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7章陰冥經其它
京都,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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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們皆擋不住阿鐵兒的煞氣,二人一前、一後就斬出了牢獄。
一出牢獄,就聽到外麵另有叫喊的聲音,九玄堂的弟子們見阿鐵兒仍無消息,心中著急,已冒險來擾了好幾個回合,領兵的將軍廝斬猶酣!
阿鐵兒放出火箭,楊力一瞧便明了阿鐵兒已救出元大人,立即命九玄堂弟子撤退。
阿鐵兒帶元慶按計劃跑至一處牢獄外的高牆處,翻身而過,有兩匹寶馬早就等在那裏,二人躍起跨上馬背,順勢拉住韁繩,阿鐵兒對元慶說“元大人!咱們快走!
後麵複有追兵襲來,阿鐵兒和元慶快馬相拚,全勢衝圍。
城門的守衛見他們要逃出來,大喊“快,快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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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二人衝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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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伏在馬上,覺出自己兩肋如火烤一樣,額頭冷汗皆冒了出來。
而後麵再度追上來一陣騎兵,連續放箭飛向阿鐵兒和元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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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不停的閃避,但由於傷口淌紅過多,連馬皆扶不住了,元慶怕他掉下去,就伸手將阿鐵兒從他的馬上扶抱過來,旋繼續向前逃!
兩人一馬速度自是跑不快,追兵越發近的了!
元慶回身就是一箭,一騎兵慘叫落馬!
後麵的那個帶頭的將軍大嗔,喝“大家不用怕,他的箭快用完了,趕緊追!”
元慶手中隻一支箭了,不敢輕發,猶豫之際,聽到後麵將軍複喊“莫飛箭,劉管家有令,須活捉了他們!”接著馬蹄聲驟然變緊。
元慶觀瞧阿鐵兒,忽回身“砰!”的一聲響!
後麵的追兵忙勒住馬匹,卻無人落。
那將軍嗔“是空弓!”罷一馬衝當上去!
元慶身姿如鬆,目光滯凝,回身終是一箭,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將軍已然落馬。
後麵的追兵瞧到將軍落馬,紛各下來,亂“將!將軍!怎樣?”
隻見將軍左肩頭中箭,箭已刺穿而過,眾人大詫,再不敢向前追了!
元慶觀瞧後麵,歎一口氣,再瞧阿鐵兒,確早已昏厥!
離莫府不遠,楊力等人與元慶會合,眾人且回到一處九玄堂隱秘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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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將阿鐵兒扶到臥榻上,發現阿鐵兒身上的兩處傷口很深,若是一般人受了這樣的傷,估計現在屍首皆已涼。
莫土十分著急。
元慶雖然遍體傷痕,好在無傷到筋骨,且他本就是武人之體格,瞧來仍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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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用了一夜的時間,終於將阿鐵兒的傷口的紅止住。
莫土向元慶講述了阿鐵兒的事,元慶歎“英傑多出於草莽,這位阿鐵兒少年的身手不凡,複行義舉,日後必然大有所為啊!
莫土“不過他這次受傷太重,若是換了常人恐早就沒命了!
“皆是元某拖累啊,莫掌門。元慶“這次為了營救元某,使這位小兄弟身受重傷,生亡未卜,且損失了那麽多的九玄堂弟子,元某心中實不忍啊!
“元大人哪裏的話?莫土擺手“像您這樣的人,斷不可被劉金老賊給害死。
“呔!元慶悲憤“本想就在獄中了斷,不料這麽多誌士將元某救了出來。元慶發誓,此生定肅清險賊!
“說的是!莫土。
兩人論著,楊力進來“掌門,元大人,阿鐵兒少俠醒了!
元慶立時“咱們這就過去!
莫土起身“阿鐵兒少俠果不同常人,不曾想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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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忙去阿鐵兒的房間,阿鐵兒正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就睜開了眼睛。
“這次多虧了阿鐵兒少俠啊!若不是這,元某定會被劉金那個老賊所害!大恩不敢言謝!
阿鐵兒忙“元大人客氣了。
“休再提什麽大人,元某遭人陷害,現在辭差賦閑,身無長物,隻是呆長幾歲,若阿鐵兒少俠不棄,就使一聲元慶罷!
