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地策馬,趕回將軍府門前,剛下馬,身後就傳來明!將軍!開明將軍!”

心裏好奇誰把她的名字叫得這樣零零碎碎,扭頭就看見日頭底下一條瘦小身影,滿臉笑容,屁顛屁顛地跑過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她一眼看見那人的長相,不禁笑開:“狗子!”

竟然是許久未曾謀麵的狗子,等他奮力從街對麵跑到麵前,開明右臂一伸,將他挾在腋下,姿勢就象哥倆好,她壞笑道:“你這家夥,真是狠心,這麽久都沒來看我!”

狗子臉上微紅,嘿嘿傻笑道:“這不是,這不是來了嗎?”

“說吧,有什麽事?”

狗子不滿地撅嘴:“難道見將軍,非得有什麽事才行嗎?”

開明笑笑,“是來敘舊的嗎?那好,邊走邊說,順便找家酒館……”

狗子被她抰著,不敢亂動,隨著她的腳步走動,訕笑道:“是有一點小小的家常事,跟將軍念叨念叨。”

開明放開了挾著他的手,漫不經心地道:“家常事?是關於長庚統領的嗎?”

狗子拍著大腿驚叫道:“將軍真是神人。這樣都猜得出來!”

“猜不出來是傻子了。”她忍著笑。手指戳向他地腦門。“除了長庚地八卦。還有什麽家常事可以讓你狗子念叨地?說吧。你家統領又怎麽了?”

狗子不好意思地摸著頭:“嘿嘿。這個。長庚統領。好象快要成親了。”

開明一聲驚呼。大笑道:“長庚也會有這一天哪。哈哈。真好。是不是上次那個相親地姑娘?”

狗子瞄著她地臉色。奇道:“開明你。不生氣?”

“生什麽氣?”她笑得更是開懷。“那家夥見了我就一副要吃人地樣子。總是用那對暴龍眼珠瞪我。早點成親早點去瞪別人。我開心都來不及。”

“不是假話?”狗子似乎還在懷。

“你問的是屁話!”開明碎他一口,攬過他地肩膀,向空中揮手,“這樣更要去喝酒慶祝了!慶祝長庚統領終於有人肯要!”

“開明,長庚喜歡的一直是你……”

“你傻了,喜歡跟愛是有區別的,就象談戀愛跟結婚有區別一樣!”

“開明,你不是在強顏歡笑吧?”

“你他娘地廢話怎麽這麽多,愛去不去!”

“是是,我去,我去……”

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頭,開明相中一家門口飄著五彩旗幟地酒館,就要邁步進去。剛提步踏上一個台階,擁擠的人流中突然衝過來一人,象是腳下絆了一跤,筆直地往她身上撞去。

她大吃一驚,來不及閃躲,那個人擦著她的肩膀往旁邊踉蹌了幾步,陪著笑道:“對不起,對不起。”

狗子唬得雙目圓睜,大聲喝斥道:“看著點路,知道你撞的是誰嗎?”

開明注目那人的方向,木立在原地,緊緊攥住手掌。

狗子回身向她道:“我們走吧!”

開明扯了扯嘴角:“剛剛,我想起府裏還有一些要緊事,狗子,這個酒,我們下次留著喝。”說完不等他做出反應,擰身就走。

狗子在她身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她一邊走,一邊迅速攤開手心,就在剛才,撞過來地那個人往她手裏塞了一張小紙條,不知道為什麽,接觸到這張紙團,她的心裏隱隱升出不祥的預感。

抬起手掌,將紙條展開,隻一眼,如同五雷轟頂,將她劈傻在了原地。

極度震驚的眼睛,死死盯住小紙條上蚯蚓般的扭曲字體,她認得,認得這些字,那一個一個字,足可以戳穿她脆弱的心髒,讓她地心滴血不止。

“旋有難。”

廖廖三個字,沒有詳加解釋,隻有三個鮮豔如血的字。

旋有難,是陷於戰場的困境,不能脫身?還是已經身負重傷,奄奄一息了?她抬頭,看到撞她的那名男子,一襲青衫,冷削的嘴角,好熟悉地打扮。

男子向她望了望,快步在前引路。她亦心照不宣地在後麵跟隨。

拐到一僻靜處,剛至一扇院門口,一隻手伸出,迅速將她攥入院門。來不及驚呼,男子捂住她的口,向她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手指點著門外。

透過虛掩地院門,她睜大眼睛看見,鬼鬼樂樂地走過三四名裝成平民的男人。心知眼前這名青衫男子對自己不會有惡意,拿下他地手,她悄聲問道:“怎麽回事?”

那男子仍在看外麵,輕聲道:“中宮宮帝的暗衛,一直監視著將軍,小地沒有辦法接近將軍,隻好跟蹤將軍來此了。”

開明吸了口氣,點點頭表示了解,問道:“

怎麽回事?”

