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兩個醉熏熏的酒鬼,李風立即變得無所事事起來了,被限製在這麽一小塊地方,也沒什麽娛樂活動,簡直和坐牢沒什麽區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到外麵走走,隻要不往偏僻的地方走,相信還是不會闖入什麽禁地的,而且禁地一般都有人把守,自己也沒那麽容易就能走進去。
此時正是六月,外麵或許很炎熱,但在這個被樹林覆蓋的山穀裏,卻顯得很是清涼,而且空氣十分流通,徐風陣陣,是一處避暑妙地。
小院門崗換了另外兩個門神,李風剛剛走出大門,兩人便躬身行禮道:“李長老好!
李風有些不太自然地道:“好好,大家都好!你們也不用老是這麽客氣,沒那麽多規矩!放鬆點,我就出去走走,不用告訴你們家主了,
知道嗎?”
“是!”
“嘿!小風!你出去玩,居然也不叫我一聲,太不夠兄弟了!”
李風右腳剛剛踏出門口,身後便傳來陳龍那獨有的大嗓門,苦笑一下,回頭道:“大龍,你不在房間裏好好呆著,出來幹什麽?”
陳龍走了過來,拍了拍李風的肩膀,道:“嘿嘿,整天呆在房裏,悶也悶死人了,沒病也變有病了!正好想出來轉轉.就看到你了!”
“好吧,既然都一起出來了,那就一塊走吧。”李風無奈地道。
本想著一個人轉轉,領略一下這山穀的自然風光的,帶著這個大塊頭
大老粗,恐怕要放棄了。
兩人從門口走了出去,來到了山穀中,發現人還不少,其中有些是項家的巡邏衛隊。更多的是來自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大多數都是耐不住寂寞出來的年輕弟子。可以這麽說,在這個山穀裏,匯聚了整個中國武林世界最頂尖的力量。
陳龍一出來,便看花了眼,能進入這山穀的,.都是有錢有勢地主,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兒讓陳龍直流口水。但礙於李風在旁,不
好下手。便道:“小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李風搖搖頭,道:“好吧,你可別惹什麽麻煩回來,否則我可不好向鍾薇交持!”
“知道的了!我辦事,你放心!”
李風並不喜歡這熱鬧嘈雜的氣氛,陳龍離開後,便獨自一人向山穀的另一端走去,想以一個人清靜一下。
山穀很長,李風也不急,漫步走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豁然開朗,確是來到了一處斷崖,斷崖邊上還蹲坐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男子。
李風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懷著和自己一樣的心思,來到了這麽一處地方,並且看著身影還有些熟悉的樣子。
“嗨。你好!”李風一邊爬上去,一邊打著招呼。
“是你?!”那人回過頭來。赫然是歐陽聞。
“是你?師兄!”李風也很是意外,居然在這裏碰到熟人了!
李風想想,這也並不奇怪,歐陽聞是歐陽家的公子,參加比武大會這樣地重要活動,也是理所當然。隻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相遇。
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李風很是高興。興衝衝地七手八腳爬上去,坐到歐陽聞身旁,樂嗬嗬地道:“歐陽師兄,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歐陽聞淡淡地說道,又自嘲著道:“更
想到地是,我居然還能參加這個比武大會!”
李風覺得有些奇怪,作為十大名門家族之一的歐陽家,有二十個名額,身為歐陽家公子的歐陽聞,自然要占一個名額,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師兄,你是什麽時候來的?也不預先通知我一下!”
歐陽聞掃了他一眼,又重新將目光往前方看去,隔了好一會後,道:“我在五天前就到了,比你早來三天。”
“是了,師兄,這次你一定也參加比武的吧?嗬嗬,到時師兄提前通知一聲,我一定去給你呐喊助威!”