元慶和莫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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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將此事的詳細經過,給阿鐵兒和莫土講述了一遍。
“劉金老賊盡管對元某百般折磨,但是就是沒有告訴他,聯名討伐他的主使是誰人,其實咱們皆心明,不過他抓不到證據,就是明知也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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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獄中定然受了不少苦頭罷?阿鐵兒問。
“隻是些板子罷了,元慶“劉金是要使元某說出主使的名字,暫時不會要元某的命。不過他的那些手下確實陰狠,下手很重,好在身子尚朗,不然卻難等到阿鐵兒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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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的傷勢不重,可是仍須調養,就和阿鐵兒一齊在九玄堂安排的住處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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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阿鐵兒“那日咱們一齊脫險之時,瞧元兄飛術十分了得,定是受過高人的指點罷?
“阿鐵兒兄弟真是過獎了,元慶笑“幼時在老家讀書,讀到前朝一位將軍,騎飛精湛,心中十分佩服。於是就在閑暇時練習馬上飛箭之術,數十年下來從未間斷,卻算是稍有小成罷!
阿鐵兒對莫土笑說“莫掌門是無見到,元兄當日的風采,活生一飛箭手啊!
莫土笑“阿鐵兒兄弟瞧來,對飛箭之術很感興啊!莫某可在院子裏弄兩個箭靶,和元大人就試飛一番,何如?
“是!兩人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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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吩咐手下人在院中設置數個箭靶,複尋來兩張勁弓、一大壺羽箭,阿鐵兒就開始跟隨元慶學習飛箭。
雖然二人皆有傷在身,但是元慶身子尚朗,阿鐵兒有無影劍的玄息護體,無傷到根本,現在二人,一飛、一學絲毫不費氣力。
元慶持弓搭箭“可知,飛箭至為重要的是什麽?
阿鐵兒雖跟著大哥、大嫂學過飛箭,但和元慶相比,那仍是有很大差距,謙虛的應卻請元大人指教!
“就是視和臂,二者皆可煉出來,視遠且明,瞧準目標定莫猶豫,信手就是一箭!可聽過幾常學箭的故事?元慶言罷,聽得“砰一聲弓響,羽箭直飛中箭靶的中心!
阿鐵兒旋拿起了弓,“無聽過,是什麽啊?
“幾常跟飛衛學習飛箭之時,飛衛告訴他,且學會瞧東西不眨眼睛,再來習箭術。於是幾常就回家,仰麵便倒下,躺在他妻子的織布機下,用眼睛盯視著,練習不眨眼睛。三年後,他學成了複去尋飛衛,飛衛便使他繼續練習眼力,使他將小的東西瞧大。幾常就回家將一隻螞蟻用頭發吊在窗戶上,日夜就這麽盯著瞧,瞧了三年,竟將那螞蟻瞧得如車輪般大小。旋幾常彎弓搭箭飛向那隻螞蟻,一箭飛中了螞蟻,而頭發絲毫沒動!這就算是學成了!元慶饒有興致。
阿鐵兒笑“那您的意思,就是得弄隻螞蟻每日那麽瞧嘍?
“這倒不是,元慶笑“這個故事是告訴人們,學飛箭眼力是多麽重要,其實光有視,無臂力也是不行的,試想若連弓皆拉不開,卻何如能飛的動箭啊?那位前朝將軍臂勁就大於常人,這使得他飛箭快如星火,使人實在難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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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議起來十分相合,就在當院裏一來、一往地練習起來,而元慶為感激阿鐵兒救命之恩,將飛術的絕學百步穿樹教於了阿鐵兒。
元慶坐在一旁,眯眼瞧阿鐵兒飛箭,忽“阿鐵兒兄弟,元某有一種感覺,咱們兩個以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罷!
阿鐵兒收手“………是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元慶似忽想到了什麽,一皺眉,旋睜大了眼睛細地端詳起。
阿鐵兒笑元兄,瞧什麽?
“像,真像,元慶喃。
“像什麽?阿鐵兒見他似是認真的,就問。
元慶卻不回答,許久他問阿鐵兒“老家是哪裏的啊?
