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約戰

“怎樣?”師傅抬頭斜視了他一眼。

“若是你輸了,我血洗了你的林家村!”他說著壓低了聲音看向了我師傅。

這句話,讓誰聽來都十分的惡毒,更不是一個道人該有的風範,哦不,他早已經不能稱之為道人。

充其量隻是一隻會邪術,披著羊皮的餓狼而已。

“怎麽個鬥法?你盡管說就是,幾十年我這把老骨頭都沒有活動過了,應約了你就是。”既然人家都欺負到了家門豈有不應約的道理。

“好!想不到師兄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不減當年的風範,隻是你可要想好了,這次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這把老骨頭。”他看著師傅繼續說道。

“時間跟地點,怎麽個鬥法,你來定,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你最好快一些,假若你贏了,任憑處置,屍胎你盡可以帶走!”師傅此刻說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看似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則是在轟客。

“三天之後,狼鹹山,起壇鬥法,看看是你的道法精深還是我邪術精湛,這幾天好好的休養休養你這把老骨頭!”他說著不等師傅回話,便起身帶著那兩個隨從揚長而去。

不過,就在那個道人走後,我的心中卻又擔心起來。

現在看去,師傅頭幾近全白,雖然依舊英姿不減當年,但畢竟是上了年紀,體力一定大不如從前。

再看看他那裏去的師弟,高大魁梧,與之鬥法,師傅恐要吃虧,單看來人的模樣就知道,藝高人膽大,我們這裏這麽多的弟子,他卻依舊如此高傲。

那就隻能說明他的道行一定高深莫測。

並且加上道術跟邪術融合一起,那造詣絕對不是一般的高。

“大家都散了吧,該忙什麽忙什麽去,我累了,想要休息休息!”師傅說著衝著我們五人輕輕擺了擺手。

“師傅,弟子貿然勸一句,此人心性如虎,不鬥也罷,即便不去,他又能怎樣?我們這麽多的人還怕了他自己?”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大師兄卻突然恭維的走到了師傅的麵前,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與他畢竟師門一場,他什麽德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局我必須得去,道家人言而有信,豈能失理?更何況邪不勝正。”

“阿東,我走後,這裏的大局暫且由你來掌控,師兄弟們你必須無條件的照顧好,還有就是保護好那些屍胎,今晚要全部將這些屍胎運送至地下密室,無論成與敗,這些屍胎都不能讓他拿去,你記住了嗎?”

師傅一副十分嚴肅的態度看向了大師兄。

“師傅,弟子謹記!”大師兄還想要在說什麽。

可是師傅卻輕輕一擺手:“你什麽都不必說了,更不需要擔心我,你隻要做好你的職責就可以了,作為他們的大師兄,你既是長兄,又是掌事者,切不可意氣用事,更不能感情用事。”

師傅說著輕輕會轉過頭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此刻我看到師傅滿眼充滿的慈愛。

說實在的,我以前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師傅會這樣。

“你肩膀上的擔子很重!但是師傅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好。”師傅的大手掌拍在大師兄的肩頭上繼續仁慈的說道。

不過,從師傅的話語中我隱約能夠聽出,這一次鬥法似乎大師兄應該是去不了的。

當然了,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三天後師傅若是孤身一人前去迎戰,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好了,阿東你們都退下吧,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誰也不要在多說一句話。

師傅衝著我們擺了擺手,卻獨自一人先行離開了,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要聽勸告的意思。

師傅行事一向慎重,像這樣的事情,他沒有很大的勝算是不會妄自帶著弟子前行。

轉眼間,師傅已經不見了蹤影。

抬眼看去,正堂之內之剩下了我們五人。

“散了吧!該去哪裏去哪裏!”丟下一句話,大師兄跟西師兄兩人一前一後便徑自離開。

隻是,從剛才起,我的心就一直懸著,這大師兄的脾氣我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而這一刻,師傅卻把重任交給了他,唯恐有失!

