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身上的那篡生載體有意識,而且還能和她交流,不然她的臉上就不會露出抗拒的表情來。”

梧桐樹鏤空的走廊邊緣,命運卿抱著手向著恢宏的梧桐樹內部空間望去,當然不是為了眺望風景,她隻是有些了無興致地對身旁的費舍爾說道。

費舍爾也倚靠在扶手上,他向梧桐樹的人要了紙筆和魔法材料,此刻正在上麵書寫著什麽,順帶回複了命運卿的話,

“嗯,我知道。”

“你不怕那載體蠱惑她嗎?你不像是對你女人危險置之不理的人,哪怕是現在你腦子裏還想著不想放棄伊麗莎白拉的這個可能性,不是嗎?”

“……”

“不死心的家夥……”命運卿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臉頰,疑惑道,“初戀對男人來說很難忘懷嗎?連你這樣貪得無厭的人也不能幸免?”

埃姆哈特倒是撇了撇嘴,看著費舍爾毫不留情麵地說道,

“他認識的每一位女性對他來說都是初戀……哎呦!”

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費舍爾的製裁,嚇得他連忙飛了起來遠離他。

此刻,費舍爾剛剛寫完手上的書信通訊魔法,再將之折成紙飛機的模樣,準備之後遞交給史萊姆,請他們帶到南大陸那邊去投送。

通訊魔法最大的問題就是距離有比較大的限製,沒人知道這種限製的具體範圍是多少,同一個魔法師鐫刻的通訊魔法,不同魔法鐫刻的通訊魔法都有可能有不一樣或者一樣的距離,平均來說,半個南大陸的傳送距離還是有的。

之前他給了阿拉吉娜一個寫著“我的女王”的紙飛機,通訊魔法的大概範圍就是從海盜港灣到薩丁女國邊緣處,隻可惜她一直都將那個通訊魔法視為珍寶,除了蕾妮帶自己去找她的那次之外,她基本都沒怎麽用過。

回到正題,在離開南大陸之前,費舍爾也在拉法埃爾那留了通訊魔法的信標以方便聯係。

納黎那邊放出消息才幾天,就算茉莉和拉法埃爾收到了消息已經動身,沒有史萊姆幫助她們也不可能離南大陸很遠,通過史萊姆的傳送外加通訊魔法接力,便能把信件送到她們的手上。

必須提醒她們納黎的消息是一個陷阱,順帶再將他現在的情況說一下,爭取撮合北境與龍廷合力以對抗伊麗莎白,這樣也能增加勝算……隻要拉法埃爾和茉莉不問他和梧桐樹的鳳凰是一個什麽關係。

拉法埃爾不接受除茉莉之外的其他女性,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就好在她大概率會對其他女性視而不見,沒有那麽強的攻擊性,壞就壞在,那晚令人懷念的溫泉時光便不會再有與除茉莉之外的其他女性共同度過的可能性了。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費舍爾才轉過頭來看向命運卿,

“瓦倫蒂娜以前有一位非常信任的長輩,名為赫爾多爾。在他離去之前,瓦倫蒂娜的表情和剛剛的一模一樣……所以就算是蠱惑也再給她一點時間吧,我相信以她的聰慧能分辨是非。”

“……”

命運卿不再說話了,隻是倚靠在圍欄邊緣,享受著這為數不多的清閑時光,畢竟恐怕再沒多久就會忙碌得無法停歇了。

“說一說明日香吧,你很敬重她,我有一點好奇她在你眼中是什麽樣的存在。”

“嗬嗬,檔期排滿的你終於想起了明日香這回事了,現在排到號了?”

“就當是這樣吧,反正這方麵向來錯的是我,我也不否認……那麽,阿什莉前輩,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更多關於明日香的事情了呢?”

費舍爾低垂了目光,忽而想到了那天晚上對著樞機訴說等待一萬年決心的那個小姑娘。

一萬年的時間太久了,他自己太渺小,分不清這樣漫長時間的尺度,隻是覺得他離開之後這世界度過的四年半都已經足夠漫長,足夠改變很多東西。

“……她是一個富有魅力的領袖,不折不扣的強大存在,於我而言,她不僅是一個老師,更是這個世界我唯一的親人。”

費舍爾轉頭看向命運卿,看她猶豫半天才搓著手上的金色繩結開口,講述的是一個有別於費舍爾印象的“唐澤明日香”,

“轉移之人由於補完手冊所蘊含的權柄的緣故,總是在冥冥之中互相排斥與對立,她卻能無聲無息之中消弭這一切。她又威嚴又慈祥,對任何生靈,尤其是當時處於階位底層的人類很友善。她曾經試圖嚐試授予人類魔法,卻擔憂因為神話種對她的追捕連累那些人類,最後隻好作罷。總而言之,她就是最完美和強大的轉移之人,就是……有的時候會有一些很壞的小性子,經常讓我很頭疼……

