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經過昨晚一夜忙碌未曾睡過的阿托利斯仍舊精神奕奕,在學生們恭敬的問好聲中,他一一含笑點頭回應。

 “早上好,霞之丘同學。”

 然後,教學樓的樓梯間,阿托利斯看見了迎麵向下走來的霞之丘詩羽,從對方的臉上,他沒有看到昨晚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殘留的恐懼,有的隻有自信和淡然。

 “老師早上好。”

 麵對阿托利斯,霞之丘詩羽沒有絲毫昨日被英雄救美所產生的感激,也沒有任何對因為被拯救而產生的愛慕,有的隻是學生對老師的尊敬,以及疏遠。

 然後,兩人擦肩而過,再也沒有另外的交談。

 仿佛昨晚上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看到這裏,阿托利斯便明白昨天晚上那個能幹的後輩用她的魔眼完美的達成了自己下達的任務,霞之丘詩羽已經徹底忘卻了昨晚的遭遇,對於她而言,昨天晚上應該是很平常的一個夜晚而已。

 轉頭看著霞之丘詩羽款款而行的倩影,阿托利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著,隻不過那英氣的眉宇間卻微微合攏,皺成了一個川字。

 學生這邊是沒問題了,可是那個新人那邊可就事情大條了。

 昨天晚上他連夜趕到了聯盟遠東分部之後,將那個長相清秀卻不幹人事的新人交給了審訊處的人處理,結果正準備走人的時候,卻直接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原本他還以為審訊處那裏有人動用了一些比較粗暴的手段來審訊,然而下一刻,他卻驚愕的得知,那個他帶來的新人,那驅殼內屬於穿越者的靈魂已經消散,隻有原主人那有些殘破不堪的靈魂還在其中苟延殘喘著。

 當時他就震驚了,原身體主人的靈魂還在?!

 據他所知,轉生係的穿越者,全都是在現在所用身份的原主人死亡後二十四小時內,靈魂已經一隻腳踏入冥府的情況下,自身以靈魂姿態與原主人交流,答應完成原主人生前未完成的心願換來了原主人的釋然與幫助,才能夠真正意義上穿越附體重生。

 也就是說,隻有在原主人死亡的情況下,轉生係的穿越者才能夠穿越到這個身體上,也就是所謂的借屍還魂。

 當然,除此之外,也有在胎兒時期就穿越過去,從嬰兒時代成長到現在的,那被稱為轉世重生。

 現在卻忽然冒出了穿越者靈魂消失,原主人靈魂卻依舊在,這性質就不一樣了,這特麽是奪舍重生吧?!

 這下子事情陷入了一陣撲朔迷離的當中。

 那個可憐的倒黴蛋現在正在被聯盟之中擅長靈魂一道的穿越者全力治療當中,也隻有等那個可憐的小夥子靈魂修複了之後,才能夠讓聯盟獲取更多的信息吧。

 反正昨天晚上他作為第一發現人是被審訊處的人嘰嘰喳喳吵的不行,問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還是看第二天他還有課才放過他來著。

 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阿托利斯已經走過了長長的樓梯和走廊,來到了教室辦公室門口。

 “唉——”

 伸手放在了門把上,一邊打開一邊在想著那異常的情況背後可能隱藏的某些事物,阿托利斯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事物很可能會影響到現在平穩發展的臉麵,影響到他們這些異域來客的生活,想到這裏,阿托利斯不禁惆悵的長長歎了口氣。

 “啪~”

 “——咳咳咳咳!!”

 然而這口氣才出了一半,直接被背後突然傳來的拍擊弄得恰在喉嚨裏麵,直接讓阿托利斯發出了一連串撕心裂肺咳嗽,那咳嗽咳的,差點還讓人以為連肺都咳出來了呢。

 “你小子大早上的學什麽老人啊?!”

