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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舊恨新愁（3）
寶寶慌了，忙要伸手給母親擦眼淚，急道：“媽媽，你怎麽哭了？”
七七笑道：“媽媽沒有哭，沒有哭”可就似中了魔障一般，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寶寶跳下凳子，跑到母親身旁爬到她的腿上，用手把母親的眼睛捂住，道：“媽媽不要哭寶寶不要媽媽哭哇……”
可她自己卻大哭起來。
七七把寶寶緊緊摟住，隻是無聲啜泣。陶然居的客人們見這一對母女莫名其妙哭起來，均好奇地朝她們看過去。
“七七”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七七摟著女兒，抬起頭，看到一雙愛憐橫溢的眼睛。
“媽媽”她顫聲道。
孟夫人由馮保娘攙扶著，站在桌子旁，拿出一張手絹，給七七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坐在七七身旁，眼睛看向寶寶，柔聲問：“這是我外孫女？”
七七使勁點著頭，忙推推寶寶，道：“寶寶，快，快叫外婆”
寶寶大眼睛裏兀自含著淚，用小手揉了揉，甜甜地道：“外婆”
孟夫人凝視著寶寶，愛憐地道：“這孩子……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伸出雙手，笑道：“好孩子，來，讓外婆抱抱。”
七七把寶寶順手抱起，送到孟夫人懷中，孟夫人眼中含著淚花，連連在寶寶的小臉上親著，道：“真乖，真是乖寶貝”問寶寶今年多大了，幾月生的，平日最愛吃些什麽，寶寶看向母親，七七朝她鼓勵地點點頭，她便溫順地一一回答了，孟夫人又親親她，對身旁馮保娘道：“你帶孩子出去逛逛，給她買點東西，我跟七小姐說說話
。”
馮保娘答應了，孟夫人把寶寶放下，道：“寶寶，跟這位婆婆去玩一會兒。”
寶寶道：“不，我要陪著媽媽。”
七七摸摸寶寶的頭發，道：“寶寶，外麵有小白老鼠，讓馮婆婆帶你去看，可好玩了。”
馮保娘也笑道：“是啊，小小姐，那個老鼠還會踩風車呢。”
寶寶大是好奇，連問：“是彩色的風車嗎？”
馮保娘笑道：“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朝七七道：“七小姐，放心，我會把小小姐照看好的。”
七七道：“多……多謝”她心情激動，聲音都是顫的。
馮保娘伸出手，寶寶見母親沒有反對，也就牽著她的手去了。
孟夫人待她們出去，方定睛看了女兒好一會兒，幽幽歎了口氣，道：“七七，不要怪你爹爹，他不是生你的氣，他是氣他自己。”
七七哽咽道：“女兒有錯，我不怪爹爹。”
“你這幾年都在哪裏？怎麽現在才回來？”
七七便把當年出走的情況跟孟夫人約略講了講，但是自己生活艱難、經曆的那些磨難，一概略過不提。隻說，靜淵去璧山找卓策明，偶然遇到執意相勸，她方跟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