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副,船艙蒸汽機的零件好像進水了!”
“報告大副,有一部分存儲掉進海水裏了。”
“船身有部分受損,雜物間的牆壁已經開始漏水了……”
冰山女王號甲板上的船員忙來忙去,在大致檢查了一下冰山女王號的戰鬥損失後,她們又集體回到了甲板上向帕赫茲匯報得到的情況。
聽到船員的匯報之後,這讓狩獵失敗空手無歸的帕赫茲臉色有些難看,這追了海鬼兩天毛都沒薅到甚至還有虧損,而且她才剛剛從費舍爾那裏知道,塞壬也被他這個男人給幹掉了,這讓她們一船女人的臉被打得“啪啪”地疼,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那一口煩悶的氣息在胸口總是散不出去,讓她臉色略臭地罵道,
“要多久能修好?把船上的所有東西都修好我們才能接著上路!我可不想走著走著水就漫到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帕赫茲具體是想罵一些什麽話語,但等到船艙之中老傑克帶著三隻鼠人種抱著三四箱壞掉的食物走上甲板時,她的話語停頓了一秒,隨後下意識地換了一句更文明的話語。
“估計需要兩到三天,最關鍵的是食物不夠了,有一些食物掉進海裏去了,還有的被凍壞了。按照現在的進程再加上維修蒸汽機的時間,恐怕再過幾天,在抵達下一個補給點之前我們都隻能每兩天吃一頓,倒也能硬捱過去……噢,不對,咱們還多了幾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
“去你爹的!別說了!給我先去把蒸汽機修了,我和船長商量一下。”
帕赫茲撇了撇嘴,看著老傑克和大廚將一筐一筐凍壞的食物倒進海裏,心裏迅速地盤算了起來,本來食物就不太夠,還因為戰鬥損壞了一些,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都到不了下一個補給點。
想到此處,她扭頭看向了站在船頭前和費舍爾正在打量前方島嶼的阿拉吉娜,她舉著望遠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那島嶼的模樣。
視野中的島嶼不大不小,但高度卻遠超一般的島嶼,因為其中立有一座頗高的、被青翠覆蓋的山峰,山峰附近,鳥回水繞,將整座島的形象刻畫得安靜而美好……
真正讓阿拉吉娜和費舍爾關注的,是他們在海島的海灘前看見了一艘擱淺的巨大木船。
那木船的體型頗大,整體都以木頭製成,甲板的正中位置立著一根巨大的桅杆,桅杆上還有一麵完全展開的風帆,證明那船隻沒有絲毫以蒸汽為動力的機械,而是一艘古老的、完全靠風力驅動的傳統艦船。
那船隻的製式太老,整體風帆以白色為底,還在上麵刻畫了一片形象頗為陌生的巨大深藍色羽毛形狀的圖騰。
整個船體的外形沒有任何磨損與破壞,以微微傾斜的角度從海中一直向海島的海灘衝刺向上,在船尾背後的海灘上,阿拉吉娜還看見了一條細長的拖痕……
如果沙灘上還留存有拖痕,也就說明這艘船上岸的時間應該不長才對,可如果不長的話怎麽會還有這種製式的船隻呢?
阿拉吉娜看著那風帆上畫出的羽毛形狀圖騰,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冰王子劍中存放的那根羽毛,兩根羽毛無論從形狀、顏色和給自己的感覺都十分相似,而自己的這柄劍是自己家族世代流傳的,會不會說明這艘船曾經是自己祖上的物品?
所以,冰王子才會因為那船隻,或因為那船隻上的某樣物品、某個人而發生共鳴?
在旁邊的費舍爾也同時看見了那島上的情況,於是對著阿拉吉娜開口道,
“那島嶼不對勁,而且那艘擱淺船隻的造型也非常古怪。即使是蒸汽革命之前,我也從來沒見到過哪個國家會使用這種製船方式。就算光靠船隻的動力模式判斷,它也不可能是這幾天才靠岸的。更何況,你們的海圖上沒記載過這座島嶼……”
阿拉吉娜點了點頭,但她隨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背後的刺青,說道,
“我明白,但船隻的結構有受損,我們也需要補充一些食物,在這裏可沒辦法拋錨,接著往前行駛很可能會有危險。而且,自從剛才開始,冰王子的刺青就一直在呼喚我去往那裏,那裏一定有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我打算先帶奧茜搭小船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有不對勁你們也可離開。”
冰王子?
冰王子跟北境傳說中的鳳凰種有很深的聯係,曾經是鳳凰之王賜予她三個孩子的神兵之一,如果是冰王子在和那島上的某樣事物共鳴的話,那麽是不是就說明,那島上很有可能存在著鳳凰種?
