人,替咱們解了圍。”

“原以為救的是幾個尋常百姓,不曾想是西門少爺!”之白笑。

“哈。”太爺和老府長皆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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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夜說笑著站起身來,端起一杯茶對之白:“多謝之白姑娘救恩!”

“那天不是已謝過了嗎?”

“救命之恩,謝多少次皆是不多的!”

大家皆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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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西門夜說帶著之白去到西門府的後花園賞觀。

之白第一次進西門府,甚是興然,兩個人談的很投機,皆很興然,一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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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夜說瞧到之白的模樣,心中大動,預說話,忽瞧到阿鐵兒和聽雨在花園一塊空地處練劍,兩人有聲且笑,劍光閃動,配合得十分契然。

西門夜說心裏不禁惱嗔,心說:“怎偏生遇到這個老山佬?”口中便:“哼,不曾想在這裏又遇到這個敗小子!”

“誰?”之白順著西門夜說的目光望去,也瞧到了阿鐵兒,遂笑:“且說怎一直尋不到他,原來從那日進入西門府後就沒出來過!”

“尋他做什麽?認識?”西門夜說問。

之白便將她和阿鐵兒的過節簡單講述了一遍,她當然不肯說自己的醜事,隻聽得西門夜說咬牙作響,當時就預上去給之白還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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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沉聲:“有朝一日,他若是落到之某手裏,定饒不了他!”

“現在不是一個機會嗎?”西門夜說:“在這,就算咱們傷了他,且隻得算個武鬥切磋失手,沒什麽大不了!”

之白聽到西門夜說傷了阿鐵兒,心中大喜,敬佩這西門夜說身手如此了得,如今她和西門夜說聯手,必使這個阿鐵兒好瞧,興然的跟著西門夜說向阿鐵兒和聽雨走去。

阿鐵兒和聽雨一個收勢,各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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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阿鐵兒大哥,胳膊上的傷不要緊了罷?”

“皆幾日了,早就已好。”阿鐵兒:“且得多謝聽雨的照顧呢!”

“阿鐵兒大哥,答應聽雨一件事好嗎?”聽雨鄭重。

“什麽事啊?”

聽雨揣頓:“可否莫跟聽雨說謝?阿鐵兒曾經救過聽雨的命,現在隻幫這麽一點小忙,就不停地道謝,反倒見外了。”

阿鐵兒哈聲大笑,“是!本就不喜跟人客套,隻是怕使人覺得怠慢,就特意嘴上那麽一帶,哈,不曾想聽雨同不喜那麽客套啊!”

聽雨笑。

阿鐵兒預說話,瞧到聽雨和西門夜說走了過來,皆是麵色不善,心言:“這是怎了?怎怨人皆撞到一塊去了。”旋對著聽雨:“聽雨,之白和西門夜說來了,咱們走罷!”

聽雨複瞧到了二人,明白阿鐵兒的意思,遂:“不必,無事。”

聽雨對之白笑:“之白姑娘來了!”

“是啊,”之白笑:“隨娘來拜見太爺,聽太爺的後花園風景美秀,就拜托西門少爺帶來一開眼界。果真是賞目啊!不曾想會碰到聽雨小姐,是了,聽雨小姐您在這裏做什麽啊?”

聽雨一指阿鐵兒笑:“阿鐵兒大哥胳膊受傷不能去練卒,聽雨陪他在這裏休息,練劍呢。”

西門夜說冷聲:“阿鐵兒副統領,傷皆好的差不多了,卻得借故休息多久?”

阿鐵兒沒好氣:“屬下胳膊的傷口無完全愈合,需再多休息幾日,屬下已向值日差請過假了。”

之白走過來:“不曾想這位阿鐵兒少俠,年紀輕小。無經驗,無隊功,就能成為西門府護衛司的副統領,真是使本姑娘佩服!!”

