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7章出山陰冥經其它

絕冥山,淩夜穀。

…………

寫完後,淩無心放下毛中筆,看看了自己寫的字,臉上現出合意之笑,後將筆放好,略一整理衣衫便走出書房。

經過這一會的小曲折,心境已經順暢了許多,淩無心自知幹著急沒用,再加上聽狂狼分析的也對,心已然寬了不少,原本打算找個借口就不去陪不客用飯了,但這會已經準備親身去了。

淩無心也沒和侍從打個招呼,直接就去了不客的住處。

路過東跨院的時候,看到了一些弟子們正在勤練武學,淩無心看到這幕景象,心中十分欣然。

…………

…………

狂狼這會兒正在陪著不客用飯,太一派祖上認為素食利武,自古有著齋戒的門規。

不客是太一派的人,所以桌子上擺放的大多是素食,狂狼一邊給不客夾菜,一邊說:“,這荒山野嶺的,沒什麽好菜,您多擔待。”

“哪裏哪裏,狂總管您太客氣了,山人習武,引天地之氣滋養己身足矣,向來吃的十分簡單,這已經很豐盛了,罪過啊,又讓貴派破費了。”

不客聽狂狼這麽說,趕緊客氣的回說。

“太客氣了,來多吃一點!!”

狂狼正給不客夾菜,無意間眼角餘光一掃,發現進來一個人,扭頭一看才看到是淩無心進來了,旋即趕緊起身施禮:“穀主,您來了!!”

在外人麵前,狂狼一直稱呼淩無心為穀主。

不客聽到這句話,抬頭一看,趕忙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說:“淩穀主,您怎麽親自過來了,我聽狂總管說您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哈哈,不客兄掛念了,沒事,老夫的身子還橫朗著,剛才就是有些心境不順,但不來就太失禮數啦,將來還怕行悠大師怪罪啊。”

淩無心回答說。

不客答說:“淩穀主客氣了,我想也是,淩穀主的一身本事家師可是十分清楚,經常和我們幾個弟子提起,說穀主您現在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這天下之中能和淩穀主武力接近的,不過三五人而已。這等深厚功力,恐怕一些小小病患應該是不會上了淩穀主的身的!!”

“哈哈,不客兄太客氣了,老夫可沒這麽厲害,行悠大師是在提攜我。我說,咱們都是同道中人,就別互相如此這般啦。來來來,坐下吃飯!!”

淩無心忙招呼不客坐下。

狂狼一看淩無心來了,顯然就不能在坐在這裏了。而且憑直覺也知道,穀主肯定是突然想起什麽要緊的事,這才來找不客的。

所以狂狼也就識趣的一邊說讓二人吃著,自己要去夥房看看讓他們再做幾個菜。一邊就退了出去。

而不客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就沒有客氣,隻是順勢的點了點頭。淩無心同樣也是點了點頭,同時眼睛還眨了一下。

狂狼看到這眼色就更加明白了。

所以狂狼退出房間的時候順便幫兩人把門關上了,之後自己就走到不遠處一棵樹下,閉目養神。

…………

等狂狼離開房間之後,淩無心便開口問說:“不客,老夫有一事相問。”

“淩穀主請講。”

“擄走我二弟的那夥人究竟是個什麽來頭?”

不客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笑說:“山人之前就想告知這件事,但看淩穀主您當時心境有些大動,況且也開口發問,山人也就不便說………既然現在淩穀主問我,我自當告知。”

“………其實,這夥人具體是個什麽來頭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能知道的是這夥人肯定不是我北國之人,定是那異國之人!!”

“哦?此話怎講?”

淩無心疑惑的問說。

不客答說:“這夥人當時帶著古大俠來我太一門的時候,家師當時是親自去見的,我也在場,那夥人說的話我們根本聽不懂,全是他們中的一個女子轉述給我們,雖然那女子轉述的話我們能聽懂,但是一聽就知道絕不是純正的北國人,那口音聽的實在是別扭。”

“………不光如此,除了那女子之外,其他人的穿著打扮也跟咱們差的很遠,所以他們走了之後,家師和我們都覺得,這肯定不是咱們北國人………”

“那不客,當時行悠大師回絕了他們之後,他們有沒有說其它的什麽?”

淩無心追問說。

不客答說:“他們隻是說過幾個月後會再來,還說到時候仍舊見不到想要的東西,就會對古大俠不客氣,家師因為實在搞不清他們的來路,所以也不好貿貿然采取什麽措施,這才讓我急忙來見淩穀主。”

淩無心聽完,緊皺雙眉說:“如此看來,此事甚是麻煩,可我還有點想不通,如果真是異國之人,怎麽會知道我二哥在什麽地方,二哥住在合工山的事除了我就沒人知道了!!”