 阿托利斯勉強止住咳嗽轉頭一看,卻是看到穿著女士西裝,一聲白大褂披在外表遮住了那身妙曼的身軀,堪稱浪費資源到了極點的某位大齡未婚女教師平塚——

 “嘭——!”

 “別有事沒事就打過來啊。”

 苦笑著用手掌抵住了對方揮過來的直拳,阿托利斯臉上那叫一個無奈啊。

 “切,我感覺到你好像再想什麽對年輕靚麗的女性很失禮的事情。”

 看到自己的拳頭被擋住,平塚靜不屑的撇了撇嘴,接著沒好氣的收回了拳頭。

 “我並沒有啊。”

 對於某人那能夠與千錘百煉才能夠鍛煉出來的直感媲美的女性第六感,阿托利斯決定還是先用善意的謊言蒙混過關比較好,畢竟要真的打起來了,他原則上是不與女性動手的,但是不動手的話,有感覺自己至少會被打出點皮肉傷來會在學校裏麵有些不好的影響,動手的話卻又怕打碎了人家的那頗為脆弱的少女心,啊,雖然她已經不是少女了。

 “嘭!”

 好吧,才剛剛想了一些有的沒的,阿托利斯再一次擋住了某人氣勢洶洶的一拳。

 “平塚,現在不是你揍我的時候吧?”

 看著某人那精致的麵容上堪稱寒霜般的表情,阿托利斯決定先轉移話題比較好。

 “現在距離上課時間隻有不到十分鍾了喲,我記得你是第一節課吧?”

 一邊說著,阿托利斯一邊揚起了手腕上的手表,上麵正在緩慢跳動的指針精確的告訴的對方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哼,晚上再找你算賬,你這家夥等下把昨晚到底去哪裏了清清楚楚的說一遍,我昨天可是在你家門口按了五分鍾的門鈴!”

 確定時間已經不多了,平塚靜黑著臉色狠狠瞟了一眼阿托利斯那帶著溫和笑意的臉龐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便率先走進了辦公室,她是語文老師,第一節課就有她的課,這個時候她必須得快點去拿教案然後去教室才行。

 “嗨嗨。”

 寬慰般的答應了幾聲,他便隨著平塚靜的腳步走進了辦公室,此時此刻,辦公室內的老師們都已經到齊了,他和平塚靜倒是最後才到的。

 “喂,小子,你這家夥昨晚跑哪去了?小靜昨晚回來的時候消沉的不行,打你電話又打不通。”

 剛一坐下,坐在他隔壁的音樂教師千石千尋便湊了過來,雖然她的身形外貌都十分不錯,滿分十分至少能夠打個八分,但是不知道為何,阿托利斯看見她就不禁聯想到收養過自己的埃托克爵士。

 這大概也是她與平塚靜一樣到現在都沒有結婚的原因吧……話說他好像記得這女人身邊有一個男性一直用愛慕的目光看著她來著?

 所以說其實人家是隱藏的人參贏家,而平塚靜從始至終都是人生敗犬麽?

 “昨天晚上我朋友那邊有點事情找我幫忙,平塚每次都這樣,第二天就沒事的,你放心吧。”

 阿托利斯一邊整理了一下教案,拿出了下一堂課所需要用的資料,想著接下來上課的班級到哪個進度,一邊回答著千石千尋的問題。

 隻不過他這有些漫不經心的態度好像有點令千石千尋不爽起來了。

 “你小子,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腦子僵化的老頭子。”

 丟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千石千尋就不再理會阿托利斯,去搞自己的事情了。

 而阿托利斯仿佛領會到什麽一般微微揚起了劍眉,但是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準備著教案。

 不就是聯誼失敗想找人酗酒倒苦水找不著人麽,至於這樣把他當啥都不懂的傻瓜看?!他可是已經結婚了的人!而且還是兩個!兒子在他走的時候都能上高中打老爹了!!

 蛐蛐兩個大齡未婚女青年也敢鄙視自己?!哼!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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