阿鐵兒知她是特意譏諷,想嗔惱自己,是不願理她,旋轉過頭對聽雨:“咱們走罷,去那邊練劍了。”

之白瞧他不理自己,嗔火上湧,哼:“至好永遠躲在西門府裏。不過若是在西門府外被之某碰到,絕不會放過!”

阿鐵兒皺眉不語。

之白複冷聲:“哼,膽小鼠輩,為何不出聲?被言中了罷?自己躲在太爺府裏算什麽忘八本事,忘八有時候且得見光喘口氣呢。連這皆不敢,就知躲在聽雨姑娘身後,嗬,說是忘八卻真便宜了………”

聽雨皺眉不語,她本不善與人爭言,見之白越發的不像話,竟一時想不出什麽話來對付她。

阿鐵兒皺眉側著頭瞧了之白一眼,卻瞧到她一副傲妄一世的樣子,後麵西門夜說隻是冷笑,心頭忽衝上來一陣嗔氣,手中劍不由地嗖地刺向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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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之白瞧到自己的此法顯效,複認為阿鐵兒絕不是她和西門夜說的對手,哪怕阿鐵兒有聽雨相助皆沒用,笑:“就使本姑娘好生斥訓一番!”拔劍就和阿鐵兒鬥起來。

西門夜說一見之白動手,毫不猶豫地拔出劍便刺向阿鐵兒。

聽雨不曾想三人皆動手,見他們三人劍光撩人,皆是使出了奪命之式。一時也不知該怎去阻止了!

…………

西門夜說前番和阿鐵兒武鬥勝了阿鐵兒,心說今日有之白在場,要對付阿鐵兒豈不是彈指功成。

但幾招過後,他發現阿鐵兒卻變了一個人似的,身法快的怕人。

之白亦無想到阿鐵兒的劍法會變成這樣,心裏登時沒底了。

阿鐵兒見他二人前後夾擊自己,腿攜勁風向前麵之白踢去,不待她有所反應,忽轉身一招風來塵起,擊在後麵西門夜說的劍上,這一招未使完,西門夜說便大叫一聲,他的劍已脫手飛出,高刺到一枝樹幹上。

阿鐵兒左手一掌“毒龍吞天”,虛擊西門夜說麵門,實澤腳下已移動至踢他丹田之位了,可是沒等他踢出去,西門夜說早已退後幾步倒坐在地上。

之白一劍從阿鐵兒背後襲來,劍風淩厲,阿鐵兒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翻轉已落到了之白的身後,他其實已用上了餘令餘統領的招式的秘訣,動作瞬間完成。

之白預轉身時,卻發現阿鐵兒的劍已懸在了她的脖子上。

…………

“阿鐵兒!莫!”聽雨大喊說,她已覺察到了阿鐵兒的異常,生怕他斬了之白,趕緊出聲製止。

阿鐵兒聽到聽雨的喊聲忽清醒過來,想起剛才的情形,知自己體內無影劍的玄息終是掌製了他的心智,再瞧之白的脖子,已被壓出了一道紅印,心中大詫,趕緊把劍收了回來。

之白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這臭小子怎生這麽厲害!”瞧阿鐵兒放下劍,不敢再留,轉身就走,回頭喝:“臭小子,等著,不會放過的!”

阿鐵兒瞧了聽雨一眼,聽雨對他使眼色,使他去觀瞧西門夜說。

……“”

阿鐵兒走到西門夜說旁邊:“西門少爺無事罷?”說著就要去扶他。

西門夜說無受重傷,哼了一聲爬起來,朝之白去的方向追去,邊喊:“之白姑娘,等!”

阿鐵兒歎了口氣,茫然地坐到旁邊湖邊的樹下,垂頭不語。

聽雨合聲:“阿鐵兒大哥,剛才怎了?怎那麽衝動?那個樣子很可怕啊!”

阿鐵兒歎氣不言。

聽雨又複說“有什麽事就說出來罷,或許聽雨可以相幫呢!”