“………更奇怪的是,怎麽還會知道我二哥手中會有逍遙遊身法的上半卷?他退隱多少年了,況且我二哥手中有逍遙遊身法的事情除了貴派的莊長老,也就我們幾兄弟知道了,而大哥早就失蹤了。那些家夥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不客聽淩無心這樣一問,不由得微微一怔,心裏咯噔一下。

難不成是懷疑我們太一派的人?

可不客終歸隻是想想,嘴上卻並不敢直言,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像這樣代表一派立場的言論,不客深知絕不可隨意而出。

淩無心看到不客的表情,心裏也突然一醒,才發覺自己的話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但是又抹不開直言解釋,旋即就想趕緊找個話題轉移過去:“哦對了不客兄啊,貴派的逍遙遊身法號稱北國天下第一神功,名聲早已遠傳四方,但是這些異國人打這個主意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僅僅是對武學的癡迷?”

不客心裏這會正在思索些什麽,猛然聽淩無心這麽一問,也來不及想剛才的事情。

趕緊回答說:“不像!!他們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家師和我們都覺得,這夥人的最終目的肯定不是單單隻為了我們的一本秘籍而已………”

“………您想想,異國之人要我們北國的武學幹什麽?難道僅僅是想學會了回他們那去揚其神威?此中必定有更大的陰謀………”

“………不過,苦於語言不通,人家過來跟我們示威了,還是用這種手段,我們連人家姓誰名誰都沒弄個清楚,更別說想知道其他的了,真是丟煞人也!!”

聽不客這麽說,淩無心趕緊接說:“不客兄言重了,此事還待從長計議,萬萬不可急,他們早晚會現出端倪的。”

“但願如此!!”

不客長歎了一聲。

“是這樣的,我已經派人前往立陵城打探情況了,我當年還有幾個過命的朋友,相信應該能得到些許線索,還勞煩你回去轉告行悠大師,我淩無心一定會幫貴派去解決這個麻煩,畢竟行悠大師如此護我二哥,我淩無心不是個不知好歹之人。”

不客聽淩無心這麽說,趕緊答說:“淩穀主言重了,家師說這不僅僅是跟淩穀主個人有關,跟整個天下也大有幹係,一幫異國之人,凶巴巴的到我們這裏來,又是擄人又是索要武學秘籍,能安什麽好心。淩穀主放心,就算不為了你,為了天下著想,家師也不會草率的處理的!!”

…………

淩無心聽不客這麽一說,心下也就放心了不少。

旋即說:“行悠大師這麽說,那我也就放心了………來來,吃飯吃飯,菜都涼了。”

…………

…………

吃過飯後,淩無心走出房間,不遠處正在休息的狂狼看到淩無心出來了,馬上起身迎了上去。

淩無心看到狂狼後說:“好好招待。”

狂狼說:“老爺放心吧!!”

“嗯,那你忙去吧。”

“是,老爺”。

淩無心剛才本想帶著不客到絕冥山各處遊曆一下,但不客說自己有些疲乏,想休息,淩無心也就沒有勉強。

…………

…………

從不客的房間中出來,囑咐過狂狼之後,淩無心似乎心境輕鬆了不少。

抬頭看了看太陽,估摸著練武的時辰也到了,就往山中練武場走去。

…………

…………

這練武場乃是用淩夜穀中最大的一塊空地開辟出來的。

淩夜穀中空地不多,大多處空地都用來蓋了房子,少量的地方用來耕田種菜,這裏氣候特殊,也不是什麽菜什麽糧食都能種出來,所以有時候也要到幾百裏外的十裏城去購買。

最後剩下的一塊大空地便開辟成了練武場。

…………

淩無心來到練武場的時候,一些弟子正在練習七星樁。

練習七星樁是淩無心親自規定的,每個弟子每天必須兩個時辰的七星樁,淩無心常教導弟子,練武之人,往往腳下平穩是最重要的,想學好武,腳下一定要穩。

今天這些弟子們顯然都已經練了很久了,因為淩無心看到一些氣力不足的年輕弟子,已然有些支撐不住的感覺了。

淩無心慢慢走到練武場中央,喊了一聲:“大家都下來吧!!”

