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一走出劍道社的道場,為首的阿托利斯便鬆開了牽著莫德雷德的手,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三女。

 整個過程中,阿托利斯的表情十分的平靜甚至淡漠,而這一幕頓時令跟在身後的霞之丘詩羽有些驚訝。

 雖然沒怎麽見到兩父女之間的相處,但是根據她早上所看到阿托利斯載著莫德雷德去上學,以及課間送便當時的溫和模樣來看,兩父女之間的關係怎麽也不可能這樣僵硬啊?

 日暮戈薇更是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可是對於午休的時候那個疼愛女兒的蠢爸爸記憶猶新啊,怎麽一轉眼變得這樣冷淡了?!

 兩個局外人都受到了不少的震撼,更別說身為當事人的莫德雷德了,被父親用這樣的嚴肅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攥著,那種感覺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心髒更是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那跳動的頻率仿佛是心髒想要掙脫束縛從自己的胸腔跳出去一樣。

 “霞之丘同學,日暮同學,謝謝你們帶著我女兒來參觀社團。”

 這個時候,阿托利斯才露出了許些溫和的笑容,然而,他的目光隻是看著日暮戈薇與霞之丘詩羽,完全越過了莫德雷德。

 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莫德雷德心中的恐慌越發的濃鬱起來。

 “是日暮同學你打電話給我的吧?現在能夠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事情麽?”

 另一邊,阿托利斯沒有在意,準確來說是故意沒有在意莫德雷德的情況。

 對於闖禍的孩子,一味的責罵好像並沒有什麽作用,先冷處理一下,讓對方明白自己做錯了事情之後,在向孩子闡述這裏麵的利害關係,最後在根據問題的輕重來責罰,這才是正在為人父母應該做的事情。

 現在他隻想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做了些什麽,到底有沒有弄出什麽嚴重的事故出來,而這種事情,估計問莫德雷德的話,她估計也說不出什麽來,因為她根本不可能記得自己的手下敗將。

 阿托利斯是明白自己這個女兒的一些性子,對於身為對手的弱者,她是沒有什麽慈悲之心的,這種做法在戰場上無可厚非,然而在這個時代而言,卻是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啊!?事情,事情是這樣子的。”

 被阿托利斯點名的日暮戈薇全身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這短短兩個多小時內發生點事情,盡量用比較簡短的語言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邊。

 在聽完了事情經過之後,阿托利斯低頭沉吟,陷入了沉思。

 隨著阿托利斯的沉默,四人之間的氣氛徹底變得古怪了起來,無論是霞之丘詩羽還是日暮戈薇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而莫德雷德更是不堪,那種想要跟父親說話,卻又不敢上前的膽怯模樣,那在眼眶差一點就要溢出來的眼淚,令身為旁觀者的霞之丘詩羽和日暮戈薇看著都覺得有些可憐。

 隻不過,她們又能怎麽樣啊?!畢竟真要論起來,她們這些隻不過是才認識了一天左右的同學容易,而對方是父女,她們這些外人又有什麽能夠插嘴的地方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樣尷尬又沉重的氣氛當中,對於霞之丘詩羽和日暮戈為而言,哪怕是過了一秒鍾都仿佛有一個小時那樣長久。

 她們站在這裏徒增尷尬,走的話沒有阿托利斯開口她們兩人也不好意思走,隻能夠這樣在這裏尷尬著。

 所幸的是,阿托利斯終於抬起了頭,對著已經對這異常的氣氛有些承受不住的日暮戈薇與霞之丘詩羽點了點頭,溫和的笑了一下。

 “日暮同學,霞之丘同學,謝謝你們照顧我的女兒,接下來就不麻煩你們了。”

 話音剛落,阿托利斯也不等兩人回應,視線已然轉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看著她那張小臉上不複之前的意氣風發,一臉怯生生的模樣看的他都有些心疼,然而這個時候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心軟的時候。

 疼愛孩子不代表這一味的縱容孩子,他亞瑟?潘德拉貢從來都不是那種子女犯錯隻會一味包庇而不處理的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一樣。

 “莫德雷德,走了。”

 阿托利斯的聲音很平淡,不像之前那種幾乎要將疼愛滿溢出來的寵溺聲音,而是冷靜也很威嚴,仿佛一個上位者在下達命令一般。

 “是!父王!”

