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鯉震驚的看向木箱內露出的一角,她伸手將上麵的衣裙挪到旁邊,正好露出底下放著的一小遝銀票。

沈老太太見狀,壓下心中震驚,伸手將一小遝銀票拿了出來。

銀票麵額大多都是在五十兩和一百兩左右,約莫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七八百兩。

沈老太太拿著銀票遞給蘇錦鯉,麵上還是止不住的詫異,“孟家看來是真心的。”

這話,蘇錦鯉不可置否。

這兩日孟府給她的銀子已經不少了,加上上次在府城獲得的,也差不多有二百兩銀子了。

那她如今豈不是賺了快一千兩了?

一想到這個錢數的蘇錦鯉,內心止不住的雀躍,她賺錢了!

還不等蘇錦鯉想著如何再賺更多的錢,就聽到沈老太太詫異的聲音。

“咦?這是什麽?”

蘇錦鯉聞言看向沈老太太,目光落在沈老太太手上拿著的紙張上,似是有些不理解的看向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震驚的險些手抖起來,“這是地契和田契!”

地契和田契?

此話一出,一顆心雀躍者的蘇錦鯉,忽地一下冷靜了下來,甚至還在想孟家怎麽這麽大方?

“祖母,這些東西不能要。”

蘇錦鯉板起臉,搖著頭拒絕了這份好意。

孟家的好意,她心領了,可總歸不是自己動手賺來的,拿著也不會踏實的,索性幹脆就不要了。

蘇錦鯉的舉動,沈老太太也大為讚賞,甚至在蘇錦鯉瞧不見的地方,暗自鬆了口氣。

銀票還有地契和田契都被沈老太太收了起來,等下次去孟家時,便將東西送回去。

至於孟家送來的其他東西,沈老太太也仔細看了看,除卻衣服外,還有一些小姑娘戴的收拾,甚至還有一些把玩的小玩意。

剩下的東西都被沈老太太收拾起來,放進了蘇錦鯉的小櫃子裏。

這個小櫃子,也是前幾日沈老太太找人打的,專門用來放蘇錦鯉的小衣服。

忙完後的沈老太太,一轉身就看到一隻瘦弱的小手伸在她麵前,小手心中還躺著十幾文銀錢。

她麵露驚訝的看向小錦鯉,小手心裏放著的正是小錦鯉白日所得。

蘇錦鯉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將手裏的銀錢塞到了沈老太太手中,害羞的轉身跑到了床邊,撲騰著爬上了床。

沈老太太被蘇錦鯉的舉動嚇到,轉念一想,頓覺苦澀不已,她豈會不知小錦鯉的心思。

很快祖孫二人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翌日。

吃過早飯後,蘇錦鯉便跟著沈平一道去了村口,身後還帶著兩個小尾巴。

地裏有農活要忙,沈老太太也不能跟著蘇錦鯉身後,還要下地忙活,等著這一陣子忙完後,她便有時間跟在小錦鯉身後。

蘇錦鯉也想過她自己一人就可以,可沈老太太不放心,她也隻好由著沈老太太了。

同昨日那般,村口早早就匯集了不少村裏人,皆是來看蘇錦鯉熱鬧的。

蘇錦鯉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兀自坐在了小椅子上,在小椅子身後還放著幾個木凳子,也都是沈家人自己做好放在村口的。

隻是這一次的村裏人,瞧了沒一會,便都依依散去了,隻留下幾個無所事事的人瞧著熱鬧。

蘇錦鯉坐在小椅子也沒有閑下來,反而專心畫著符籙,沒一會功夫就畫了十幾張了。

留下來瞧熱鬧的村裏人,翹頭看過去,隻瞧著瘦弱的小手握住筆杆,在一張黃紙上來回畫了一筆,一張符就算是完全了。

瞧見這一幕的村裏人,皆是嗤笑一聲,一個小克星還真的以為能玩出什麽花樣不成?

當蘇錦鯉最後一張符紙畫完後,耳尖的她聽見村口不遠處傳來一道馬蹄聲。

她凝神靜聽,隻不過兩個呼吸間便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絲毫沒有受馬蹄聲的影響。

不多會的功夫,一輛極其華貴的馬車出現在村口處。

村裏人屏住呼吸看向眼前的馬車,心中不斷的猜測眼前的馬車是不是來尋小克星的?

可當他們看見馬車直接從小克星麵前駛過時,心中不由得竊喜起來。

竟不是來尋小克星的。

“小克星也不過如此嗎?看來昨日的那些,都是沈家請來的托吧?”

“沈家真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了騙村裏人的錢,竟然還將這主意打到了村裏人身上!”

“就是,沈家當真不是什麽好玩意,還有那小克星!也應當趕出才是!不如我們就去找村長,揭露沈家人的把戲!將小克星趕出去!”

村裏人達成一致,最後留下的幾個人也都結伴去村長家了。

坐在小椅子上的蘇錦鯉,目送幾人離開,甚至還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今日注定是沒有收獲了。

另一邊。

香火鋪子裏的小夥計崔三按照蘇錦鯉所說,早早就去了鎮上的西南方。

雖小大師說的是三日後,但他還是不放心,所以早早的便來蹲守。

可一連兩日都沒有看到什麽商販來到豐收鎮,他不由得氣餒起來。

莫不是真的要等到三日?

可轉念一想,豐收鎮平常也是少有商販駐足此處,這次會有這麽巧嗎?

崔三不由得有些氣餒,可隻要一想到小大師的話,他總覺得會讓人莫名的信服。

明日…隻要明日…

崔三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再有一日!

第二日。

崔三一早便去西南方幾個茶肆附近轉悠了一番,依舊沒能看到什麽商販來到鎮上,他便尋了一處開闊的牆角蹲了下來。

遠處在崔三瞧不見的地方,有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商販正緩慢的來到此處。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身穿一襲黑色勁裝,剛毅的臉上帶著一幅銀白色的麵具,麵具下的右臉有著一道長如眉骨的刀疤。

身高馬大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微微抿起的嘴唇散發著濃濃的不悅。

身後跟著一個騎馬的男子,身著一襲寶藍色錦衣。

男子瞧見不遠處的茶肆後,打著馬鞭來到黑衣男人身邊,指著不遠處道:“大哥,我看前麵有一處茶肆,不如讓兄弟們在前麵休息一番,方可繼續趕路。”

男人眼神冰冷的瞥向眼前一眼,冷冷應了一聲。

得到男人的同意後,男子便安排了下去。

不多時,一群人便來到了方才說的茶肆。

為首的男人剛翻身下馬,就瞧見一個人影忽地從牆角處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