阿鐵兒無想到他會問自己老家,仍是實言:“蘇州城郊外,五金村。
“五………五金村………元慶咀嚼著這三個字,似在想什麽重大的事。
“哦,是了。不過阿鐵兒不是那裏的人。阿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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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鐵兒撓頭笑“想起來了,瞧元兄的眼神,很像以前遇到過的一位老人,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像!
“那位長者是誰啊?元慶問。
阿鐵兒心中想到的是當日在太一門遇到的那位聽雨姑娘的父親,那位前輩瞧著自己入定般的眼神,確和元慶瞧自己的眼神十分相像,便如實告訴了元慶:“是一位小友的父親!
元慶笑“天下相像的人本就不少,這卻不足奇啊。
模樣卻是不同,隻是眼神有些一樣。
“是嗎?元慶笑那日後有機會倒可認識下這位小友的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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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阿鐵兒每日皆練習飛箭。
阿鐵兒請九玄堂相助,寫了封書信使九玄堂的兄弟送達安丘鎮,將近況一一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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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兩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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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人,阿鐵兒兄弟,是真舍不得兩位走啊!莫掌門不舍。
“莫掌門,沒有九玄堂的眾位兄弟舍命營救,就無今日元慶的一口氣在,大恩不謝,定當圖報。
“莫說這話。少了元大人這樣的差,不知百姓們卻得多受多少苦呢!
“是!元慶如有一日勢複起,定記住莫掌門的一番話!元慶穆重。
“是了莫掌門,咱們且走了!阿鐵兒“日後若有機會,定會來拜訪莫掌門!
莫土“那當然,阿鐵兒兄弟日後定得來九玄堂!
“莫掌門,留步罷!元慶。
元慶和阿鐵兒一齊騎馬上路,與莫土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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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久,遇見一個路口,元慶“阿鐵兒兄弟,安丘鎮離京都很遠,路上盡注意些,一路保重!”
“多謝元兄囑托,阿鐵兒自當顧好自己,元兄回去的路上卻得小心,莫再入劉金的圈套。”
元慶點頭“放心罷,阿鐵兒,老哥這一次回去的路線,就算他們有十個頭腦也猜不到。
“那阿鐵兒就放心了,這些天,聽得元大人幾院話,真的長了不少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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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兄弟,曾救元某一命,這份恩情定當牢記在心。
“元大人哪裏話?阿鐵兒急。
“是了,元慶擺手說,“天下無人不識真?就此別過罷,一路小心!
罷,二人拱手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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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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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問探,終是來到那座青冥寺。
瞧四周人來身往,阿鐵兒心中再無疑惑,邁步走進青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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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大青冥寺果然如玉器店老板所說,是附近一帶至大的,內裏殿堂連片,立懸尖塔。
阿鐵兒有一種身處太一門的感覺,確複覺完全不同,終是覺不出哪裏有差,細瞧時卻恍然,太一門裏處皆有各式古像的圖騰,這裏確是一副皆無,阿鐵兒不覺失笑。
…………
阿鐵兒在寺中轉來踏去,一時間是真不知去何處。就想直接到的拜大殿去。
正走著,忽然迎頭就瞧到一個俏麗的身影,竟是熟識的!
來人認出了阿鐵兒,咯笑“真是路窄啊,不曾想在這裏竟碰到這個小賊!這次到了本姑娘的地盤了,瞧敢耍橫?”
阿鐵兒眼珠轉動,嘻笑“無量,這裏是什麽地方,小兄弟怎可出言不敬?”
來人是偷莫天、司空玄請帖,和阿鐵兒在太一門比武拚命,埋伏他們三人的之白!
阿鐵兒做夢皆無想到,竟在這裏碰到她。
…………
之白嗔“少在這作糊塗,膽氣倒是不小,還複竟報到這裏來了。是怎尋到這裏的?”
阿鐵兒想起她以前用毒蛇咬自己,一股嗔氣湧上來,惡言“不過偶然遊踏罷了。阿鐵兒才懶得這麽遠尋人。”
“不是來尋人的至好,以後再不想見到!”著之白就向寺外走去。
“等下,手裏的這將劍留下,才可以走!”阿鐵兒攔住她。
之白氣得顫,隻是顧及這裏是淨地,壓住火氣“今日本姑娘不和某人一般見識,放他一馬。某人卻不知好歹,劍是好劍,是本姑娘的,絕不可能相贈,某人卻是亡了這條心罷!”