目前北境中的所有鳳凰種都已然銷聲匿跡,會不會她們中的少部分逃到了這裏?
想到此處,費舍爾也起了一點想去探索那島嶼的心思,但他沒先回複,隻是低頭看了一眼她右手包紮的傷口,意思大概是,“以你現在的傷勢恐怕不適合帶著奧茜兩個人去探索那裏吧?”
反正費舍爾覺得自己的意思是蠻明顯的,誰知道阿拉吉娜在感受到了費舍爾的視線之後竟然輕輕將自己的右手掩藏在了自己的身後,還十分正經地看向費舍爾,說道,
“我……行的。”
“……”
似乎和聖納黎的那些男性紳士一樣,在表達自己也有脆弱之處的方麵,薩丁女國的女性同樣有些固執,甚至已然到了接近於倔強的程度,讓費舍爾有些忍俊不禁。
在薩丁女國,女性不能說自己不行,硬頂著也必須得上。
他隻好搖了搖頭,指了指後麵說道,
“先不提你和奧茜兩個人去的事情安不安全,就算你這麽想,你的船員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阿拉吉娜扭頭看向甲板,卻見帕赫茲晃悠著手上的口琴,嘴角帶笑地看著阿拉吉娜和她身邊的費舍爾,其身後,許多正要下甲板的船員也下意識地往這邊張望了起來,似乎也同樣聽到了阿拉吉娜的話語,在等她的命令。
其實早在離開薩丁女國時她們就和阿拉吉娜深深綁定在了一起,這艘名為冰山女王號的傳奇海盜艦船航行的目標從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阿拉吉娜想去的地方。
失去了阿拉吉娜,這艘船和沉沒了沒有任何區別。
看到了而船員們站在甲板上的身影過後,阿拉吉娜默默收回了視線,同時那藏在身後的右手也拿了出來,
“我明白了……我的右手受傷了,沒法獨自完成對島嶼的探索。但我隱約感覺到那島上會有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物品,和冰王子有關。既然艦船有損,冰山女王號先靠岸修理船隻,再分一些人和我登陸島嶼。”
“願為您效勞,我的船長。”
在得到阿拉吉娜的號令之後,帕赫茲將手中的口琴轉了一圈,做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納黎紳士禮,而後臉色微微一變,對著身後的船員們大喊道,
“你們也聽到了,船長有令,把船開動起來,先到那島嶼的近海再修船!順帶我們還得想辦法把未來幾十天裏你們這群家夥饑腸轆轆的肚子想辦法填飽才行……趕快幹活!趕快幹活!噢,傑克先生,那串葡萄可先別倒……”
“嗡嗡……”
隨著冰山女王號重新開始啟動,向著島嶼的方向行駛而去,阿拉吉娜背後的刺青也越來越熱,就像是隨著它和島嶼的距離拉進之後變得十分歡呼雀躍一樣。
看著阿拉吉娜專心致誌地看著遠處的島嶼,費舍爾卻忽然想到了什麽。
之前埃姆哈特和自己說過冰王子的來曆,但當時自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阿拉吉娜,所以她大概也隻是覺得這柄劍是自己家傳的寶物而已。
費舍爾瞥了一眼那重新回到自己肩膀上的埃姆哈特,這家夥一看自己平安回來之後就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本來是想要和費舍爾炫耀自己的精神助攻有多麽重要的,但看著他又在和阿拉吉娜“調情”,也就沒再開口。
迎著海風,費舍爾看向了身旁的阿拉吉娜,和她講起了北境鳳凰種的故事,
“對了,都忘記告訴你了,關於你那柄【冰王子】刺劍的來曆……”
聽到費舍爾的話語,阿拉吉娜藍色的眸光專心致誌,顯然已經沉浸在了故事之中……亦或者是,因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了這個故事她才會如此沉浸?