阿鐵兒瞧著聽雨的眼睛,如一泓湖水澈亮。

…………

阿鐵兒緩聲:“秘密。”

“什麽秘密啊?”聽雨輕說:“能告訴聽雨嗎?”

“當然可以。”阿鐵兒。

“………”

於是,阿鐵兒便將他體內無影劍的事,由來、去向一一講述給聽雨聽。

阿鐵兒發現聽雨對他的經曆非常好奇,幹脆就將他從小到進入西門府之前發生的諸事皆告訴了聽雨。

…………

日頭西沉,有人來掌燈,他兩人一講,一聽,皆忘記了時辰,似此間天地無人一般,隻是園裏的花兒,翩飛的蝴蝶,水中的魚兒偶爾探出頭來,輕來的微風吹得滿園淡餘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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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講完,聽雨許久無話,她無想到阿鐵兒竟有這麽離奇的遭遇。

聽雨歎:“從小到大,聽雨大多時間皆是呆在這西門府裏,每天過的皆是一樣,這般日子倒是有說頭多了!真希望當時可以和阿鐵兒一齊去經曆這些事,好過在西門府裏這麽無趣!”

阿鐵兒瞧著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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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笑:“阿鐵兒大哥,放心就是,從今以後,聽雨便一直陪在身邊。不過掌製不了體內的玄息,隨時皆有可能入魔,這可何如是好?是了,不悠決可化解體內的無影劍的玄息,那為什麽不練呢?”

“是準備將不悠決交給太一門行悠大師的。這偷學太一門的絕學實在不好,況且自己對上麵的經文是渾然不知,就沒有想著練了。”

聽雨:“行悠大師悲善之人,且十分通融,想他若知這事,定會使阿鐵兒學不悠決。這一點莫擔心,偷不悠決的人不是阿鐵兒大哥,若他預怪罪,使聽雨相求就是了。”

阿鐵兒點頭:“既然聽雨皆這麽說,那是罷,實是很擔心一時掌製不住無影劍的玄息,就會做出那麽魯莽的事來。”

“是!”聽雨:“那咱們就從明日開始。聽雨幫阿鐵兒講解不悠決,就會容易練些,相信用不了多久,定能夠祛除無影劍的影響。”

“得!”阿鐵兒感激的:“謝,認識聽雨,確是阿鐵兒這輩子至大的福氣!”

聽雨感動的回言:“謝什麽了,說了以後不許謝。咱們且算是亡生之交,阿鐵兒的事就是聽雨的事。”

“那聽雨的事,已是阿鐵兒的事!”

兩人會心的笑將起來。

…………

…………

此日。

阿鐵兒和聽雨已開始練習不悠決,聽雨做事十分有耐心,從不悠決的基礎慢講起。

阿鐵兒之武學已有相當的基礎了,再練習不悠決是十分容易,練的也很快。阿鐵兒覺到體內的魔息終漸被壓製住了。

…………

一日午後,阿鐵兒在練功,聽雨在旁邊翻瞧不悠決,忽有下屬來報:

“小姐,屬下有少爺的命令!”

聽雨輕聲:“是,小點聲音,阿鐵兒副統領在練武呢!是什麽事啊?”

“您瞧這封令文就知了。”那人遞給聽雨一封差文。

聽雨拆開來瞧,隻見上麵寫:

“悉有副統領阿鐵兒,業在練卒,興士氣,壯隊威,然此將連日逗留他處,不思本,荒廢隊務,實是不堪重用,此裁去其練卒之業,留隊備用!”

下麵是西門夜說的差印,聽雨瞧完十分不興然,恰阿鐵兒收功睜開眼,瞧到聽雨一臉愁容,便笑問:“聽雨,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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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聽雨愁:“定是哥記嗔,他不讓阿鐵兒大哥練卒了,現在就隻是一掛名的副統領。”

阿鐵兒眨眼:“這有什麽呀,此不是就有空閑的時間練武了嗎?”