阿鐵兒嗔“………少在這裏作樣,放過一馬,當日放毒蛇想咬死人之時怎無見放一馬?”
“某人不是沒事的在這站著麽?咱們的人反被傷了兩個守衛!”之白辨“那些毒蛇隻有聞到紅腥才會咬人的,出手傷人,蛇咬卻是輕的!”
“狡辯?放出毒蛇,將吾三人綁在那裏,反怪吾等逃走?”阿鐵兒。
之白渾然無聽,大嗔“好啊,莫以為本姑娘怕了,當日之欺,且沒算賬呢!若是還複,來啊!”
罷,之白閃身跑出青冥寺,阿鐵兒斷不猶豫地跟了出去。
…………
之白站到青冥寺外的大道上,雙手叉腰,瞧著從後麵跟跑出來的阿鐵兒。
“………”
之白冷笑“臭小子,不瞧這裏是誰人的地盤,在這,小子卻沒有資格跟本姑娘動手,哼!”
阿鐵兒心中好奇,隻見之白一聲口哨,從對麵的茶莊一下子跑出十來個大漢,一下子簇擁在之白的身後,為首的恭敬地問“怎回事?這小子怎了?”
之白冷“這個小子是來尋麻煩,一齊上,使他記住此日!”
阿鐵兒與之白實在無什麽大恩怨,隻是覺得她蠻橫,屢次和自己作對心中十分不快而已,若使他斬了之白,那卻不是他的本意,如今瞧她人手眾多,心說:“且避風頭,以後再算賬。”
便大喝“皆莫動!”阿鐵兒剛預說些話,之白喊“揍他!”
阿鐵兒心知自己在人家的地盤,卻是莫惹事為上,再說對方那麽多人,之白的功夫也不差,有了主意,轉身就逃,回頭一瞧,眾人已呼喝著追上來,之白大笑亦追了上來。
狂跑中,前邊行過一隊人馬,阿鐵兒抬頭忽瞧到馬上一人。不知是逃的太快,或是旁的什麽,口裏差些勻不過氣來,瞪然站住,雙腿巋然不動!
馬上坐著的,竟是太一門遇到的聽雨姑娘!她一身便服扮相,同太一門的女著男衣來瞧,越顯得清秀。她和馬隊的領隊並肩而騎。
阿鐵兒麵帶微笑,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聽雨終於瞧到了在前麵呆站著的阿鐵兒,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立時瞪大了眼睛想瞧得清楚。瞧來,她十分大動,眼睛似不敢直看阿鐵兒。
之白眾人追跑過來,哪裏顧得上什麽馬隊,瞧到阿鐵兒不跑了,一把將他摁倒在地上。
聽雨心下一詫,喊“住手!“
之白恰得意,聽到喊聲抬頭瞧去,不認識聽雨,她卻認出了跟聽雨一齊的那位領隊,乃是西門府的一位管家,不敢再胡鬧,雙手抱拳對管家笑“之白見過管家!”
管家笑“是。咱們這次是奉了太爺之命,給邊城百姓送救濟米糧,現在剛回來。”轉身對聽雨“小姐,這就是絕琴宮的外門弟子之白姑娘。”轉回來複對之白說,“之白姑娘,快來見過太爺的千金聽雨小姐!”
追著阿鐵兒的人聽到是太爺的千金喊住手,哪敢不給麵子,立時放開阿鐵兒,阿鐵兒傻瞧著眼前一幕,像做夢一般,聽到人說聽雨是什麽太爺的千金,不由的詫訝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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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躬身“之白拜見聽雨姑娘,謝太爺府這麽多年來,對咱們邊城的照顧,若不是太爺,咱們邊城土民的日子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咱們全部邊城百姓皆會記得太爺的恩德。”
聽雨笑“之白姑娘言重了,這些皆是家父和太爺府應做。”
之白肅然“自從年前立陵城周邊發生厲亂之後,上頭就將稅率調高一成,邊城土貧,本就難有收成,百姓日子陷困,恰是太爺無由的施助,才使邊城百姓過上了肚飽的日子!”
“之白姑娘不必客氣,”聽雨笑“那次厲亂與邊城百姓全然無關,不應使其皆受牽連的!”
