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路讓去參加比賽, RTG其他人也沒閑著。
各家選手們平時忙著打比賽和訓練，每個月能把直播時長播完就不錯了。現在休賽期, 各家粉絲都在直播間裏嗷嗷待哺。
“隔壁SFD的直播間標題叫亞服第一輔助？”茶茶的大嗓門老遠就能聽見, “來來來，主播給你看一看。”
他說著點開排行榜，把鼠標移到最上麵。
“睜大你們眼睛好好看, 這是誰？”
【Young！！】
【漾神！】
【是漾神！！啊啊啊啊啊！】
【不懂就問，你隊長第一跟你有什麽關係？】
彈幕刷了一片林漾的ID。
茶茶一愣：“哦，不好意思，點錯了, 這是突破位的排行榜。”
“別急啊，你們別急, 我隻是點錯排行榜了而已, 有我在，SFD的輔助也敢稱第一？”茶茶火速換到輔助排行榜上。
沒有他的名字。
他不信邪，往後翻了好幾頁, 一直翻到一百多名, 連RTG二隊的輔助都看到了, 仍然沒有自己的ID。
在彈幕一片問號裏，茶茶納悶的打開自己的生涯。
明晃晃一個碩大的鑽石圖標，還是最低的鑽石五。
茶茶：“？”
【？？？？】
【主播怎麽不說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鑽石，主播跟我一樣的分數啊。】
旁邊陳斂舟睨他一眼：“三個月沒碰排位, 自動掉分。”
“……”茶茶臉都紅了, “自動掉分自動掉分，聽到沒有, 我家舟舟都說了是自動掉分, 主播在打比賽, 哪有時間玩排位？”
“還在嘴硬……我哪裏嘴硬了？我平時都是在比賽專用服務器好嗎，上次打開正式服還是上次。”
【那為什麽你們隊長不掉分？】
【Young神每周都打排位啊，係統戰績上可以看到的。】
【啊啊啊啊！Young！！】
【臥槽，老公來惹QAQ】
【老婆老婆老婆！】
【漾神！！！！】
彈幕忽然跟炸開鍋一樣刷得密密麻麻，直播小助手都卡的不行，茶茶道：“沒事，不就是三個段位嘛，有什麽了不起，主播今天一天就給你們打回來。”
“看好，真正的強者不需要這些虛假的圖標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他掃一眼彈幕，“別刷隊長了，我要是有隊長那麽厲害，我還在這跟你們直播？”
【？？？】
【什麽意思呢？】
【你往旁邊看一眼啊茶茶！】
【漾神開播了！！http//……】
屏幕前忽然攏了一道陰影，茶茶這才一個激靈抬頭：“隊，隊長……”
直播間攝像頭往下對著茶茶的臉，粉絲們隻能看見林漾的一點衣擺。
但這絲毫不妨礙直播間熱度幾秒鍾之內暴漲。
後者垂眸看了眼茶茶的屏幕，笑著“嗯”一聲：“勞模？算不上，每周抽空打一兩局熱熱手而已。”
“茶茶是輔助，比較辛苦，要練的比我多，確實沒時間打排位。”
說完在爆.炸的彈幕裏問茶茶：“組排嗎？”
茶茶想都不用想：“排！”
RTG隻有三人，幾分鍾後，午覺睡到一半被強行薅起來的謝久也進了隊伍。
“大下午的不休息，跑這直播？你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什麽嗎？”他打著哈欠，掃了掃寒路讓昨天還用過的機位，賤兮兮道，“家裏小孩出遠門的孤寡家長。”
“等到時候，那小孩跟我去北美賽區，你不會無聊到把天梯上的人都虐爆吧？”
林漾還在調整直播間的設置，他看一眼，確認麥克風是關的：“那你是隻能睡覺的退役選手？”
謝久：“……”
謝久一時間不知道林漾是不是和寒路讓待久了被那小孩傳染了，但又感覺好像論噎人，本身就是林漾更勝一籌。
直到茶茶等不及：“快點快點，開衝！我直播間粉絲都說今天好多職業隊在打，撞車打贏了給我刷禮物。”
不知道是今天月末打排位的選手實在太多，還是茶茶嘴巴開了光，RTG打了兩個小時，至少排到了七.八個職業車。