“她有時會在我麵前提及她的老師,也就是你,但隻是淺嚐輒止。我們造物學會的其他人對她而言都像是……亟待照顧的孩子,而不是能互訴心腸的朋友,所以她便很少在我們麵前吐露她內心的真實想法。能稱得上她朋友的,除了通過樞機與她聯係的米哈伊爾先生,便隻有位於靈界的那個母神了。”

唐澤明日香和蕾妮的前身是母神是朋友這件事費舍爾之前便已經知曉了,亞人娘補完手冊之中有很多物品都展示過他們之間的友誼。

更何況母神的魔法都是唐澤明日香傳授給祂的,作為回報,祂則將自己無限權柄力量的一部分分享給了明日香。

但費舍爾卻注意到了命運卿話語中所提及的某一句話,他挑了挑眉,開口道,

“你是說,明日香經常和靈界的母神交流嗎?也就是說,她經常去靈界?”

“這怎麽可能,雖然去靈界的確能和母神直接交流,但當時她可是為整個世界所誅的轉移之人。現實之中諸神無法插手從而需要倚靠神話種,明日香在神話種手中能求生,進入靈界卻需要直麵神明,不過是徒增風險而已。隻是到後來她越來越抑製不住體內的混亂,被迫嚐試回家時才進入的靈界……在那之前,她就是倚靠某種魔法來到北境與母神交流的。”

命運卿微微一笑,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帶上了回憶的味道,

“說來有趣,我第一次和她見麵的時候就被她帶去和母神見了麵……我當時年輕,還沒成年,異世界家鄉的習性也還未褪去,滿嘴髒話,還被母神的出現嚇尿了褲子。”

“!”

但聽著命運卿開口的費舍爾卻突然眼前一亮,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變得愉悅起來,看得命運卿渾身汗毛倒立地退後了一步,嫌惡地說道,

“你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聽到幾千年剛來這個世界的女孩尿褲子會這麽興奮和愉悅?”

“……阿什莉前輩,我現在突然有點好奇了,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變態、對感情不負責任的渣男、亞人娘控……”

命運卿每說一個詞就掰一根手指,等掰到第三根的時候費舍爾便無奈地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的動作。

費舍爾那靈感迸發的表情被命運卿的話澆了一盆冷水,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卻還是在聽到她說自己是“亞人娘控”時覺得有些感慨,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看來真不是什麽好印象,不過並不是因為聽到阿什莉前輩你被嚇尿的事情感到興奮,這種事情我親眼見過不止一次了。”

“??”

“我隻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整個這一階段的滅世預言,無論是三個已知的方外混亂還是伊麗莎白要成就的死三一,都與對達拉斯貢的刺殺有關,對吧?”

“……的確如此。”

“嗯哼,阿什莉前輩,達拉斯貢是一個活生生的神祇,不是一個概念,所以為什麽我們不能與祂溝通商量一下意見呢?作為一個神明,如何阻止祂的死亡祂自己不是更有發言權嗎?祂現在隻是受傷了,還沒死呢。”

“咦,費舍爾你還真是個人才啊!我差點忘了你這家夥和達拉斯貢交流過啊!”

埃姆哈特也想起了當時在北境愈腐教堂時與達拉斯貢在紙上交流的事情,在失去破壞神的濾鏡之後,現在他終於又能找到靠山了。

埃姆哈特屬於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沒靠山就裝慫的那一類,這並不是說不好,例如命運卿,身為被諸神與神話種追殺了幾千年的初代轉移之人,她就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意識,她壓根沒想到還能直接和這個世界的神祇溝通來著。

“……也的確是一個辦法。這個世界的神祇見證過這個世界的一切,雖然無法直接幹預世界之內,總歸比現在的孤立無援好。你……順帶問一問祂關於明日香的下落,達拉斯貢肯定知道。”

“嗯,好。”

費舍爾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卻依舊看著眼前的命運卿,這讓命運卿原本都準備鬆一口氣的胸口又連忙提了起來。

她接著看向眼前的費舍爾,不禁疑惑道,

“看我幹嘛,你去聯係達拉斯貢不就好了,總不可能讓我這個轉移之人去吧?”

“不是,那你給我聯係祂的方法啊。”

“?”

“你不是跟著明日香親眼目睹了她與靈界中母神溝通的場景嗎,那她用的溝通方法你應該知道吧,正好我們現在還在北境內,也方便前前往。”

“什麽我應該知道,我不知道啊。這是明日香的魔法,我對魔法一竅不通,這方麵你是她的老師造詣應該很高才對,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她用的是什麽魔法?”

“?”

“而且先前這個醜八怪不是說你和達拉斯貢聯係過嗎,你再用先前的辦法不就好了?”