之白對聽雨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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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又“是了,之白姑娘,這位阿鐵兒少俠………”她一指阿鐵兒“他是聽雨的朋友,對聽雨有救命之恩。不知他怎冒犯了姑娘,但請瞧在聽雨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可否?”
之白無想到聽雨會摻和這件事,這時候不論有什麽事皆得給她麵子的,遂抱拳行示“那是當然,既他是聽雨小姐的朋友,放他一馬就是,咱們走!”旋帶著她的手下向聽雨告辭。
阿鐵兒瞧著聽雨,表情十分尬然,管家笑“小姐,這位少俠是?”
聽雨反應過來,“哦,是的,他在太一門之時,救過聽雨的命。”
阿鐵兒嗬笑“不曾想姑娘卻記得啊………”
聽雨“阿鐵兒少俠可否願意到太爺府一坐,………卻無謝過少俠的救命大恩呢。”
阿鐵兒已知聽雨是太爺的女兒,不覺心中躊躇,複瞧聽雨,她眼中現出分明的神色,便無什麽猶豫,點頭“是!”
…………
…………
西門府。
…………
回到家,管家立時進去稟告太爺,聽雨引阿鐵兒來到大廳。
阿鐵兒喃言:“本以為………再見不到了呢。”
聽雨笑“咱們現在不是見到了嗎?上次在太一門被黑衣人傷得不輕,現在怎樣了啊?”
“已愈,”阿鐵兒笑“不曾想姑娘卻記得。”
“怎會忘記呢,是為了救聽雨啊。”聽雨“這些日子皆忙些什麽呢?”
“就是四處遊踏,無個無處。這次到京都來,卻是未曾想到,乃無意中行至。”阿鐵兒。
…………
聽雨笑“阿鐵兒少俠和之白熟識嗎?她是邊城的子民,亦是絕琴宮的外門弟子。”
“此話何來?跟她的劍熟卻差不多!”阿鐵兒就將他和之白的過節講於聽雨聽。
聽雨一麵聽他講話,一麵想自己的心事,麵帶笑。
兩人在說著,隻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阿鐵兒少俠,歡迎來老夫府中做客啊!”
阿鐵兒知是太爺來了,忙站起來,隻見太爺帶著管家已進來,太爺一身便服,顯得灑肆,阿鐵兒忙拜倒“阿鐵兒見過太爺!”
太爺忙攙住阿鐵兒胳膊“阿鐵兒少俠客氣,咱們不是早就見過了嗎?”
阿鐵兒見太爺雖居高位,卻是一點皆無架子,隻覺得親切與持重,心中輕鬆不少,笑“在太一門晚輩冒昧,不知太爺的身份,望太爺原諒。”
“哈,”太爺笑“客氣了不是?當日隻顧得瞧聽雨去了,哪裏顧得上咱這個老頭子?”
聽雨跺腳就跑踏出去。
阿鐵兒忙“聽雨姑娘?”
太爺“阿鐵兒少俠不必理她,她就是這,嗬,已命人準備了酒菜。給阿鐵兒少俠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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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時,聽雨怎說也不過來,太爺派人去叫了許多次才終於來了,低著頭坐在太爺身旁。
阿鐵兒告知太爺,自己無意遊踏,偶至青冥寺的事,當然他沒有提元慶的事,亦無說自己和之白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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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阿鐵兒少俠,望可以在府中多住些日子,一來且歇息幾日,二來也希望能報答少俠對聽雨的救命大恩!”
“多謝太爺,太爺此恩,阿鐵兒莫忘!”
太爺笑來,“是,大家吃飯罷!”
阿鐵兒瞧了一眼聽雨,發現她卻瞧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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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的書房很是樸實,桌上四寶文書,牆上掛著幾幅大字,太爺背手瞧著一副端正的四大字碑“順無而為”,管家肅立一旁。
太爺“之前使人尋他,武門上根本就無什麽狼王門,直以為再尋不到他了,不曾想這麽快就見麵了。”
“或許太爺和這位阿鐵兒少俠確有緣。”
“若他預走,咱們當怎辦?”
管家慢聲“不如就給他一差職,留他在西門府待下去。”
太爺點頭“是,此事就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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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