“可是………”

“無什麽可是的,”阿鐵兒笑:“阿鐵兒已不想再見到那西門少爺,不如就這樣,反而清閑。”

“實不想瞧到阿鐵兒和哥這樣暗鬥。”聽雨悠說。

“罷了。”阿鐵兒心說:“這人每次皆來刁難,真不知是怎想的!”

阿鐵兒:“這幾日覺到自身的武學日益見漲,有時候竟有迫體而出之勢!”

聽雨喜:“真的嗎?那這幾日就什麽不做了,一心練武就是。”

“得!”阿鐵兒笑。

…………

阿鐵兒日夜練習。

第三日夜裏,聽雨已離開了,他自己盤坐在臥榻邊習式。

阿鐵兒忽有一種預覺,十分清晰,腹部隱發脹。

阿鐵兒以前依照不悠決的功法,每回皆是以意念遊走周身,可是現在這般。阿鐵兒不知是好是或壞,隻拚命地攔持住。

可是這股脹勢很快,幾乎就要攔不住了,阿鐵兒心說:“難道這樣就入魔了嗎?”稍一分心,那勢頓如決堤之水,瞬時貫通了周身!

阿鐵兒不禁一口氣吐出來,那周身之間竟全環遊動,似無窮盡,腹部中已無剛才脹痛之覺了。

阿鐵兒大勢大伸展身軀。

隻聽得全身骨骼劈啪作響,一瞬間阿鐵兒隻覺自己如換骨新身一般。

…………

許久之後,阿鐵兒才平靜下來。

阿鐵兒明白,自己已功成小半,可是探求腹部氣海,那股無影劍的玄息仍是隱在體內深處,似是休眠,怎樣皆無反應了。

阿鐵兒知這是不悠決的內息已壓製住了它,心下稍放心,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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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雙眼光四飛,瞧周圍的東西竟和往常大不相同,可是究竟哪裏不一樣,阿鐵兒卻說不上來。

他走下臥榻來,在屋裏慢踱步,體內仍在大勢的變化。

現在他舉手間皆有一種非凡的氣勢,他自己能清楚的覺到。

…………

阿鐵兒推開房門,慢走到外麵,烏蛐在草叢輕鳴,月光水,微風麵,十分舒坦。

他走出住處,走到花園的湖邊,瞧著幽深的湖水竟忍不住一聲長嘯。

阿鐵兒哈聲大笑,喊:“終於得成!得去告訴聽雨!”罷就跑向聽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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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聽雨一臉震詫的瞧著眼前興然不已的阿鐵兒說,“阿鐵兒大哥竟已?”

瞧著詫愕的聽雨,阿鐵兒沒來由的一陣自豪,旋笑點頭:“是!這得多謝聽雨了!”

“啊?”聽雨瞪著個大眼睛,處於被這個消息震暈的狀態中,大腦卻沒怎思考,直接問。

“若是無聽雨講解的不悠決,阿鐵兒哪裏能如此神速得成!”阿鐵兒。

聽雨笑:“這卻是阿鐵兒大哥自己靈明,肯下苦功,才能突破到這境界,聽雨不過隻是將那書上的東西讀出罷了!”

聽得聽雨的話,阿鐵兒大笑:“聽雨莫謙虛,聽雨的大恩,阿鐵兒記於心!”

完,竟作揖行示,模樣卻是嬉鬧一般,聽雨且明白阿鐵兒是真心謝她:“以阿鐵兒大哥的資質,日後必無可限量!”

瞧得聽雨一臉真摯,阿鐵兒心下微動,鼻頭抽了一下:“自小孤浪四方。前有小玉姐姐的回護,不過她卻是命薄,早的去了。後碰到柯大哥,談大嫂,他們待阿鐵兒如親兄弟一般,一齊互相扶持,過了幾月!可是他們卻已離去了………”

“是。”聽雨是被阿鐵兒的經曆引起心緒,“阿鐵兒大哥,如今武學已然是當世一等好手,不過,光有武且不夠!得多瞧書,多習兵法!”

