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回、趙金鳳情真意切,陳寡婦夢醒難分(1/5)

我擔心了一晚上的事兒,在早上竟然沒有爆發,不過我還是猜不透,到底趙村長有沒有拿著我的介紹信去縣城找那個黃主任去核實,不過事情既然眼下發展的還好,也就隻好順其自然,不管我怎麽擔心,都是多餘沒有用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劉老二就回來了,當然跟他一起來到村部的,還有下隊的赤腳醫生白勝利,我想起昨天的時候碰見了白勝利,他和我擦肩而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卻並沒有跟我說話,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他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他進了村部見到我的時候卻換作了一副笑臉,假裝特別關心的問道:

“哎呦,我說小葉兄弟呀,你咋這就好好的就生個病了呢?昨天看到了你的時候,還挺精神的,來來趕緊躺下,我給你看看……”

我按照他的吩咐躺在了炕上,他打開了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了一根溫度計,用力的甩了甩遞給我,讓我塞到胳肢窩下,然後又掏出了那個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年的聽診器卡在耳朵上,讓我撩起衣襟,他像模像樣的給我聽診。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把聽診器摘了下來,又從我的胳肢窩下拿出了那個溫度計,衝著陽光仔細的看了看說道:

“沒事,體溫雖然高點但也不嚴重,好好的躺下休息兩天就得了,沒啥大事兒了,我給你打一針,好的能快點……”

說完他又重新打開藥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針管,看著他的樣子,我下意識的往一旁躲了躲,白勝利看了我一眼,嘿嘿的笑著說:

“咋的了兄弟?這麽大個人了還怕打針呢,沒事的,我打針不疼……”

其實我的躲閃也是下意識的,

我並不害怕打針,於是尷尬的衝他笑了笑。

此刻劉老二轉身去了,屋子裏就剩下我和白勝利兩個人。我想起了昨天的時候,在東南麵的山坡跟他問起燒替身那天晚上的事兒,當時他和劉耀宗的臉上都有微妙的表情變化,我打算問問他這到底是咋回事,可想了想,還是換了一個問法,我說道:

“勝利大哥,今天沒幫著耀宗大哥去栽樹啊……”

“今天我沒去,劉耀宗說了,大仙兒告訴他說這一百多棵樹啊,必須在他自己親自栽,才能感動神仙治好他的病,我倒是想幫他兩把手,可是不行啊……”

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什麽與我無關,我也沒再多問,之後,白勝利收拾了藥箱,離開了村部,他剛走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趙金鳳就來了,他的手裏仍舊端著那個鐵盆,裏麵冒著熱氣,是來給我送疙瘩湯來的。

他把疙瘩湯擺在我的屋子裏,拿出了碗筷給我盛上,然後回手關緊了屋門,壓低了聲音問我:

“昨天晚上我爹沒為難你吧?”

我搖了搖頭。趙金鳳又問道:

“那他都跟你說啥了……”

“也沒說啥,就讓我早點睡覺……”

趙金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竊笑。

其實我的心裏才是最該高興的,因為讓我擔心了一夜的事的事情,竟然沒有發生。但我卻沒想到,就在昨晚,劉家鎮卻發生了兩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其中的一件,甚至沒人知道。

……

白天的時候,原本老實巴交的包畫匠突然發起了瘋癲來,並且當著陳寡婦的麵脫掉了褲子,這可把陳寡婦嚇壞了。再加上整件事發生之後,村子裏那些閑著沒事的婦女開始說三到四,說陳寡婦

竟然連包畫匠這麽大年紀的老頭子都不放過,大白天的就勾引男人。這讓陳寡婦的心裏特別的難過。原本陳寡婦就是個命苦的人,嫁過來沒多久就守了寡。原以為跟白勝利好上了,可以嫁給他找一個依靠,但卻沒想到這白勝利老是不冷不熱的,讓陳寡婦摸不清他心裏的想法。

