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很忙,但張元君還是抽出了時間來參加《戰狼》的“東方之狼”首映發布會。

首映現場不是很熱鬧,嘉賓很少。

連主創都沒到齊,餘南和倪大虹都沒來。

沒辦法,為了撐場子,張元君以好友身份被請上了台。

但張元君沒有喧賓奪主,整場活動他都充當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和見證者,偶爾插兩句話,主要講述和分享還是交給吳精。

在發布會現場,作為導演及主演的吳精表達自己的初衷:“我希望能在中國電影上麵開創一個新的類型,能夠引起更多的青年人和所有的愛國主義情懷的這樣的人一種共鳴。”

他還透露,籌備這部電影非常困難,不僅時間長達七年,而且還遭到多人“潑冷水”,勸說他不要拍攝軍事題材,因為現在“市場不認”“女孩不愛看這樣的電影”“到處是暖男和小鮮肉”。

“但我還是要拍,因為這是我的夢想,中國缺少男人到極致的電影。”吳精在這個時候就已經表現出對鮮肉潮流的不滿了。

說起這個,吳精提到了張元君:“在這方麵我特別感謝我的好兄弟張元君。”

這個流程張元君事先可不知道。

“當時籌備這個電影時,”吳精繼續講,“幾乎所有人都反對,說你別拍了,隻有元君支持我,說很久沒在大熒幕上看到國產的軍事動作片了。我當時就想,哪怕隻有一個人看,我也要拍出來。”說起這個經曆吳精挺動情的。

張元君接過話:“我這麽說還真不是出於安慰或者鼓勵,我是真挺想看到我們國產的軍事動作片。我自己能力有限,又不是專業動作演員,當時聽精哥說他想做,我就很支持他,目前國內動作演員裏,好像也隻有精哥能做這方麵的突破。”

首映站台嘛,要適當吹一點。

張元君連發布會後的通稿標題都替吳精想好了:《戰狼首映!張元君:國內隻有吳精能拍軍事動作片》。

在發布會現場,吳精還來了一次“金盆洗手”,在一個貼有“功夫小子”標簽的盆裏洗手,表示要撕掉自己過完“功夫小子”的標簽。

張元君沒在現場觀影,也沒參加映後交流,現場放映沒幾分鍾,他就貓著腰從後台離開了。

今天的首映會上,《戰狼》劇組宣布電影定檔3月6號。

看來發行公司還是想穩妥起見,不過也應該這樣,吳精是一個新人導演,以前當演員也不算有號召力,《戰狼》還是一部冷門的軍事動作片,也沒大牌演員助陣,進熱門檔期確實底氣不足。

盡管鞏麗隻簽了意向約,但《看不見的客人》劇組依然可以打著鞏麗的旗號去為影片拉投資。

而且業界也沒人會覺得鞏麗最後會不簽約。

張元君都親自出馬了,意向約也簽了,正式的合同也就過兩個月的事了。

所以很多公司願意為《看不見的客人》買單。

旺達說包1億成本當然有吹牛的成份,張元君搭檔鞏俐,這樣的金字項目,旺達一家全吃了,等於得罪整個行業。

但旺達依然要求作為主要出品公司之一參與電影,而且非常舍得出錢。

製片組為影片做的初步預算為一億元,其中製作成本5000萬,宣發成本5000萬!

就是這麽豪橫。

張元君和鞏麗兩位主演片酬各1000萬。

投資方麵,張元君工作室首先拿走34.57%,並負責影片的拍攝——劇本出自張元君,導演忻鈺昆站在張元君這邊,監製曹寶平也是張元君請來的,影片的前期籌備也一直是工作室在負責。

張元君引入的第一個投資方是中影,中影承擔影片13.44%的資金並負責影片的後期製作與發行——拍電影,有中影在總好一些。

旺達答應張元君發行《殯棺》的附加條件,成為影片第三家主要投資方。

還在外地堪景的忻鈺昆聽說自己的《殯棺》終於找到了發行方,而且是旺達這樣的大廠代為發行,差點在電話裏哭出來。錢的事差不多談妥了,後麵就應該談演員了。

中影為避免夜長夢多生變故,入局後就積極敦促鞏麗簽定正式的演員合約。

另一方麵,曹寶平領銜的選角組也正式開始為影片選角,爭取在年前選完,大家都不想帶著沒做完的工作過年。

總共也沒幾個角色要選,而且都有擬邀請人選,挨個打電話邀試鏡問檔期就是了。

等張元君和劉藝菲忙完春晚的第一次彩排,當天晚上拿到了曹寶平選出的演員。

主要演員就兩個,一個是死者的父親,即老太太的丈夫,戲份不多,邀請了李健義出演;女二號,即男主角的情人一角,曹寶平打給倪旎,把話一說對方就答應了,片酬都沒談。

至於那個倒黴的兒子,這個角色不那麽重要,曹寶平打算從學校隨便拉一個,反正出場就被撞死。

張元君對這份選角名單很滿意。

選角組在選女二號的時候肯定考慮了宣傳,不然別人不要,偏偏選了同為謀女郎的倪旎?

到時候兩代謀女郎同框,宣傳語都是現成的。

“我這邊沒什麽問題。”對選角張元君沒異議,“忻鈺昆那邊堪景怎麽樣了?十幾天沒消息了。開機時間是不是要快點定下來,好跟演員調檔期。”

“忻鈺昆現在還在魔都,過幾天就回來了,開機時間到時候我們根據他堪景的情況再合計合計。”

“也行。”張元君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春晚,劇組的籌備工作他就算有心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幹預,他倒樂得把事情給別人做,“忙春晚忙的我現在腦子都是懵的。”

工作人員勸他:“回去休息吧,劇組這裏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

張元君站起來:“也好,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等他回到家,正看見劉藝菲盤腿坐在客廳打坐練瑜伽。

“你倒是清閑哈。”張元君道。

“工作越是緊張,就越要找空隙放鬆自己。”劉藝菲閉著眼,輕緩呼吸,“來,你也坐下。”

“我不會。”

“我教你。”劉教練上線。

張元君坐在劉藝菲對麵,她說:“像我這樣做,呼吸放鬆。”

“你穿瑜伽服挺顯身材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劉藝菲道心穩固。

“就是腿有點粗。”

“哼。”劉藝菲從鼻子裏擠出一聲,“隨便你說。”

“我問下你哈,你們女的穿這種緊身衣,會勒襠嗎?”

“哼。”劉藝菲算是明白了,他根本不想跟自己學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