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又是一個大廳,隻是這個大廳比外麵的大廳小了許多,大概隻有一千多平方米。四麵八方放置著各種和外麵大致上相同,但又不完全一樣的工具,大廳中央臨時砌起了一個數米見方的蓄水池,水裏泡著各種閃著綠色金屬光澤的石頭,應該是某種礦石。
“鬆爺爺,這些是什麽東西啊?”張燕燕好奇地從蓄水池裏撈起一塊礦石打量著,她所知的礦石知識有限,還真沒聽說過什麽礦石是綠色的。
“我也不知算是什麽礦石,你問小風吧!他讓我在鐵礦裏檢出這種東西來,裏麵的成分很複雜,鐵元素的合量還不足5%,平時都當是廢礦處理的,根本沒人要,真不知小風要這樣的東西幹什麽!”項鬆也完全不解李風的做法,什麽都不要,就要這種毫無用處的廢礦,這還真怪了。
李風無奈地笑了笑,他的秘密又怎麽能說出口呢?他不過是按照腦中莫名出現的信息指導著去做而已,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他隻知道,按照那些信息去做,肯定不會錯的,這已經是經過了無數次實驗證明了的。
自己都弄不清的東西,又如何能和別人說呢?
李風神秘地朝眾人笑了笑,是上前去,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輕輕擰開木塞,將瓶口倒轉了過來,一道金色的粉末傾瀉下來,灑落在水上,瞬間便溶進了水中。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可惜的是,水裏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麵對眾人迷惑的目光,李風心裏其實也打鼓。不過卻是不好表現出來的,強作鎮靜地笑道:“各位,稍待片刻!我看各位走了那麽遠路。一定累了,不如先坐下休息休息如何?”
“故作神秘!”項淩琴撇撇嘴。低聲嘀咕著。她聲音雖然很小,但在這個寂靜地房間裏,卻是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項鬆瞪了她一眼,站了出來,嗬嗬笑道:“小風說得對!大家先坐下休息一下吧!我們就看小風表演好了!”
既然項鬆都這麽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反駁,紛紛在四周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卻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蓄水池。心裏也有些好奇,到底這個李風要玩什麽把戲。
眾人才剛剛坐定,蓄水池卻起了變化,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像是沸騰了一般,開始冒出氣泡,水麵上冒出一層淡綠色水霧,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
“小心!大家屏住呼吸!當心有毒!”項鬆麵色一變,緊張得站站起來。急促地叫道。
“鬆爺爺。您放心,這煙霧沒毒。就是難聞了些!”李風尷尬地笑道,當初卻沒想到這煙霧會那麽臭。
聽到李風這麽說,眾人的神色才放鬆了些。小心翼翼地呼吸了一些空氣進去,發現並沒異狀後,才徹底放鬆下來。
“小風,嚇死我了!你怎麽不早說啊!這氣味,也真難聞!”項鬆捏著鼻子說道。
“我看他呀,就是故意地!”項淩琴好像跟李風有仇,處處和他作對。
李風卻是說不出話來,因為他也不知道會冒出這種臭氣來啊!
項鬆走到大廳的一麵牆壁上,在上麵按下了一個按鈕,強大地空氣循環係統啟動了,室內的臭氣瞬間被抽走。
“咦?那些石頭都跑去哪裏了?”項淩琴站在水池旁,驚異地說道。
眾人聽到項淩琴的聲音,紛紛湧了上來,隻見那一池子的礦石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地濃綠的水,散發著淡淡的臭氣。
“小風,這……”項鬆帶著疑問看向了李風。
“鬆爺爺,麻煩您把這水換了吧,我要的東西都沉在水底裏了!”
項鬆點點頭,又是在水池邊上按了個扶鈕,水池裏的水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消失,不過數秒鍾,水池裏的水己經抽光,露出水池下的世界。
隻見地底鋪了一層碧綠晶瑩的細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仿佛翡翠一般嬌翠。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李風對項鬆道:“鬆爺爺,麻煩您再把水注滿。”
水很快便充滿了整個水池,李風再次灑進一瓶白色粉末,然後再次把水抽幹。如此數次,那碧綠細沙顯得越發瑩瑩生光,顯然純度提高了不少。
李風彎下腰去,撈起一把綠沙,放到眼前觀察了許久,最終點點頭,道:“鬆爺爺,這鐵砂就是我想要的東西,麻煩您把之前我定製那個箱子找來,把這些鐵砂裝進去!”