不過好在大部分都是二隊或學院隊和主隊混合班，強度沒有那麽高。
第五場排位開始，茶茶忽然爆發一聲慘叫：“我焯，我粉絲說我們排到A9和TAN。”
陳斂舟在旁邊補充：“還有4KR的二隊和OUT。”
四支都是北美和韓國賽區的頂級隊伍。
謝久抽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個字：“草。”
與此同時，宴海市體育館。
和越江市相隔數千公裏，城市賽的總決賽曆時兩個半小時，終於落下帷幕。
這場比賽的規模早已不比其他幾屆，有新一代小將帶動熱度，現場座無虛席，頒獎儀式已經結束了有好一陣子，場上還是熱情高漲，歡呼聲震天響。
選手休息室。
寒路讓幾乎是在流程走完的瞬間就跑了回來，火速打開儲物櫃收拾東西。
不過這回手裏拿著的是林漾給他的外設，他裝進背包的動作顯得小心了不少。
“兄弟，兄弟兄弟！”身後追過來幾名選手，見到他一副要走人的樣子，急急忙忙道，“Frost！”
最前麵的是個小胖墩，顯然跑了一路，吃力地喘了口氣：“好哥們，你這麽快就急著走嗎？”
寒路讓回眸瞥了他和他背後的其他人一眼。
以往每次被包圍的下場都好不到哪去，他本能警覺：“有事？”
“沒沒沒，啊不，有，有。”小胖墩大腦都要迷糊了，幾乎語無倫次，“我們哥幾個前麵幾場比賽就聽說過你，好兄弟，你這也太強了吧，不是我吹，我感覺你的程度去打次級聯賽都綽綽有餘……”
眼見他越說話題越偏，背後又一個瘦高個走上前：“Frost，可以這樣叫你嗎？”
寒路讓用沉默回應。
瘦高個道：“我姓高，叫高天翔，他是王品卓，我們幾個都是本地人，前麵幾場比賽就一直很期待跟你交手。”
他頓了頓：“現在比賽打完了，我們想……請你吃個飯，交個朋友。”
“啊對，對對，吃飯，吃完還能去開個黑啥的，或者你要覺得累了咱們去唱歌、玩桌球，玩啥都行。哥們，你是冠軍，你說了算。”小胖墩回過神，對他眨眨眼，“賞個臉唄？”
他們沒有敵意，寒路讓繃緊的胳膊略微放鬆。
寒路讓訂的晚上的機票，一分鍾都不打算在這裏多待。他低頭把鍵盤線纏好，想說“沒興趣”，忽然又記起林漾和他講過的多交交朋友。
他停頓半秒，道：“沒時間。”
“啊？沒，沒時間……”小胖墩傻眼。
忽然，高天翔眼尖地瞅到他鍵盤一角上的紅色和某個圖案：“咦？這不是R——”
寒路讓手倏地向前一擋，把鍵盤連帶鼠標一起迅速塞進背包。
不等高天翔再反應過來，背後又一個人喊：“臥槽臥槽！你們快來，漾神開直播了！！”
“真的？”
“我去，真的，都播了倆小時了，救命，我們剛好在打比賽，啥也沒看到……”
“沒事，現在可以看，前麵的回去再補錄屏。”
圈內這些新晉小將對林漾這個名字毫無抵抗能力。
那人一嗓子喊完，休息室原本吵吵嚷嚷的選手全都安靜下來，不約而同低頭掏出手機，點進某個直播間，動作跟訓練有素似的出奇一致。
寒路讓也不例外，甚至那人話音才落，他就已經進了林漾的直播間。
彈幕鋪天蓋地，遊戲畫麵完全被蓋住，什麽也看不見。
寒路讓想點屏蔽彈幕，但手機上一直是高級禮物送出來的滿屏特效，卡到爆.炸。
他頭一回有了想換手機的衝動。
終於，趁著送禮的間隙，他把所有特效全部屏蔽，直播間刷出了遊戲畫麵。
看上去已經是對局末尾。
林漾單人站在一處廢墟頂端，難得地架起了一杆大狙，正在瞄準山下能源站的窗口。
“不是我說，舟舟，我感覺周圍至少三個方向都有殺氣。”茶茶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寒路讓找出耳機，戴上半邊。
陳斂舟沒回話，說話的是林漾，從耳機裏聽，嗓音有些沉：“能源站打架的是哪兩隊？”
“是OUT的Hunter和Aimbox。”謝久說，“他們在用附近語音講話，這倆人的聲音就是套了變聲器我都能認出來。”
“我靠。”小胖墩驚道，“他們排到了4KR，不過是二隊，TAN也在。”