在聽完了整個曆史之後,阿拉吉娜喚出了冰王子的本體,她低頭看向了手中優雅刺劍的劍身中靜靜發光的透明藍色羽毛,原來,那就是三位鳳凰之子之一的羽毛,是那根羽毛造就了這柄強力的遺物……
“鳳凰啊,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久遠的事情了,大多數北境人都將他們當做神明供奉而不是什麽存在的實體,就像你們西大陸供奉的母神一樣。如果這柄劍是屬於傳說中的鳳凰種的,難道我的祖先曾經和鳳凰們有過聯係嗎……”
她望著自己手中的那柄刺劍,最後卻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她對自己的家族並不了解,其中原因當然是因為自己的母親。
她怨恨自己的母親,連帶著也怨恨自己的家族,一開始的時候當然也不會對它產生任何的歸屬感,但出了母親之外,家族之中還有其他照顧過自己的好人,就如同帕赫茲……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絕對是絕對從北境逃不出來的。
沒有得到答案的阿拉吉娜輕輕將手中的刺劍放下,對著費舍爾說道,
“你懂得真多,費舍爾……”
阿拉吉娜眼神微亮地看著費舍爾,在薩丁女國中,女性們迎娶男性總歸是有傾向的,其中“知書達禮”一詞通常被用來描述一位完美的男士,阿拉吉娜顯然也深以為然,所以一開始時她就頗為中意費舍爾身上的學者氣質。
在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費舍爾,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拉吉娜,眼睛都被氣得鼓了起來,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費舍爾卻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的,在那之前,我對此也一無所知。”
這回輪到埃姆哈特眼神一亮了,他默默地挺了挺胸,一股子自豪的模樣。
“那也是你理解之後才對我說的,不然以我的理解能力恐怕還不能如此清晰地理解這段塵封的曆史……”
聽到阿拉吉娜的客套話,埃姆哈特的臉色又變臭了不少,甚至頗為鄙夷地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拉吉娜。
嗬,你這愚蠢的女人,我現在和費舍爾是一夥的了,即使之後你被這個壞男人騙我也不會和你一起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譴責他,我隻會和他站在勝者的位置嘲笑你!
“嗡嗡嗡……”
隨著船隻越來越靠近那島嶼,那島嶼的體型也在視野中不斷擴大,直到顯露出它完整的形狀來。
冰山女王號很快就抵達了距離島嶼海灘約有好幾百米的位置並在此拋錨,大部分的船員需要在此維修蒸汽機和收拾剛才和塞壬戰鬥留下的殘局,而阿拉吉娜則帶著少部分的船員乘坐小船登陸島嶼。
“一!二!三!”
一艘小船被緩慢地放下,阿拉吉娜、帕赫茲、費舍爾與兩位最身強力壯的船員坐上了船隻,看著船上的船員一點點地放下繩索將他們放下。
船上的武器剩得不多,刀具倒是管夠,但火槍有的浸水了有的就直接掉進海裏去了,湊也隻湊了七八把左右,費舍爾和阿拉吉娜不需要就留給了剩下的三人。
“奧茜,觀察一下四周。”
站在甲板上聽到阿拉吉娜命令的奧茜點了點頭,同時再次展開了雙翼飛起,巨大的身影掃過了飛速地掃過了周遭的海域。
在船上的費舍爾下意識地拿起了劃船的船槳,結果還沒握穩,前麵的那兩個船員就已經訕笑著向他伸手接過了那一對船槳,
“我們來,我們來,女人怎麽能讓男人劃槳呢?”
“……”
費舍爾隻是將船槳遞給了她們兩個,打量起了遠處越來越近的島嶼,但卻什麽都沒看出來。
身邊的帕赫茲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酒壺,下意識地灌了一口,結果看見了阿拉吉娜瞪她,她眨了眨眼,深知不能給費舍爾留下一個酗酒的不好印象,於是她將酒壺放了回去,轉而拿出了那柄小小的口琴,
“對了,都忘記問你了,費舍爾先生,那三隻鼠人種是怎麽回事,南大陸的種族?我之前都沒親眼見過。”
費舍爾瞥了她一眼,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真正想問的事情是什麽,便笑著說道,
“那三位鼠人種是老傑克的兒子領養的孩子,自從他的兒子去世之後,他就一直代為照顧她們……雖然口頭上說很討厭那三個孩子,但實際上他還是很喜歡她們的,他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就是老了一些,今年已經快五十了。”
“嘿,我早就知道他是這種脾氣的人了,你不知道,當年我在女國的時候號稱‘鑒男神眼’,哪家賢淑的男人合不合適娶我隻要一眼就能看出來……再說了,年齡算什麽,那話是怎麽說的,男大三,抱金磚……”
“咳咳。”
阿拉吉娜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那**演說的帕赫茲,她的初戀丈夫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了,在軍隊服役了十幾年又跟著自己跑到了海上,這些年沒怎麽見過男士,所以這一時之間……
就在此時,天空上的奧茜扭轉了一下身子,在半空中對著阿拉吉娜扇動了一下翅膀,意思是“沒有發現危險,安全”。
阿拉吉娜點了點頭,指了指前麵的海岸,說道,
“先別說話了,打起精神來,我們就快到了……”
“沒問題,沒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
海浪推搡著這艘小船抵達海岸邊緣,等待小船徹底停穩之後阿拉吉娜伸手觸碰了一下那被陽光烤得灼熱的沙灘,確認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物品之後這才下了船。
就在他們停靠的旁邊,那擱淺的巨大航船安靜地躺在沙灘上,站在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看到了那巨大的旗幟,而後偷偷地對費舍爾說道,
“那個標誌,是三位鳳凰之子其中一位的圖騰,具體是哪一位我不清楚,這艘船是那個時期北境的船,但為什麽會這樣出現在這裏?”