那男子向她俯首,“是心碧大人的意思,要小的務必帶開明將軍去東宮戰場。”

“東宮戰場?”她更加發懵,小碧為什麽要她去戰場?小碧是什麽意思?旋有難,又是怎麽回事?

“將軍,事不宜遲,請將軍立即隨小的出城。”青衫男子低聲道。

“現在?”她怔了怔,想到紙條上的字,咬咬牙道,“好,我隨你們去,越快越好!”

心碧的暗探從院內又出來幾人,七手八腳將她一番改裝,扮成一名老態龍鍾的老人家,扶坐在懸掛著遮陽布的躺椅上,男男女女一大家子,開了院門,朝著城門不慌不忙地走去。

開明坐在搖椅上,俯瞰著眾生百態,心裏既記掛著旋的安危,又惦念著將軍府內的親人,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心碧的暗探果然了得,隨行的女子送了幾個秋波給守城的長官,男子又偷塞了些銀錢,長官樂得咧開嘴,豪氣地一揮手,聲如洪鍾:“放行!”

城郊早有馬匹等候,幾人立即撕去偽裝,上了馬背,揚長而去。

接近晌午時分,安全抵達兩宮交戰的地點。遠遠看見東宮的旌旗飄揚,連貫幾裏之地,勢如長虹。開明驚奇地尋找中宮的旗幟,居然沒找到蹤跡,難道還沒開戰,中宮就已經輸了?

忍不住問身邊的暗探:“中宮沒有在這裏駐營嗎?”

暗探伸手遙指遠處的黑點,“在那裏。”

她舉目眺望,密密麻麻的黑點,中宮的氈房也不少,但是為什麽,卻是死一般的安寂。

“兩宮沒有開戰嗎?”她禁不住好奇心。

“有的,前天剛剛交過幾回合。”

“為什麽這樣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這是什麽感覺?

“……”暗探卻在她再次詢問時,撇開了臉,不敢看她。

心裏的惑攀升至極限,她奇怪地掃視著隨行人員,那些人紛紛避開她的目光。

心裏某根弦開始微顫,眾人的反應,再聯想到那張紙條,她怒喝一聲:“小碧呢?叫他滾出來!”

青衫男子麵無表情地垂首,“心碧大人在東宮營帳……”

她怒叱,揮鞭趕馬,馬匹嘶鳴著,撒蹄飛奔,帶起一路泥點。暗探們驚呼著,緊緊跟隨在她的馬後。

飄揚的旗幟越來越近,近得能看清楚旗幟上飛龍圖案的腳趾。守寨的士兵眼見一騎戰馬狂奔而來,持械驚呼:“什麽人?停下來!”

她將韁繩用力勒緊,戰馬吃痛,昂首長嘯,兩前蹄豎起,隻見“嗖”一聲,一人一騎竟然飛越過柵門,撲騰起漫天的灰塵,穩穩落地。

一落地,東宮士兵立即進入緊急戒備,將她團團圍住。

東宮的將領陸續出帳,大聲喝問:“什麽人膽敢直闖東宮營寨?!”

開明在煩躁不安的馬背上,冷冷地道:“把心碧叫出來。

幾位將領的眼睛瞪大了,斥責道:“大膽,皇子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

話音剛落,就見寨內快步走出一人,激動地對著她喚道:“開明!……”

她抬頭,看見來的人一身戰甲戰袍,沒有戴盔帽,頭發淩亂,神情憔悴,原來的娃娃臉竟然有了尖下巴,那一對神采飛揚的明眸失去了往日光彩,可愛的酒渦也不再出現。

看見小碧這樣一副失神的樣子,她的心往下一直沉,強裝鎮定地道:“心碧大人,你急著邀請本將軍來這裏,到底所為何事?”

小碧微愕,臉上現出苦楚,低聲道:“大哥,大哥出事了……”

她在馬上默不作聲,緩緩地道:“出了什麽事?受傷了?隻剩半條命了?”

“不是。”小碧苦澀地道,“交戰的陣前,有人向我射冷箭,哥哥,他替我擋了……”

她垂下了眼睫,掩飾心中的不安,“旋,傷得重不重?”

小碧避開她的問話,走到馬前,向她伸出手:“開明,你下來,我帶你去看大哥。”

她緊緊抿著唇,攥緊了韁繩:“不,你先告訴我,他傷得,重不重?”

小碧比她還固執,擰緊了眉毛,沉聲道:“你下來!”

她更緊地攥了攥繩子,慢慢鬆開,緩緩滑下馬背。腳尖踮到地麵,身體卻是無力地歪向一邊。小碧及時扶住她的腰,被她一掌拍開。

“在哪裏?”她全身顫抖著,連聲音都在發抖,“旋在哪裏?”

“跟我走。”小碧低低地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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