“得,聽雨提醒的是!”阿鐵兒是眉頭輕蹙:“這掛名的副統領,真的得多學習帶卒行隊的兵法隊策,聽雨是否願意授?”

聽雨瞧他如此謙虛,興然的答:“當然願意!隻愁阿鐵兒大哥不願學呢!”

阿鐵兒興然:“怎會?興然且來不及呢!”

聽雨拍手:“那好,接下來日子,隻須按聽雨的指導,習這兵法韜略!”

聽雨自太一門認識阿鐵兒後,就對這年紀輕小,武藝高深,卻心厚的少年暗結意。今日聽得阿鐵兒武學小成,甚是為他興然,亦想盡助阿鐵兒一番。

雖然當世天下動亂不平,但同是英能人用武之時。

阿鐵兒雖然年少,但是武學高深,心地尚可。

隻是苦於他出身山野,行乞、孤浪多年。若能夠在聽雨的襯培下,識文斷字,習兵法韜略,那這武門之中,就多了一位豪傑!

阿鐵兒想著用什麽來回報聽雨,忽好似想到什麽,對著聽雨說:“既然聽雨授於兵法,阿鐵兒便傳聽雨武式,這樣咱們恰得互相砥礪,瞧何如?”

“是啊!”聽雨是喜武之人,若是旁人教她,她隻怕會猶豫一番,阿鐵兒傳她,她卻隻是稱可。

“是!”見得聽雨同意,阿鐵兒抬頭觀瞧天色說,“現在不早了,聽雨便休息罷,明日一早,便起榻習練!”

“得,那阿鐵兒大哥早點歇息了!”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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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在聽雨的目送之下轉出房間,瞧得她掩上房門,吹滅燈燭,便轉過身來,緩走向自己的寢房。

一麵走,一麵想,這聽雨貴為西門太爺的千金,卻也是這當朝的郡主之尊。自己此番出身,雖然機緣之下學得一身高深的武藝,可卻是難無法抹平這身份、地位的差距。

而聽雨待自己至誠,想授自己識字,習兵書隊策,實是用心。

阿鐵兒暗自下了決心,自己定得苦習。以後學成,才能和聽雨相稱。

想到這兒,不免心境**起,準備長嘯一聲,以解心中快意,可是想起如今夜深,卻不好聲擾旁人,微一笑,拔起身影,回了房中休息去。

…………

…………

次日一早。

阿鐵兒卻是早已來到聽雨房外,準備等天色大亮之時再叫醒聽雨,卻怕叨擾了她休息。

可是來到聽雨的小院中,就發現聽雨已一身素白習服,手持一柄利劍,在那舞起了劍來。

遠瞧到阿鐵兒過來,聽雨停舞,巧笑著望向阿鐵兒:“阿鐵兒大哥,早啊!”

“早!”阿鐵兒詫訝聽雨起的如此之早,“如今日色未明,聽雨怎就起來了?”

“醒的早,閑來無事,就出來練劍等唄!”聽雨完。

阿鐵兒稍點頭:“是,聽雨,認識這麽久,卻不知聽雨的劍法出自哪個門派呢?”

“哪有什麽門派,自己亂舞罷了!”聽雨莞爾一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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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既是這,不如就將在下的青冥劍法傳來,何如?”阿鐵兒顯出一派宗師的樣子,惹的聽雨哧一笑。

聽雨麵色微紅,帶著綻放的笑容:“聽人說,當年傲不全夫婦二人曾仗著這青冥劍法,踏遍天下無敵手,可見這劍法的玄妙與可貴,聽雨定好生練習!”

“是!”

