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十多名士兵推著攻城錘猛烈撞擊著一座城堡的大門,鐵質的大門雖然相當堅固,但在重錘的衝擊下還是開始變形,被撞開隻是遲早的問題了。
“放箭!”
“嗖、嗖、嗖……”
城堡上的人也在奮力抵抗,一排箭矢從十多米高的城樓上射下來。
幾十支利箭精準的覆蓋了整個攻城錘和周圍的的士兵,但這些箭矢對付領地裏暴亂的農民雖然殺傷力十足,對上下麵這群一身重甲的精銳連刮痧都算不上。
箭矢大部分被直接擋落,還有一些穿過了外層的甲片又被卡在了內甲裏,一些進攻的士兵甚至身上穿著五六支箭矢,跟隻刺蝟似的,也依舊生龍虎活的繼續進攻。
對付一群身著重甲的精銳,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放出了一輪毫無效果的箭矢,隨後才有人端著火油過來想要往下傾倒,把攻城錘點燃。
“火油!倒火油!燒死他們!”
“快讓開!”
城堡上的守軍雖然裝備精良,但似乎並沒有什麽戰鬥經驗,麵對突如其來的進攻明顯有些慌亂。
此時的城門已經被攻城錘撞的搖搖欲墜,大門的邊框處都開始出現了裂痕。
“快,倒下去!”
“砰!”
“啊!”
攻城的部隊顯然都是經驗老道精銳,攻城錘上方做了三角形態的頂棚,厚厚的木板夾著沙土,不僅能抵擋城上砸下來的落石,還有一定的防火能力。
即便是這火油潑下來其實也很難直接引燃攻城錘。
然而更讓城上城上守軍慌亂的還不是不停震動的大門,而是火油都沒能倒的下去。
就在守城的士兵將火油抬到牆邊時,城下一支箭矢精準的射到了油鍋上。
箭矢帶來的衝擊力讓抬著火油的幾名士兵一下失去平衡,油鍋滾落到地上。
幾名士兵剛抬著火油過來,臨近了城牆卻沒有將火油倒下去,反而被傾灑出來的火油燙的在城牆上慘叫。
“瓦爾斯家是阿拉貢陛下親封的伯爵,你們無故攻打瓦爾斯家的城堡,不怕王國的懲罰嗎?”
就在城堡的大門快要被撞開時,一名瓦爾斯家的騎士站在城牆上朝著下麵喊話,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下麵那群穿戴跟王國正規軍一樣的士兵為什麽要進攻他們。
若是城下的士兵是以往的王國軍團或是守備部隊,就能都還會心存顧忌,但這會兒城下攻城的主力,是當初彌修手下的嫡係騎士團成員,雖然數量不多,但絕對忠心耿耿。
雖然彌修加入了帕雷麾下,掛了個王國將軍的職位,但他這些手下對王國卻一點敬畏都沒有,城上的警告跟放屁沒什麽區別。
“砰!”
“砰!”
“砰!”
城下的攻城錘絲毫沒有受影響,反而撞擊城門的頻率還高了一點,城堡城門的連接處都被撞的開始脫落。
“轟!”
終於,厚重的城門也承受不住攻城錘不停的衝擊,在最後猛烈的一撞後,幾米高的城門轟然倒地。
“殺!”
跟在門後的攻城士兵幾乎沒有半分猶豫,踩著倒下的城門就衝了進去。
“擋住他們!”
城門洞的位置還擺著一些沙袋,砌在城門後麵大概半米多高。
顯然,城堡裏的人發現了城門擋不住攻城錘的衝擊以後打算封死城門,但速度還是慢了一些,剛剛開了個頭城門就已經被撞開了。
兩架拒馬被臨時擺了過來,後麵大群的守軍舉著長槍堵在拒馬後麵。
這些瓦爾斯家的士兵雖然沒什麽戰鬥經驗,在戰鬥中的表現像個雛兒一樣,但畢竟是被瓦爾斯家喂飽了的全職士兵,每天吃飽喝足還有日常訓練,紀律性和戰鬥意誌還是不差的。
在城門被撞開的一瞬間,城堡裏的士兵沒有作鳥獸散,而是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結陣想要把對方擋回去。
“鐺!”
“哧!”
“殺!衝進去!”
不過,彌修手下的這些騎士團成員可不是白給的,最普通的成員都是準騎士水平的好手。
這些驍勇的前教會騎士團成員直接翻過了兩架臨時搭起的拒馬,衝進了瓦爾斯家士兵的人群之中,十幾人便把幾十名守軍殺的節節敗退。
“刀車!”
“快讓開!”
城堡的門洞處發生了激烈的廝殺,眼見著守軍要被徹底逐出了城門時,一台怪物一樣的刀車被推了過來。
這種專門用堵城門洞的器械外形平平無奇,就是一個四輪的板車架著一麵厚木板,有半個城門洞那麽寬,隻是厚木板前麵全是一米多長的利刃指向攻城一方,刀車兩邊還帶著倒勾。
刀車借著幾名士兵推動產生的衝撞之力,騎士階的好手被撞到也隻能變成掛在木板上的屍體。
等著刀車被推過來,原本還堵在城門洞不退的士兵迅速朝兩邊回避,就連剛剛進攻凶猛無比的騎士團士兵也慌忙後退,都不敢被刀車撞上一下。
“哧!”
“轟!”
就在這時候,一道火色的鬥氣和刀車撞在了一起,整個刀車立馬停了下來,在原地猛地炸成了兩段,幾名推車的士兵也沒能幸免,跟著被破壞的刀車一起飛出去,撞在牆上倒地後沒了生息。
“騎士長大人!”
“對不起,大人,是我們無能!”