之後,從不愛說話不苟言笑的南師兄也徑自離開,一時間,整個碩大的屋子之中便隻剩下了我跟北師兄。

“北師兄,我感覺此事唯恐不妥!”全都走後,我看行了北師兄。

“你在擔心師傅?!”貌似北師兄看透了我的心思,隨既輕聲詢問。

“是,你說師傅能不能贏得了那個天絕道人?若是輸了該怎麽辦?”我說出了心中的擔心,現在主要的是擔心師傅上了年紀,要麵對那個精通道法跟邪術的人一定有些吃力。

再說了,他若失敗了,那我們這一群人豈不同樣會遭毒手。

“這我倒是不擔心,你隻是不知道師傅的真正道行而已,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他的道法卻爐火純青,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了得,否則他這幾十年的不是白活了?”聽到我的話,師兄開始安慰起了我。

在這個大殿之中,我們兩人閑聊了一會,便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間。

不過,我卻對這個大師兄極為不放心,不知怎麽我的心中卻總是惴惴不安。

回到了房間,我直接躺在了**,一直都在糾結要不要去勸勸師傅,雖然他給我為師不過半年,但有句古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現在師傅有危險,我自是難以心安。

況且師傅出了事情我們這裏絕對會亂套,我不相信以大師兄的能力能夠的住那些屍胎。

躺在**,我思索了很久,一直都在糾結要不要去勸解。

就這麽,我在**躺著,心境突然平和下來,慢慢的我便感覺到眼皮在打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不過雖然是睡著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睡踏實。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確現此時門外竟然黑了天,而今晚下午吃飯卻除了奇的沒有人來叫我。

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走到門口輕輕把房門打開,向著外麵看去。

四周已經開始黑了起來。

不過此刻我看到,都在院子之中忙活著。

我知道,他們都在按照師傅的意圖,將這些壇裝的屍胎運送往地下密室。

打開門我便出去了,看來北師兄不在,否則的話,他絕對會喊叫我的。

剛出門,我便看到,此刻大師兄正站在庭院中中央的位置指揮者弟子往後院某處走去。

由於天色已黑,我根本就看不清楚遠處的地方。

別人都在幹活,少了我這不和禮數,我趕緊向前幾步,正準備跟其他師兄弟們幫忙的時候,卻隻聽得大師兄對著我大喝一聲:“住手!”

我轉頭看向了他:“為什麽?”

“誰讓你來幫忙的?!區區剛進門的野小子你無權知道進入密室的入口,該哪裏呆著去哪裏,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著伸手便將我給攔了下來,此時他怒目圓視的看著我。

不讓我幫忙更好,我還懶得去理會他,正好不願意跟他打交道。

隨即我的視線掃視了一眼眾人,果然不見了北師兄的蹤影。

既然不讓我伸手,那我還是離開好了,此刻我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站住!”

我剛想要轉身離開,卻又聽得大師兄喊叫一聲。

“你要去哪裏?我讓你走了嗎?”他看著我一臉輕蔑的說道。

“師兄,我與你之前素未謀麵,而你卻處處刁難與我,這讓師傅知道了唯恐不好吧?”我實在是不想看他這幅嘴臉。

“怎麽,你威脅我?”他說著壓低了聲音靠近了我:“我有欺負過你嗎?!”

“你!”我被氣得不打一處來。

即便再欺負生人,可是也不至於這樣子,現在看來,這個大師兄的行為對我越來越偏激,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他越是要激怒我,我就越不能生氣。

雖然我現在不知他這麽做的陰謀到底是什麽,總之現在看來,這個大師兄問題不少。

我必須得沉住氣,越是亂了陣腳,反而就越是上了他的當。

隨即我深深吸了口氣,盡量把心中的怒氣衝淡。

“今天的茅廁還沒有人打掃,按照順序,今晚該你了,他們都忙著,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不過分吧?”隨後他一臉邪惡的看向了我。

果然他心裏從來都在憋著壞,在師父麵前跟在我麵前完全判若兩人,這種人是最可恨,也是最可怕的人。

“既然是師兄的安排,豈有過分之說?我去就是!”我應答了一聲,便獨自離開了。

去就去,雖然沒有受過此等羞辱,但是遲早有一天,我都要加倍的還回來。

不過,讓我去也就罷了,還讓西師兄前來監工,這讓誰看,都是故意為之。

這茅廁臭氣熏天,我捏住口鼻,打掃近乎一個鍾頭,這要是師傅不在指不定他們想到什麽損招來折騰我。

回到房間,一看時間,已經是接近夜裏九點多了,可是到現在為止,我依舊沒有見到北師兄的身影。

更是沒有見到師傅從房間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