“恐怕成功不了,先前聯係成功的那一次是在我被死亡追逐之前,而且是確定那時祂在注視我才成功的。現在諸神都在靈界的邊緣處監視那團猩紅的汙染以及藩籬的情況,就連拉瑪斯提亞最疼愛的鯨人種(茉莉)都聯係不上祂。更何況,如今達拉斯貢還因為夾縫被燃燒身負重傷,便更不可能回應世界之內的召喚了。”

“那怎麽辦?你提了不是白提,有什麽用?”

“……”

費舍爾沒料到命運卿這麽沒用,在他先前的推測看來,作為偽裝了唐澤明日香幾千年代理會長的命運卿實力應該恐怖如斯才對。再不濟也應該如神話故事之中擅長預言的命運女神那樣,有著未卜先知的作用。

結果呢,就這?

怪不得厄爾溫德要叛逃到處搞破壞,在你的領導下造物學會如今才分崩離析都已經很不錯了。

“……”

彼此都高估對方的費舍爾和命運卿都詭異地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還是費舍爾聰明的大腦率先想到了辦法,他歎了一口氣,拽住了旁邊冒充氣氛燈的埃姆哈特就準備轉身離去。

身後還在思考的命運卿不由得抬頭看向他的背影,疑問道,

“所以,就這麽算了?”

“……”費舍爾無語地回過頭來看她,回複道,“大姐,事關滅世預言能這麽算了嗎?”

“那你現在呢,準備幹什麽?”

“去找我女人,你也跟我一起來。”

“?”

費舍爾歎了一口氣,隻好直言了當地對她解釋,

“既然世界之內聯係達拉斯貢的方法成功不了,索性直接前往靈界,或許能成功。阿拉吉娜有一件能通往靈界天使避難所的樞機,她的樞機技術還有那個和我們說話的大衛就是從那裏來的。我們和阿拉吉娜去那裏看一看,你研究一下樞機,我嚐試聯絡達拉斯貢……”

命運卿微微一愣,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

或許是因為費舍爾私事的刻板印象,尤其是一想到崇拜的會長明日香日夜惦記的老師就是這樣一個貪得無厭的男人之後,她或許還是覺得有一點憤懣的。

尤其是,他要處理這些女人不知幾何的繁雜事情,輪到要兌現承諾要去找唐澤明日香又要多久呢?

當然,客觀上來說費舍爾也沒辦法。

他欠下的情債太多,就像是漏了幾十個大洞的屋頂,他在瓢潑大雨之中拿著瓦片拚盡全力地彌補,但他畢竟隻有一個人兩隻手,補了東邊就要漏西邊,而且明日香的線索顯然與靈界息息相關,他現在還沒到能在靈界內暢通無阻的地步,不能怨他。

不過,對一個人的印象如果沒有主觀那才怪了,對吧?

至少現在,命運卿好歹認識到了一點這個男人身上被缺點遮掩了的其他特性來。

她連忙漂浮起來,默不作聲地跟上了費舍爾。

“話說,老太婆,你不是命運卿嗎,為什麽不能像精靈和鳳凰那樣未卜先知啊?”

“……醜八怪,首先,我掌握的力量準確來說是【紛亂的導向】,比起預言,我更擅長於使得現在和未來的走向變得不可控和不可預測;其次,精靈中除了三子之一的槻之外,便沒其他人能再準確地預知未來,鳳凰的預知能力弱到了一定程度,不是神話階位可忽略不計。明白了嗎,醜八怪?”

“哦,曉得了,老太婆。”

“那就好,醜八怪。”

“……”

費舍爾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和命運卿達成詭異“平衡”的埃姆哈特,總覺得這兩個家夥也有一種罵歸罵卻十分穩定的默契。

他就這樣帶著命運卿一路向下,回到了阿拉吉娜的實驗室附近,這裏也是她帶來的船員所居住的地方,先前來時她們在外麵參與實驗,此刻都回來了,便從後麵的房間中傳來交談聲,在外走動的還會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費舍爾先生!”

費舍爾微笑點頭示意,看著一位又一位臉龐熟悉的船員走過,卻未看到伊莎貝爾等人,打聽了才知道好像是帶著那三位鼠人姐妹去外麵打獵去了。

還沒靠近阿拉吉娜的實驗室,費舍爾便隱隱約約聽到了從其中傳來的細微交談聲響,這是神話階位才能捕捉到的聲音。而費舍爾還有篡生混亂的加持,交談聲更是變得清晰無比。

裏麵首先傳來的是大副帕赫茲的聲音,

“阿拉吉娜,我們現在手裏已經有了這樣的樞機了,此刻不爭你要等到什麽時候?”

