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回、飲酒醉深夜混沌,噩夢醒夢裏成真(1/5)
下午的時候天果然陰了上來,還七裏卡吧的打了兩聲雷。趙村長說的沒錯,今天果然有雨。既然有雨了就哪也不能去了,我便和栓柱待在我的屋子裏。下午的時候,趙金鳳沒有來,據說是趙村長有點不舒服躺在炕上休息,所以趙金鳳留在家裏伺候他。
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對麵的屋子老宋和那個張強站在屋簷下往外麵張望,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好像有些焦急,我心裏明白,他們是急於想離開劉家鎮。
我轉身回到了屋子裏,在角落裏找到了幾個二踢腳,這是前兩天大石碑剛剛出土,成功的立在了地麵上之後,人們叮叮當當的放了一陣子鞭炮,有幾個啞了火,所以被我撿了回來,扔在了屋子裏的角落裏。
我找了一張紙,鋪在了炕上,把二踢腳慢慢的扒開,把裏麵的火藥倒在了紙上,栓柱看著我弄這些東西,感到特別的好奇,也趕緊圍攏了過來。
弄好之後我仔仔細細的把它放到一旁,又從被子底下掏出那個空的子彈殼。在窗台上拿過那把剪刀,用剪刀的尖兒輕輕地在子彈殼的後麵翹了翹。
子彈殼的後麵有個鐵皮的“炮子”,所謂“炮子”,就是子彈後麵的擊發裝置,裏麵裝的是火藥,被槍的撞針一撞,便會爆燃發**花來,火花會通過彈殼底下的兩個小孔,把子彈殼裏的火藥點燃,再推動前麵的彈頭發射出去。這是擊發過的彈殼,所以後麵的“炮子已經被槍的撞針撞扁。
我輕輕的翹了幾下,“炮子”便被我輕鬆的弄了下來,隻剩下一個不大的小坑坑,中間有兩個小孔,這兩個小孔,就是“炮子”被激發的時候,向彈殼裏傳遞火光的。
栓柱看了
看我不明白我在幹什麽,不過他一向不愛多嘴多舌,隻是瞪著眼睛看著,一句話也沒說。
我把剛才從二踢腳中拆出來的火藥,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倒進了彈殼之中,摸了幾顆黃豆粒裝了進去,把那張白紙團了團,揪下來一塊,緊緊的塞進了子彈殼之中,用筷子用力的搗了搗確定它已經塞得很緊。
我把這顆子彈放到一旁,摸出了一盒火柴,用指甲把那紅色的火柴頭一點點的掰了下來,再慢慢的把它們碾碎,把他們聚攏成一小堆,弄了幾個小米飯粒兒輕輕地塗在它的周圍,用另外一張紙覆蓋上去,被剛才塗的小米飯粒粘住。
我把他放在炕上比較熱乎的地方,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小米飯粒被烘幹。我拿起剪子,把中間這一塊剪了下來,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炮子”,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把它填塞進子彈後麵的那個小坑裏。
弄好了之後,我輕輕的在屋子的角落裏拿出了當初劉老二塞到我懷裏的那杆步槍,慢慢的拉動槍栓,把子彈塞了進去。可是我想了想,又把子彈退了出來,拿起剛才剩下的半張紙,把子彈包裹了起來,揣進了懷裏。
栓柱就這麽一直瞪著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的心裏特別的好奇,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隻好衝他笑了笑,栓柱也衝我笑了笑,算是回應。
太陽落山之後雨慢慢的停了,這陣雨下的不大也不小,打開屋門的時候,一股潮濕的水汽迎麵撲來。被雨水一澆,院子裏的土地變得平整了許多,這時候趙村長和趙金鳳以及劉老二他們又來到了村部。
按照趙村長的吩咐,趙金鳳又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明天老宋和張強就要回到縣城去了,不管怎麽說他們是來探礦的,如果真的探
出了礦產,對劉家鎮來說畢竟是好事,所以趙村長會招待他們,臨走之前再吃上一頓。
不過今天和每天不同,趙村長打發小分隊員,把白勝利和劉耀宗也找了來。畢竟一個是村裏唯一的赤腳大夫,另外一個是電工,也算是村幹部的一員,這場送行的晚宴,他們也應該來參加。
大家紛紛落座之後,我四外的環視了一圈,我心裏明白,這場晚宴竟然如此的奇特,座位上的每一個人或許都有不同的心事。
趙村長給每人倒了一杯酒,趙金鳳想阻攔,可趙村長卻回頭瞪了她一眼。平時我不怎麽喝酒,但今天索**端起了酒杯。
於是大家夥邊喝邊聊,一直喝到了天徹底的黑了下來,看看時間也有八九點鍾了。
趙村長又喝多了,從凳子上一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就搖晃了兩下,差點摔倒,看樣子他不能再喝了,趙金鳳便起身攙扶著他回家。臨出院門的時候,趙村長轉過臉,衝著劉老二和老鄭揮手道:
“得了得了,你們倆也趕緊回家去睡覺吧,讓他們幾個再喝一會,他們幾個都是在縣城裏呆過的,都是見過世麵的人,讓他們嘮嘮嗑,你們也插不上嘴,你們倆就先回去睡覺吧……”
聽他這麽一吩咐,老鄭和劉老二也辭別了院子裏的這些人,轉身回家去了。
於是整個院子裏,除了躲在屋子裏看書的栓柱,就剩下老宋他們倆、劉耀宗、白勝利以及我,我們五個人了。劉耀宗和白勝利也喝了一些酒,不過他們看起來還算清醒。白勝利端起酒杯敬了老宋一杯,問他道:
“老宋大哥呀,你這在我們這山上忙活了兩三天,探的結果怎麽樣啊?我們這兒有沒有什麽礦啊?”