這一大堆的煩惱匯集在一起,把這個剛剛三十出頭的女人,幾乎逼到了崩潰的邊緣。那幾個熱心的鄰居,把她從包畫匠家的院子裏攙扶回家之後,勸了她一陣子,也就離開了。陳寡婦趴在炕上,哇哇大哭,一直哭到太陽落山,她的眼淚也哭幹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腦袋裏嗡嗡的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她從炕上爬起來,來到了鏡子的跟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已經完全沒了平時那光滑靚麗的模樣,衣冠不正,頭發蓬亂,嘴唇哭的青紫印堂有些發黑,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時候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了起來,她便強忍著爬起身到廚房裏找了一點吃的。無意間開抬頭看見窗台上竟然放了半瓶酒。這是前兩天的大白天白勝利悄悄地摸進她的屋子裏,他們倆摟抱在一起,在炕上折騰了一番之後,白勝利說肚子餓了,陳寡婦給他做了幾道菜,還特意去村部附近的小賣店裏買了一瓶酒。白勝利喝了半瓶,剩下一半就放在這兒。

陳寡婦爬到炕上去,把那半瓶酒拿了過來,看到這半瓶酒,就想起了白勝利。想起了和白勝利的好,當然也想起了白勝利對自己的冷漠。於是她擰開酒瓶子的蓋子,就著桌子上那冰冷的剩飯剩菜,一邊吃一邊淌眼淚,一邊喝酒。

這瓶酒的度數很高,喝到嘴裏特別的辛辣,仿佛是喝了一口燒的通紅的鐵水,一

邊喝陳寡婦的眼淚一邊稀裏嘩啦的流,也說不清是被這酒辣的,還是因為心裏太難過了。

飯菜沒有吃下去多少,可是大半瓶酒卻被她喝了個精光,喝完之後,她隻覺得頭暈腦脹,便又一頭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外麵的太陽已經偏西了,她這一覺便睡到了三更半夜。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炕上,院子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兒的功夫門一開走的了一個人。外麵的月色暗淡,但說來也奇怪,她竟然能看清這人長的模樣。

那是一個男人,雖然他的個子不高,身形有些消瘦,長得也並不算帥氣,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讓陳寡婦都說不清的東西,也正是這種東西,讓陳寡婦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陣的酥軟,完全沒了任何的力氣。

這個人看著躺在炕上的陳寡婦,咧開嘴嘿嘿的笑了,伸出手來一下扯開了蓋在陳寡婦身上的被子,也扯掉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跳到了炕上,和陳寡婦摟抱在了一起^

就這樣兩人在炕上翻來滾去,****,陳寡婦隻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三月裏村子裏那些淘氣的孩子放飛的風箏,漂浮在天空中來回的搖擺,陳寡婦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於是她閉上眼睛,頭向後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享受這樣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寡婦覺得精疲力盡,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想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可突然這個男人變成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身上。這塊石頭特別的沉重,壓的陳寡婦喘不過氣來,她開始害怕起來,伸出雙手,用力的想把這塊石頭推開。可這塊石頭上卻長出了無數根綠色的藤蔓,這些藤蔓上都長著尖刺,仿佛是一條又一條

凶惡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便把陳寡婦牢牢的裹住。陳寡婦手刨腳蹬的,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眼看著呼吸越來越微弱,她知道自己恐怕就要死去了。

就在這百般焦急的時候,陳寡婦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從噩夢中醒來,讓他感到大吃一驚的是,自己的身上真的趴著一個男人。雖然剛才夢裏那飄飄忽忽的感覺,讓陳寡婦十分的享受,可那畢竟是夢,如今眼前真的出現了一個男人,她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她驚呼了一聲:

“啊……你是誰……”

正是這一聲喊,把那個男人也驚醒了,借著外麵暗淡的月亮從窗子裏照射進來的微弱的光,陳寡婦雖然看不清眼前這個人長的模樣,但卻知道這人自己並不認識,於是她奮力的掙紮,可那個人卻猛的伸出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個人長得幹瘦,她的那隻手仿佛是幹枯的槐樹枝一樣,特別的有力,掐的陳寡婦使勁的張著嘴,舌頭外吐,喘不上氣來。在那一刻,她覺得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了一丁點的力氣,幾乎絕望的認為自己就要被這個人掐死了。

可就在陳寡婦失去意識的一瞬間,那個人就鬆開了手,一翻身從炕上跳了下去,來不及穿鞋子,便三步兩步的跑出了陳寡婦的屋子,他並沒有走院門,而是一翻身跳上了院牆,瞬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沒了任何的蹤影。

又過了好一陣子,成寡婦才緩過神來。她渾身一陣陣的酸痛,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清楚的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她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占了便宜。她的心裏的感覺十分的複雜,特別的想哭,可張了幾下嘴,卻怎麽也哭不出聲來。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