“啊？？？這陣容……比賽也差不多了吧？”
休息室裏的所有人全都聚精會神看向自己的手機，不常用直播APP的也圍到自己朋友身邊。
但是半分鍾後，最後一個安全區很不幸，刷新在了距離林漾最遠的能源站。
其他三個隊友全在能源站不遠處的小山頭，還比較好撤退，可林漾就比較難了，廢墟下來一條空曠的大馬路，沒有掩體，必定會直接被能源站的人打靶。
普通排位裏遇到這種地形都凶多吉少，何況他們的對手還全是聯賽裏的頂級職業隊伍。
隊伍語音靜默幾秒，茶茶抬頭看一眼腦袋頂上還在瞄能源站的人形輪廓，小聲提醒：“隊長，咱們的天譴圈。”
林漾輕輕“嗯”了一聲。
茶茶：“……”
寒路讓抿著唇把手機屏幕上的小地圖反複扒拉放大，試圖找到一點生機，但越看越皺眉。
在場的小選手心中都提著一口氣，廢墟頂上的人卻忽然向左側一個和滑鏟，換了位置。
這點動靜立馬被能源站裏的人捕捉到，幾道槍.聲同時響起，密集打在山頭塔樓上。
“我去……高分局的反應能力真嚇人。”小胖墩虎軀一震，“換成我估計已經讓人打成篩子了。”
瘦高個的表情也很凝重：“完了啊，被發現了，這地方漾神肯定要被架住。”
“沒事，他隊友還在下麵呢。”
“要不我和茶茶進能源站跟他們打架，讓小舟幫你架槍，你看看能不能下來。”謝久問。
話一向不多的陳斂舟都道：“我帶了三個煙.霧.彈，應該能保你下來。”
但語音裏傳出林漾沉靜的聲音：“不用，你們先找機會進圈。”
“？？？”小胖墩呆滯，“什麽意思，漾神打算犧牲自己了嗎？”
旁邊的人說：“好像也隻能這樣，讓隊友保他相當於犧牲三個保一個，還不如犧牲他一——”
“個”字還沒出口，在茶茶三人往圈內進發的刹那，林漾突然從他原本的位置消失了。
再一看，他用了鉤鎖，抓住塔樓頂端，整個人飛起來跳到了空中。
這是標準的飛天狙人打法，可能源站裏的隊伍也毫不留情，見到他露出這麽大的破綻，仗著地形優勢，也從側麵扛著狙.擊.槍拉出來想把林漾的人頭收下。
結果——
“砰”一聲悶響，一道猩紅的槍線劃過所有人的視線，OUT的狙.擊.手護甲爆裂，血線驟然沉底。
他抬槍反擊，但林漾在空中回身一扭，隻留給他一個後背。
對方一槍打在了空氣上。
林漾落地又開了一槍，連殺帶補，拿下了狙.擊.手的人頭。
【Linyoung擊殺了Aimbox。】
擊殺從右上角跳了出來。
還沒結束，林漾甚至有空切出副武器，轉頭突突一梭子掃過去，把他前來幫忙的隊友打掉了半管血，嚇回了掩體後。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場上優劣瞬間變換。
“臥槽！奈斯啊！”休息室裏爆發出一片叫好。
小胖墩更是看傻了眼：“他飛到空中打了一槍頭，還能立馬轉身躲槍線，落地又轉回來再補了一槍？”
瘦高個：“我的乖乖，這槍甩的……換我鼠標都要飛到桌子下麵去了。”
寒路讓捧著手機，半晌才回過神。
所有人都愛吹捧林漾最招牌式的飛鏢，卻容易忘記他是個全能選手，對槍.械的使用強度同樣駭人。
而槍.械，是寒路讓的專精。
親眼見到林漾使用自己最愛的武器，有某種奇異的感覺，寒路讓心髒狂跳。
OUT的輔助位狼狽跑回去後，謝久咂舌，扛著盾就往前衝刺：“走，下去把他們撲了。”
茶茶：“啊，我們不接隊長了嗎？”
謝久：“接什麽接，你看他像是要接的樣子嗎？再不快點，你連助攻都蹭不到熱乎的。”
不像很多玩家會錯誤估計局勢或逞能，林漾作為RTG的定海神針，他說不用幫忙，那就是真的不用幫忙。
視野極其優越的高台，他一個人往那裏一站，就足夠讓下方的敵人瑟瑟發抖。
果然，突破位一死，缺人的OUT一下子成了場上的待宰羔羊。
不等安全區開始縮小，RTG衝下去的三個人已經像殺入羊群的狼，步步緊逼，壓縮能源站內所有人的站位。
場麵調轉，林漾成了獵人，架在高台上開啟無幹擾輕鬆打靶模式，一槍一個小朋友，狙得下方的隊伍抱頭逃竄。