還沒等老宋說話,已經
喝了不少酒的張強滿臉通紅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說:
“有啥礦有礦,那玩意我們哪知道啊……”
老宋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可張強早已喝醉,並沒有在意。嘻嘻哈哈的對白勝利說:
“他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采了不少的礦石標本,要拿回去化驗才行,不過憑我的多年經驗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吃飽喝足以後,他們也紛紛的回家去了。
到了後來人都走了,桌子就這樣放在院子的中間,等待明天早上再收拾。老宋和張強互相攙扶著回到屋子裏去休息了,整個村部的院子,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栓柱在我的包裏麵找了一本書,趴在炕上讀了起來,讀了一陣子,看來他也是累了,把書放到一邊,鑽進被窩裏睡著了。我抬手關了燈,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下,就這麽躺著,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在我腦袋裏翻來覆去的繚繞,一個又一個人,一件又一件事,來來回回的在我眼前徘徊。
我就這麽躺了一會之後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大腦的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我索性往裏縮了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段時間以來,我隻要一睡著了就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今天晚上也不例外。我夢見村部的院子裏趁黑摸進來一個人,那個人長得個子不高,渾身精瘦,穿著一件破舊的衣服,帶著一個黑帽子。夜色暗淡,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可他一進院之後我就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渾身上下便不住的哆嗦了起來。我認出他了,正是在西南麵山坡見到的那個黑影。我心裏不禁十分的害怕,三更半夜的他怎麽摸進村部的院子裏來了,他這是要幹什麽?
我忽的一下在這
樣恐懼的夢中驚醒,抬頭看看外麵,天已經徹底的黑了,月亮的慘白色的光順著窗子照了進來,把窗欞的影子灑在我的地上。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原來這是自己的一場夢,可我剛才打算翻個身的功夫,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聲音不大,可卻足足的把我嚇了一跳,我之所以害怕,是因為這聲音跟我夢裏的竟然一模一樣,我趕緊從被窩裏慢慢的鑽了出來,悄悄的從炕上爬了下來,連鞋都沒穿,輕輕的邁著步子來到了窗子的前麵。
我先慢慢的蹲下身,然後慢慢的抬起頭,透過玻璃向院子外麵張望。可院子裏卻靜悄悄的,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也不見了。我又仔細的看了一陣子,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我心裏琢磨著,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太過緊張了,所以產生了幻覺,便站起了身,重新回到了被窩裏,扯著被子慢慢的躺下。剛躺下不大一會兒,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我聽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是我的幻覺,那聲音特別的近,仿佛就在我的門口,就在我的窗子根下。
我沒有起身,而是慢慢的睜開眼,微微的抬起頭,沒發出任何的動靜,眼睛眯成一條縫,仔細的朝窗子外麵看去。
突然我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映在了我的窗子上。他的臉就貼在窗子上,往屋子裏張望,月光就在他的背後,所以我隻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看不清他的模樣,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就是那個黑色的影子。
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夢裏的一切竟然是真實的,這個家夥果真摸到了村部的院子裏來,他就在我的窗子前,我不禁想起了那天在西南山坡發生的一切,他下手那麽狠毒,現在想想仍舊心有餘悸……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