埃姆哈特也對這艘船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感到疑惑,如果這艘船是鳳凰時期的北境船隻,那麽距離現在恐怕至少也有幾千年了,他們使用的船隻不可能到現在都依舊完整。
叼著木棍的帕赫茲先一步背著火槍走到了那船隻的旁邊,伸手敲了敲船身,隨後將耳朵貼在了船壁上,皺著眉頭聽了好久,一邊敲一邊沿著船身走,
“裏麵沒有活人……不,應該是什麽活物都沒有。沒有呼吸,沒有活動的跡象,但船身的材料還很新,上麵的人下了船嗎?”
就在她沿著船身行走的時候,她敲打的動作突然一頓,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連忙走到了側麵,對著阿拉吉娜一行人連忙揮手說道,
“快來看,快來看,我的天呐,船底有一個洞!”
阿拉吉娜和費舍爾朝著帕赫茲的方向走去,在那巨大船隻朝著沙灘的方向處的船身上,竟然有著一個不小的不規則孔洞,看起來不像是外部撞到了什麽東西產生的,而是……
“這個洞,是從裏麵破開的,裏麵有人從船走了出來登島了。”
阿拉吉娜很快就發現,那船身的破洞的內側有不少被劈砍的痕跡,這證明是裏麵的人用斧頭將船身主動破開的。
此時的船身內部一片漆黑,但費舍爾卻忽然發現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好像亮著一些微弱的光芒,他低下了頭,順著陽光看見了裏麵安靜的房間,他忽然發現房間內部的地板上到處散落著一根根灰白色的羽毛。
不僅是地麵,牆壁、天花板上全部都是這種散落的羽毛,而之所以牆壁上還有羽毛,完全是因為牆壁上還有不少血液存在,粘稠的血液將羽毛粘在了牆麵之上,被不少羽毛鋪滿的房間宛如一間養雞場一樣雜亂。
“羽毛?怎麽會全是羽毛呢,這是蒼鳥種的船隻嗎?”
阿拉吉娜打量了那羽毛一眼,也覺得那羽毛和冰王子劍中的那根羽毛不太類似,所以懷疑起了這是不是一艘蒼鳥種的船隻,等她疑惑地朝奧茜看去時,卻發現她警惕地看著樹林的方向。
那裏,一個全身被一件黑袍覆蓋,走路釀釀蹌蹌的人影在看見了海岸上的人之後微微一頓,隨後便像是發了瘋一樣地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什麽人?!退開!”
所有人都舉起了武器對準了那向這邊跑來的人影,但那人影卻絲毫不停,隻是踉蹌地向前奔跑著,一邊跑一邊在嘴中呐喊著什麽話語。
但沒跑幾步,他在離阿拉吉娜一行人稍遠的地方就已經雙腿跪在了地上,對著他們瘋狂地磕起了頭,磕頭的同時還不忘重複之前的話語。
在場聽到那話語的人,除了費舍爾之外全部都臉色一變,因為這個家夥說的是北境語,費舍爾剛好不會北境語。
為首的阿拉吉娜聽後不可置信地和帕赫茲對視了一眼,隨後向前了一步,用北境語對著那人說道,
“你說什麽?”
那人不停地磕頭,在聽到阿拉吉娜的話語之後終於抬起了頭,露出的麵容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隻見在那黑色的鬥篷下出現了一個人類男人的臉龐,隻不過和正常人不同的是,他的雙眼上長滿了一層白色的羽毛,就像是從眼球之中生長而出的一樣,將他原本雙眼的位置完全占據。
再沿著他的鬥篷縫隙看去,他的脖頸上也長了不少羽毛,其中不乏一些長度較短的羽毛,這些羽毛上都沾了不少血液,就像是從血肉之中鑽出來的物品一樣,看得人頭皮發麻。
“……”
他又對著阿拉吉娜磕了幾個頭,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語,這讓阿拉吉娜輕輕皺起了眉頭,而後轉頭看向了身旁的費舍爾。
“他說了什麽?”
“他說,‘尊敬的鳳凰大人,罪該萬死的罪人不敢忘記您給的使命,並在此等候已久,終於等到您來這裏取回那件寶物,我們也終於可以從這萬劫不複的詛咒中得到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