 見到父王終於與自己說話了,雖然聲音有些冷淡,但是總算是能夠讓莫德雷德幾乎要開心的跳起來了,她最怕的是暖爹跟冷爹一樣對自己不聞不問,對自己視而不見,這樣的情況才是最讓她感到痛苦的。

 “這孩子……”

 “真容易滿足啊…”

 看著一步步遠去的父女倆,日暮戈薇和霞之丘詩羽駐足觀望,看著仿佛在搖曳這尾巴的那個嬌小聲音,幾乎同時發出了感慨。

 ——————————這裏是場景的分割線~—

 五分鍾後,校醫室

 白大褂,粉色的開襟襯衣,還有那能夠匯聚人心的胸懷,再加上隻到大腿根部的黑色開衩短裙和那極其吸引人眼球的黑絲,嫻靜中帶著嫵媚的容顏,還有那極其富有成熟女人味的氣質這些組合在一起,便構成了豐琦學院的校醫,禦門涼子。

 “啊啦?今天吹的是什麽風,把你都吹過來?”

 現在這位校醫坐在轉椅上,她的那張充滿著成熟風情的俏臉看著走進門來的阿托利斯露出了頗為驚奇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喲,禦門。”

 看著這位漂亮的女校醫,阿托利斯的表情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帶著溫和而又平靜的笑容,隻不過在他背後的莫德雷德卻感覺自己的父親好像有些忌憚的趕腳。

 “青山同學現在沒什麽事情吧?”

 阿托利斯沒有繼續寒暄,直奔主題,立刻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總覺得給人感覺他好像不想跟這位美麗嫵媚的女校醫繼續交談下去的感覺。

 “沒什麽問題喲,隻是內髒稍微收到了一點衝擊,休息一下就好了,現在人已經沒有事情了。”

 對於阿托利斯這樣的直接,禦門涼子也沒有表現出怎樣生氣的模樣來,隻是依舊帶著笑意指了指不遠處那被簾布圍起來的床位。

 “你要去看看她麽?”

 “嗯,沒錯。”

 見到禦門涼子給出了沒事的回答之後,阿托利斯這才稍微有些放心下來,拉過自己女兒小手,對著禦門涼子點了點頭之後,立刻拉著女兒直直的走到了那被簾布包裹起來的病床前。

 “青山同學,現在方便麽?”

 “啊…老師?!”

 隔著簾布,阿托利斯先是在外麵喊了一聲,得到了裏麵帶著有些驚訝與羞意的回應之後,他這才拉開了簾布,看到了裏麵正在整理頭發的青山素子。

 在看到阿托利斯的時候,這位身材高挑仿佛模特一般的少女臉龐明顯一紅,然而在看到了阿托利斯身邊的莫德雷德時,表情明顯一變,那種糾結中帶著絲絲敬佩,然而又在著敬佩中帶著絲絲不甘的表情被阿托利斯盡收眼底。

 無論是糾結還是不甘,又或者敬佩,那張臉上蘊含的情感雖然豐富,但就是沒有怨恨與恐懼這一類的負麵情感,注在意到這一點之後,阿托利斯心裏這才鬆了口氣。

 看起來沒有在對方的心裏麵造成了陰影,這一點是好事啊。

 然後,阿托利斯轉頭,對著自己的女兒莫德雷德說道。

 “莫德雷德,如果你認為自己有錯的話,就向人家道歉吧。”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托利斯的目光平淡而冷靜,他隻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她接下來會怎麽做。

 PS1:言傳身教才是最好的教學方法。

 PS2:不準汙!乃們就放過字典吧!人家還小啊!

 PS3:好像現在不少人都砸蛋去了……現在群裏麵有人蠱惑貧道開懸賞,貧道正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