其次才是有些猶豫的阿拉吉娜的聲音,

“帕赫茲,此刻正是需要一致對外的時候,無論怎麽樣,我們的重心都應該先放在納黎,放在費舍爾說的滅世預言上,而不是在這方麵。”

“阿拉吉娜,我們現在還是寄人籬下的情形,單單隻拿出成果而不運營是沒有任何用的。鳳凰們平等對待每一個種族的事情隻存在於傳說裏,現在的梧桐樹上下隻有一位鳳凰,其他六族可沒有鳳凰那種一視同仁的胸懷。尤其是那個來自薩丁女國的蒼鳥種族長,她瞧不起我們,更是當麵把奧茜羞辱了一遍!”

帕赫茲似乎正就著某一件事情對阿拉吉娜進行著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的費舍爾怎麽辦呢?現在他回來了,你就單打算倚靠扯皮去和鳳凰爭奪他,等著她氣急了再把你給趕出去?”

“公是公私是私,瓦倫蒂娜不會分不清。”

“……”沉默片刻,帕赫茲這才歎息了一口氣,語音語調也低了一些,“好吧,阿拉吉娜,我能理解,我也並非是對那位鳳凰有什麽意見,你知道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做的不錯,也並未因為你與費舍爾的事針對你和我們,隻是……”

命運卿似乎也聽到了裏麵的聲響,與停下腳步的費舍爾一同駐足,隻有什麽都聽不到的埃姆哈特疑惑地看了一眼他們倆,剛要開口就被費舍爾給摁住了。

裏麵,帕赫茲猶猶豫豫的聲音便沒被打斷地接著響起,

“隻是,我們不能再過以前的日子了,阿拉吉娜。”

“……”

“不是說以前你做得不好,也不是我們不忠於你了,你應該明白我們對你的感情。隻是,這樣的日子終究是要有一個頭的,我們不可能一直在海上飄著,有很多姐妹年歲都已經大了卻連一個男人都沒碰過,我好歹還有傑克、有卡爾瑪她們,你還有費舍爾,可她們呢?”

“……”

“她們也想有一個家,希望有一個地方停下來安穩地發展。薩丁女國我看是沒指望了,但梧桐樹或許是一個機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阿拉吉娜?”

“……”

“我看得出來,你對這裏完全沒有歸屬感,你隻是將這裏當做一個臨時的落腳處,未來有機會還想著帶姐妹們離開,所以我才想和你談一談我們的想法。”

“……”

沉默良久,又是一聲帕赫茲的歎息,

“……抱歉,阿拉吉娜,今天我說得太多了。無論如何,你是我們的領袖,你做的一切我們都擁護。就當我今天什麽都沒說過吧,好嗎?我去看看卡爾瑪和伊莎貝爾她們打獵怎麽樣了。”

“好,你去吧,帕赫茲……你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嗯,別太放在心上了,我們都跟隨你多少年了。”

“嘎吱~”

阿拉吉娜實驗室的門扉倏忽打開,在走廊另一側盡頭的費舍爾與命運卿便才同時開始挪動腳步,帕赫茲出來剛好看到遠處的費舍爾和命運卿,便連忙對著他招了招手,

“哎呦,費舍爾先生,真是,我還說回來之後你都不來看看船長呢,沒料到你先前已經見過了,這可真是……船長,快看,費舍爾來了!”

“帕赫茲大副,好久不見,我來和阿拉吉娜商量一點事情。”

“哎,我懂我懂,我不打擾你們,我去看看我那可愛的乖孫女跑哪去玩去了。”

帕赫茲嘿嘿一笑,拍著自己頗有富態的肚子便從費舍爾和命運卿的身邊走過,朝著外麵走去。

命運卿回頭多看了帕赫茲一眼,而費舍爾卻已經進入了實驗室,便看見了臉色已經恢複如常的阿拉吉娜。

她微笑著剛準備說一些什麽,餘光便看見了從門扉飄進來的命運卿,

“費舍爾,這位是……”

“這位是阿什莉前輩,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這位是阿拉吉娜,我的……”

“你的女人。”

費舍爾無奈一笑,看著旁邊突然站直了一些阿拉吉娜,輕聲道,

“按照薩丁女國的觀念,應該我是她的男人?”

“都差不太多,直入主題吧。”

阿拉吉娜疑惑地看向費舍爾,便看他在打量旁邊的樞機大衛,停頓了片刻他才說道,

“阿拉吉娜,我們想請求你帶我們前往靈界的天使避難所一趟。”

“滴滴……阿拉吉娜,需要我為費舍爾先生說明情況嗎?”

大衛閃爍起了藍色的光芒,如此開口說道,而聞言的阿拉吉娜則先是搖了搖頭,隨後才看向費舍爾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樞機隻能攜帶除我之外的另外一個活物,所以,隻能我與費舍爾兩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