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裏飄出的黑霧,從一縷慢慢變成一團黑霧。
在蘇錦鯉眼中,眼前飄著的一團黑霧正慢慢變成一個男人的模樣,隻是讓人覺得奇怪的便是眼前的男人是無臉的模樣。
沈老太太瞧見忽然出現的黑霧,被嚇了一跳,可看到眼前的黑霧慢慢變成一個男人時,沈老太太的眉頭就沒有鬆展開。
反而是一臉防備地盯著眼前的靈體。
自黑霧裏的男人顯現出來時,蘇錦鯉也隻是瞥了一眼瞧了瞧。
發現眼前的惡靈,隻是剛煉化成惡靈的,也沒有什麽攻擊力。
“是誰將你埋在山上的?”
蘇錦鯉冷著一張小臉,語氣嚴肅地審問著眼前的惡靈。
豈料,聽到這話的惡靈,本就沒有臉的五官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看到這裏的蘇錦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沒有臉的惡靈是說不出話的。
當即,蘇錦鯉的小臉上浮現一絲嫌棄,將還未來得及掙紮的惡靈直接一拽,在手中團成了一顆花生粒大小的黑球。
蘇錦鯉將小黑球收起來時,目光落在地上躺著的木盒上。
隻見被她破壞的木盒子,安靜地躺在泥土裏,周圍的花草還被木盒子砸斷了腰,將木盒裏的一個物件給蹦了出來,落在盒子旁。
蘇錦鯉瞧著地上的物件,隻覺得有幾分眼熟,但卻不知在何處見過一樣。
沈老太太順著小錦鯉的目光瞧過去,隻看到躺在地上一個物件,模樣像是一塊玉。
玉?
沈老太太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塊玉,隻覺得有幾分眼熟,瞧了瞧後忽然下想起為何會這般眼熟了。
“咦,小錦鯉,你瞧這塊玉是不是跟那個靈體送你的那塊是一樣吧?”
沈老太太有些不確定地開了口。
話音剛落,蘇錦鯉也想起為何會覺得有幾分眼熟,這不就是跟昨日那塊玉是一樣的嗎?隻不過…
倒也不是完全一樣,有些花紋還是不一樣的。
蘇錦鯉走上前,將地上的物件撿起來,一攥在手心裏,隻覺得涼得很。
“是有些一樣,但上麵的花紋還是有幾分不一樣的。”
昨日那塊玉,被蘇錦鯉收了起來,此次出來並未帶在身上。
李寒給的玉,雖然是瞧了幾眼,可什麽模樣她都記在腦海中,的確同她手心這塊一般無二。
蘇錦鯉的心沉了下去。
原本昨日李寒給的時候,她並未在意,隻是瞧著上麵有邪祟氣息,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事情。
可如今在楊柳村山上瞧見了第二塊,她隱約覺得這事有些不簡單。
“祖母,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了。”
蘇錦鯉用小手指描繪著玉上的花紋,心緒百轉千回,可也沒有想出到底是何處不對勁了。
沈老太太見狀,也隻是蹲下身子,抬手輕輕摸了摸蘇錦鯉柔軟的頭發,“既然想不起來,就別想,說不定你不想的時候,答案就出來了。”
蘇錦鯉點了點頭,她覺得祖母說得很有道理。
蘇錦鯉將木盒子一並收了起來,帶回了沈家。
沈家人看到沈老太太和蘇錦鯉先回來,麵上感到詫異,卻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沒有多問。
蘇錦鯉一回到沈家,同叔母們打過招呼後,便回到房間內,將自己放起來的那一塊玉找出來,在手中仔細對比,確實基本一致,除了…
上麵的花紋不一致。
蘇錦鯉看了半天,也沒有看透其中的秘密,反而是將兩塊玉一道收了起來。
祖孫二人剛回來沒一會,沈家大門再次被人敲響。
“砰砰砰。”
敲門聲十分急切。
聽到聲音的秦氏快速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剛將大門打開,就瞧見一道人影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跑進沈家的是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
人剛闖進來時,坐在院中的沈老太太就抬頭看向此人,隻瞧著來者有幾分眼神。
“你是…”
沈老太太不確定地開了口。
闖進沈家的中年男子是孟府的管家。
趙管家進門走到沈老太太麵前,行禮作揖。
“還請沈老夫人救我家姑奶奶一命!”
趙管家三言兩語交代了一些事情,沈老太太一聽,頓時覺得茲事體大,她自己也做不了主,便站起身去尋蘇錦鯉。
誰料,剛轉身就瞧見一道小身影立在門口的位置,正是她打算要找的蘇錦鯉。
蘇錦鯉像是早就知曉趙管家的目的一樣,兀自走了過來,也不細問管家,反而是帶著沈老太太朝門外走去。
趙管家見狀,連忙跟上前。
村裏又來了一輛馬車,村裏人已經眼紅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馬車又停在沈家門前時,眼紅的更是難過。
當瞧見小克星被人恭恭敬敬地請上馬車時,村裏人不由得有些質疑自己,以往是不是做錯了?
可還不等村裏人想明白,隻聽見一道馬鳴聲,馬兒撒歡地朝前跑去,不一會就瞧不見蹤跡了。
沈老太太不知村裏人的想法,反而是一臉擔憂地看向蘇錦鯉。
“小錦鯉,此行可是有麻煩嗎?”
沈老太太心裏有些不安,尤其是想到孟家人的遭遇後,更是有些坐立難安,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小錦鯉跳車。
可僅有的理智,卻讓她按耐不動。
“祖母,你且安心,小錦鯉是誰?定然是不會有任何麻煩的!”
蘇錦鯉拍著小胸脯保證道。
可在沈老太太看不見的角度上,蘇錦鯉一張小臉瞬間沉了下去,臉色冷得可怕。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不過是幾日的時間,竟然還會有人對孟家人下了狠手!
可見背後之人,是想要置孟家於死地!
她絕對不允許!能有人欺負到她頭上來!
想到這裏的蘇錦鯉,撩開車簾,對駕駛馬車的趙管家催促道:“管家,麻煩再快些!”
趙管家得了令,駕駛著馬車如同飛一般,直奔孟府。
可蘇錦鯉卻恨不得立即飛到孟府。
隻希望,一切還能來得及!
蘇錦鯉攥緊小拳頭,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怒火。
竟然還有人敢挑釁她?
有點意思,怕是不知死字如何寫了?
疾馳的馬車很快來到了孟府,車剛停下,耳尖的蘇錦鯉忽地聽到府內傳出的一聲淒厲尖叫聲。