在七星樁上的一眾弟子正專心致誌的練習著,有的甚至把眼睛都閉上了,隻求心靜,這會突然聽到了淩無心的聲音,便紛紛的從七星樁上下來了。

當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弟子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走到淩無心麵前說:“師父,您來了。”

說話的是淩無心的三弟子,名叫狂嵐,是狂狼的遠方親戚,按輩分應該是狂狼的侄子輩,年齡卻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其實狂狼年紀不大,不過輩分這東西,往往跟年紀沒太大關係。

狂嵐是十多年前來到淩夜穀拜淩無心為師的,淩無心見他天資不是很聰穎,但好在勤奮的份上,就收他做了弟子,後來還安排他負責招收新弟子的工作。

因為看上了狂嵐的勤奮和憨厚,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不過狂嵐確實是沒偷過懶,不僅自己勤加練習武力,對待新入門弟子的訓練上也是煞費苦心。

之所以現在淩夜穀的弟子們都很出眾,這其中也有狂嵐不小的功勞。

“嗯。”

淩無心隨口答應了一聲,接著說:“今天我準備傳授你們一套新的劍法,名為乾坤劍決,是兩百年前北國中一位劍客所創,其招式酣暢流利,瀟灑自如,當年,這位俠客靠著這套劍法,名動天下,為師也是年輕時一次偶然的機會才得到此劍譜,今天為師把這套劍法傳給你們,希望你們將來能光大我淩夜穀一派!!”

說著淩無心右手一揮,離他兩丈開外的武器架上的一把寶劍,飛襲而來!!

淩無心這番話要是讓別的門派裏的人聽了,準得驚的磕掉下巴。

淩無心親自教徒弟?

況且麵前這些弟子有些還像是剛入門不久的,怎麽能讓淩無心親自傳授?

要知道,淩無心再怎麽也是一派掌門,這要是其他門派的普通弟子,別說讓掌門親自傳授武學了,就是想見見掌門那都不容易啊。

就拿太一門來說吧,行悠大師身為掌門,平素裏基本都是閉關修煉,沒什麽大事很少現麵,太一門的弟子中除了那幾個年長的弟子和幾個長老之外,別的人有事隻能稟報給不客等幾人,普通弟子的武藝一般也是不客他們代為傳授。

像淩無心這樣以一派掌門的身份親自傳授弟子武學的,可以說北國天下之地,僅此一例而已!!

其實這也正是淩無心大謀遠矚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創立的淩夜穀現在僅僅是剛開頭,雖說有了些名聲,但比起那些北國老式大派來說,差的還遠。

而一個門派想要繼續發揚光大,武學是必不可少的。簡單來說,就是門下弟子們出去與人交手的時候,拳頭夠不夠橫。

拳頭不夠橫,其他全白搭。

自己現在可以靠著自己淩三爺的名聲護著他們,可早晚自己有不在的那一天,那時候可就全得靠他們自己了,所以淩無心趁著現在,就想把門下弟子們的武力提升的高一些,也是為以後門派的繁榮打下基礎。

其實這恰恰也是很多人願意投身淩夜穀的原因,能得到一代武學大師的親自傳授,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眾弟子見淩無心要演示劍法了,都主動自覺的退後很多,而且腳步聲都很小,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錯掉一絲的動作。

這邊淩無心掌中握劍之後,先擺了一個起手式。

深吸一口氣,旋即猛然一踏地,整個人便直縱半空,之後於半空中,劍光飛舞。

剛一落地,又再次騰空一躍,又一片劍光閃閃。

而後落地後身體不停的轉動,手中的劍也是不停的飛舞,隻見場中淩無心的一身青色長袍不停旋轉,整個身軀時而左旋,時而疾衝,時而仰退,隻把一眾弟子們看的是眼花繚亂。

除了心裏暗暗叫好,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盯著淩無心。生怕錯看了一招一式。

不多時,淩無心演示完最後一式之後。

立劍收功。

先是閉目凝神了片刻,接著睜開眼睛說:“乾坤劍決,精髓全在一個‘快’字上,這套劍法練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而且這套劍法也是頗有霸氣,你們一定要謹記,要去體會這套劍法中‘雷霆天怒,江海行光’的那種感覺,記住沒有!!”

眾弟子齊聲答說:“謹記師父教誨。”

“嗯,狂嵐,你過來。”

淩無心擺了擺手,叫狂嵐過來。

“師父有什麽吩咐?”

“剛才那套劍法,我以前曾經教過你,你現在練得怎麽樣了?”

“回師父的話,弟子已經全部學會了。隻要想要達到剛才師父那樣的境界,還得需要不少時日的苦練。”

這並不是狂嵐自謙,而是實話實說。

“嗯,不用急,武學一道重在理解,隻要明了了此中之精髓,很快就會有所大成,好了,你繼續看著他們練吧,一定要嚴格訓練,絕不能懈怠!!”