聽著背後石頭上源源不斷的槍聲，4KR的輔助位在隊內語音裏略感崩潰：“我感覺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他像開掛一樣，露一下就沒血了，一槍都沒空過。”
“別抱怨了，他再厲害去年也隻是四強而已。”大盾早被擊碎的坦克位隊長咬牙，“再拖下去我們會輸的，Kim，你和輔助找機會從E方向繞上去。”
“他隻有一個人，專注打遠處的話，很容易忽略身邊的動靜。”
任務分配完畢，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4KR的兩個人悄無聲息從另一邊的樹叢後方繞向了林漾所在的廢墟背後。
眼看能源站內的敵人都要被消滅殆盡，謝久猛地察覺一絲不對勁：“4KR呢？是不是少一個隊啊？”
語音裏安靜了兩秒。
茶茶扯著嗓子：“隊長快跑！偷隊又要去偷你屁.股了！！”
休息室響起幾聲笑，然而笑聲剛結束，林漾耳機傳出破空聲。
4KR的兩人同時丟出了技能——沉默術和斬刀。
“完了，別真讓他們偷到死啊啊啊！”小胖墩臉都要綠了，“小偷家族給爺爬！除了偷屁.股還會幹嘛？偷就算了還要兩個人一起偷，要不要臉，有本事你們打正麵——”
話音都沒落下，上一秒還在瞄準前方的林漾驟然轉身。
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無視野一槍盲狙朝右側甩過去，4KR的輔助位護甲立即破碎，受到傷害，沉默技能施法被中斷。
但他們突破位的傷害也不是開玩笑的，一刀斬掉了林漾大半管血。見狀，他滑鏟過來就要收下林漾。
“林漾！”謝久在廢墟下疾呼，“你沒事吧？”
“鏘！”
一道金屬碰撞聲。
直播眨眼間閃過幾個畫麵，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變化。
林漾的角色停在原地，做了個優雅的收槍動作。
安靜。
足足安靜了三秒。
4KR的Kim和Hog一前一後倒下，裝備掉了一地。
【Linyoung擊殺了4KR-Hog】
【Linyoung擊殺了4KR-Kim】
【雙殺！】
三道播報齊齊跳出。
“牛逼——！！”
“漾神，臥槽臥槽，啊啊啊啊！”
“這瞬間轉身，這準度，這這這，這是真實的嗎？在哪裏看錄播啊，我想倒回去慢放一遍……”
“兄弟，你先別說話，我現在頭皮發麻。”
休息室裏比剛剛比賽結束時還熱鬧，一群小選手們全聚在一起驚歎。
動態視力稍微差一些的普通人或許都沒辦法看明白剛才那一瞬發生的事。
林漾在4KR的突破位衝上來刹那，向他們輔助位Hog使用了專屬技能斬殺。
【斬殺】，向目標方向衝刺並造成基礎傷害50點，對生命值低於5%的敵人造成三倍傷害，並在成功擊殺敵方後立即刷新冷卻時間。
幾乎同時，他還丟出了飛鏢，確保擊殺不會因為輔助位的減傷和治療技能失敗。
於是Hog的血條當場蒸發，刷新了林漾的斬殺，又讓他朝對方突破位衝了過去，最後擊殺突破位，再次使用斬殺回到遠點。
如此複雜的操作在幾秒內完成，從直播間裏看，就好像他站在原地什麽也沒有做，敵人莫名雙雙倒地。
實則打出了三次位移和成噸的傷害。
林漾聯賽頂尖全能自由人的稱號，真一點都不是浪得虛名。
真正的強強對決，寒路讓心神激**。
雖然之前看過林漾在訓練賽亂殺的場麵，可見到他同時把槍.械和近戰都玩得出神入化，還是第一回 。
等結算界麵彈出來才，寒路讓想起自己還能呼吸。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拿手機的手還有點抖，看向直播界麵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但林漾的隊伍退回主頁麵時，一個好友申請忽然彈了出來。
