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1章陰冥經其它

仙上門和禦龍山莊高調宣稱結為盟友,禦龍山莊姑蘇氏就任天下之主。

這個無人在意,至少除了禦龍山莊之外,餘下幾大門派皆沒拿這個當回事,而一些小門派之中,有些勢單懼起的,便隻得表示支持。

亦有些小門派,膽氣甚大,公然宣稱不會承認什麽天下之主………

一月已過。

很多各地的小門派皆突然慘遭毒手,不是被滅門,就是被迫逃竄,流離四放,明眼人一下子就瞧出來了,這些被迫害的門派,皆是當初表示不承認姑蘇氏是天下之主的,而那些早已表示支持的門派,一點事無。

這其中,也有一些人氣不過,糾集一些難兄苦弟,找那些有名望的大門派去討理,甚至是逃到禦龍山莊鬧騰,可是那幾個大門派皆對此不管不問。

禦龍山莊的人竟宣稱其從來無做過屠戮武門同道的事。那些遭到迫害的人,卻也就擒不住證據。

至於仙上門,仿若無人去尋過,大家皆知,幕後的推手定然是姑蘇氏,仙上門隻不過是其棋子罷了,或者,是兩方相互通氣而已。

這些消息,呆在立陵成的易仙,清楚的緊,立陵城也有不少鏢局,那些常年去外麵護鏢的鏢師,對這些消息甚是熟悉,隻要想知,就無他們不清楚的。

本來易仙前段時間就得去太一山———太一門找行悠大師,但是想來,很長時間無將時間花在習練上了,旋即便將去太一山的事情暫時放下,一直在習練武式。

…………

不過,當其得知了現在武門的狀況之後,卻坐不住了。

一大早,剛吃過飯就吩咐了下去,使悟生稍預備一下,旋隨其去太一門麵見行悠大師,這事不能拖了。

月兒此時並沒有跟在易仙身邊,卻是去了西嶺村,隨著妖郎中木曉。

月兒念及應習得一些簡單的急救之方,習武之人,武門中的鬥斬是尋常不已,會點急救手段,或可用時。

…………

“公子,皆準備好了,什麽時候去?”易仙在亭子裏瞧書之時,悟生走過來詢問了一句。

易仙放下書本,抬頭瞧天色,“現在差不多辰時已過,這樣罷,我們到西側的花園去,習練一番。”

…………

午時一過,日頭尚有些火炙,不過易仙卻無在意,二人縱馬,朝太一山馳去。

由於有了易仙的支持,現在太一門火難受損的房屋,皆已修繕好了。

當行悠大師聽易仙上山來之後,便不顧一切,親自前往山門迎接。

易仙等二人騎著馬,沒到太一山的山腳下之時,大老遠就瞧得太一門設立在山腳下的歇腳處,站了很多人,帶著疑問策馬奔到之後,竟發現是行悠大師站在那裏,好似是在等著。

這可使易仙嚇得不輕,忙飛身下馬,一路小跑過去,到得行悠大師麵前之後,忙拱手、躬身:“行悠大師這是何故,晚輩怎敢勞動大師親迎!”

行悠大師將手中的拂塵向後一甩,“易公子對敝派有恩,且又是人中英傑,老道人自當相迎!”

這句話使易仙惶恐。行悠大師如此示使,足見其誠。

易仙客氣幾句後,便將二人的馬交予一小道人,就隨著行悠大師上了山。

至於悟生,自是遠跟在後麵。

…………

剛一登上山頂,易仙就眼前一亮,月餘前破爛不堪的太一門,如今已煥新,被燒毀的房屋皆已重新蓋好了,且較以前的規模大些,大殿前另立了兩根高大的石柱,非常莊穆。

易仙無過多的欣賞這些。。

進了大殿之後,眾人分主、客之位各坐。

悟生則站在距離易仙不遠的地方。

…………

“易公子這段時間可好?”行悠大師客氣地問。

易仙:“勞大師掛念,晚輩已在立陵買下一處宅院,以便於日後向大師討教!”

行悠大師一聽,笑:“早該如此了,免得以後無心兄來這裏,另得到處尋地方安住!”

行悠大師已對淩無心的稱呼從淩穀主改為無心兄。

易仙:“大師,近日天下之事,您可有耳聞?”

行悠大師聽了這話,麵色忽然一滯:“聽了,這仙上門真不像話!那姑蘇氏,卻也是武門同道,怎可如此?”

易仙旋問:“近來有些風聲,那些被滅門的小派。去的人,好似並不是姑蘇氏的手下。”

行悠大師冷哼一聲,“雕蟲之計耳,姑蘇氏自不能出麵,就使仙上門作手,替其賣命,而他也會給一些不可告人的好處予之,這等伎倆,豈能遮人耳目!”