“弟子明白!!”

“好了,你們繼續吧,我且回去了。”

淩無心說完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淩無心剛一走,狂嵐馬上對其他弟子說:“剛才師父演示的劍法,大家一定要勤加練習,不能辜負師父對我們的厚望,如果我發現有人偷懶,我可要重重的懲罰!!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

眾弟子齊聲答說。

“好,那開始練!!”

…………

…………

離開練武場之後,淩無心看看時辰,覺得已然無事,就想著去陪陪妻子,正路過廚房門前一塊大石頭的時候,突然間,從大石頭後麵閃出一個女子,那女子一步躍起好巧不巧一下子落到了淩無心麵前。

淩無心在穀中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很隨意,因為不是外麵,並不會時刻保持警惕,所以這一下著實將淩無心嚇了一跳。

“對不住對不住,月兒沒看路!!”

女子開口就是這一句。

回過神來的淩無心這才認出了來人,分明是易仙身邊的那個小隨從。眼下這個時辰,正是她來淩夜穀給易仙取飯菜的。

“你這丫頭!!怎麽這般瘋瘋癲癲、胡言胡語的。行事沒個規矩!!”

淩無心用怒然的口氣說。

月兒心下也正大驚,隻低著頭不敢再答說什麽。

見得這小丫頭如此,淩無心也不好對一個穀外之人發作,更何況這小丫頭乃是小易親定的隨處,此事也就到此作罷了。

“你叫………月兒?以後行事穩妥些,別這般莽撞了,聽明白了?”

淩無心語氣合溫了些。

“是。”

月兒一邊低著頭,一邊提著取來的飯菜往穀外草屋走去。

…………

…………

淩無心剛一進書房,就看到一碗參湯正放在他的書案之上,參湯還冒著熱氣,而剛剛寫好的那一幅字,已經被人收起來了。

不用問,淩無心就知道一定是妻子給收拾的。因為除了段秀英之外,是沒有任何人敢亂動他書案上的東西的。

“這丫頭。”

話音剛落,書房外走進一位婦人,正是段秀英。

段秀英一進門便再次開口說:“無心,心情好些了麽?”

“好多了秀英,你別總心掛我。你自己也要注意自己身體才是。”

淩無心合然的看著妻子,旋即又說。

“………剛才那………你也看見了,那丫頭好像有點瘋瘋癲癲的,小易他………”

聽到這話,段秀英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突然開口說:“哦對了,小易和那丫頭的背景,你查的怎麽樣了?”

“這事倒也順利………據打探之人在德新縣傳回來的消息,有一個曾經結識過他的人,名叫張立德………”

頓了頓,“據這個張立德所說,小易今年將將十八歲,以前乃是在德新縣、平穀外一帶給人收屍過活,乃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混頭小子,從未有什麽過人之處………”

“………可事出突然,那一天,小易在客棧暫住之時,居然引動了天地異象!!”

“天地異象?!”

段秀英顯然也沒想到,心下當即一驚。

“那不是傳說中………”

“不錯,當時德新縣上的人皆以為是天人降世,一時之間,小易一時被奉為天人之尊………”

“………或許是自幼受盡了譏諷之語,突然周邊所有人對其尊之敬之,小易的心境似乎有了些許變化………”

“雖說崛起之快,但隕落也不日而至………”

“………據這個張立德所說,一個叫李陌一的少年在眾目之下,僅僅兩拳,便將眾人眼中的易仙天人從擂台之上轟身而出!!”

…………

“李陌一?!!!”

聽到這,段秀英麵上大駭,好像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這人不是現今天下,人盡皆知的懸緝大犯嗎?他怎麽會。”

“不…………天底下姓李的人不少,或許隻是恰好同名而已………”

“不錯,但這個中關節曲折複雜之極,這兩個李陌一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此人若是能單憑兩拳戰敗小易………”

“你是擔心………”

“………這個李陌一若真是異國大將軍,又真有傳言中這般武力通天,那天底下除了那趙天敗,不知還有誰人可阻止此人攻我北國山河………”

………

“無心,難不成這個李陌一真有這般妖孽,連你都阻他不得?”