【Aimbox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是剛才北美賽區隊伍的突破位，也是一個近期才在聯賽裏大放異彩的新人。
林漾開的是小號，號上基本沒有幾個人的好友，他點了通過。
【[私聊]Aimbox：T-T】
【[私聊]Aimbox：Young，Hihi！】
【[私聊]Linyoung：Hi】
【[私聊]Aimbox：！！！】
【[私聊]Aimbox：you so goooood！】
林漾敲了個thx發過去，對方又火速回複。
【[私聊]Aimbox：duo？】
休息室裏有人問：“Aimbox說啥啊？duo是什麽意思？”
“他問Young神要不要一起排。”
“啊？但Aimbox不是在四排嗎？”
“他把隊伍退了，Aimbox為了和漾神雙排，把自家隊長都拋棄了，他真的，我哭死……”
寒路讓愣了愣。
手機屏幕上，林漾的鼠標光標在聊天框停留了很久，似乎沒想好怎麽回複。
【[私聊]Aimbox：gogogo！】
沒反應。
【[私聊]Aimbox：Do not ignore me plz.】（不要不理我，拜托）
【[私聊]Aimbox：Haven\'t seen you for a loooong time after last playoff.】（上次季後賽之後，好久都沒見過你了）
【[私聊]Aimbox：Someone else invited you already？】（已經有其他人邀請你了嗎）
【[私聊]Linyoung：No】
【[私聊]Aimbox：Are you go squad with your team then？T.T（你在和隊友四排嗎）】
【[私聊]Linyoung：Yes】
【[私聊]Aimbox：..】
【[私聊]Linyoung：sry.】
【[私聊]Aimbox：It\'s Okay，I guess I can not join，maybe next time？T-T】（好吧，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嗎）
【[私聊]Linyoung：Sure】
【[私聊]Aimbox：^^】
“Aimbox好可愛啊，不過我怎麽感覺這幾支戰隊的選手都很喜歡Young神的樣子？”
忽然有人講了一句。
寒路讓轉過頭去。
“那當然，我經常看直播，別說Aimbox這種去年才提拔上來的就算是其他賽區的頂級選手，對Young神也是很尊重的。”高天翔也說，“你可以看看聯賽花絮，之前的線下賽，他們隊還衝過去要把漾神抬起來，氛圍可好了。”
寒路讓垂下眼睫。
“高手之間惺惺相惜嘛，你要是打聯賽，當然也願意和牛逼的人交朋友，像這一把都是頂尖選手，打起來多爽。”
“確實，其實剛才4KR那個人也很強了，他死之前開了個格擋，差點把漾神彈死，可惜可能是太慌了，擋歪來。”
“哎，都是神仙，等我什麽時候能有他們一半強，我也去排位裏偶遇漾神。”
寒路讓再去看直播間，剛好見林漾點開社交欄。
不過上線一小會，好友申請就堆得滿滿當當，其中大部分都是剛才那一把排到的其他職業選手。
忽然有一條【Young退得太快了啦！！Hunter在公共語音裏表白他都沒聽見！】從彈幕千軍萬馬中精準被寒路讓捕捉到。
“……”
寒路讓抿住唇，看了看自己的獎杯，上麵印著第四屆城市賽冠軍-Frost。
祝賀短信裏還寫了：恭喜新晉小選手邁開職業賽場的第一步，再接再厲~
他按滅屏幕，背起背包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後麵還有一更，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