直接破壞了刀車的,是原本教會騎士團的騎士長侯賽因,雖然投靠到帕雷手下後,侯賽因掛了一個王國高級軍官的虛銜,但這些騎士團的戰士還是習慣性的以騎士長來稱呼對方。
他在這些騎士團成員心中的威望僅次於教宗彌修。
也是他一條心的跟著彌修,否則光靠彌修一個人還帶不走這好幾百名騎士團的精銳。
這位一頭金發的騎士長,之前就有大地階巔峰的實力,在魔力複蘇後不久便成功突破了瓶頸進入了天空階。
一身的實力在帕雷這邊也是僅次於彌修的高手。
天空階的鬥氣一出,立馬就破壞了剛剛還逼得騎士團後退的刀車。
麵對手下的自責,侯賽因倒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繼續進攻,盡快控製城堡!”
說完,也沒等對方回應,侯賽因往前數步,一道鬥氣斬再次斬出,之前守在拒馬後麵的守軍立馬倒下了兩三排之多。
第一斬,侯賽因的目標主要還是刀車,這第二擊立刻向瓦爾斯家的士兵展示了天空階強者的恐怖。
最少二十多名士兵被直接腰斬,連帶著兩架拒馬也斷成了兩截。
這一擊也徹底打垮了瓦爾斯家士兵的士氣。
“殺!”
“衝啊!”
瓦爾斯家的城堡雖然離波西城不遠,但防禦力卻不差,除了沒有引護城河以外,其他都算是超標準建造的。
光是城牆的高度就超過了十五米,一般的井闌都很難打造這麽高。四麵的箭塔也設計規劃的相當合理,在箭塔上放箭,幾乎可以無死角覆蓋住所有攻城的敵人。
可惜,再堅固的城堡,也得看守城的人,瓦爾斯家的士兵雖然裝備訓練都還不錯,但麵對如狼似虎的教會騎士團,表現的也就比小白兔強一點,幾下就讓打崩了。
城門洞開以後,戰鬥基本就沒了懸念,明明是攻城戰,騎士團卻沒有付出什麽傷亡,瓦爾斯家幾名騎士都不用侯賽因出手,騎士團自己就能料理了。
“蹲在地上,雙手抱在頭上不準動!”
“哪些是瓦爾斯家的人!”
當大群的士兵衝進了城堡以後,瓦爾斯家的幾百名衛士基本也都選擇了投降,這會兒正被少量的士兵看著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教、彌修將軍!”
騎士團的士兵基本控製了城堡以後,彌修和侯賽因一起走進了城堡中。
一邊正在嗬斥著俘虜的士兵看見彌修下意識的想稱呼教宗,但看見彌修的衣著又迅速反應了過來。
彌修也不在意對方的稱呼,點了點頭和侯賽因一起繼續往裏走。
“找到那位神子和瓦爾斯伯爵了嗎?”
“有俘虜說看到瓦爾斯伯爵帶著幾個人去了城堡中間的高塔。”
“騎士團正準備進攻高塔,很快就能把他們全部抓住。”
在城堡主樓旁有一座高達二十多米的圓柱形高塔,高塔裏隻有螺旋上升的階梯。
一般來說,這種高塔都是守城方最後負隅頑抗的地方,二十多米的高塔要是備足水糧,並不容易進攻。
而且塔裏的瓦爾斯伯爵和另外幾人應該都不是弱手,騎士團要拿下高塔,可能要付出一些傷亡。
彌修考慮了一下說到:
“讓騎士團撤回來吧,我親自上去,去看看那位神子。”
說罷,彌修從原地毫無征兆的懸浮而起,一下便來到了高塔的頂端。
“轟!”
隨後,彌修抬手一擊,在高塔的窗口位置打開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缺口。
“彌修大人,等等我。”
看著彌修直接進入高塔,天空階的侯賽因也緊跟著彌修飛了上去。
從外看會覺得高塔的塔頂絕對非常窄小,但進到裏麵以後會發現,塔頂還有接近四五十個平方的空間。
上麵站著數人,全部穿著教會教士的長袍,看見破牆而入的彌修和侯賽因兩人也沒有一點恐懼,反而十分坦然的麵朝著二人,其中一人看著彌修甚至還露出了微小,開口說道:
“彌修陛下,您終於來了。”
“哦?你們是故意在這裏等我的?”
“正是,我們等彌修陛下已經很久了。”
“這麽說,神子的消息是假的?隻是你們引我來這裏的幌子?”
彌修掃了一眼對麵的幾人,雖然都穿著教士的長袍,但也能看看出長袍下的長劍和甲胄,最少都是騎士階的好手。
也難怪城堡的防守這麽虛,大部分高手根本沒有參戰。
“引您過來是真的,但我這個神子也是真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偉大的旭日之主送到人間的子嗣,您可以稱呼我為桑林。”
說話的是一名紅發青年,教士的長袍將讓他身材顯得極為修長,火色的頭發金色的瞳孔,仔細看倒是有那麽幾分意思。
“嗤!”
隻是彌修掃了對方一眼以後發出了一聲輕笑。
神子是什麽套路,他無比清楚,當著他的麵自稱神子,在彌修看來多少有些幽默了。
“彌修陛下,就算您身份尊貴,也應該保持對神子的敬意。”
“保持敬意?憑你,還是你周圍這幾個?”
彌修已經沒什麽耐心和對方聊下去了,說話的同時已經抬起來了劍來,這裏幾個人對外麵的士兵來說算是高手,但彌修殺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出第二劍。
“當然不是!我們為您準備了禮物。”
看著失去耐心的彌修,桑林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同樣還以笑容。
周圍的景色也隨即發生大變,幾道金色的光芒從城堡多個角度衝天而起,又匯聚到這高塔之上,繞成了一個神秘的圖案。
整個瓦爾斯堡實際上都被布置成了一個魔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