“這倒是不大好說………不過小易乃是武門中百年不遇的天縱奇才,從不習武便拳勁千斤,此人兩拳便可敗盡,別的不提,但憑此等驚世之力,至少也可在當世十大高手之列………”

說到這,淩無心駭然的自歎一口氣。

…………

…………

“那個瘋丫頭………”

“據探子傳回的消息,那個丫頭乃是李陌一的妹子,原是平穀縣葉家的一個小丫鬟………”

“那丫頭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我且看她也沒什麽武力,不過一尋常小姑娘罷了,而且………”

說到這,段秀英起身將門窗稍稍一掩,旋即又坐定了回去。

…………

…………

“秀英,什麽事啊?怎麽你………”

等到妻子回坐之後,淩無心好奇地問說。

段秀英先是看了看丈夫的臉色,見得其終於是不再憂心左右其他,這才坐到淩無心身邊,對著淩無心說:“無心啊,小易今年十八了吧。”

淩無心答說:“是啊,他是兩個月前進的我淩夜穀,怎麽了?”

段秀英笑了笑說:“這個小易和那月兒丫頭之間,好像有點那個………?”

“啊,你指什麽?”

淩無心顯然沒明白妻子的意思。

“哎呀你這榆木腦袋,我是說,小易對那月兒丫頭,好像喜歡的緊呢。”

段秀英略帶不滿的說。

“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小易剛踏入我淩夜穀的大門,便和這丫頭形影不離,一連兩月皆是如是,這不,自從我讓小易搬到穀外之後,他便主動要求這丫頭作他的小隨處,隻是如此一來,且不知有沒有耽擱小易的武力進展。”

淩無心答說。

段秀英說:“依我看,咱這個幹兒子年齡也不小了,都十八歲了,也可娶個媳婦了,這個月兒雖說與那懸緝大犯李陌一有關聯,而且為人有些瘋瘋癲癲,但不像是個壞心眼的人,要不哪天我出麵問問月兒,看看她願不願意嫁給小易。要是月兒願意,我估計就可以給他們把事辦了。”

“啊!!撲——咳咳!!”

淩無心顯然沒想到妻子會說些,正喝著參湯,一激動差點嗆到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你看你,怎麽了?你覺得這個月兒丫頭不好?”

段秀英一邊問一邊遞給淩無心一塊手帕。

淩無心一邊接過手帕一邊說:“不是這個月兒丫頭不好,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小易雖然年紀不算小,但是現今正是他武力大啟之時,怎麽能叫旁事耽擱呢,況且,你就真覺得咱這個幹兒子和月兒就已經好到想一起過一輩子的地步了?他們可還顧著眼前呢。能想這些麽,成親可不是兒戲!!”

段秀英說:“你說的這些有道理,可也不能總拖著吧,我們本就沒個孩子,老了臨了才有了這麽個幹兒子。你看看有什麽辦法沒有。”

淩無心一邊放下參湯,一邊略一沉思說:“辦法呢倒是有一個,就怕你不願意啊!!”

段秀英笑了笑說:“你這老家夥,說都沒說怎麽知道我不願意,你且說說看。”

“讓小易獨自出山曆練武力!!”

淩無心一字一字的說。

“啊——”

段秀英一邊吃驚的張了張嘴,一邊趕緊否決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現今外麵是個什麽時局你最清楚不過,以前不論,現在小易可是咱們的兒子,獨自出去,不行不行,要曆練你帶他去曆練,他自己出去絕對不行!!”

“我帶著他出去,那還是曆練他嗎?那不成了帶他出去玩了?”

淩無心繼續說。

“那我不管,反正讓小易一個人出去,我怎麽也不會同意的。”

段秀英絲毫不動搖的說。

淩無心看了看妻子,笑了笑說:“秀英,小易雖說現在是咱兩的幹兒子,但他此等武學天資,稱之為天人其實不算過分,又正碰上這亂世之時局,將來北國天下必將由其帶頭鎮守,甚至北國之名,也得憑其來揚………”

“天人臨世,自當絕今時,斷萬古,敗盡天下一切敵。”

“小易這般橫世之資,將來必有其大展身手之日,而且我們都是習武之人,這一輩子靠的就是手上的武力,小易如今招式學了不少。可大多是把式,出手間橫亂不已,全然使不出大力,這樣的對付普通人可以,真要成絕世之高手還早的很,所以必須讓他出去曆練,親經諸多凶險,招式我可以教給他,可是對敵的經驗,各方的險惡必須他自己去積累,去體會………”

段秀英聽淩無心說完這些,並沒有像剛才那樣一下子否決,而是默不作聲像是在思索什麽。

…………

淩無心看妻子沒有答話,便繼續說:“其實我將小易獨自安排在淩夜穀外也是這般之意,至於讓其出穀曆練更是早早有了想法,隻是一直找不到一個好的契機,憑空讓他一個人出去,而現在正好有個絕好的契機。”

“什麽契機?”

段秀英問說。

淩無心看了看妻子,低下頭湊近,將不客帶來的消息和事情始末快速的和段秀英說了一遍。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