既然行悠大師這麽清楚,易仙也就放心了,他真怕行悠大師被迷惑住。

“既然大師已清楚,那不知眼下可有什麽法子?”易仙問。

行悠大師:“按理,各家自掃門前,武門本就是個不寧靜的地兒,鬥斬倒也尋常,隻是這樣公然戕害同道的事,絕不能容忍。那仙上門不過一番外小派而已,以前對其容忍太多,想不到如今竟此等囂張,我太一門不才,定會刺手此事!”

聽得這番話,易仙心下暗一喜,原本顧慮行悠大師是否真的會出麵,但是今日不等提出什麽來,行悠大師就主動表態,這也使易仙心下一定。

“大師好魄力!晚輩深覺佩服!”易仙由衷地讚歎。

…………

“什麽魄力,年紀越大些,顧慮反少了………”行悠大師。

易仙預備開口,繼續煽風點火,卻不料行悠大師忽抬頭問:“不客,有什麽事?”

聽到這話,易仙扭頭一瞧,才發現不客不知什麽時候已站在了門口不遠處,好似有事的樣子。

聽到行悠大師的話,不客便走了過來。

易仙也站起身來,稍點頭。

不客也微點頭,算是回示,站定肅然地:“掌門,山門處來了幾個人,自稱是附近幾個門派的堂主,有要事見您!”

“………附近門派的人?他們與我們有來往嗎?”行悠大師似有些錯愕。

不客瞧了易仙一眼,旋頗具難色:“瞧他們似是受難了………”

“這………受難了?”行悠大師越發的奇怪了。

易仙站起來:“大師,恕在下多言,興許又是那些人所為。”

易仙嘴裏的那些人指的是誰,行悠大師心下明白,覺得未嚐無道理,“既如此,不客,將他們皆請到這裏罷。”

不客應得一聲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

不客反折回來,身後另跟著四個人。

“掌門,這幾位求見。”不客站立一旁,緩聲。

不客話音剛落,這四人便齊往前跨邁一步,旋像是商量好一般,由左到右依次:“水龍幫堂主張常在。”

“火鳳幫首領慶真。”

“鑄劍莊———莊主南複。”

“足赤幫堂主何無鄉。”

“見過行悠大師!”

四人依次各介紹,旋便拱手,一揖到底。

行悠大師聽得之後,眉頭一皺,這幾個門派他曾聽過,皆是位於蘇州———立陵各地的一些門派,算起來倒稱得上是小有名氣,像鑄劍莊和足赤幫,那在立陵城周圍內,也就僅次於太一門了。

“不敢不敢,各位客氣了。”行悠大師站起身來,一麵擺手,一麵說。

四人聽到行悠大師的話之後,便直起身子,行悠大師才瞧清這四人的樣子,心下不由得為之一詫。

易仙也是有些奇怪,聽名頭皆是一派之主,不論怎樣,也不至於這幅模樣罷。

現在這幾個人,在易仙眼裏哪像是什麽幫主、掌門,卻同街頭二混相似,各個破衫,神色憔悴,其中有一人,兩頰皆發黑了………

一身量略高於旁三人的人略帶哭腔:“行悠大師!求求你為我們做主啊!”

此人乃是足赤幫堂主何無鄉,平日向來奉和氣,與誰皆不怎鬧,是立陵城境內有名的中立門派。

“何堂主,這………這是何意?”行悠大師眼睛微一眯,帶著疑惑問。

何無鄉:“我想聞聽個事!武門中什麽時候多了個天下之主!這事大師可知?”

這話一說,一切皆已了然,果不其然,是姑蘇氏和仙上門所為。

行悠大師和易仙心下皆已和明鏡也似。

…………

“亥,什麽狗屁勞什子天下之主!全是假的!”何無鄉忽咒罵幾句,心緒非常大動。

不客:“何堂主,莫大動,有什麽事盡可以說出來。”

何無鄉也自知有些失態,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行悠大師莫怪,大概半月前罷,有個自稱是天下之主旁使的人來找我,要在我足赤幫中派遣一位監察使———說什麽我足赤幫以後就得聽從他的調遣,我當時就不同意。”

“那人卻說,若是違反了天下之主的命令,下場會很慘,當時我沒拿他當回事,就將那人轟了出去,怎知沒過一日,不知從哪呼啦地來了一群武者………我是在幫裏幾個弟兄拚了命的護送下,才得以逃出來的。”

何無鄉忽一改神色,咚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那哭聲,帶著幾分嘶啞,少許悲哀,可謂是痛絕之兆。

或許無人發現,此時另有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眼眶也開始泛紅。

易仙像是想起什麽也似,微轉過身,瞧悟生一眼。

其忙悄擦眼睛,恢複了神態。

“何堂主,這是幹什麽!快起來,有話說就是!”不客忙上前一步,將何無鄉拽起來。

沒料想,何無鄉這隻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旁三人也開始紛訴。

各個聲淚悲同,全個淒涼,和平時的一派之主,簡直兩人。

餘下三人的境況,與何無鄉差不多,皆是拒絕了所謂的“旁使”之後,才慘遭突襲的。

聽罷苦楚,行悠大師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他們是來使自己出麵,替他們討回公道的。

行悠大師本就對這種事很是厭,討個公道也未嚐不可,但是,卻不能當場就表態,否則一旦傳揚出去,來幾個人一哭哀就替出頭,那行悠大師以後恐怕就累完了。

…………

行悠大師老故世,明白這個理兒,便:“幾位朋友,你們的事山人也倍覺傷痛,不知你們來此是為了何事?”