二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

來到那空地上,把劍譜取出,遞給聽雨,旋當著聽雨的麵,將那青冥劍法一一演練開來。

聽雨瞧著那影身翻飛,忽左恍右,隱前複後,輾轉騰挪之間,劍勢淩然,不覺瞧得癡了,坐在那涼亭的石凳上,用手支棱著下巴,眉目間卻是有些木然了。

一路劍法使完,阿鐵兒微勻著氣,走到聽雨身邊,瞧得聽雨竟在發呆,拿著手在聽雨麵前一揮,輕聲:“聽雨………”

“嘿。”聽雨說,“阿鐵兒大哥,難道這青冥劍法竟真有亂人心魄之效麽?”

阿鐵兒:“應沒有,與旁人也切磋過,卻沒見他們何如!”

聽雨:“是了,剛耍的太快,沒瞧清!”

“………”

…………

阿鐵兒轉身走到那院中的空地上,使了一趟這青冥劍法。

聽雨隻是覺得這劍法莊肅然穆之中卻不乏變幻奇詭之式,不再分心,認真的瞧著阿鐵兒使這趟劍法。

待得阿鐵兒使完,聽雨結合著劍譜,劍訣,將阿鐵兒一些微有瑕疵的地方指了出來。

阿鐵兒聽罷,眼前一亮,對這青冥劍法的理解,竟而卻上了一層樓。再使出來之時,竟空添了兩分威勢。

兩人不斷的探研這青冥劍法,阿鐵兒的武學不覺的精進了一分,而聽雨習得這劍法,隻覺得受益頗深。

…………

直到日東起,聽雨的那個貼身丫鬟哈著欠,端著水來給小姐洗漱之時,終告一段落。

待得聽雨洗漱之後,那丫鬟又端來一些吃食,使兩人吃了之後,聽雨便使丫鬟離去,旋一齊與阿鐵兒練劍去了。

…………

如此這般,就早、午練武,晚便由著聽雨授阿鐵兒識字。

聽雨將眾多兵法書籍擺在阿鐵兒麵前,使阿鐵兒記在腦海。阿鐵兒知當如此,咬牙通讀,忘食的習學。

…………

終於書盡,二人時常用沙盤推演,阿鐵兒對陣聽雨已能立於不敗之地,聽雨對阿鐵兒的進步十分合意。

同時,聽雨的劍法在阿鐵兒的指點陪舞之下,已將青冥劍法練至第六式,武藝也大為長進。

…………

…………

這一日,二人在練劍,那丫鬟忽闖進院裏,喊:“小姐,老爺差人來喚阿鐵兒副統領前去書房答話!”

“哦?可曾問明是何事?”聽雨與阿鐵兒停下練劍,問。

“來傳話的是老爺的親隨,他也不知老爺傳阿鐵兒副統領是幹什麽,隻是催著快些前去!”丫鬟恭敬的回。

“是,這就去!”阿鐵兒收起利劍,旋對著聽雨說,“既然太爺傳召,這邊就去了!”

“等!”聽雨急:“咱們一齊去!”

西門府規模甚是宏大,不過聽雨的房間、小院與太爺的書房隔得卻不遠。

…………

是以二人行了不久,便來到太爺的書房外。

書房外站著幾位隊差,其中有那西門夜說的屬下常慶。

常慶遠就瞧到聽雨和阿鐵兒前來,眼睛一突,隨機冷哼一聲,將頭轉了過去,不去瞧這二人。

阿鐵兒已料到西門夜說當了監隊,這常慶自是站在西門夜說一麵,哪會理他這麽個被西門夜說置於閑散的人呢,阿鐵兒懶得與這常慶計較,走到書房外,對著把守的卒士:“太爺傳命,前來覲見,請兄弟代為通稟一聲!”

那卒士瞧得阿鐵兒是在聽雨的陪同之下前來,不覺心裏一跳,點頭:“阿鐵兒副統領稍候!”說完就走到裏間,通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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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