歐陽聞麵色冷了下來,如蒙上了一層寒霜,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寒冷,似乎連山風也無法吹散。
李風並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也明白自己無意中得罪了對方,一
之間也不敢再說話了。
兩人就那麽坐著,看著斷崖前方開闊的山野,沉浸在涼爽的山風當中,良久之後,歐陽聞才突然說道:“我並不會武功。”
“什麽?!”李風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武林十大名門家族之一的公子,居然不會武功?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
李風扭過頭來,驚奇地看向歐陽聞,卻發現歐陽聞滿臉地痛苦之色,緊咬著下唇,一絲血絲滲了出來也不自知,雙眼閃著痛苦憤恨的目光。
“我說我不會武功!很驚奇,是不是?哈哈!堂堂歐陽家二公子,居然不會武功!太可笑了,是不是?”歐陽聞猛地站了起來,瘋狂地吼道。
李風被歐陽聞的突然發作嚇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能怔怔地著他,不知怎麽師兄突然像瘋了似的。
“哈哈!廢物!我是廢物!啊!”歐陽聞雙眼血紅,雙手狂舞,瘋狂地吼叫著。
“呃,師兄!不會武功也沒什麽,你不是學醫的嗎?有一技之長就行,秦爺爺那麽厲害,不也是不會武功嗎?”
“對!對!我會醫術!”歐陽聞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草,緊緊抓十
李風的雙臂,搖著李風問道:“你說,我醫術是不是很厲害?你說,你說!”
李風苦笑著,自己隻是想來這裏散散心,卻碰上了這麽一灘事,勸道:“當然,師兄的醫術自然是很高的,不然怎麽能在上次地比賽中獲勝呢?”
“哈哈!不錯,不錯!我的醫術是最厲害地!我一定要叫所有看不起
我的人大吃一驚!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歐陽聞,都敬仰我歐陽聞!”
歐陽聞如癡如狂,跌跌撞撞地往來路走去。
李風歎了口氣,心情有些鬱悶,看來師兄雖然是歐陽家族的二公子看起來風光,恐怕事實上處境並不是怎麽好。
在斷崖上又坐了一會,平複了一下心情,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打道回府。
才剛剛回到趙家小院門口,便被兩個家仆打扮的中年人攔住了,其中一人恭敬地問道:“閣下可是李風李公子?”
“嗯,我就是李風,有什麽事嗎?”李風看向他們的袖標,袖標寫著一個項字,自然就是項家的人。
“我家家主請公子過去赴宴,請公子務必賞臉!”
李風微微一笑,沒想到項叔叔那麽客氣,便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回去拿點東西就來。”
李風回到了房間,從自己地行李裏麵拿出來一瓶藥丸,這藥丸是李風無意中煉製得,在一次煉藥失敗之後出產的次品,卻對治療外傷很有神效,這次正是要給項度連帶去的。
此時時近黃昏,李風隨著項家的那兩位家仆一路走去,很快便到了項家大院,項天夫婦早已在大門等候,項度連也跟在項天身後,隻是一臉的不耐煩,顯然是被逼而來。
一看到李風出現,項天夫婦首先迎了上來,項天笑著拉起李風的手,道:“小風,你怎麽才來啊!飯菜都做好了!”
李風赫然一笑,道:“項叔叔,花阿姨,久等了!我剛才不在家,出去玩忘記了時間,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是我們急了!”項天又對身後的項度連喝道:“楞著在那裏幹什麽?快上來拜見客人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不,不了!項大哥年紀比我大,我先拜見才對!”李風道,“項大哥,你好!”
“哼!”項度連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了李風一眼,但又有些畏懼,顯然還對昨天晚上的折磨記憶尤新。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項天一看兒子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又要動手打人。
“哎呀!老頭子,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小風都還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話!”項夫人連忙勸阻道。
“哼!今天算你好運,這筆賬先記著!”項天悶哼了一聲說道,又笑著對李風道:“小風見笑了!不用管他,我們先進去吧!”
看得出來,項天對這次宴會辦得很是用心,雖然時間倉促,但還辦得有聲有色,簡單而又豐富多彩。
中間的過程,自然就忽略不提,酒足飯飽之後,便到了李風為項
連療傷的時刻。
休息了一會,李風道:“項叔叔,不如我現在就給項大哥療傷如何?”
項天還沒說話,項度連臉色一白,道:“不用了吧!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嗬嗬,其實你的傷現在隻是有了好轉,結疤了而已,要真正治愈還要針灸治療一下的。”李風笑道。
“行了!那就麻煩小風你了。”項天霸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