易仙聽到行悠大師發問,心下也就明白了,也不摻和一嘴,靜悄悄地坐在那裏。

身量稍高的火鳳幫首領———慶真抱拳:“我等均是逃來立陵城避難,有緣聚在一齊,後來我們幾個也商量了一下。此地乃是太一門駐地,行悠大師北鬥武門。心地仁善,特來請行悠大師為我們幾個討個公道。”

“幾位不必客氣,不知幾位想使山人怎為你們討回公道?”行悠大師自不會被這幾句虛話給迷惑。

慶真:“由行悠大師牽個頭,帶上我們幾個去禦龍山莊問個明白,瞧那姑蘇氏到底想怎樣!”

“………”行悠大師稍頓,心道這可是個棘手的事。

恰好門外走進來一人,易仙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瞧,發現竟是前番與他在山門下有過糾紛的全定。

…………

全定麵對行悠大師:“師父.………我………”

“全定,怎了?結巴做什麽?”行悠大師。

“這個………”全定好似不太好開口一樣,麵色有些尬然。

“沒事,盡管說罷。”行悠大師並不顧及有外人在場。

得到行悠大師的肯許,全定點頭:“師父,幾個月前新入門的一弟子不懂規矩,去了語真的菜園………還………戲弄語真………結果………結果語真給人胳膊扭斷了………”

“咳!”易仙聽罷,差點沒背過氣去,連咳嗽了好幾下。

行悠大師和不客也是目圓瞪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稍頃,行悠大師問:“救治了嗎?”

“回稟師父,已使人救治了。”全定答。

“既然這樣,就稍後說罷。對了,全定,這幾位的遭遇,想必已知了罷。”行悠大師話題一轉,問。

全定點頭:“弟子已知曉。”

“這幾位方才要為師帶他們去尋姑蘇氏討理,這事?”行悠大師詢問。

易仙見行悠大師問他,心下有些奇怪,心道就算問,應也是問不客罷,怎?

全定一聽,立時計上心來:“敢問幾位,你們為何使我師父出麵?”

慶真拱手:“行悠大師在武門中望重之姿,武學舉世難尋,除了行悠大師,我們信不過!”

“原來是這樣啊。”全定一麵笑著,一麵點頭,旋:“但是據我所知,天下有個淩夜穀,乃是行義門派,經常施仗舉,且穀主淩無心武學無兩,你們應該去尋他才對啊!”

“蹭!”的一聲,易仙原本懶散地依坐,瞬間筆直,兩隻眼瞪著全定,不知這是什麽意思。

身後的悟生也是一頭霧水。悄觀察下,易仙臉色很難看,但是人家分明是在好言淩夜穀。

那為何易仙不高興呢?

…………

行悠大師和不客也沒想到全定會蹦出這麽一句話,這簡直同聽到曾語真扭斷旁人手臂一般詫訝。

全定話音落。

慶真:“笑,想那蠻荒之地的冰人,怎比得上行悠大師,至於武學無兩,想必您是說笑了………”

“放肆!”忽然間,來自右側傳出一聲厲喝,是站在易仙旁邊不遠處的悟生。

這一喝使人心下一詫,?眾人紛各扭頭,瞧得那人隻是一臉通紅,像是氣急了。

“什麽人!敢在此這麽說話?”慶真起初心下一詫,但隨即發現這人的扮相不像是太一門的人,也就少了幾分忌憚。

易仙稍滯,立時笑著站起身來:“哎,這是作甚,悟生,怎可如此乖張!”

悟生聽易仙的話,不像是真相斥,便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旋易仙轉過身去對著慶真:“兄台見笑,一時莽撞不懂事,莫介意啊。”

不客知得說話了,否則的話,估計某就得生怨了。

“慶首領,說話稍客氣一點,此人乃是淩夜穀少穀主,易仙易公子!”

這一介紹,不僅慶真有些詫訝,旁三人也不由得一怔,。

想來剛稱人家的師父是蠻荒之冰人。

全定:“諸位,剛想起來,另有急事,師父,告退了。”

罷,全定便快步地走將出去,不客瞧著全定離去,稍搖頭。隻是無奈。

…………

…………

…………

水鼓缸沿圍。潑大是同瓢,反無卻飄窗。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