“我找人馬上給你辦好!”項鬆也從水池裏撈起一把鐵砂,麵色沉重地點點頭,這綠色的東西是鐵砂?這東西太沉了,按照他的估計,這鐵砂比一般的鋼鐵還要重一倍,即使是和金屬打了一輩子交道地項鬆,也沒見過。
兩個項家弟子抬來一個鐵箱,七手入腳地把鐵砂鏟進了箱子裏。這個鐵箱更像是一個水箱,箱底甚至還裝有一個水龍頭!
李風變戲法般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仿佛他地衣服裏縫滿了口袋似的,將一種淡黃色地粘稠**均勻地灑在那些鐵砂上。
奇怪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那些鐵砂就好像蠟遇到了火,竟然又開始融化,逐漸融化成一種翠綠透明的膠狀物質。
“這是什麽東西啊?”項淩琴好奇地伸出手去,眾人還來不及阻止,她地手已經伸進了箱子裏麵,“一點也不燙呢!”
“琴兒!你老是這麽毛毛躁躁,這東西也是你能碰的麽?!”項鬆嚇了一跳,讓物質從固態變成液態,一般都會產生熱量,更別說是讓鐵砂熔化了!一般要想熔化鋼鐵,沒有一千多度的高溫,根本就不可能。
幸好的是,似乎這事情超出了一般人理解的範疇,這鐵砂融化之後,似乎溫度並沒有什麽變化,否則的話,就算你武功再高,麵對一千多度的高溫,恐怕人的**也會受不了的。
李風卻是麵色一變,手忙腳亂地從懷裏又掏出一瓶藥來,一把抓起項淩琴的手,飛快地將藥粉撒了下去,斥道:“你這人,怎麽那麽大膽!這東西是那麽好碰的麽?它會滲入你的骨頭裏,再過一刻鍾,它就要快速地凝固,將會永遠長在你手裏,要想脫下,除非把手都砍了吧!”
李風此言一出,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項淩琴更是臉色慘白,沒想到自己一時好奇,居然會惹來如此大的災禍。對於這麽一個要強的女孩子來說,廢掉一個手,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這……這可怎麽辦啊!”項鬆也急壞了,對於他來說,這個孫女可是他的**啊!“小風,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你一定有辦法的!”說著,雙手激動地搖著李風肩膀,若是李風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的話,天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李風撕成兩半……
“沒事,沒事!鬆爺爺,您要是再用點力,估計我還沒個琴兒妹妹治好呢,您就把我捏死了!”李風苦笑著道,項鬆雖然練武資質不好,但畢竟也沉浸了數十年,可不是自己這小身板受得了的。
“嗬嗬,對不起,對不起!小風啊,你一定要治好這丫頭啊!回頭我再好好教訓她!”項鬆終於放下心來,讓笑著鬆下了手,其他人也都鬆了口氣、剛才他們還真擔心項鬆會不會一時激動,把李風給殺了呢!
李風抓著項淩琴的手,不斷地搓揉著,將藥粉完全溶解進去。別看這個項淩琴暴力得很,武功又高,但一雙手卻是柔若無骨的,皮膚也細膩非常,別說什麽老繭,就是厚一點的皮都沒有,整隻手的皮膚就像嬰兒一般白嫩。
李風專注於治療,可沒心情去感受這些,倒是項淩琴經過初期的驚惶之後,知道自己這隻手還能挽救回來,倒也沒那麽害怕了,心情開始平靜下來。隻是給一個大男生這麽抓著自己的手,還肆意揉捏,即使明知對方不是有意輕薄,還是讓她心裏掀起一陣陣漣漪。
項淩琴的臉漸漸紅了,從手心處傳來一股股酥麻,仿佛電流一般在她體內激蕩,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滋生著,她輕輕垂下了頭,心中泛出一種叫做害羞的情緒。
其他人倒沒發現項淩琴的異常,隻以為她不過是給嚇壞了而已。
“好了!可以了,去洗一下手,把手上的東西衝掉就沒事了!”李風鬆開了手,淡淡說道。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小風!”項鬆一把抓起項淩琴,把她拉到水池邊上,擰開邊上的水龍頭,一邊給她衝洗著手,一邊嘮叨著道:“你這丫頭,這次吃到教訓了吧?幸虧有驚無險!”
洗好了手,項淩琴又回到了李風身旁。此時李風正在忙碌著放置模具,準備將鐵箱裏麵的**引流出來呢。
“謝謝!”項淩琴在李風耳邊輕聲說道,說完,臉都紅了。
李風一愣,回過頭來,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